你、我、他及复数表达是现在汉语最基本的人称代词,这本身并没有特别之处,但在潮汕话等比较接近古语的语言中,你、我、他等人称代词却好像是藏有一些非常特别的历史信息,因为似乎曾经有一段的古汉语的你、我、他等人称代词跟地名有关: 1、潮汕话及古汉语以前称“你”为“汝”,这在文言文中也非常多用,“汝等”就是“你们”的意思,而中原地名就有“汝水”,汝水——古水名,上游即今河南北汝河,“汝”的本意应该就是“汝水”那里的人。 2、潮汕话和华东一些语言称“他”或“她”为“伊”,也有称“他们”或“她们”为“伊人”,秋水伊人,至为亲近的感觉,而中原就有地名“伊水”,“伊水”——发源于熊耳山南麓的栾川县,流经嵩县、伊川,穿伊阙而入洛阳,东北至偃师注入洛水。 3、潮汕话在讲“他”或“她”时,还有一种发音与“伊”非常接近的“yin”,这也许是“殷”,其复数状态也是“殷人”,“伊”与“殷”有非常微妙的区别,“伊”是很亲近的第三人称,“殷”则是很不屑的“他”,这是一个疑似的例子。 4、潮汕话现在一般都称“你”为潮汕话“吕”的第四声,这个字现在还不很明确,但在使潮汕人自称为胶计人的胶州计邑附近,有一个古地名就叫“莒”,如果潮汕话的这个“你”真的是源自于“莒”,这又是一个疑似的例子。 为什么古汉语的人称代词竟会是与地名相关联呢?这非常奇妙,也非常值得研究。 首先,这些地名都是中原的地名;其次,似乎都是与三千年前左右商朝相关的地名;其三,古汉语在这之前应该本来就有你、我、他,之所以在这之后会冒出这些与地名相关的人称代词,应该是另一个语言系统从外部强力插进来的结果,这极像新历史观描述的远古历史情景,在5000年前气候变冷时,中原北方的少数民族携降温赋予的强势南下进入中原,他们近邻伙伴所在的地名成为了你、我、他的代词,而随着其渐失强势和最终不得不继续南下离开中原,因其而生的语言印记就会多数被带离原地。 如果你置身远古,如果你置身于这些带地名的人物代词的语景之中,你会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就是站在了那整个历史时期的正中间,他称周围某某地的人为“你”,称周围某某地的人为“他”,甚至还要区分是喜欢还是不甚喜欢的“他”,这非常有意思,谁是这个站在历史正中间的“我”呢?以潮汕话保留了这么多的这种印记来说,当然是非古代潮汕人莫属,但潮汕话里面似乎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潮汕话里面好像并没有那个与地名相关的“我”。 但是,古汉语里面确实存在着与地名相配的“我”,这个我就是“俺”,“俺”应该是商代山东奄国人的自称,“奄”是商朝匆匆被灭的曾经国都,所以“奄”在汉语里的印记是“奄弃”、“奄忽”、“奄然”等等,“奄都”在山东曲阜,其被灭之后,“奄人”各奔东西,所以现在山东和河南都有说“俺”的人群,只要将这两处的人类往中间拉在一起,“俺”就应该是“奄”的遗民,这应该不会有错。 潮汕人没有自称为“俺”,但其成年男子却会被自己的妻子称为“阿安”,这个“安”可能就是“俺”,“奄”被灭之时,应该就是“奄奄一息”之状,这与其他部族被灭时应该一样,所能剩下的人口,通常就是绝对的男多女少,所以族名往往就是男性的专称,女性嫁给了“俺”的男性,当然就是嫁给了“阿俺”。 潮汕话在这方面的印记还不止有“阿俺”,“俺”的复数是“俺们”,现在潮汕话所说的“nàng”、“wàng”、“wùn”等等就都是“俺”的复数,而这些声调里面似乎就有“俺”的影子,只是很难知道这三个字写出来是什么字,也很难知道这里面有没有藏着地名,“nàng”是包括在听讲话的人的“我们”,“wàng”是不包括在听说话的人的“我们”,“wùn”则似乎主要是很小圈子的“我们”,三个“我们”在亲疏程度上有着微妙的不同,“俺”在具体使用时也有包括和不包括听讲话的人的区分。 “俺”的族群体量之大,可能远不止各奔东西的山东、河南,以及辗转很久才南下到福建和广东的潮汕人这三部分,“奄”灭亡之后,商朝的国都是迁回了安阳殷地,可能由此开始,古汉语里的“安”有了与“俺”的相通,这方面有极多的线索,首先,据有研究说印第安人可能也是殷人,甚至有说是“殷地安阳人”等等,但其实最大的可能是“殷地俺人”,是到了“殷地”之后出走的“俺人”,“俺人”来自于山东沿海的“奄”,在航海方面应该会有一定的能力,“殷地俺”的出走可能因为内部矛盾或外部压力,从内部来讲,似乎并不是所有“俺人”都喜欢在殷地的生活,在潮汕人使用“殷人”这个人称代词的负面语气上,就可以感觉到这一点。 说到“俺”与航海,可能还有另一个未被认识的重要历史节点,这就是关于对越南古称为“安南”的认识,“安南”是唐朝始定的行政地名,但“安南”在潮汕话的发音,实际上是与“俺人”完全一模一样的,为什么要怀疑这一点呢?因为有一幅相关的古画透露出了一个秘密,越南在与汉朝对抗时,有一对民族英雄姐妹,现在的越南人将之称为征则姑娘和征二姑娘,但在那幅画上,征则姑娘身边的旗帜上用汉字写的却是征壹姑娘,将“壹”读为“则”的分明就是潮汕话,但潮汕人公认是东晋之后才下到南海边的,汉朝时越南将“壹”读为“则”的人,可能就是远古时航海而来的“俺人”,中国海南省和广东西部都有类似语系的人类,这可能是“安南”的真正出处。 古汉语和古代历史里面有“安”的地名及其它名字,都很值得认真审视一下,甚至包括“长安”,“西安”古称“长安”,古代是秦国的地盘,“长安”的“安”可能也是“俺”,按照现在的主流观点,秦的族源应该也是东方的“奄”,秦国国君赢姓,“赢”——古邑名,在今山东省莱芜市西北,“奄”的国姓就是“赢”,现在潮汕民俗活动的“营老爷”,可能就是“赢老爷”,国内除了西北的“长安”,其它能想到的地名还有“潮安”、“庵埠”、“惠安”、“安溪”等等,这些地名都疑似与“俺”相关。 跟“奄”有关的还有一个重要的汉字,这个字是“庵”,“庵”为什么重要,因为我曾推论,由于“庙”字的古体“庿”,其字义可能是苗族祭祖的房子,“庙”的繁体字“广朝”,其字义应该是“朝人”祭祖的房子,“朝人”就是山东日照古代十日国的人类,而“庵”以类似的字形来讲,其“广”与“奄”的组合,可能就是“奄人”祭祖的房子的意思,“俺”在历史上的地位、作用和影响似乎真的不能小视,从当时安阳殷地有地名为“庇”看,在那里时为王的应该是“比人”,有“比人”祖先保佑就是“庇护”,不过这个字没有形成能与“庙”、“庵”相比的流传。 总之,“奄”绝不是只有“奄奄一息”。 “奄”——商朝古地名,位于今山东省曲阜市,国姓赢,约公元前14世纪时,商第18代王南庚自庇(今河南安阳境内)迁奄,第19代王阳甲居奄,因屡遭水害,国衰,第20代王盘庚自奄迁殷(即安阳殷墟)。 补记一:2012/04/13 潮汕话第一人称复数的“wang”可能是“阮”,“阮”在普通话读“ruan”,在潮汕话读“wang”,“阮”——殷商国名,在今甘肃省泾川县,为周文王所灭,其是中国的姓氏之一,比如“阮籍”(三国魏诗人,字嗣宗,陈留尉氏【今属河南】,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儿子),同时,“阮”也是越南人的大姓之一,这似乎又在指向“安南”与“奄人”的关联,阮氏在越南当朝,才改“安南”为“越南”,“阮”还是古代民乐乐器的名称,另外,潮汕话第二人称复数的“ning”可能是“恁”,这可能是“您”的原出处。 补记二:2012/04/14 网上有一张二征姐妹起义的插画,画面上其姐姐征则夫人身边的旗帜上写的是“壹”,“壹”在潮汕话就是读为“则”,其旁边的妹妹“征贰夫人”的旗帜上写的是“贰”,这也是秦汉时越南是讲潮汕话的人的证据。
据百度资料:商大约于公元前14世纪时,第18王南庚自庇(今河南安阳境内)迁奄,第19王阳甲居奄,因屡遭水害,国衰,第20王盘庚自奄迁殷(安阳殷墟),“淹”字可能就是屡遭水害留下的印记,因“淹”而死,是为“淹死”,因“淹”而没,是为“淹没”,山东话的“没”就是念“m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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