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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骨文新释读72——文字地理7

 动力实体能 2017-12-21

接上文。

我前面在分析“西山首次经”的山系时就发现与今天渭河河道位置发生了“S”状扭曲,也怀疑到了地震之类的地质运动,但我不是地质学者,不可能确切提出具体缘由。只是为了解释《西山经》诸多矛盾时,才从网络上搜集地质学方面的研究,这才惊讶的发现我国早已对西部地质构造运动开展了N多年的科学考察,有宝贵的结论提供给我们使用。不过,《西山经》里出现“问题”,不是借助地质学研究成果发现的,而是今昔差异出现后,为了寻找解释这些差异的过程中,才发现我国西部地质研究成果完全可以提供这方面帮助。之所以说这番话,是为了说明《西山经》记录的是人类历史原貌,地质学研究成果是努力恢复原貌。地质学者需看《山海经》,历史学者需看地质报告。

上文说到古浪县乌鞘岭的庄浪水、庄浪河就是《西山经》的渭河之源。如果我们根据这条线沿着马啣山东侧走下去,与六盘山西侧就会形成一个夹角,夹角里有个地名:庄浪县。庄浪县因位于庄浪河谷而得名庄浪,但现今那里虽有多条河流,却没有一条河叫庄浪河。而从庄浪县往兰州方向寻找,在这一路诸多地名中,含“咀”字的地名出奇多而且相对集中,咀被认为是嘴的俗字,通常表示凸出、突起。从庄浪河、庄浪县、马啣山、渭源这些地名及其现今所处的位置看,我认为是马啣山迫使渭河上游改道,并切断了古渭河。渭河上游改道后,河水沿马啣山东侧流去,寻找新的河道,庄浪河、庄浪县开始出现;马啣山西侧渭河支流成为新的渭源,继续沿古渭河故道流淌,形成今天的渭河;随着兰州地区地质运动,黄河南岸地势剧烈抬升,庄浪河无法下泄,彻底退变成为黄河支流。这说明在《西山经》与《禹贡》之间马啣山以北,河口至兰州一带发生过非常剧烈的地质运动,应该是马啣山首先发生剧烈运动,迫使古渭河断流,形成庄浪河,接着是雾宿山发生剧烈运动,古湖泊消失,形成了今天兰州段黄河河道的雏形,庄浪河也因此断流,成为黄河的支流。

虽然,我还没有找到地质学方面的研究成果作为上述观点的直接证据,但是,还是有一些地质研究成果可以辅助理解。1999年8月兰州地震研究所候康明、袁道阳、李绍业先生《武威—天祝—庄浪NNW向断裂分段及变形特征》一文中指出:“兴隆山—马衔山NWW向断裂在河口与庄浪河断裂相交汇”(见下图)。这从侧面说明河口—兰州一带存在强烈地质运动的结构,且发生过强烈地震(1125年兰州7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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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文中,研究者还给出了对庄浪河形成年代的研究结果,见下图:

甲骨文新释读72——文字地理7



从上图看出,庄浪河历史也不短,中间两次较大变化发生在12000年前和7000年前。

2014年1月周德敏等在《马衔山北缘断裂带及庄浪河断裂带的地震危险性分析》一文中得出:“马衔山北缘断裂带的马衔山段左旋走滑较明显。”并在文中引述了袁道阳等2002年《兰州马衔山北缘断裂带的新活动特征》“马衔山有4次古地震事件”的观点,即16.53±1.40Ka(千年)、12.17±1.46Ka、9.88±1.19Ka、6.72±0.81Ka。2008年梁明剑等《兰州马衔山北缘断裂地震潜势评估》一文认同了袁道阳的地质研究观点,并指出雾宿山段也发生过4次古地震,即12.56±1.55Ka、7.6±0.7Ka、3.55±0.5Ka、1125年7级地震。从上面两组数据看,从12000多年前至3500年前左右在兰州盆地一带发生过多次古地震,尤其值得关注的是马衔山(即今人对马啣山的讹误)古地震(以下简称马震)确实早于雾宿山古地震(以下简称雾震);马震与雾震在12000年左右几乎同时发生;10000年前发生马震但无雾震,在7600年前几乎同时发生马震、雾震。

根据以上研究结论,我猜测(1)大约在9800年前(9.88±1.19Ka)的马震使古渭河断流,古渭河的上游就被称为庄浪河,古渭河的下游仍沿用渭河旧称;(2)大约在7600年前(7.6±0.7Ka)雾震使庄浪河断流,并成为黄河支流。《西山经》记述的山川应该是距今10000年至9800年之间的山河地貌,即古渭河断流之前的年代景象。而把这些内容记录为画册,特别是《山海经》核心的《五藏山经》,应该著录于舜帝时期,大禹治水时河伯所献的“河图”应该就是《山海图》。而且,本人早期博文对皇字、帝、后字本义的分析是皇、帝均为不同历史阶段先民对最高统治者的称谓,后是大祭司的称谓,而中国历史从黄帝起,至夏商最高统治者是“帝”,不是皇,也不是后,但《西山经》中有皇、有帝、有后,没有王,故可以说《西山经》的内容包括了黄帝以前的历史信息。

关于上面发生在雾宿山、马啣山的这几次古地震对黄河、渭河产生的影响并没有地质学者作为课题去专门研究,但是,现有对雾宿山、马啣山一带地质活动的研究,已经足以为我猜测黄河、渭河,尤其是古渭河的一些历史面貌提供方向了。

不仅如此,2005年12月周德敏等在《基于GPS观测资料反演庄浪河断裂带、马衔山北缘断裂带的滑动速率》一文提供了一幅研究图片,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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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图中明显可以看出,风平浪静的外貌下,庄浪河断裂带、马衔山北缘断裂带的移动至今仍然在继续,那么,在地质运动频繁时期,在古地震发生时期,这些移动会不会比我们想象的更大、更明显呢?

这样的情况和疑问在“西次二经”里同样有反映。

2、“西次二经”山系。在《西山经》四个山系中,这个山系地标是最为难找的。按照《西山经》各山系的上下位置排序,这个山系应在秦岭山脉(一次山系)和六盘山山脉(三次山系)之间。作为铺垫,“西次二经”的大致走向已经在上文交代了。而且,该山系的第四座山“高山”出“泾水”即泾河,按说是个明显的地标,但是,无论是按照“1里等于300米”还是480米、500米计算,都存在待解问题。

矛盾二:“泾”、“渭”之间。本文的“矛盾”点是接上文“矛盾”点排序的,并非独立排序。“西次二经”的“高山”是泾水的源头,这座“高山”普遍认为就是目前的米缸山。我在“西次三经”将“峚山”视为米缸山,并解释其位置应该在现在米缸山的北东向位置,目前的“米缸山”虽是六盘山主峰之一,但是,与“西次三经”里的米缸山还是有距离的。所以,今天的米缸山还是称“高山”为宜。我们的思路就是从这座山开始的。因为,若“高山”即泾河的源头,那么,其西南“300里”的“女床之山”就到了天水市,这已经是渭河河道南岸了;“女床之山”接下来又“西200里”的“龙首之山”,不管“龙首之山”的“东海”怎么流出来,也绝不可能跨过渭河注入泾河了,这绝对是违反了地理常理的,这个矛盾是否如同庄浪河一样存在地质变迁的问题?

(1)“东海”。按照“西次二经”记载的距离,以及“东海”与“泾水”的方向位置关系,参照渭河河道当前基本走向,“西次二经”之“东海”的位置必须在渭河北岸,而且,“东海”注入泾水的条件还必须是在陇山的东麓,否则,陇山就是无法跨越的自然屏障。

研究这个问题,只有跨越当前的地理空间去思考。即基于《西山经》早于《禹贡》的判断,认定今天的地貌是发生巨大变化了的地貌。那么,发生了怎样的变化?以地图直观的看,只有渭河河道向北北东发生了位置移动,才能解释“东海”位置的矛盾,而引发这种变化的只有强大的地质力量。

今天,天水—宝鸡间正是渭河从北转向东的拐点,2007年刘会彬先生在《西秦岭北缘新阳—元龙韧性走滑剪切带特征及其地质意义》一文指出“新阳—元龙大型韧性走滑剪切构造带”也称为天水—宝鸡走滑剪切带。从他提供的地质图(下图)明显看出天水—宝鸡的地质构造很复杂,地质力量巨大。

甲骨文新释读72——文字地理7


1995年温志亮先生在《北秦岭天水东部地区地壳构造演化探讨》提出天水东部地区地壳从古元古代至第四纪(至今)大致经历了8个大的构造回旋,至少7次构造体制的转变,15个世代的构造演化。在第四纪“断层差异升降,形成盆岭构造。”盆岭构造就意味着地壳大规模的伸展活动。

2010年胡向阳先生《山陕地堑湖盆第四纪阶段性演化的时间序列差异及其意义》:“青藏高原变形隆升的主要动力源是印度洋板块向欧亚板块的俯冲产生的北北东向的推挤力(陈隆勋等,1999)。在此推力的作用下,青藏高原具有自南而北递进式扩展隆升的特征。山陕地堑系正是由于印度洋板块的俯冲,扬子板块向东南推出,由此在秦岭山前形成大型左旋走滑断层,导致华北板块受到了北西——南东向的拉长。”“山陕地堑系)平面上总体呈‘S’形展布。”见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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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向阳先生文章中虽未提及渭河河道的走向移动变化,但左旋的地质力量也正好符合渭河河道向东拉伸的情况。因此,今天渭河河道相较“西山首次经”线路发生的“S”状扭曲,相较“西次二经”线路发现渭河河道东移都是地质运动的结果。

在此,还要再次借用周德敏等在《基于GPS观测资料反演庄浪河断裂带、马衔山北缘断裂带的滑动速率》一文中给出的研究图片(下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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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中我用红色线条标记的部位正是天水—宝鸡段的渭河河道(陇西盆地南缘)与六盘山断裂形成的受力夹角,图示明显可以看出陇西盆地南缘依然发生着位移。这种位移无论是挤压、走滑势必对渭河河道产生影响。那么,天水这一带的地质活动有多剧烈呢?

2008年天水市档案局、天水市地方志办公室《天水历史上的地震灾害资料汇编》统计,自西周起至2008年,天水地区发生8级以上地质9次,7—7.9级地震78次。这些地震在史籍中多注以“山崩地裂”、“河决泉涌、“地陷”、“地坼”。其中几次大地震找过了这些字眼可以形容的范围。如:

公元前1106年(西周成王九年),四月中旬,老君山(在今武山县)崩裂,成乱石峡。

公元前779年(西周幽王三年)。壬戌,陕甘地震,洛水、泾河、渭水竭枯,岐山崩。

公元1315年(元仁宗延祐二年)五月戊申朔,乙丑,秦州成纪县山移。是夜,疾风电雹,北山南移至夕河川,次日再移,平地突出土阜,高者二三丈,陷没民居。

公元1318年(元仁宗延祐五年)二月……丁酉,秦州秦安县山崩。五月……巩昌陇西县大雨,南土山崩,压死居民,给粮赈之。秋,七月……戊子,巩昌路宁远县山崩。……八月,庚子,帝至自上都。是月,伏羌县山崩;秦州成纪县暴雨,山崩,朽壤坟起,覆没畜产。

公元1342年(元顺帝至正二年)二月,成纪地震,山崩水涌,溺死人畜无数。十二月,秦安地震,震百余日,移山陷谷,毁没宿舍

公元1343年(元顺帝至正三年)二月戊戌,秦州成纪县山崩水涌,溺死人畜无算。

公元1352年(元顺帝至正十二年)三月,……陇西地震百余日,城郭颓夷,陵谷变迁,定西、会州、静宁、庄浪尤甚。

公元1544年(明嘉靖二十三年)秋八月,鸡山崩移,塞鸡川。水不流年余。陇水清旬日。

公元1556年(明嘉靖三十四年)十二月壬寅,山西、陕西、河南同时地震,声如雷。渭南、华州、朝邑、三原、蒲州等处尤甚。或地裂泉涌,中有鱼物,或城郭房屋,陷入地中,或平地突成山阜,或一日数震,或累日震不止。河、渭大泛,华岳、终南山鸣,河清数日。官吏、军民压死八十三万有奇。

公元1630年(明毅宗崇祯三年)宁远红嘴山崩,场垣俱毁。场禾上树,川庄一夕移于山上。

公元1654年(清世祖顺治十一年)丙寅,陕西、西安、延安、平凉、庆阳、巩昌、汉中府属地震。地震年余不止,是月空中有声如雷,经时乃止,秦州城垣官署民房崩圮殆尽,压死男妇万余口,罗家(寺)堡七十峪,两山拽成一处(滑坡4公里),雍河成潭。礼县木门地方山崩水雍,压漂居民村落,水聚为海,名曰海子,近复变为桑田。

公元1718年(清康熙五十七年)兰州地震,山移百里,伏羌一县悉埋地中。通渭城池俱陷,从前规模荡然尽废,东北城垣俱覆没,只存西南一隅。城北笔架山一峰崩复没,壅塞渭河。永宁大正环村居民数千户,是时北山飞崩,尽掩压土泥中。秦陇山以西适有地震之异,计平、庆、临、巩四郡及治边卫所,广穹约三千里震同时,……而报灾重者,通渭为甚,伏羌次之,当时是坤舆控机,山川腾沸,不减高岸为谷,深谷为陵之变,加以亿万生命无论贤愚沦陷于土井陆海中,不过一呼吸间耳。通渭城原负北山之麓。方震时,山裂土飞平地为高阜或深陷数丈,计城中压死居人无算。土人言是日,日出寅刻,天微阴光为雾撩,觉黯淡无色,乍见黑气四塞,震声便轰轰不绝,过迅雷十倍,而(亘)北一带,山崩土飞、壅渭而奔,直扑于南山腰,将环镇二十里属人压之,其平地衡为高阜,倾陷坳垤淤泥若瀵,令人怵目而惨心者,度一如通渭也。……北山坡有一寡妇,背筐手锄往田间拾菽,震时皆扑地不复辨东西何向,逮震甫定,睁眼呆瞪,则身在南山坡,视其筐锄仍在背,占手无一遗者。

公元1879年(清光绪五年)秦州十日地震,十二日寅时地大震,至十三日乃止。山隤(溃)川移。

以上节选的是有关地貌较大变化的地震,从中可以看出地质运动释放出的巨大能量,同时,也揭示出天水地区的地震持续时间之久。因此,“东海”问题有两种可能,一是一万年来渭河河道发生了向北北东方向较大位移。二是“东海”记录在“龙首之山”之内,有可能是历代在抄录竖版书过程中写串行了。

(2)位移与串行。如果《西山经》、“西次二经”记录无误,渭河南北两岸的大湖泊——北海、东海——都消失了,渭河河道必然发生了位移。渭河河道向北东东方向究竟移动了多大距离呢?抛开造山运动真实情况,仅就平面地图而言,渭河河道至少移动了60公里。60公里看似寻常的距离,但对于地质运动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巨大的距离。60公里即6百万厘米,每年平移6—10厘米,尚需60—100万年完成,这样的时间跨度显然与“西次二经”不着边。因此,这60公里的位移绝不是现在位移速度能解释的,只能是剧烈地质运动造成的,这就是说,在西部先民受青藏高原剧烈抬升对当地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开始向东方迁徙之时,至大禹治水时期,甘陕一带必须发生剧烈的破坏性的地质运动,

剧烈的破坏性的地质运动能到广而周知程度的,好像是没有,人们普遍认为中国史籍记载的只有史前大洪水。我国对史前大洪水的记载虽不尽相同,而人们多视为同一次大洪水,但我认为很可能是三次,洪水的强度、性质并不相同。从《史记·五帝本纪》和《淮南子·本经训》、《淮南子·天文训》对大洪水的记载看,《天文训》所载为颛顼帝时期一次,《五帝本纪》所载为尧帝时期一次,《本经训》所载为舜帝时期一次。其中以颛顼帝时期的记载是地貌发生巨大变化的一次。因此,我怀疑《西山经》记述的内容早于颛顼帝时期。

《天文训》载:“昔者共工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天柱折,地维绝。天倾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满东南,故水潦尘埃归焉。”前面博文分析不周山的位置在甘肃庆阳,地属我国著名的西(吉)—海(原)—固(原)地震圈,《天文训》记载这次事件应该是史前的一次西海固大地震。1993年江在森等在《西海固地区近期垂直形变场分析》指出:海原断裂带是区内最引人注目的一条第四纪左旋断裂带,规模大、下切深、单条次级断层延伸长,沿断裂带所发生的地震强度大。早更新世中晚期以来,本区在北东东—南西西向压应力作用下,弧形断裂带的西北段左旋走滑运动强烈(错断水系、山脊等),在断裂带东南段,则主要表现为挤压、逆冲以及地壳缩短。故我认为,所谓“天倾西北”应是指山地位移,因为高山是古代观测夜空天象的重要参照物,“日月星辰移焉”是山地位置变化引起的;“地不满东南”是地壳向东南向拉伸的结果;“天柱折”指山体塌方,这是古人对塬形成缺乏足够认识造成的;“地维绝”指较大的地面断裂;“水潦尘埃归焉”是剧烈地震造成的爆土狼烟的样子,2008年汶川地震画面就有记录。因此,《天文训》记载的不是大洪水而是大地震,即板块碰撞等地壳剧烈运动造成的,大洪水是大地震之后的次生事件。至于史籍记载尧帝时期和舜帝时期的大洪水,而且从鲧以堙堵为主、禹以疏通为主的方式和父子二人治水的时间长度看,更像是天气状况放大了地震次生灾害的影响程度。大禹使用的疏导方法有很多应该是疏通堰塞体,使河流重回河道,不再肆意漫流。

究竟有没有促使渭河河道发生剧烈变化的古地震?查无实据,不过2004年5月中国地震局地质研究所徐道一先生发表在《古地理学报》(第6卷第2期)上的《青藏高原的剧烈隆起对中华文明产生的影响》一文中,有一幅附图也能辅助说明渭河流域地质运动的问题:

甲骨文新释读72——文字地理7


“西次二经”出现问题的地方就在这幅图的蓝色线条处,属于中朝地台、祁连地槽褶皱系与秦岭地槽褶皱系形成的夹角,上方的蓝线就是陇山。因此,渭河河道在凤县剪切带、中朝地台、祁连地槽褶皱系、秦岭地槽褶皱系共同作用下,有可能发生向东的位移,就算位移了60公里,也不会出现“东海流注于泾水”的现象,故我认为将“东海”记录在“龙首之山”之下应该是抄串行了,其位置在“高山”或“数历之山”较为合适。

“东海”已无据可查,但史籍记载陇山之东,今陕西省西部的千阳县历史上确实是有古湖泊的,而且千阳县地理位置的特点就是夹在渭河、泾河流域之间。相传西周时期,秦国开国之祖秦非子,在千渭之间为周孝王主管养马,那时这里就已经有隃麋泽。此外,《汉书·地理志》:“(雍州汧县>)薮曰弦蒲。……雍州山,北有蒲谷乡弦中谷,雍州弦蒲薮。”隃麋泽的历史,弦蒲薮的历史,以及二者之间的关系,我无能力考证,但《尔雅·释水》:“汧,出不流。……水决之泽为汧。汧之为名,实兼斯义。”前半句的“汧”指湖泊,后半句的“汧”就是河成湖。而千阳县的“千”字古写为汧,也就是说此地因湖泊而得名。虽不知道隃麋泽是不是弦蒲薮,但在千阳地区有古代湖泊已毋庸置疑,同时也说明该地区有易于形成湖泊的地貌。

综上,“西次二经”记述的泾、渭之间的矛盾,应该是《山海图》脱变为《山海经》有经历代抄录过程中,造成的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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