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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纯粹写作,才能接近神性写作

 冬天惠铃 2017-12-25
有人说,诗人的写作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为天性使然,他们靠着天赋的语言和灵感的神光,完美的技术,游刃有余地驾驭着诗艺;而另一类诗人则似受着神的派遣,肩负某种使命,他们似与他们自己为敌,一边同孤独作战,一边与内心搏斗着,他们须挣扎在灵魂的拷问与煎熬之间。属于后一类的诗歌写作者,他们的写作是灵魂写作,他们的目光始终对当下倾注了热情与关切,对当代人的生存状况进行了深刻地剖析和透视。
 “我有自己看待现实的观点,大多数人几乎称之为荒诞而独特的东西,对我来说,有时正是现实的本质”。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的一个基点。说到这里,我不仅想到他著名的小说《卡拉玛佐夫兄弟》结尾处,阿辽沙说的那一句话:“第一和首先的一条是,我们要善良,其次要清清白白地做人,再其次是永远不要彼此相忘。”
   人性的善与恶,似乎是诗人们书写的永恒主题,而对于有着苦难意识的诗人来说,越是恶劣的生存状况,往往越能发掘出人性的真实。
   诗人,从来都是冷静的观察者,他们常在不动声色中,给人以现场感;他们极具柔性的笔触,刺激了人性的荒芜和凄凉,又以微光予以温情的返照。
   纯粹的诗歌在强烈的对进与对峙中,才能拉开了无限的张力,它既能够迸激的人性基石,也能够压抑着读者的心。
   在我们这个信仰缺失的时代,纯粹的诗人是罕见的,但也许更为罕见的是纯粹的诗歌的存在,它是一种完美的精神生活方式。
   作为纯粹而心怀忧患意识的诗人,他们永远关注的都是人性的善与恶,罪与罚,正与邪,生与死。
   在我们这个道德迷离的时代,他们追问的永远都是人类未来的命运和走向;他们通过历史与现实的对比,试图探索着埋藏在人内心的隐秘,寻找着久已失落的心灵坐标,以求回归迷失的精神故乡。因而,他们关照人性的目光是平等的、善意的、悲悯的。他们赋予每个生命内心的闪光和盲点,以一缕幽光抚慰他们荒芜的精神焦土。
   也许,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极具灵性的写作者,也不是一个接近神性的写作者。因为,我总认为,后一类的写作者,应该完全摒弃技巧与流派的写作;祛除诗歌华丽的外衣;以直朴之笔裸出时代的伤痕,以犀利之锋刺照出现实的荒谬,并赋予人心的温暖。我总觉得,后一类的写作者,应该是时代的逆行者和背叛者,他们思想的光芒似凛冽的闪电划过夜空,辉耀出沉寂的星辰。因而,他们既是对全世界的宣言,又是对现实最生动的诠释。所以,只有他们这一类诗人,才能真正支撑起诗歌坚硬的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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