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哲学是什么》 第6章：恶的问题
恶是什么？为什么有恶？ 1、自然的恶： 自然的恶属于事物的本质部分，它是由前后一致的行动所必需的决定论自然选择与人类践行其自由的责任论的结合。 2、道德的恶：——进化论观点 恶是物种发展的适应策略使然，这个策略伴随着痛苦不幸和利益的冲突，指向恶的主要类型。我们大多数的苦难仅仅是进化适应策略的失败。比如直立行走，我们能将肢体腾做它用，但是也失去了我们祖先的行走速度；比如敌对行为，在自然界中可以让我们免于受伤，在社会组织中就会导致痛苦、伤害或死亡。运用理性对于社会合作和共生是必要的，理性导致道德法律等机制，这对于文明是必要的，但它们的可靠性又导致了内疚、害羞、诉讼、和挫折。 总之，每一项进化适应策略都会引起另外某种德行或者能力的丧失。我们把“恶”看成一个自然进化的过程，如果不是大多数，也有许多的道德和人为的恶，是自然使得我们这些受造物所导致的无意后果，我们的欲望永不满足，但资源和同情却是有限的。 在进化人类心理学中，恶产生于在人类为其自身存活采取进化适应策略时所必然伴随的冲突，冲突就是适应不良的结果。我们可以看到在现实生活中人也不全都是会作恶的，说明这种“恶”比如强奸，通过这种解释，我们就能通过分析预测，去减少和避免恶行。 先让我们来思考一下这个解释。 首先，从内容上：人产生恶行的受迫性避免了对自由意志进行证明，但是人的恶行归结于自然进化的一环，那么人还需要对自己的恶行负责吗？这个回答显然给我的答案是“似乎不用”。是否给作恶的人增加了一些无辜性？其次考察用生物学的方法去解释社会中人的行为和心理是否合适呢？这个讨论已经有人论述过了，来自《人类行为的进化论解释及其特征》，我所认可的结论是：“理论定义系统与现象系统只能在现象层面同构，进化论用于人的行为的解释时，其真实的经验意义也只能是现象之间的相关性。用进化论去解释固然可以，但它只能说明两者的相关性，而并不是完受“生物本能”影响，人的恶行个人认为还是与滥用自由意志有关，由此才对我们的行为负责，因为这个恶行乃是我自愿自己决定的。
那么关于“恶的问题”（此处的恶指道德的恶）我的立场是： 1、恶怎么产生的？ 恶产生于人类对自由意志的滥用，自由意志是独立于善恶之外的，我们可以运用自由意志做出任何抉择，因此就可能做出恶的行为，比如杀人放火强奸，我本是可以选择不这么做的。（至于什么是自由意志，自由意志真的存在吗？下一篇摘记做论述）
2、恶的存在能够支持无神论吗？ 作为一个我有神论者，我认为上帝只需要在道德领域存在，它仅仅是一个最好要有的假设，我认为他并不是“全知全能”的作为人格化实体的存在，只是人们心灵和道德上的一种作为寄托的无形体的存在。因此不需要通过上帝无法避免恶而推出上帝不存在，或者以上帝能力受限所以不能阻止恶为其推脱，它本身就不可能是一种最强大的力量，正如有人所说“上帝无法创造一颗他无法举起的石头”。 但是，上帝在道德领域则是一种“全善”的存在。首先，上帝和自由意志一样都是只能通过感受去理解而无法证实的，上帝作为一个“最好要有”的假设存在道德领域。因为： 正因为有了上帝这种“全善”的本体，人才能为了不断接近于上帝而使自己的自由意志向“善”而不断努力，有了这种“最高的终极”的存在人才看得到希望，也有了来世的期待。所谓“上帝”是“人性”的最高本质的反映嘛。（详情见邓晓芒《康德哲学演讲录之〈康德的宗教哲学和中西人格对比〉＆〈自由意志和中国传统伦理〉》） 因此，这个“全善”的存在并不能阻止恶的产生，只能唤醒我们内心的善，朝着这个“无止尽的深渊里”不断发展，减少我们的恶行，事实上，不可能存有一个“全善”的事物，因为从逻辑上的必然性，善恶都是相对相成的，这也说明不可能有一个“全善”真实存在的上帝，只能是一种使我们不断接近的道德理想。正如道家所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善恶也是如此，所谓“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 其实“恶”并非完全没有存在的意义，一定要去消除它不可，我们也可以这样理解：“恶”存在是“为了使作为自由负责的行动者的人类将世界作为一个“塑造灵魂”的场所，这包括对我们性格与人格的灵性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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