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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王朝》之十三:斩木揭竿

 梦想童年594 2018-01-02

栾氏春秋

为天地立心 为生民立命

为往圣继绝学 为万世开太平



《大秦王朝》13斩木揭竿 来自栾氏春秋 03:01

陈胜吴广揭竿而起


就在秦二世、赵高为保住自己的权势而倒行逆施的时候,天下发生了一件大事,一件对日后西汉的开国皇帝刘邦来说推波助澜的大事,这事首先得从一个最低层最普通最地道的农民说起。

这个人姓陈名胜字涉,是阳城县一个不折不扣的农民。如果不是秦二世元年这次征兵到渔阳守边陲,只怕他将永远守在那个小山窝里默默无闻地过一生。但秦二世的一道诏令,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阳城接到皇帝的征兵诏令后,全县人民顿时陷入一片混乱。谁都知道,被征去的人大抵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但当时被选中的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由不得你做主。陈胜也在被征行列。他身强力壮又识文断字,和吴广一道被命为屯长。于是,在两名将尉的监督下,带着九百多人向渔阳进发。如果路上不出什么意外,只怕这是千万批守边疆的义兵中的一批,将成为历史上的匆匆过客。然而,老天却偏降大任于他们。

都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陈胜带领的这批队伍才走了几天的路,到了大泽乡时,没有征兆的大雨倾盆而下,这一次的雨有点特别,一下连着几天都没有停的迹象。这下可苦了这群去守边关的义兵了。此时淋点雨着点凉倒也是小事,关键是这大雨一下,误了行程,是要被杀头的。

这雨下了约莫半个月,陈胜掐指算来算去,以后就算一天不歇一刻不停地赶路也不能按期到达目的地了。

“这可如何是好?”陈胜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团,他和吴广两人商量了良久,最后两人对掌一拍,两个手掌心都写着一个大大的“反”字。是啊,去是死不去也是死,反正都是一死,还不如反了,大不了死得轰轰烈烈……

陈胜、吴广坚定“革命”的信念后,便马不停蹄地做一些准备工作。

以他们两个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直接对众人说:“我想造反!”这样肯定不太妥当,一来显得太唐突,二来还不知道众人是否真有反叛之心。弄不好还没革秦朝的命,就先把自己的命革掉了。

“得造一点神秘感来才好。”陈胜不由得思索起来,不久,一丝笑意袭上了他的嘴角。于是,接下来出现了两件怪事。


第一件怪事是,一大清早厨师剖开一条买来的大鱼时,从鱼肚子里挖出一块白绢来,一块最普通不过的白绢。只是,这样一块最普通最寻常的白绢上却写着三个极为不普通不寻常的字:陈胜王。众人见后无不暗自心惊,谁都知道大雨误程的事,他们的心思也和陈胜、吴广一样,已生“反骨”,此时自然认为是神仙授意。

第二件怪事是,当天夜里,东边林子中一个大祠堂,隐隐约约传来似狼非狼似狐非狐的怪叫声:“大楚兴,陈胜王。”这六个字是夜飞进了每个人的心扉。他们都是属于亡楚出身的人,这两句话的意思再通俗易懂不过了:楚国即将兴旺,陈胜就要为王啦。

这里不得不佩服陈胜、吴广。都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这两件事虽然多费了些神,尤其是后一件事,吴广一夜躲在祠堂中学鬼叫装狐嚎,累得够呛。但他们的心血没有白费,收到的效果是很明显的:立竿见影。


第二天,众人再看陈胜时的眼中已多了几分敬意。

眼看时机已到,陈胜在吴广的配合下,把众人召集起来开始发表“革命宣言”。陈胜先是说了一些必要的客套话,然后才谈到此次服役的事来。

“此番大雨误了行程,怎么也不可能按时到达渔阳了,该怎么办?”吴广不失时机地插话了。

是啊,该怎么办?这是大家都关心的问题。

陈胜和吴广两人在表演上配合得天衣无缝,他不急不慢地说出了他此番演讲的中心思想:“当王侯的人也好,当将相的人也好,不都跟我们想象中的一样,是生活在世上普普通通的人吗(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反是死,不反也是死。反还可以留有一线生的希望,不反只有死路一条。在这样的情况下,众人只有“反”这一条路可以选择了。顿时,掌声如雷,响彻云霄。

陈胜的演讲成功了。他的话像利锥一样刺痛了众人心底那根最脆弱最敏感的神经。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于是,陈胜和吴广杀了两个将尉揭竿而起,中国历史上第一支革命军就这样成立了。


以后我们可以看到一个这样奇怪的现象,一群拿着竹竿木棒之类最原始武器的农民,没有经过任何训练看似毫无章法的队伍,所到之处居然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兵不血刃地占了几座城池后,革命队伍开始逐渐壮大。在革命精神的感应下,一些豪杰之士也不甘寂寞,纷纷加入到革命的队伍中来。

张耳和陈余便是其中两个重量级人物。

张耳是大梁人,年轻时是魏公无忌的门客。后来,他和别人发生纠纷,闹出人命案子来,后隐姓埋名浪迹于江湖。陈余也是大梁人,自幼学习儒术,精通儒家经典,喜交天下朋友。他们两人都有很高的抱负和远大的理想,认识后一见如故,很快结为生死之交。这次,闻知陈胜、吴广率领广大农民进行中国历史上第一次革命,知道扬名立万的机会来了,于是两人来报名参加革命。


陈胜见两人谈吐不凡,知道不是一般的人物,赶紧把他们当贵宾来接待,必要的寒暄过后,他开始试探两人的才华了:“众人都建议我现在称王,我要不要称王呢?”

面对陈胜的坦诚,两人也同样做出了坦诚的回答:不能。

理由如下:

第一, 你现在才刚刚进行革命,就要称王,会让众人看出你的私心。

第二, 你现在的实力并没有强大到无敌,一旦称王就会树大招风,成为秦朝重点扫荡的对象,这对日后的革命不利。

对于两人的直白,陈胜一脸的失望,他固执地认为陈余、张耳太胆小怕事,而且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他们。于是,他不听劝阻,自立为王,定国号为“张楚”。

从这以后,陈胜对张陈两人淡然处理,只把他们当成一般的将士来用。这让胸怀远大抱负的两个人才大失所望,这也隐隐为日后革命的失败埋下了伏笔。


这个县令该不该杀


陈胜带领革命队伍取得节节胜利的同时,沛县县令如坐针毡。他一介书生,只懂舞文弄墨,哪里知道行军打仗的事!眼看这般发展下去,革命军很快就会打到这里来,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于是找来他两个最为倚重的“秘书”——萧何和曹参来议事。可惜他不知道此时的萧何和曹参早已达成“共识”,为自己想好了退路。

议事厅里,三人正襟危坐。

“陈胜自在大泽乡打响革命的第一枪后,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要攻的城还没有哪一座能守住的。”萧何首先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只剩下投降这一条路可走了吗?”县令吓得面如白纸。“不战而降,不是大丈夫所为。”曹参狠狠地将了他一军。


守又守不住,降又不能降,那该怎么办?县令把可怜巴巴的目光再度转向了萧何。萧何装腔作势地沉思片刻,然后煞有介事地给县令指出了另一条路:请刘邦出山。

原因很简单,刘邦在沛县威望很高,又是地痞流氓出身,让他带领手下那些“躲”在深山里的逃犯来守城,他定会知恩图报,立下大功。此时,县令已别无选择。

于是,搞笑的一幕出现了,一个堂堂的县令,居然派人去请一个常年“躲”在深山中的逃犯,而且还怕他不肯出山,专门派了一个非同一般的人物去请。

樊哙有幸承揽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樊哙亦是沛县人,自幼家境贫寒,后在街上卤狗卖肉为生。吕公见他高大雄武诚实本分,就把小女儿吕媭嫁给了他。

刘邦娶的是吕公的大女儿,樊哙娶的是吕公的小女儿,从这里我们可以推断他们俩的关系是:连襟。值得一提的是,吕公把两个宝贝女儿都嫁给了贫寒人,并不讲究什么门当户对。但从日后刘邦和樊哙大红大紫,特别是刘邦更是成了一国之君,我们可以看出吕公独特的眼光和非凡的魄力。前面我们已经说过,这个县令虽然有点“文弱”,但并非“昏庸”之辈。就在樊哙去请刘邦的时候,他敏锐的鼻子似乎嗅到了一丝浓浓的火药味:天下已乱,把流氓出身的刘邦接进城来无疑是引狼入室啊!


“传夏侯婴火速捉萧何曹参来审问。”县令说完这句话,悲哀地发现,半天也没有看见夏侯将军的身影出现。他哪里知道,夏侯婴此时早已给萧何和曹参通风报信去了。

从这一点我们可以看出,刘邦这么多年的亭长是没有白当的。萧何、曹参、夏侯婴等县政府重量级人物都成了他的亲密战友。

刘邦和三位好兄弟会合,带领众人气势汹汹地杀到城下,县令现在只能强逼城中百姓来守城了。

不用强攻了。刘邦说着看了一眼萧何。心有灵犀一点通,萧何自然会意,于是铺纸的铺纸,研墨的研墨,他充分发挥自己的文案特长,手起笔落,一封激情四溢的“家书”写成了。

“亲爱的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你们好吗?革命的春风已吹遍了神州大地……”

这封家书写好后用箭射到城上,城中百姓无不感动得热泪盈眶,像是下了一场及时雨。在“家书”的指引下,他们充分发挥了“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地理条件优势,纷纷操起手中的家伙冲进县衙,把县令当靶子练了一通。

严格来说,这个县令虽然不是很好的县令,但也不是一个很坏的县令。他从一个贫困的书生,凭着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向官途。从这一点来看,县令是值得学习的典范。然而,问题的关键是,短短几年之后,世道已经变了。秦始皇修万里长城,建阿房宫,筑骊山陵墓,这三座大山已压得全国的百姓直不起腰来。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而可怜的县令现在只是百姓们发泄仇恨的替罪羔羊罢了。


城门开了,刘邦兵不血刃地占领了他人生漫漫征程中的第一座城池。一切出奇的顺利,站在大堂仰望着县令坐的那张精致至极的虎皮大椅,刘邦心里美得没法形容。

是啊,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已苦苦等待了近十年。

接下来众人一致推他为新县令时,他假装推让,最后才极为“勉强”地坐在了那张象征权力和地位的椅子上。就这样,刘邦接任沛县县令之职,众人称其为沛公。

上古时有一个大鹏,身宽三千里,其身长没人能知道,这种鸟能飞到九万里的高空,横绝云气,在无拘无束的天空飞翔。然而,必须借助海上六月的狂风巨浪,没有六月的大风参载,它无论如何也飞不上九万里的高空,只能静卧在地面上,显示不了它的伟大。

要想打天下,就必须提拔和重用一些人才。一番拜天祭地之后,刘邦给手下的人进行了分封:萧何任丞(相当于参谋长职务);曹参、周勃任中涓(相当于副官职);周昌为舍人(相当于会计官职);夏侯婴为太仆(相当于出纳官职);樊哙、卢绾、任敖、周苛等为官从(相当于队长职务)。

一切准备就绪,然而就在众人等着沛公带领大军向其他城池进发时,刘邦家里却发生了一件大事:刘邦的老母亲去世了。

老母亲对他一直疼爱有加。刘邦此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决定:暂时按兵不动,回家办丧事。对于刘邦的举动,大家都很是不理解。就连萧何也连声叹息,认为他应该以大局为重,继续革命,这样会延误战机的。然而,如果从后面革命的进程来看,刘邦先处理家事却是因祸得福。因为随后陈胜、吴广的革命遭到了秦朝强有力的反击。

枪打出头鸟


革命的导火线被陈胜点燃后,起义已成燎原之势。项梁、项羽在会稽起义,齐国人田儋自立为王。至于几千上万人为一路的革命军,更是数不胜数。“天下为之麋沸蚁动,云彻席卷方数千里。”


而陈胜此时充分展示了其非凡的军事才能。他不失时机地迅速从义军中选拔了一批人才做将领,建立了政治和军事领导机构。然后,分四路对秦国采取了最强有力的军事行动。

秦二世元年(公元前209年)九月,当中路革命大军周文率领的数十万大军,突然出现在咸阳东面的戏(骊山附近)时,整天沉醉于酒色嬉玩之中的秦二世吓得“花容失色”,以前他天天看“戏”过日子,这下才感觉到自己的江山社稷可能真的没“戏”了。

周文直捣黄龙,大秦王朝摇摇欲坠,似乎一击就会碎。俗话说:时势造英雄。正在这危急的节骨眼上,站出一个人来,而正是他的出现暂时拯救了悬崖边上的大秦王朝,他的名字叫章邯。

这里可以肯定地说,如果没有章邯的出现,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草根农民革命将会取得圆满成功。然而,历史就是历史,没有假设,也没有如果。章邯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

章邯当时的官职是少府(相当于从捕捞淡水产品的百姓那里收取赋税的税务部门的总管),因此对地理情况十分熟悉。陈胜叛乱后,水乡泽国的赋税就再也没有上缴过了。而且从负责收取赋税的官吏所送上来的税务报告,可以真实地反映各地的战况。单从这一点来看,章邯比朝中任何人都知道事态的严重。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赵高召见了章邯。在皇宫的一间豪华得令人炫目的房间里,章邯与赵高进行了一次“亲密会晤”。


当时的气氛很融洽。对话双方从拉家常开始,好像一对老朋友在谈心一样。赵高一反常态,并没有摆出平常那样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谈话中的他态度谦恭,不卑不亢,并没有让章邯感到什么压力。

客套话过后,赵高变得严肃起来。这时的话题已从拉家常到了国家大事。章邯默默地听着赵高侃侃而谈地分析天下的局势,并没有插话。他不知道赵高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不敢乱说话,怕稍有不慎就会祸从口出。

“如果我给你几十万人马,你能除去那些叛贼吗?”赵高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为了说这句话。直到这时,章邯才明白赵高此番请他来的真正目的:叫他带兵去打仗。

虽然这是一个随时都有可能掉脑袋的苦差,但同时这也是一个一展抱负的大好机会。只有章邯自己知道,为了出人头地这一天,他已等待了多年。

他当时并没有立即回答赵高,混迹于官场这么多年,早已让他变得处变不惊。沉默半晌,他微微地摇了摇头,说出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来:“眼下周文的大军已到了咸阳城下,从各地调几十万兵来恐怕已经来不及了。”赵高早就料到他会这样回答,一脸平静地说道:“将军难道不知道骊山和阿房宫两处都有大批服刑之徒在干活……”话说到这里就足够了,章邯是聪明人,已经明白赵高的意思了。


赵高一生从来没有干过一件像样的好事,这次却是一个例外。他见国家已岌岌可危,知道国破家亡的惨剧,这才破例召见了已毛遂自荐了很多次的章邯。当然,在当时的朝廷,章邯已是为数不多的可用之人了。赵高临时选他做大元帅,也是病急乱投医,临时抱佛脚。

我们知道,赵高能在秦二世胡亥面前“指鹿为马”,他定下来的事就等于是圣旨。就这样,章邯开始登上历史的舞台了。

章邯一展才华的时候终于到来了,他首先就是抓紧时间训练这几十万释放出来的囚犯。他的训练方法有点类似我们现在的军训,每天长跑、拉跑、跳高、俯卧撑等等。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魔鬼训练营”。但也就是这短短数天的超负荷训练,让这些囚犯已从一盘散沙变成了一支有组织、有纪律、战斗力极强的军队。

自从这支军队横空出世后,就一直所向披靡,如果后来没有项羽,章邯的这支军队简直就可以称为不败之军。

很不幸的是,周文成了章邯检验训练成果的试验品。在第一次交锋中,这几十万由囚犯组成的军队杀得周文毫无还手之力。周文见秦朝突然出现这样一支不要命的神兵,只得下令撤军,然而令他感到悲哀的是,他此时孤军深入关中,退路早已被章邯切断了。周文只能坚守阵地,等待援军到来了。然而直到他死时,义军其他部队并没有一兵一卒来支援,他那句绝望凄凉的“援军何在”随风飘逝在苍穹中。


周文的死,对起义军来说是一次重大的打击。可以说这是陈胜自起义以来第一次打败仗,而这是章邯出道以来的首战告捷。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周文被困时,离他最近的革命军是吴广这一路军。当时吴广正在全力围攻荥阳。荥阳的守军是李斯之子李由。当时李斯还没死,还是朝廷的当红宰相,所以李由自然很卖命地守城了。对于李由来说,此时的荥阳比他的生命更重要。

当时,吴广使用的是一个最原始也是最笨的攻城方法:强攻。李由当时被逼得同样只有两个字了:死守。就这样,两个人就像玩太极一样,一个仗着人多势众不断强攻,一个仗着城墙坚固严防死守。

殊不知吴广在围攻一个坚不可破的城池时,他已犯了屯兵于坚壁之下的兵法大忌。结果几个月下来,他的强攻都没有奏效,倒是李由以逸待劳越守越轻松,越守越来劲,到后来还能时不时乘义军精疲力尽时偷偷地反击一下,得到一点好处后又缩回城去。


吴广无计可施,此时早已是军心涣散。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周文被围告急的书信不断传来。

“老子现在攻城还缺人呢,哪有多余的兵去支援你?”自力更生,丰衣足食,这就是吴广给周文的回复。

然而,荥阳还没攻下,周文已经死了。

直到这时,吴广才为自己轻率的行为感到后悔。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周文当时的处境有那么危险了。然而,后悔是没有用的,秦军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了。

吴广的所作所为连他的部下也有脾气了。你无情,休怪我无义。部将田臧和李归一番密谋后,已面露杀机。

他们两个弄了一道假帛书,走到吴广军帐中,说是陈王有诏谕到。吴广不知是计,还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听令,这下田臧和李归两个人就毫不客气了,一人假装念诏书,一人乘机拔刀轻而易举地砍下了吴广的头颅。吴广就这样结束了其光辉而短暂的一生。也许他到死时,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不是死于秦军之手,而是死于自己的部下。

田臧和李归杀了吴广后,伪造吴广造反之罪上报陈胜。鉴于当时危急的局势(周文的死对革命军打击是巨大的),陈王并不敢对吴广的死做过多的调查,只得封他们为上将,嘱咐他们尽力西进攻秦。田臧和李归倒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夺了兵权后,二话不说就率领手下革命军急忙西进要替周文报仇雪恨。


可他们两人忘了一个最为重要的条件,章邯灭了周文后,士气正旺,正张着血腥大嘴等着他们呢!面对送上门的食物,章邯岂有不收之理。田臧和李归最终只能以人头相送,就这样,章邯取得了第二次胜利。

随后,章邯在长史司马欣、都尉董翳支持下,全力反攻陈胜的义军。

此消彼长,从这以后,陈胜的革命军兵败如山倒,没有人能抵挡不可一世的章邯。于是,我们看到了这样的惊人一幕,章邯的大军开到哪里,就胜到哪里。什么叫所向披靡,让章邯来告诉你答案吧!

一个车夫结束了一个传奇


各路军马差不多都被章邯打败了。面对不断传来的噩耗,陈胜顿感大势已去,他只能选择退兵了。可天下之大,哪里有他容身之处呢?他只能朝自己的家乡退去,一路上陈胜终于体会到了从天堂掉到地狱的感觉:荣华富贵如云烟过眼,功名利禄似潮起潮落。

坐在马车里的陈胜深有感慨的同时,却把满腔怒火撒到车夫身上。赶车的是一个叫庄贾的倔犟男子,性格暴躁。

面对陈胜不断的责骂,三天三夜没合眼的庄贾心中的怒火开始升温了。他虽然是一介粗鲁之辈,但此时也知道陈胜大势已去,哪里还容得下他这般吆喝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找到了同样对陈胜不满的后车护理张顺,两人一拍即合。


庄贾先利用高超的赶车技术,把大部队远远地甩在后面,行至一偏僻处,假借车子出了故障骗陈胜下了车子,乘机就一剑刺穿了陈胜的心脏。

陈胜就这样走了,中国历史上第一次农民起义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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