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预约?不好意思,现在没有位置了 坐在靠近门口的高脚桌边, 听得最多的就是这句话。 下班后的居酒屋是最热闹的八卦场 不断有三三两两的人群,掀帘而入, 然后在黑泡泡的背景音乐里,收获拒绝和歉意。 市中心的烧鸟店 鸟啸,作为光头威廉开的第十家店, 甫一开张,就晋升为网红店。 以鸡的稀有位置为主打, 主厨韩大将天天清晨四点去菜场盯货采购, 鸡是江苏南通的二黄鸡, 烧的是以硬度和价格著称的备长炭, 不论是在物料的稀有度、主厨的口碑度, 乃至于市中心地段的优越性上,都值得刷一波。 所谓的烧鸟,据说起源于17世纪的江户时代,当时,禁食牛肉、鸡肉等的幕府禁令尚未解除,吃鸡肉等于偷食,所以鸡肉属高档食品。也由此,烧鸟屋主要烤的是鸡胗、鸡肝、鸡皮、鸡屁股等,基本上都属于鸡身上的“垃圾部位”。随着时代的发展,日本的烧鸟店出现爆发式增长。昭和30年代美国的“肉用鸡”在日本普及,鸡肉不再高档,烤鸡大腿肉串、烤鸡胸肉串以及烤鸡肉丸等平民们也都能享受得起了,烧鸟进入全盛期。 沿街的厨房小窗 鸟啸居于复兴西路的梧桐树影下, 厨房切出了长方形的窗口, 如同电影院的宽屏荧幕一般, 把烟雾缭绕的烤串摊曝露于人前。 走过路过,怎么能够错过?! 我举着相机凑上去,却撞到了玻璃 ——我真心以为我跟烤串间没有距离。 拉开门,就感受到满满的人气。 一楼有吧台和坐席, 二楼还有一间有榻榻米包房, 六点就已经坐满(5点半营业)。 更浓的,则是一种异常张扬的虐狗气息。 其实老板吃鸡做人都很高调, 店名为“鸟啸”, 则是因为老板的两个儿子名字里都有个“啸”字。 在这里,鸡被细分为十三种稀有位置, 还有八种普通部位, 除了比较常见的里脊、翅根、鸡肝等, 诸如隔膜、尾尖、吊灯、白肝这种奇葩位置, 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鸡的稀有部位刺身是实力的证明。 但如果当日没有好的材料, 主厨也不会轻易冒风险。 我去的当日,刺身就不提供。 没关系,其实烤一下,我会比较有安全感。 因为沙门氏菌的感染,生食鸡肉一直是很多人的“雷区”。其实,只要鸡足够健康,这种病菌只存在于鸡的消化道里,只要在分解鸡的时候能将消化道完整分离,“生食”鸡肉是安全的。 一吃解千愁,中年少女爱吃也爱画 上菜很快,一串接着一串,很有节奏感。 但隔膜、尾尖都没货, 好在我心心念念的白肝和吊灯都是有的。 白肝 20元/串 白肝,就是鸡的脂肪肝。 跟肥鹅肝类似, 但市场上并没有专门填鸡取白肝的摊头, 得靠师傅买回一堆鸡肝来挑拣, 据说是1:10的比例,所以是限量款。 现在很多法国料理店也很喜欢鸡肝鸭肝酱混在一起做, 更经济,油脂也更少。 用酱烧方式烤来的白肝, 是毫无疑问的必选项。 嫩得发指,轻盈如云, 甜酱油和味淋的鲜味附着在每个细胞里, 跟脂肪结合在一起, 却不似鹅肝那般浮华油腻, 是欢乐而轻快的,负担也没那么重。 酥炸鸡软骨 酥炸鸡软骨,分量意外得足,居然没吃完。 满满一小碟,面衣里混着海苔, 内里抱着脆生生的软骨, 一流的下酒菜。 明太子西葫芦 18元/串 烧鸟店并不是只卖鸡, 猪肉、蔬菜、粥等各种小食都是有的。 这款西葫芦是招牌, 做起来也简单,两片大西葫芦烤一烤, 涂上明太子蛋黄酱就好了。 细小而饱满的鱼子, 像一排小钢炮把味蕾轰炸得泪流满面, 好吃得我都想冲进超市买一罐酱涂面包吃。 但还是西葫芦这种内秀的敦实炮台,配得绝。 看这敦厚的鸡胗 10元/串 在日本的烧烤职人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 “穿串三年、烤串一生”。 这鸡胗被削成肥厚富态的形状, 切去了筋筋绊绊,乍看如瘦肉串, 入口脆而有弹性,却纹理细致层次分明, 正是鸡胗最迷人的口感。 薄鸡皮 15元/串 烤鸡皮有厚薄之分,我点了薄的, 串法紧密,微焦的边缘处既薄且脆, 中间有些腻在一处的痴缠, 我本人还是觉得有些油, 这是食材本身决定的,倒也无可厚非。 看起来很素鸡的长相 12元/串 里脊肉却让我惊艳了, 有梅子酱和芥末两种,我点了梅子酱, 上面撒着紫苏碎。 长相非常素鸡的里脊,嫩得让人心颤, 中心是半熟的状态, 我从没料到吃鸡肉能吃出温润如豆腐的流动感。 最爱提灯 20元/串 当然,最喜欢的还是提灯。 提灯就是把鸡的卵巢,输卵管和未成型的蛋串在一起, 圆鼓鼓的蛋垂下来,就像提个灯笼一样, 名称由此而来。 我本身是这种蛋的爱好者, 但多是吃鸡汤时炖着吃的。 这般烤着吃,还是第一次。 酱烧,“灯笼”蛋会在口中爆浆而出, 像是喷薄而出的朝霞,把吃货之魂整个照亮。 卵巢和输卵管则是一种耐嚼强韧的对比, 内脏控统统都喜欢的。 年糕 15元/份 其他小食也尽可以尝试, 比方说年糕就很棒,有些宁波年糕的意思, 很糯很粘,酱烧的甜口很合适, 完全不比高档炉端烧的贵价货差! 吃烤串的时候,一定要配杯酒。 这里的啤酒、清酒、烧酒还有梅酒,都是货藏满满。 我叫了杯梅酒苏打, 只是没有人坐在对面干杯,真是太遗憾了。 最后,你可以来份鸡粥或者茶泡饭, 用碳水化合物夯实漫漫长夜所需的饱腹感。 但实际上,我已经是吃不下了。 耳边传来吧台少年跟同伴们的碎碎念: 我已经来了第三趟了,还可以来,可以一直来! 少年,你长得不算好看,但你说的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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