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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个月(二十六)作者,:香椿树1

 昵称8815056 2018-01-07

(二十六)

那个神医就是老冯16年夏天看尿潴留最早验血验出老冯有前列腺癌的大夫,说实在应该感谢他。他也同意每月给老冯开药打针输液,使得他病情大有控制好转,不必费劲往天津跑了,他病重时实在跑不了。到2017年四月的时候 ,老冯去开药连拐杖都不用了,大为高兴,还故意很健康地站在神医面前,表示他好了,前者也很高兴。。。。。。到今年七八月的时候,老冯验血指标高到七百多,神医说再要观察一下,当时问他他说就只能用这药,换不了药了。脚肿腿肿的问题,一开始他就说,把脚垫高一些,回流吸收不好。好像也没别的办法。现在我回想起来,在天津肿瘤医院住院八天,也输过液,脚都没肿,那个博士专家给开了少量的地塞米松。唐山的医院不开这药,说不能用,是不是地塞米松的问题?咨询过一些当大夫的朋友,说不是这问题。我不懂自然听大夫的。癌症是现在医学界难以攻克的大问题,我不能强求大夫能治好,这是不现实的,特别是对一个前列腺癌晚期已经骨转移的病人,我有心理准备。但这种病对高龄老人来说,发展的很慢,最后也应是浑身骨头疼,导致瘫痪,应不应致命吧?现在老馮左腿肿得比右腿胖大一倍,他左脚不能挨地,只能慢慢地把左腿抬到右腿上,左脚搭在右脚上,左脚肿得穿不上鞋,只能套着毛袜子。。。。。。

神医看了老冯肿胀的左腿,居然还是说,把腿垫高些吧,然后说,还是要接着打针输液吧。没别的办法,换不了药了,只能是这种药。后来我想他说的可能是真话。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了。老冯说他骨头疼,神医说,看核磁共振吧,但要预约,两个星期以后才能看,又让我们去查查血管,开了两个单子。还要给我们开比卡鲁胺和输液打针的药,他大概随手开顺溜了,我们说还是先看完病再说吧。我们推老冯出了医疗室,商量着说在天津肿瘤医院已经做过穿刺了,已经确诊了,没必要去在做核磁共振,何况还要再等两个星期。查血管?老冯说他骨痛疼,还是先看骨科吧?我们就到楼下挂了一个骨科的号。
骨科的病人很多,但大夫看病的风格不同,他看得很快,几分钟就打发了一个病人。到老冯后,我介绍了情况,还担心地说,是不是去俄罗斯旅游累的腿肿了,大夫说恐怕不是那么简单。让我们马上去做一下彩超。到中午快下班的时候,我们拿到了结果。大夫一看,骨头没什么看出来的问题,我想ZCT才查得出来骨转移呢。但是看出老冯的腹股沟上又长出了一个淋巴瘤,已有三公分大,压迫静脉血管,所以才会腿肿。大夫让我们赶快去二楼化疗放射科找那个大夫,开个单子,住院。我们匆忙跑到二楼,在墙角上的小科室紧关着门,是不是下班出去吃午饭去了?敲了两下,居然开了,一个年轻的女大夫,她看了看老冯的腿,说,皮肤绷得好紧啊,让我们住院。我说老冯骨头疼的厉害,让那大夫给开了些止疼药:思维普和泰勒宁,先维持一下。那个年轻女大夫给住院部主任打了个电话,让我们下午去和他联系。下午电话打通了,住院部主任让我们把老冯推上去,他看看再说。我们坐电梯把老冯推到五楼,主任胖胖的很和蔼,听我们介绍完情况,他说,这样只能先保守治疗,放疗和化疗。说原先的药已经产生了抗药性,不大起作用了。让我们到医院附属的康复医院去住,说本部床位紧张。我们说,家里离这里近,还是就近解决好。主任想了一会儿,还真给我们解决了一个病床,第四号病室。老冯挺高兴,跟医生介绍我和孩子:我老伴,儿子,挺骄傲的样子。还说起在俄罗斯旅游从八楼跑到一楼的事。想说明他身体好。现在我想这不是好事,给大夫的印象就是他身体好,能扛得住化疗,他除了腿肿了以外,还真不像个病人。。。。。。

我们住院了,那天是十月十号。病房里住院的病人刚出院,另一靠窗的床位空着,人家输完液就回家去了,每天上午才来。病房里只有两个病床,一个单独卫生间,条件还不错。走廊尽头打热水,楼下有餐厅。 护士来了铺好床,给老冯输营养液等做治疗前准备工作。我们从家里拿来洗浴吃饭等家什,换洗的衣服床单被罩,这是老冯第三次住院了。大夫说第二天早上要验血,要空腹。 我晚上在另一张床上铺上自家的床罩,被子罩上自家的被套,晚上就在那里睡觉了。我给老冯打水洗脸刷牙,用热水擦脚,他还是脚疼,不能碰。。。。。。。我说给他家里人打个电话,说说住院的情况。老冯说,不要打扰人家,你想干啥?人家住院怎么不告诉你呀?我想也对,就没告诉他的兄弟家人。走廊里一直有病人和家属说话和脚步声,一直到深夜。晚上睡得还不错,只是凌晨老冯就饿了,吃了面包牛奶,我也给忘了,吃完了才想起来,早上要验血的不能吃东西,老冯还说不要紧,他只吃了一点。我坚决说不行。等早上护士来抽血,只好实话实说,护士说,那就等明天再抽吧。主治大夫也很年轻,三十来岁,挺遗憾地说,那只能晚上治疗一天了,他们要根据验血情况再做医疗方案。
我们的临床是一对夫妇五六十岁,是承德人,郊县的。男的原来是邮局的,说他是工人,他老伴连忙说他不干活,是科长呢,挣六千多快钱,老伴挺骄傲。她是农村妇女,说她们那里满山遍野都是榛子蘑菇,空气水都很新鲜干净,在家她又养猪又种菜的活得挺滋润。她儿子在唐山油田工作,他们现在是在儿子家住。科长怀疑是什么癌,已经在北京找专家做过手术了,到这里是复查,还得输几天液。刚来那女的就到处找别人丢弃的饮料瓶,伺候她老伴,输液时不用下床,侧身向墙小便,我想这倒也是个好方法。
第二天早上抽了血,让我们上午先去做核磁共振,给我们排上号了。我看着号,估计着差不多了,九点多钟。就推老冯下楼,到院里去做核磁共振。七拐八拐,才找到一条胡同的紧里头,人头攒动,密不通风。还都是推着病床输液的人。我推着老冯挤到进里边上分给我们的检查室门外,在那里等着。检查做的很慢,还不断的有人加个,我把轮椅一直推到尽头,前面是个木头门,关着的,其实没锁死,时有院里穿白大褂的护士大夫还推门进来出去。我看靠门有个空铁桶,家属刚让出来的,就坐在那里,把老冯的轮椅紧挨着铁桶,死尸不离寸地的等着叫号。等了一会儿,人越来越多,检查室里刚推出一个床,又推进一个,都挂着输液瓶,都是急诊,一眼望去走廊里都是密密麻麻的移动床。。。。。。老冯就很难受,他说出不来气,又累又饿,让我把他推出去,找个地方休息,我怕叫号叫到我们又不敢走远了回病房,只好推他挤出走廊到医院挂号大厅的椅子上去等着。老冯下了轮椅,把腿放到椅子上架着休息。期间我跑了好几趟,看有没到我们的号。。。。。。好容易检查完了,已将近十二点了,老冯累坏了,不住的发牢骚。。。。。中午我儿子来替我值班,他在外边买了饭菜和老冯一块儿吃。我就赶紧回家,吃饭,休息一会儿,上上网。
我想了想还是给我小弟弟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老冯住院的事。休息一会以后,到三四点钟,我赶紧往医院跑,坐电梯上了五楼,一推病室的门,看见我小弟弟看老冯来了,正和老冯和孩子说话,说,老冯到医院了,心里就踏实了。我觉得也是这样的。下午老冯还是输液。他说他想看电视,但医院没有,我孩子给他找来平板电脑,给他传上来不少的凤凰网上的新闻,观察,和娱乐节目,老冯看得很高兴,还给我讲其中的内容。他吃饭也还可以,小米粥,菜盒子,也都吃。
护士大夫来查房的时候,也跟老冯搭话,让老头儿高兴。她们围着老冯的腿看,检查问询。老冯说,我这条腿让千人看万人摸呀,说的我直乐。。。。。。主治大夫说第二天,要给老冯上治疗了,让我们去医院门口的药店自己买些地塞米松药片吃,老冯就很疑惑,怎么又让吃地塞米松了?我们家里还有,就从家里拿了些。事后我们也疑惑,不是先放疗吗?怎么又现化疗了?我听说化疗对这种癌效果不是很好。但我又没多问,听大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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