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不惑,接近知天命,在外的游子,却在心间有淡淡的乡愁,心里想着,哪时候才能回到家乡走走,那是我出生与成长的地方,梦牵魂绕的故土,那才是我的根所在的地方…… 家乡的稻草堆,是儿时最美的回忆。 我是上世纪七零后生人。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那时候还有人民公社、大队、生产队等。那时候每天早早的,母亲去生产队做工挣工分去了,父亲去公社文化站工作去了,我和哥哥留在家里等着他们,到了傍晚时候,爬到稻草堆上,享受等母亲从生产队收工的时光,贫穷,但却快乐着,因为有母亲的守护…… 看着平静的水面,内心思绪万千,这也是满满的回忆,年少时母亲来这里洗衣服的样子犹在眼前,这里也是我们夏日里脱光衣服畅游的地方,是我们带着小狗一起玩闹嬉戏的地方…… 生我时候,父亲当年三十岁不到。年轻力壮的他,现在都已经成为了七十几岁的白发老人。走路都已弯腰驼背。 母亲,由原来的二十来岁年轻姑娘变成了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岁月催人老。 看着父母老去的身影,发现,我们也在追随着他们的脚步老去。这是一场生命的轮回。回想很多事,发现,自己对他们歉疚多多,人家说,对父母的陪伴是孝敬的体现,而我,却是陪伴很少。一曲《常回家看看》让我得去思考我对他们的亏欠。 绿油油的油菜与萝卜菜,是当年被我们摧残的对象,肚子经常饿着,也就偷偷的折断油菜或萝卜菜杆杆来充饥…… 而黄澄澄的油菜花地,是我们儿时捉蜂子的地方,而开着紫色花的田里,种着作为绿肥的紫云英,这是我们的乐园,伙伴们在这样的田里翻滚打牛角,玩得不亦乐乎。当年没去想过是否属于糟蹋了庄稼,被大人骂了,也感觉到快乐。 小时候每家喂养的鸡们,也是我们想攻击的对象。不过都很怕带着小鸡仔的母鸡,只要去招惹小鸡仔,那么我们就得全副武装,免得被那特有爱心的鸡妈妈给撵追……那是让我们有噩梦一般的感觉。 这是老家的后山,站在这里远望,有层次的美就尽收眼底,一年四季,风景不同。从1986年父亲调动工作,母亲随着父亲一起,不再在家乡生活。我读初中后基本上没有什么机会再回到家乡来。到参加工作出门在外,后面结婚成家后更没多余时间回到家乡来看看…… 这是2016年,因为家乡的堂兄有好事,与哥嫂一起回来一趟家乡随礼。原来一切的随礼,都是父母亲回来。父母亲老了不再去管人情世故的事,才由我和哥嫂负责走各种人情世故。 虽说是小溪沟,到了夏季,儿时却可以一整天呆这里,捉鱼捉虾,玩得逍遥。 这是老家的宅基地,现在已是一片荒芜。儿时记忆里,就知道这有几百年的老屋。到了爸爸手里,因为都在外工作,却在2004年冬天发生了火灾,烧的片瓦全无,老屋全被烧没。家乡现在只有母亲的田地。父亲与我们兄弟因为工作原因,户口等都已与这里没有关系。现在多想能够把户口迁回来,在家乡重建心中的老屋。 过了吊桥后,这是儿时放牛与玩耍的地方,一切都是熟悉的地方,但却发现真的有贺知章“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之感。家乡中年龄在三十五岁以下的基本不认识我们,而我们也不认识他们属于哪一家的孩子了…… 这是堂兄家在办三朝酒好事。生于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堂兄都已开始当了爷爷。 来到了家乡,还是忍不住去爬下屋后的山,站在家乡的山上看着对面的风景,风景依旧,走在家乡,却有物是人非之感。 在山上,看看家乡的山山水水,远看,近看,想把家乡的一切美给记录下,以解远离家乡的乡愁之情。 与哥哥一起走进山里,寻找儿时在山里乱窜的的记忆。走进原来熟悉的山路,发现繁茂的草树已经遮住了前行的路。 这是儿时酸甜的记忆,映山红。我们本地又叫石榴花,最喜欢采摘下来,放在嘴里嚼着,那滋味还是与小时候一样。 这是金樱子花,可以拿着草管子去吸食那露水般的花蜜,甜到心里,沁人心脾。我们家乡人把这叫做蜂糖果,到了秋天,拿来泡酒,那酸甜的感觉让人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现在想起,嘴里都是唾液横流。 这是曼陀罗花,可以起到麻醉作用的花儿,小时候不敢去招惹。手上只要沾染上一点汁液,那么手痒而难过,让人回想都是怕怕的。 这是金银花,满山遍野,都有,一路清香,一路迷醉,只要你有时间,可以随手采摘。 看到杉树叶刺,想起小时跟着妈妈或者哥哥一起上山的情形,一切都历历在目。只可惜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家乡,阳光正好。而我,却是快要知天命。河水流淌,岁月不饶人。今夜,无眠在冬日的午夜。谁能懂得那心底对家乡的眷恋,流水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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