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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升官图

 蓉儿rong6ojsqg 2018-01-11
升官图 人物演职员表 导演:沈未兰编剧:陈白尘改编:齐洁、郭莹闯入者甲--郭莹(饰)闯入者乙--齐洁(饰)省长--沈未兰(饰)马局长--陶丹丹(饰)艾局长--王杜鹃(饰)钟局长--刘玲芳(饰)知县太太--刘玉娇(饰)老头--孙敏(饰)侍卫--孙敏(饰)真知县--阳小英(饰)警察一--王杜鹃(饰)警察二--龙建平(饰)宣传--陈宏涛舞美--待定场务--待定摄影--待定 剧本: 登场人物:老头儿——看门的知县闯入者甲——一个流氓,强盗,即假假秘书长闯入者已——他的同伙,即假知县。知县太太——即省长夫人艾局长——财政局长马局长——警察局长钟局长——卫生局长省长侍从警察一、二 序幕 [一所古老的住宅里的一座很敞亮的客厅,但由于夜晚,在一盏如豆的油灯之下,显得空旷而阴暗。[厅外天井里一片漆黑,门紧闭着。 [老头儿——须发苍白,佝偻驼背,是年近八十的人了——手持鸡毛掸帚,从右手房间里出来。老头 (用掸帚到处打扫着,一面自己嘀咕)灰沙,灰沙,……到处都是灰沙!……一天到晚不停的灰沙!……天吹暗了,地吹黑了,人也吹得迷糊了(看看天井)不晓得什么时候啦?[声色凄厉,电线在哀号着 ] [ 当他举着灯火走向对面房间,正想开门时,忽然清脆地响了两枪。]老头(惊慌地立定)又是什么事? [ 又是一阵枪响 [ 通向天井的落地窗被推开一闪,闪进一个人来------闯入者甲,身者玄色长袍,头戴黑铜盆帽,敞着领口,露出雪白衬褂。端着手枪,一面收起一大串钥匙。身后又闪出另一个人来-----闯入者乙,短袄裤,头顶破毡帽,肩上背着偌大一个衣包。]老头 (冲出来)谁!闯入者甲(关上后面的门窗,端正枪,低声威胁地)住口,再出声打死你! [ 闯入者乙躲在闯入者甲的身后 ]老头 唉唉,好汉请别动手!我这两根老骨头经不住你一拳的!闯入者甲 那就少废话!(笑,拍老头的肩)老头儿!别怕!只借你这躲躲风!闯入者乙 你没听见枪吗?老头 (看看他的衣袍)噢!。。。刚才就是你们?闯入者甲 对!话说明白,咱哥俩今晚在这儿躲一夜,天不亮就走,什么也不碰你的。老头 这。。。这。。。闯入者甲 怎么着?(掏出枪对着老头)老头 (惊恐的)不怎么着 ,不怎么着,那我就好人做到底,再给二位把把风,要不这半夜里有个风吹草动,谁给您报信?闯入者甲 你会把风?老头 我住在门房里,那儿有根绳子通到这儿,您瞧选这个铃铛儿,一声有事,我将绳子一扯,铃铛一响,二位就可以赶紧预备。-----这儿有门,通到后花园去。(指右首房)那一间(指左首房间)是睡房,一条死路,可走不通。闯入者乙 (商议地)就让他去吧?闯入者甲 老头儿,我不怕你捣鬼!把好风,请你喝杯酒;出毛病,老头子可要你命!老头 可不是,我这条老命在您手掌心里!闯入者甲 那么快滚!灯留在这儿!大门关好,机灵点儿。有什么动静先拉铃铛。老头 唔唔,我去看门,我去看门。。。。 [ 闯入者甲又推开左首的门照一照 ]闯入者乙 老大,咱们就睡在这吧。闯入者甲 妈的,这房子倒不坏!闯入者乙 像个衙门。。。闯入者甲 (非笑地)你进过衙门没有?闯入者乙 (不好意思地)老大,您啦?闯入者甲 我?(感慨地)哼!想当年,我也坐过两年衙门!。。。得,好汉不提当年勇!----咱们来瞧瞧这票货。(打开包袱,里面塞满衣服、首饰、银钱)伙计,今儿运气不坏!你瞧这件线春袍子,全新的,还没穿过。(在身前比了一比,不由自主地穿上身试试)怎么样,合适吗?闯入者乙 老大,您这么一打扮,可真有个官派!闯入者甲 (得意)是吗!人要衣装,佛要金装!难道做官是天生的?不信你穿起两件衣服来,可不就大派了?闯入者乙 (懊丧地)我穿起来也。。。也不会像样儿闯入者甲 你这家伙好没志气!跟着我,将来总有官给你做的!(似乎已经有了官气,架子十足的坐着。)闯入者乙 官?(惊讶不已)我都能作官。)闯入者甲 那有什么? 有钱就有办法。伙计,我阅历的多了!哼,老子是时运不济,倒了霉。瞧,再过三年,老子有了个百儿八十万,省长不说,道尹知县什么的,总买它个把个来玩一玩!闯入者乙 可是我,老大,您看可有这个出息?闯入者甲 (端详)伙计,倒不是我当面奉承,你五官端正,天庭饱满,只要时来运来,还怕少了官做?闯入者乙 (乐得手舞足蹈)老大,您 , 您 , 开玩笑!闯入者甲 (正色)我跟你开玩笑?你去打听看:那些省长、督军什么的又是什么出身? 不是靠钱,就是靠枪杆儿!有几位那猴形,简直抵不上你哩!闯入者甲 得了, 睡了吧,四更了!(随身倒在长沙发上)闯入者乙 是啦,老大。(闯入者甲 (呵欠连天)伙计,天不亮就得爬起来走啊,先把这票货弄出城。闯入者乙 (躺在单人沙发上不断变换位置,企图舒服点)是啦,老大。闯入者甲 打一个朦胧,就得叫醒我呀!闯入者乙 嗯。 [ 窗外风雨凄厉。远处惨叫之声不绝。 枪声也隐约可闻。灯光昏暗。仿佛有脚步杂沓声。许多人压低嗓子在问:“哪儿?哪儿?在哪儿?。。。”] [ 暗 转 ] 夜晚[ 依然是序幕的那间客厅, 脚步声、问询声继续不断,续续增高[ 闯入者甲和闯入者乙同时醒了,急忙跳下椅子。 闯入者乙 什么事,什么事,老大?闯入者甲 快!走那个门,到后花园! [ 闯入者乙背起衣包,与闯入者甲逃进了右首的门。(背景音响起){{老百姓 :“打!打!打死他!”老百姓甲 你还乱拉壮丁吧?你还买卖壮丁吧?老百姓乙 打死了算!老子一家都死在他手里!老百姓丙 你还刮地皮吗?(按他头)让你啃地皮!老百姓甲剥掉他的皮!老百姓乙打啊!打啊!打死这狗官!老百姓丙怎么?断了气?众人 死啦?死啦?老百姓甲 走吧!}} [ 右首房门慢慢打开,伸出闯入者甲和闯入者乙的脑袋来。闯入者乙 (向闯入者甲伸了伸舌头)这是怎么回事,老大?闯入者甲 (机警地跑过来,搜查一下知县的身上,毫无所得)妈的,一点彩头都没有!闯入者乙 (跟过来捡起知县的袍褂)老大,这套衣服?(笑,希望允许)闯入者甲 (不屑地)算你的吧。闯入者乙 谢谢您啦,老大!(急忙穿了起来)闯入者甲 (依然无所获)都是冬天的臭虫!---嘿!你到穿起来啦闯入者乙 (干笑)您看,可还。。。可还像个样儿?闯入者甲 我说嘛,人要衣装!可不有个样儿啦?(摘去他头上的毡帽)再换上这顶帽子,(捡出知县的呢帽)瞧,官还不是人做的?(将毡帽戴上知县的头,忽然发现)哎呀!伙计!你瞧吧!(抬起知县的上身)这家伙可不像你?----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出来的!闯入者乙 (惊喜欲狂)当真?(看着知县,摸着自己的脸)闯入者甲 你说吧,做官的有什么了不起?跟你还不是一样的人?连相貌都一样!闯入者乙 (傻笑)那我…? [从天井那边跑来两个武装警察。警察一 报告! [闯入者乙大惊失色,急欲遁去,闯入者甲按住他。闯入者甲 进来! [警察一、二进入警察一 (向闯入者乙敬礼)报告县太爷:奉了马局长命令,听说有乱党来县衙门捣乱,特派小的门来弹压。闯入者乙 吓得跌坐在椅中)唔。。。闯入者甲 (遮断闯入者乙 ,对警察)马局长?----唔,你们的局长自己怎么不来?这儿出了那么大乱子,县太爷受了惊,都说不出话来了!警察一 是!马局长已经来了!小的们是跑步来的,所以先到!县太爷受了惊?闯入者甲 要不是我在这儿,你们县太爷可要吃亏了警察一 是!那一位是?闯入者甲 (将毡帽压了知县的眉目)这是我打死的一个乱党!----唔,你们俩先把这个死尸抬去埋了。警察一 是! 伙计,来吧!好差事!警察二 倒霉!县衙门里鬼都没一个?警察一 还不是跑光了!警察二 唉,知县太太都没在?警察一 (暧昧地)还不是跟财政局长在一道?警察二 (会意地微笑)唔。。。哎呀!这家伙还没死? [警察一、二惊惧地跑开。知县 你们是谁?。。。我没有死!(背景音)警察一 知道你死没死呀?。。。你是人是鬼呀?知县 我是人。。。我是知县大人呀!(背景音)警察一 你是知县大人?这就活见你妈的鬼了!知县 真的!我是。。。 [闯入者甲冲出。闯入者甲 怎么的?警察一 这个死的活了,还说是知县什么的哩!闯入者甲 对了,就是他动手打县太爷的!抬出去,不管死活,埋掉!(对着脸一巴掌)妈的,死吧!(用手巾塞住他的嘴)快抬去埋掉,反正活不成了,快!快!(入左首房间)警察一 是!-----伙计,来,快点抬出去!警察二 就这么半死不活地埋掉?警察一 快抬走!快抬走!(低声)活生生的干吗埋掉?抬去卖!----好卖二十万!警察二 (惊喜)卖去当壮丁?警察一 快!快!抬到壮丁营去! [ 警察一、二抬知县大人下。 [ 闯入者甲探头出现,急反身招闯入者乙 .闯入者甲 快快!走吧! [ 闯入者乙穿上皮鞋,出。闯入者乙 他们走了,老大?闯入者甲 快走!快走!再不走要露马脚了!闯入者乙 (惊喜交集)他们把我当着县太爷?升官图 第一幕1闯入者甲 得啦,走吧!拆穿了可不好玩儿!(腿闯入者乙向右门去)走,走走,快! [ 接着警察局马局长----身材奇短,但耀武扬威,全副武装,气喘喘地奔上。马局长 大人!大人!哎呀,您受惊了!您受惊了!(敬礼,再加以握手)您? [ 闯入者乙木然不知所措。闯入者甲 您是马局长?马局长 阁下尊姓?----哦,刚才抬出去的那个暴徒就是您打死的?闯入者甲 是的,我是知县大人的老朋友,姓张。大人刚才受惊不小,精神有点儿恍惚,您看,他话都不能说。需要休息才行。(扶闯入者乙,想进左首内室去)马局长 哦,真的?(连忙打扫沙发)大人这儿休息吧!(过来搀扶她)这儿休息!您没有受伤吗?闯入者甲 (遮掩)大人受的是内伤,大概是神经出了毛病,看不出。您还是让他休息一会儿吧。马局长 哎呀!该死该死!我要早知道就好了!把我居里全部警察开来保护,事情不会如此之糟的!这要请大人特别宽恕。。。。其实这也不能怨卑职,(凑近去,小声)从昨天早晨起,艾局长拖住我们打牌,一连就打一百零八圈!卑职是生怕有什么公事,所以提早回家,一到家就听到消息,一听到消息就马上赶来。。。。(四顾)看,到这会儿他们一个都没有到!(看看知县毫无反应)闯入者甲 是是。 。。。马局长 所以艾局长这样的爱热闹,实在是太误事,误大事了!(看看知县还是没有反应)闯入者甲 (企图支开他)唔,马局长,目前最要紧的事,是捉拿凶手!您赶快去派警察出动吧!马局长 (支吾)恩,嗯,不要紧,不要紧,老百姓跑不了!现在最要紧的是大人的病!嗨,我的心简直乱了!真是如丧考妣!闯入者甲 我看,知县大人精神恍惚,还是劳驾去请位医生来吧!马局长 (恍然)哦!...您看,我真乱极了!我真是如丧考妣,什么都忘了!(又走近)大人,我去请钟局长给您瞧病!(转身就跑)闯入者甲 (紧急命令)伙计!别装了!快走!闯入者乙 (舍不得了)怎么?就走了?(刚要起身)马局长在天井的声音 哦!好极了!钟局长您来啦!快!快!闯入者甲 糟糕!(推闯入者乙躺下)躺下!闭上眼!别动!别开口! [ 马局长推着钟局长----卫生局长,五十来岁,一身古老的西装,提着药箱,上。马局长 好了!好了!钟局长来了!----- 张先生,这位是卫生局钟局长,这位是知县的老朋友,张先生,今儿全亏有了张先生,打死一个乱党,才救了知县大人。钟局长 (永远是一副道学家的面孔,冷冰冰地握手)那感谢您啦!(转身就向县长)大人!(弯下腰去就动手诊病)闯入者甲 (大惊)钟局长!等一等!大人睡着了!钟局长 (严重地)等?怎么能等呢?----那儿受伤了?头部?腰部?(全身乱摸)闯入者乙 (被摸得睁开眼,向闯入者甲 求救地)老大!。。。闯入者甲 大人,闭上眼休息吧!----大人受的是内伤,神经上出了毛病,不能谈话。说一两句话也是胡说八道!。。。钟局长 唔,唔。。。。(切脉,用听筒听)是的,脉搏好快,心跳得厉害,全身都在发抖,这是头脑受了震动,神经受伤,需要安神静养。闯入者甲 对!对! 对!您说的完全对!请坐! [ 钟局长做下去马上配药。马局长 (附耳低声问)不要紧?钟局长 很要休息两天! [ 财政局艾局长: 三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团耳肥,一副发福的样子----慌慌张张奔来。艾局长 糟糕!糟糕!我才知道!我才知道!怎么样了,大人?马局长 好,你来了。(拖到一边)正在吃药,现在不能讲话,神经受了伤了!唉! 夫人回来没有?你把她拖哪儿去了?艾局长 (闪躲地)少胡说八道!------大人!闯入者甲 大人还需要休息,让他睡吧!马局长 哦!这位是张先生,我们知县大人的老朋友,刚刚到的。今天的事幸亏有了张先生保驾,否则是不堪设想了!---唔,这位是财政局艾局长!我们县里第一等红人!艾局长 不敢当。哎?张先生,您能说一下事情的经过吗?闯入者甲 好。我和知县正在谈得痛快,忽然外面吵吵嚷嚷,拥进一群人来,我一看,足有五六百!马局长 (舌头一伸)五六百?闯入者甲 总之是数不清的人!有的拿刀,有的拿棍,有的拿枪!马局长 居然有枪?闯入者甲 大概是拿来吓人的,也没有子弹。马局长 恩,他们进来要干吗呢?闯入者甲 哪里还讲道理呢,有的嚷:你霸占我房屋,你强占我田地!。。。[外面的声音 太太回来了!太太回来了!马局长 知县太太回来了?闯入者甲 那么,诸位,我们回避一下吧!他们夫妻间一定要恩爱一番了!马局长 对!对!我们书房里去坐一会儿。闯入者甲 好的,好的。----哦。这杯药还没有吃哩!诸位先请! [ 众人下。闯入者乙 (得意)怎么,老大?我真成了知县大人哪?闯入者甲 (泼去药)躺下!别动!你的太太来了!闯入者乙 那怎么办?怎么办?闯入者甲 一不做,二不休!你装病!一句话都不许说!到时候我会来救你!(下)闯入者乙 (哭丧着脸)老大! 老大!你别走呀!。。。升官图 第一幕2闯入者甲 (在外)太太回来了?大人睡着了。 [ 知县太太虽然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妖艳异常,急急风似的登场。知县太太 睡着了?(停步,自己再修饰一下,准备一下,然后一个箭步奔向知县,夸张地悲哀)哎呀!你怎么了?亲爱的?受了惊了?(扶在他身上假哭)你看我该死吧,到现在才知道!----这些听差的都混蛋,一个都不来通知我!张太太、李太太、王太太她们一定拖着我打麻将,我说我不能打呀,我心里乱得很,一定要出什么事呀!你看。。。 [ 闯入者乙闭目发抖,一言不发。知县太太 亲爱的,你怎么不理我呀?你那儿受伤了?膀子?腿?还是头呀?(全身找寻)是胸口?肚子? [ 闯入者乙只好装死一般,一动也不动。知县太太 亲爱的,你睁开眼看看我呀!怎么,你生气啦?(抱他的头使之坐起)我知道你生气,(坐在他身旁,拥抱着他)谁想打牌呢?她们三缺一,死拖住不放呀!好,我再也不打牌了!别气了,别气了!(偎着他的脸)亲爱的,你已经受了伤了,再生气,看气坏了身体! [ 闯入者乙受宠若惊,目瞪口呆。甲: [独白] 都说这漂亮女人没大脑,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连自己的老公是真是假都分不出,呵呵[冷笑]不过,这倒真是个机会。要是能拉她入伙儿,我们哥俩……搞不好还真能弄俩儿官儿做! [甲持手枪快步上甲: 哎呀呀,太太这样关心大人,这份情意实在令人感动啊!太太: 啊?你是什么人?谁放你进来的?甲: 哼,我是谁?你还是先看看他是谁吧!太太: [仔细端详,惊呼] 你,你,你不是……甲: 看出来了。没错,他不是你的丈夫,告诉你,你的丈夫已经被乱党打死了!这是我替你找来的冒牌货! [闯入者乙睁开眼,贪婪地看着她。知县太太  (下意识地看他一眼)他?。。。 [ 闯入者乙无声的傻笑起来。闯入者甲 你看不像吗?----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知县太太 你们打算干吗?闯入者甲 只要你愿意,咱们可以谈一笔买卖!知县太太 跟我谈买卖?闯入者甲 对了,---现在,你的丈夫死了,第一,你变成了寡妇,没了男人;第二,以后做不成知县太太,你什么都完了蛋,你想是不是? [ 知县太太 沉思。闯入者甲 如果你不愿意守寡,不愿意丢掉这知县太太的位置,那很容易,你就承认我这位朋友是知县大人,是你的丈夫!知县太太 这。。。闯入者甲 很简单:你答应,什么条件都好商量;不答应,咱们马上从后门出去,什么事都没有!----可是从今以后,你就不再是知县太太,而且要受一辈子寡。知县太太 (看了闯入者乙一眼)可是。。。如果我只承认一半呢?闯入者甲 一半?知县太太 既做买卖就得交待明白:条件可以谈,可是财政局艾局长 ,他跟我的关系想来你已经知道。。。闯入者甲 (恍然大悟)哦!原来你们。。。知县太太 如果不干涉我的自由,我可以承认和你这位朋友表面上的关系。承认他是知县大人,至于条件也好谈。闯入者甲 (放下枪)好!知县太太,你真痛快!咱们这笔买卖谈成了!闯入者乙 (大喜向知县太太)你答应了,你答应(抓她的手)做我的太太?知县太太 你当着真的?(顺手一巴掌)滚开! [ 闯入者乙被击倒椅上。 [ 众人同时伸进头来。众人 怎么啦?知县太太 (跑过去拥抱闯入者乙)亲爱的,看打死好大的一个蚊子!众人 哦!…… [众人下] [甲、乙坐在大厅椅子上,甲喝茶,乙吃水果]甲: 我说兄弟,我看你这些天的知县做得挺舒坦啊!乙: 嘿,全靠老大您罩着,要不是有您这个秘书长挡驾,我早就露馅了!唉,当官真好啊,我这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好吃的,有一些连名字我都叫不出,唉[回味中][变色] 老大,咱们不会穿帮吧?甲: 放心吧,真知县已经死了,你不说,我不说,他老婆不说,谁知道!再说了,这年头,有钱就有办法,日后吃香的,喝辣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乙: 好,那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嘿嘿!马局长 不……不……得了!……[马局长上]马局长: 不得……不得了!甲: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马局长 (一边立正敬礼,一边喘息不定)昨儿夜里的乱子,省里已经知道了,省长大人要亲自     来检察!明天就到!。 [甲、乙大惊]甲乙: 啊,明天?甲: 快,快,快叫各位局长过来商量一下对策,千万不能出纰漏啊!马局长: 是! [ 马局长下,甲乙边商量边下场]升官图 第二幕1第二幕 (客厅里布置得整洁华贵,内室的门紧闭,台上寂无一人,外面鸣金擂鼓)(两警察上,开窗门入,分列两旁)(几位局长上,左右肃立。马局长戎装,挺胸昂肚。进门后急侧身立正敬礼。)(假知县及假秘书长侧身前导,引进省长——五十岁左右年级,仪表非凡,严肃端正,上.)(省长身后跟随着一个侍从,不离左右。)假知县: 这就是大人的行辕。省长: (立定,注视室内,周梅)嗯,太华贵了!假秘书长:这是为大人起坐、会客用的,怕有贵客来往。省长: 我们为官从政的,应该检以养廉,一切以简朴为是。——比如这地毯,很贵吧?假知县: 是的,很贵,很贵。昨天刚用飞机运来的,道地的美国货,价钱是五十八万!省长: (大惊)五十八万!太贵!太贵!太贵了!直线,你知道我做省长的每个月才花多少钱?我的薪金、公费一共才三千二百多块钱!那要多少年新水才买得起一条地摊?假秘书长:省长大人,你听错了!刚才知县回禀,说是五十八元,不是五十八万。——我们知县大人一向口齿不清。省长: 噢!你们的知县口齿不清?(向众人)是么?众人: 是!省长: 那很便宜!五十八元,我都买得起。真正是价廉物美!知县,再请你替我买一张吧。假知县: (慌了)噢!假秘书长: 只要省长大人喜爱,那这条地毯就......省长: (严厉的)不不,我是从来不接受任何礼物的!我平生讲究廉洁,最恨的就是贪污!你要送这地毯给我,那不是叫我贪赃么?假秘书长: 不敢!不敢!小的决不是这个意思!省长: (向侍从)来!侍从: 是!省长: 那五十八元交给知县,让他替我买地谈!不许少给人家一个钱。侍从: 是!省长: 哦,刚才你致欢迎词——演说的时候,说了什么?——我好像听到:“一个五克拉的钻石戒指,一部小汽车,一所洋房。”这是什么意思?假知县:那,那......假秘书长:那本来是知县准备送给大人的礼物。但是又知道大人是提倡廉洁的,所以就不敢送了。省长: 对!对!送给我,绝不收!可是价钱便宜吗?我很像买下来。假秘书长:是的,很便宜!很便宜!一个钻石戒指,一部小汽车,一座洋房,一共才二百多块钱,也替大人买下来吧。省长: 好好,来人,马上替我付钱。侍从: 是。假知县:请大人到卧室休息吧!(假知县一转身,分立两旁的人便又列队到卧室门前。[ 假知县,假秘书长再侧身于省长之前,准备引导。[ 马局长以钥匙开门。)马局长:哎呀!怎么开不开?艾局长:我来!(打不开)假知县:这也是刚刚从美国配来的弹簧锁,所以......假秘书长:但也都是很便宜的货,所以一下打不开来。省长: (面现不悦)怎么会打不开呢?艾局长,马局长:是呀,怎么会打不开呢?(几位局长都想去一显身手。)假知县:你们都是蠢货!(顿足)看我来!(众人挤做一团)众人: (各自喊叫着)我来!......让我!......向左开!......向右开!......这样开不对!不对.....嗯,使劲!使劲!......不行!让我!(你推我,我挤你,正闹得不可开交。假秘书长无奈,只好摸出一大串钥匙)假秘书长:看我的!(侍从向省长作了一个眉眼首饰。)省长: (点点头,马上以手护头大叫)哎呀!哎呀!哎呀!我的头要裂开啦!(门打开,但众人都惊呆了。)假秘书长:(奔过来)大人怎么了?假知县:大人!大......!众人:(围过来)怎么啦?侍从: 不得了!不得了!大人又头痛了!假秘书长:怎么样?侍从: 大人一发脾气,头就要痛的!——大人进去休息吧!(扶起向卧室去)你们不要进来!大人已经生气了!假知县:是!( 侍从副省长大人入卧室,众人列队门前,假知县,假秘书长随至门口,门闭。)假知县:(转身)这怎么得了?怎么得了!你们怎么搅的?假秘书长:(也向各局长生气)怎么搅的?连一个锁都打不开。(侍从自卧室出)侍从: 诸位老爷们!这下可麻烦了!假秘书长:怎么样?二爷?侍从: 我们大人这个病是轻易不发的,一发就难办!钟局长: 头痛有什么要紧呢?让我看看。马局长: 对!我们钟局长是位名医!侍从: 哼!你就是神仙也治不好他的病!假秘书长:就没法治么?侍从: 治法是有,可你们不会相信。——这是一种偏方!假秘书长:我相信!我相信!绝对相信!二爷,请您指教!侍从: 好,咱们坐下来谈!假秘书长 :对,坐下谈.侍从: 我的诸位老爷们,我们省长大人这个病,你们可知道怎么起的?假秘书长: 正要请教!侍从: 我们大人不能生气,一生气,这个头痛病就得发作!这回到你们贵县来呀,早就把它气坏了。假知县:(大惊)噢!哦!为什么呢?侍从: “为什么?”县太爷,你自己还没有个数?——本地的老百姓早在省里把您告下啦!假秘书长:他们告了些什么呢?侍从: 那可多啦!苛政暴敛,滥收捐税,敲诈勒索,包庇走私,挪用公款,总而言之,所有县太爷们会犯的罪名,您都犯了!您真是一个模范知县!假知县: (起立)这......怎么得了?......侍从: (目视各位局长)而这十大罪状里,每一件都跟局长老爷们有点关系!局长们: (都起立)噢!......侍从: 各位请坐!各位请坐!——所以我们省长大人呀,这回到贵县来之前,现就一肚皮的气啦!而且动身之前,又听说乱党暴动,捣毁了县衙门,这更是气上加气;好,刚才为了这把倒霉的锁,左也开不开,右也开不开,他老人家一气,这个病就犯拉!假秘书长:那么请教,这个偏方到底是几样什么东西呢?侍从: 很简单,就是一件东西:金条!把金条放在火上薰,薰出烟子来,我们大人只要一闻那烟子的气味,马上头就不痛了!假秘书长: 噢!(恍然)......那好办!(暗扯假知县)侍从: 可是病有轻重:有时一根金条就够,有时五根才行。假秘书长:那怎么分别轻重呢?侍从: 是这样的:左边头痛,一根金条就够;右边痛,要两根;前脑痛,三根。后脑痛四根;左右前后都痛呢,那就要五根!升官图 第二幕2 假秘书长: 唔,唔......唔!假知县: (问假秘书长)怎么一回事?假秘书长: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马上就办!(拖假知县到一边去耳语)侍从: 诸位都明白了吧?钟局长: 胡说八道!世界上没有这种怪病,也没有这种治病的怪方法!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假知县连连点头而去)假秘书长:诸位都明白了?各自去想办法,替省长大人治病吧。艾局长: (摇头)好厉害的毛病!马局长: 嗨!只要开着门,都好办!(几位局长垂头丧气而去,钟局长亦随下。) (假知县捧着五根金条及一张收条上)假秘书长:二爷,我看省长大人头痛得厉害,一定是左右前后都痛了,这是五根金条,费神给大人治一治吧。还有,地毯五十八元,一只钻石戒指,一部汽车,一座洋房,一共二百四十二元,连地毯共三百元,都替大人买了。这是知县收到大人三百元的收据,也呈给大人。侍从: (拍秘书长肩)您办事真爽快!(急下)假知县:(苦着脸)老大,这买卖有点不合算.假秘书长:(低声)胆子放大些!本大利宽,咱们要调大鱼!(省长偕侍从上)假知县: 大人!假秘书长:大人贵恙已经告愈了?省长: 坐,坐,坐!请坐!嗨,我这个人的脾气很简单,遇到不高兴的事马上就生气,生了气就犯病!可是遇到爽快人、爽快事,只要一句话,我的病就会好。假秘书长:是的,只怪小的们办事不力,惹得大人生气生病,罪该万死!假知县: 小的们罪该万死!省长: 不,不。我提倡廉洁,铲除贪污的意思,不过是要提高行政效率,什么事要说办就办,一办就好!你们二位都还不错,凭着一点办事能力,我就不相信那些刁民们的控告,他们说你贪污了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万之多,我怎么能相信呢?至于说乱党暴动,我想更没有那回事了,刚才进城,看到所有的布置整齐肃穆、秩序井然,我异常满意。凭着这一点,我就不相信发生过什么暴动了。假秘书长:大人真是明察秋毫!假知县: 大人真是明察秋毫!省长: 好,下去休息吧。假秘书长:谢大人恩典!假知县: 谢大人恩典!(侍从向假秘书长耳语)假秘书长:是。(假知县,假秘书长下。) 省长: 下面是谁?侍从: 姓艾,是财政局长,最会弄钱的。(敲敲后脑)省长: 唔!(艾局长上。省长立刻抱头闭目)艾局长:大人睡着了?侍从: (制止)嘘! [ 艾局长以手指左边太阳穴。 [ 侍从摇头。 [ 假知县、假秘书长在窗外窥探。 [ 艾局长 指右太阳穴。 [ 侍从摇头。 [ 艾局长指前脑。 [ 侍从摇头。艾局长 (掏出四根金条)这是替大人治病的药。省长 (睁眼)得了!你下去吧。财政局的报告和账册我都看了,很好。艾局长 是,谢谢大人!(退下) [ 不等传唤,马局长就挨近身来。马局长 卑职求见大人!侍从 得,进来吧,----大人,这是警察局马局长。(指前脑)马局长 (立正,敬礼)参见省长大人!卑职是本县警察局长,今儿欢迎大人的盛典,差不多都是卑职一手经办的,在车站领导民众高呼口号的,也是卑职。在马路两旁欢呼万岁的,也是卑职。刚才大人下车,替大人拭去皮鞋上灰尘的,也是卑职。。。。还有。。。省长 恩,知道了。-----你的警察局里现在有几名警察?还是六名?马局长 大人明鉴:在平常时候,实在只有六名警察;但是在今天,大人一定看见,起码有二百名!这是卑职体仰大人建设廉洁政治的苦心,卑职是仿行寓兵于农的办法,叫做“寓警于民”。为了节省国库支出,平时六名警察就够了;但是一旦有事,卑职在十分钟之内就可以召集十万人!省长 唔,可是我的头还是有点痛!(敲左太阳穴)马局长 我已经带了药来!(探怀,取出一根金条)[ 省长又敲右太阳穴,等马局长 再取出一根金条,省长又敲到前脑了。马局长 (向侍从交出三根金条,转身)谢大人栽培!卑职来生来世,结草衔环,都不忘大人恩德!(下) 侍从 钟局长,你卫生局的账上有毛病!(翻一本帐)这儿账上多支了三元三角三分三厘!----不是为了这些事,我们大人的头已经完全好了!钟局长 大人,头痛是没有什么要紧的,让我给您治一治。省长 (惊)哦?你做什么?钟局长 (开药箱)这些药都可以治头痛!侍从 你自己大概有毛病吧!告诉过你:大人的病只有用金条熏烟子来治!懂吗?钟局长 胡说白道!世界上没有这种怪病!侍从 你才胡说白道!你给大人送药来没有?钟局长 这就是我的药!(举药箱)侍从 我说的这种药!(举金条)钟局长 那是不科学的!侍从 你是个傻瓜!钟局长 我一点也不傻!侍从 那么拿药来!钟局长 拿去!侍从 拿金条来!钟局长 胡说八道! [ 假秘书长抢进来。假秘书长 二爷,您别生气,他是个书呆子。钟局长,您的医道还不行,您那套是外国学来的,不适合中国的特殊国情,懂不懂?(推他出去)省长 简直是一窍不通,这种人怎么能当卫生局长!我要重办!侍从 是!大人休息一会儿吧。省长 (接过全部金条)气死我也!气死我也!(下)假秘书长 (掏出一根金条)二爷,钟局长不懂事,这是知县大人补送的,请您在大人面前美言两句。侍从 对! 您真是能干,我跟您去回。 。。。(欲下)升官图 第三幕 第三幕 第一场 [众人开会,省长即将离开]省长: [清清嗓子]这个,……啊[噎住]通过我这几天的考察,我已经彻底推翻了谣言,我发现本县的政治是十分清明的啊!民风纯朴,治安稳定,财政透明,简直,简直就是那个标兵模范县啊! [众人鼓掌]省长: 当然了,这些成果跟在座各位的努力是密不可分的。无论是知县,秘书长,还是各位局长都…… [一警察急上,对秘书长耳语,秘书长大惊失色,慌张之情被省长察觉]省长: 嗯,怎么了,秘书长?有什么事连我也不能知道吗?甲 : 唔,唔,小事,小事一桩省长: 我看不像啊![示意警察] 你过来!有什么事,老实说,要是敢撒谎,我决不轻饶警察: [警察战战兢兢瞥了秘书长一眼]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衙门外面有个人自称是知县大人,非要见省长。小的立即把他赶走……     [乙惊慌失措,局长们窃窃私语]甲:   纯粹是瞎胡闹,卑职这就去处理。省长:  等一等!省长:  [独白]有这等怪事?我看这里大有蹊跷。管他真假先抓来问问,也好找个机会再大大地敲他一笔。[表情贪婪]     [正色道]嗯,这种人蓄意诽谤,假冒知县,姑息不得,带上来,我要亲自审问!甲:   [面有难色,吞吞吐吐]是,是,来人,把他给我押上来!     [真知县上]众人 呀!…省长 你就是那个疯子?知县 省长大人,小的是本县的知县 。省长 哦!你是本县知县?知县 回禀大人:这假知县本来是一个乱党,当那天晚上小的被乱党打伤了以后,便被两个警察买去做壮丁。他就冒充了知县。假知县 大人容禀:小的是真知县!他才是冒充的! [假秘书长急忙与侍从耳语,拉到前台,伸出手指讨价还价,最后达成一致] 省长 你俩都是真的?有什么证据?各位局长,你们看看,到底谁是真知县? [局长们相顾默然。省长 你们都认不出来吗?[侍从与省长耳语]省长  [独白]我就说能大捞一笔!果然,二十根金条到手了,这趟出来收获真不小啊!知县  省长大人,他们都不承认我,我的太太总不会认错,把她叫出来一看就真相大白了。省长 你太太?知县太太?对,把她叫出来认认!    [知县太太上]知县太太  听说真知县还没死,回来了,还要我去认,这可怎么办?[思索片刻]不,不能认,我要认了他,那我和艾局长怎么办?万一那两个小毛贼不甘心,要拼个鱼死网破,把我和老艾的事儿抖出去,我岂不是鸡飞蛋打一场空?也罢,不如将错就错,让这个真知县见鬼去吧!省长: 哦,知县太太来了,好好好,你来认认,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知县太太默然]知县 (向知县太太)太太,你可以替我证明呀!你为什么不讲话?知县太太(惊叫)你是个疯子!谁是你的太太?省长 [生气]你们到底认不认识得他?马局长 回禀大人:卑职不认得他!知县 (大叫)艾局长!你替我说句话呀,看在我们这么多年的情分上,你说呀!艾局长 (勃然)谁认得你?钟局长 (向知县)知县大人,我认得你。可是他们现在神经都有点问题!你走吧!省长 (大怒)钟局长,你胡说什么?钟局长 大人,我认得他:他是知县!省长 (更激怒)他是知县?别人都不承认,你说他是知县?我看你跟他两个都是疯子!马局长 回禀大人:钟局长实在有点疯病!钟局长 你们才是疯子!他是真知县呀!省长 混帐!你们不是讲民主吗?少数服从多数!他是假的!众人 对!假的!省长 卫生局钟局长神经错乱,办事不力,所办的十二个卫生所完全是虚设的!有意欺瞒本官。还有,在他的账上查出一笔毛病,多支了三元三角三分三里三。本官提倡廉洁,绝不容许有丝毫贪污存在!我要杀一儆百,以儆效尤!来!侍从 有!省长 把这个冒充的知县和卫生局长一齐带下去:执行枪毙!侍从  是!知县  冤枉啊,冤枉!我才是真的 ……真的钟局长  荒谬!贪官污吏你不管,却专和好人作对,这究竟是个什么世界啊……     [二人边喊边被拖下场]     [省长平复一下情绪,回到座位上,各位局长面面相觑,神色紧张]    [侍从拉住秘书长,走到前台]甲:   二爷,多谢,多谢。回头,我们一定好好报答您!侍从:  哎,不忙不忙,我这儿可还有一件好事儿啊!甲    哦,请二爷指教侍从  省里现在正有两个肥差空着呢!省长大人说了[学省长腔调]‘肥水不流外人田,孙副官,你去关照一下他们!’所以我来说一声,秘书长,你明白了吧? 甲:  [大喜]明白明白,二爷真是卑职的大恩人啊![思索片刻,握住侍从的手]这样怎样?这样呢?[反复几次,侍从满意,走向省长耳语,省长点头]省长:  诸位请坐。明天我就要走了,临行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宣布。     [众人鼓掌]省长:  在贵县的这几天,县长和秘书长的管理才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实在是难得的人才,如不重用,实在是本省百姓的巨大损失。所以,本官决定,分别提升二位为省里财政厅和公安厅的厅长,即日上任!    [众人鼓掌假知县 (大喜过望)什么?大人?假秘书长 省长大人升你我做厅长,快点叩谢大人!假知县 (跪倒在地,叩头如捣蒜)叩谢大人!叩谢大人恩典!省长:  至于县长一职,就有艾局长担任吧。     [艾局长大喜,马局长立刻贴近身躯恭维]艾局长   多谢大人栽培!卑职定当尽心竭力,不负大人厚望! [幕急落] 第三幕            第二场 艾局长 省长大人!厅长大人!因为听说大人们明天就要回省上任,卑职现在正式代表本县机关、团体、学校以及全县一百万民众向三位大人表示热烈的欢送!(掏出文稿来)艾局长 卑职来代表民众朗诵欢送词。(读)“省长大人,知县大人,你们是老百姓的伟大救星!” [马局长领导鼓掌。艾局长 你们是老百姓的救命恩人呀!” [马局长领导鼓掌。艾局长 “自从省长、知县莅任以来,我们老百姓好像生活在天堂里一般……”(向马局长)鼓掌! [马局长又领导鼓掌。艾局长 “我们每人都住了洋房,我们每人都有了汽车,我们每天都在吃大菜,我们真是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呀!” [马局长又领导鼓掌。艾局长 “我们感谢三位大人,我们从未受过苛捐杂税的剥削,我们从没受过土豪劣绅的压迫,我们从没受过贪官污吏的敲诈,我们从没受过特务和集中营的威胁。我们没有——不!我们都有人身自由,言论的自由,以及一切的自由!这都是二位大人的德政!我们感激三位大人!……” [马局长领导着拼命地鼓掌。 [在鼓掌中,悬在那里的铃铛忽然大响起来。升官图 尾声尾声 [序幕后两个小时,近黎明,但夜色已去,客厅里倒显得整洁简单。 [铃声不断,闯入者甲在沙发上,酣睡未醒。 [闯入者乙到悬在小沙发前,两腿翘在椅上,一只手抓住沙发扶手。 [铃声不断的响。 [老头儿在窗外看了半响,手执鸡毛帚,推开窗门进来。老头儿 (微笑着)醒醒呀,二位好汉,铃铛响了!老头儿 (抓住她的衣领摇晃)醒醒呀!铃铛响了!闯入者乙(朦胧中)省长大人万岁,万万岁!……哦,老头儿,是你?……老头儿 唉,是我。走吧,走吧。(拖他起来)警察来了。闯入者乙 (恍惚地)警察有什么了不起,我……是知县呀,而且我已经升了道尹啦! ……你要干吗?(坐起来)老头儿 (笑)你升了道尹了?……你说的是什么梦话!闯入者乙 你怎么不懂,我是官,我原来是知县,今天升了道尹了!老头儿 (抓住后领摇晃)你醒醒吧,不知死活的东西,铃铛响了半天了!闯入者甲 (惊醒了)什么事? [铃又响。闯入者乙 你别动手,我让你当一个局长好了。闯入者甲 哎呀,你还在做梦!(猛打他一巴掌)快逃呀!衣包!闯入者乙 (这才醒了)哦!(看看自己的衣着)哦!……(回顾)哦,哦,怎么啦?闯入者甲 (将衣包压在他的背上)走!(掏出手枪) [闯入者甲、乙先向天井那边走,似有所见,急退回。 [老头儿微笑着看着他们。老头儿 我告诉过你们,走这个门通后花园。闯入者甲 (端枪警备着天井那一方面,推到门边,反手开开门)快,从这儿走。 [可是,门外枪刺如林,直指着他们。闯入者乙 (转身看见大叫)哎呀!内声 举手! [闯入者乙举手,衣包落地。闯入者甲 (举手,转身一看,也退了一步)啊!……内声 走!老头儿 (笑)走吧!走吧!(用扫帚打扫者沙发) [闯入者乙拖,去衣包,闯入者甲、闯入者乙在枪刺中下。 [鸡鸣。 [阳光出现。老头儿 (用扫帚到处扫着)鸡鸣了,天快亮了! ——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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