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你从事量化交易领域，佩里·考夫曼这个响亮的名字你绝不会感到陌生，他长达1200多页的著作《交易系统和方法》是全球算法交易策略开发的经典著作，也是很多人进入该行业的启蒙教科书。  图片来源：http://www. 佩里·考夫曼从1970年代起就开始实践算法交易的开发，是全球最早应用自动化策略交易的先驱之一。《交易系统和方法》一书的第一版就出版于1973年，目前已经出到第五版，仍然是全球最畅销的量化交易策略开发专著。 佩里今年74岁，掌管自己的在线顾问平台Kaufmansignal.com，并与妻子芭芭拉居住在巴哈马群岛，享受着他的“第三次退休生活”。 昨天在CII编辑部，小编对佩里老先生进行了长达两个多小时的专访，佩里向我们详细讲述了他充满了机遇与挑战的一生。尽管语气平和、轻描淡写，小编们还是对其精彩而充实的精英生涯充满了感慨。下面让我们走近大师的生命历程，共同分享他的人生智慧。 人生篇 关于老先生的人生故事，我们本可以从七七八八的信息渠道拼凑出一些。但为了更好得了解他的经历，小编在这次的采访中问的非常仔细，几乎记了一部老先生的人生流水账。结束时佩里说：Katie，你现在知道的比我母亲还多。 学校里的小学霸 K：给我们讲讲您的出生地和小时候的事吧？在学生时代您是个好学生吗？ P：啊，真的有必要从这开始吗？我1943年出生于纽约布朗克斯区，是当时东欧移民的聚集地，没什么太刺激的事。我是个好学生，一直都是，高中的时候我是全校第二，第一名是我最好的朋友。40年代的时候如果你翻阅报纸，会有好多好多页的招聘广告都是在找工程师，那时候只要当上工程师好工作任你挑选。我母亲是个数学家，她从小就指着我说：“佩里，你以后要当个工程师。”所以我读大学时选了数学和物理专业，打算日后当个工程师。 大学里的科学家 K：为什么选择威斯康星大学呢？ P：威斯康星大学是当时极少数拥有计算机实验室的学校，计算机在六十年代还非常罕见，而且非常非常大！威斯康星的物理研究中心有当时最先进的“小型”计算机，大概只有这间屋子这么大，非常值得骄傲！  旧式计算机样图，图片来源：musicradar.com P：那时候把代码输入进去之后，计算机在运行时会自己唱出来，我们在外面听就知道程序运行到哪里了。读研究生时我非常幸运地加入了威斯康星大学的宇宙航天实验室，开始接收NASA的研究项目。我们的第一个研究项目是航天器的宇航定位系统，需要通过计算恒星的亮度和相对角度来定位，我们发射了全球首架航天探测机，用来测试我们的定位程序。你知道对于当时还非常年轻的我来说，这些事情相当酷！
K：听说您设计了阿波罗的登月导航系统？ P：对，恒星定位系统研发测试成功，下一步就是为NASA载人航天计划设计导航系统。其实当时NASA的载人航天有三个计划，分别是“水星计划(Project Mercury)”、“双子座计划(Project Gemini)”和“阿波罗计划(Project Apollo)”，我们主要设计的是“双子座计划”中的巡航系统，后来被成功应用到了阿波罗的登月计划。  “双子座计划”休斯顿控制中心，图片来源：NASA P：要知道当时整个导航系统的容量只有4K，要用4000个字节的代码让宇航员在太空准确定位，现在想想都觉得那时候的科学家们真了不起。
K：所以登月的事是真的了？ P：哈哈，绝对是真的，我们帮他登上去的。 偶然开始量化交易 K：后来您为什么不继续研究火箭了，而是开始做交易？ P：NASA的研究都是项目合约制的，在“双子座计划“项目结束后，我负责的是研发对古巴和俄罗斯的监控卫星，其实就是当年美国的间谍行动啦。 K：Wow，这些也可以说吗？ P：这些20年前就解密了，嘿嘿，绝密的部分我当然没有告诉你。这个间谍项目做了一年，之后我成立了自己的计算机开发公司，名叫“The Bottom Line”，为医疗机构开发和维护记账系统，当时算是小赚了一笔。做交易其实是个意外的机会，一家英国伦敦的交易所找到我们，希望用我们的计算机帮他们开发一个黄金期权的对冲策略。那时候作为年轻创业者，只要有人出钱，什么工作都很开心。我们做出了策略，大概用了一年半的时间，但很可惜这家交易所被当地监管叫停了。在做这个项目的过程中，我第一次接触到市场，并且被深深吸引住了。很快又出现了一个新的机会，一位弗罗里达的主观交易员付钱让我开发系统，并用我的系统和他自己的交易进行比赛，如果我的系统超过他自己的业绩，他会再支付额外收益的一半给我。  K：那结果如何？ P：结果是我们两个表现都很好，所以我也没从他那里多拿多少钱。尽管如此，这次比赛证明了我开发的系统可以赚钱！我于是决定用这个策略创办自己的基金。1972年我成立了第一家基金，当时美国的监管规定，私募基金只有一次募资机会。我一次性找到了20个投资者，一共募集了$500,000。 K：这是个什么样的策略呢？能简单介绍一下么？ P：就是简单的趋势追踪策略，但是趋势线用的是“指数平滑”方法(Exponential Smoothing)，而不是简单均线。“指数平滑”是我们在宇宙航空研究时常用来测算天体轨道的方法，所以我设计第一个交易策略时，很自然地就想到应该应该用这种方法来画趋势线。  平滑指数法，图片来源：IBM K：那这个系统的业绩如何？基金后来怎么样了？ P：业绩表现非常好！那年是1973年，正好赶上美国和俄罗斯签订了小麦出口协议，但美国向俄罗斯出口小麦后遇到了罕见的干旱，导致国内的小麦供给极度短缺，小麦价格飙升。我们在一年里就赚了3倍的收益。但非常遗憾的是，基金运行了三年，那20个投资者赚了钱，开始纷纷把钱赎回去了！那时监管又不允许二次募资，该基金就失去了意义。  1912-2014小麦价格指数（调整通货膨胀后），图片来源：USDA P：后来位于伊利诺伊州的农场集团Bear Hybrid收购了我，他们看重我们在农产品市场上积累的经验，希望我负责集团的谷物交易。我做了三年，创建了团队，为他们赚了很多钱。你知道那时候农场主一旦有钱了会干嘛么？买地！我在的那三年里，公司的农场面积从10,000英亩扩张到了30,000英亩，但当小麦价格下跌的时候，公司的现金流不足以支付土地贷款，开始从我部门的收益里面提取现金弥补亏空，所以我不干了。
二次创业功成名就 K：离开Bear Hybrid之后你去了哪？ P：我们真的需要讲的这么细吗？哈哈哈，现在到哪年了？
K：1972年创立基金3年，Bear Hybrid 3年，到1978年了。 P：1978年我加入了纽约最大的证券经纪商Prudential & Beige，为他们开发交易策略。我开发了很多成功的交易策略，于是我又决定自己出来单干。我创建了我的第二家CTA基金，这次募到了$10,000,000，是当时市场上规模最大的CTA基金。
K：基金叫什么名字？ P：Kaufman Research? Kaufman Trading Research? Kaufman Commodity Research?...实在记不清了！但是因为私人原因，三年后我把基金解散了，搬到了百慕大，加入了当时最大的原油公司Transword Oil，管理他们的能源交易团队，这次做了十二年。然后1991年我就退休了！  K：这么快？那时候您才48岁就退休了？ P：嗯，我在Vermont买了片农田，和我妻子Barbara正式结婚，虽然我们已经相识了20年，这是我们第一次“全职”在一起。 不甘休养重返江湖 K：那后面二十多年您都做了什么？ P：刚过上安静的日子没多久，一天我的一位老朋友从CME交易大厅给我打来电话，让我帮他修改一个交易程序。当时他在运营一家公司叫Drapeau Research，用的是短期日内交易策略，改好后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交易系统。于是我又成立了我的第三家基金，这次募到了$250,000,000，交易非常成功，夏普率达到3以上。基金运行了7年，1999年的时候被ED&F Man收购了。然后我又退休了！
K：呃…这次退休之后计划做些什么呢？ P：我妻子一直鼓励我写童话故事，并绘制彩色插图。我挺喜欢画，但还是有点无聊！
K：无聊吗？画儿童绘本可是我的梦想！ P：毕竟画儿童绘本的高手太多了，我也只能随便画画。在家呆了不到一年，我又去工作了。这次我加入了辛辛那提电力集团旗下的Synergy Trading Capital，为其管理能源、外汇和利率产品的交易。但是2006年出了安然事件，所有能源公司的交易都受到了影响，我们的基金也被迫关闭了。我于是搬到了巴哈马群岛，创立自己的咨询公司，为一家80亿美元的CTA公司Graham Capital提供自动化交易策略开发的顾问服务，并帮他们培训交易员。2011年我第三次退休了！ 退休后生活 K：这次退休会是最后一次么？ P：算是吧， 但我也其实也没闲着。我现在经营自己的网站KaufmanSignals.com，并在重新撰写两本书。其中一本是《交易系统与方法》的第六版，将在2019年问世。
K：您一共写过几本书？第一本是什么时候？ P：13本，第一本是1975年出版的“Point & Figure”，但真正对我职业生涯最有帮助的就是1978年出版的《交易系统与方法》，被翻译成很多版本在世界很多国家发行。  Point & Figure Kermit Zieg and Perry Kaufman K：您近期还有什么其他计划吗？ P：有一家大型的保险公司找到我，暂时不能透露名字，他们希望我为他们的投资部门开发主动管理的交易策略。另外就是和你们合作做一些教育工作，我也乐在其中。
K：您和中国有哪些结缘的经历吗？ P：我1990年代的时候去北京为“道琼斯全球巡讲”做过讲座。我在香港做过6到8次讲座。90年代中期我还去过一次深圳，那时候我住的酒店门口还是土路。2013年9月，我和妻子去过一次上海，当时有一个行业会展，但后来我们决定去四处逛逛，没有去参加会展。
K：哈哈，那您觉得我们的培训课程怎么样？ P：我觉得你们的课程对投资者来说很关键，很多投资者由于没有经过必要的培训，在交易中屡遭失败。我们可以向他们提供更广泛的交易方法和思路，还有更关键的风险管理方法，你们所做的工作让他们的交易成功概率大大提升了！ 我常常跟朋友开玩笑说：无聊是人类发展的最大动力。但是和佩里老先生聊天后我又有了新的体会：不是所有人类的无聊都能成为动力，“精英的无聊”才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力量。
在这次访谈中，虽然佩里从头到尾没给我们灌一滴鸡汤，但他轻描淡写的叙述却隐隐击中了我们心里某颗蠢蠢欲动的种子。这不是一个澎湃的追求梦想的故事，而是一段在时代的发展中不甘安逸、永远寻求新鲜感和机遇的人生。奋发使人永葆青春，74岁的佩里依然精力充沛、行动敏捷、思维睿智、富有活力。佩里用自己的亲身经历证明了那句古老的格言：生命在于折腾。
对于“人生的成功”，也许每个人的定义各不相同。对小编而言，若我在古稀之年依然能不愧过往、不畏明天，像佩里那样随时打起精神去寻觅身边的机遇和挑战，不断想着要去创造些什么东西，便是对自己短暂一生的最好答卷。 看完大师精彩的一生，您还有机会接受佩里为期三天的独家培训，聆听最前沿的投资技巧，与大师共同探讨量化交易！七禾网诚邀您参与美国量化交易与机器学习巅峰训练营-二期 | 佩里 · 考夫曼领衔专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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