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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第三部养生篇 第十七集长寿之道

 sunyaohai 2018-01-16
    【提要】道德高尚,充满浩然正气,无疑有益身心健康。三位革命老人,百岁之年仍朝气蓬勃。

(山东曲阜)

“夫子之道,忠恕而已”。这是孔子的弟子曾参对其老师学说的一个有名的评价。(山东曲阜孔庙)《说文》解释为:“忠,敬也,恕,仁也。”忠,即忠于国家,民族,终于信仰,忠于事业。这种忠,往往呈现出一种正气,一种如孟子所说的浩然之气。而这种可以充塞天地之间的浩然之气,恰恰是健康长寿的秘密之一。有学者指出,儒家认为养生要从道德开始。(山东曲阜孔宅)儒家的修身是为了发扬人的善性而清除心理的障碍,是为了达到心理平衡。我们知道,儒家注重道德,精神方面的修养,即人们熟知的“正心,诚意,修身”。当然,儒家的道德,精神修养不完全是为了养生,而是为以后的“齐家,治国,平天下”。但是,忠诚,仁慈,宽厚,有道德和充满浩然正气,无疑有益于身心的健康。

孔子的弟子子路问孔子:“君子也有忧虑愁烦吗?”孔子回答说:“没有。君子的修行,在没有完成的时候,他会乐于这个修行的过程,这个修行的意义。如果修行成功了,又乐于这种成功,乐于其有准绳可依。这样终身都乐观,没有一天忧虑愁苦。小人就不是这样了。在修行未成的时候,忧虑是否可以成功,而修行完成的时候,又担心会失去。这样终身都是忧愁,没有一天乐观了。”(山东曲阜孔庙)所以,孔子指出:“君子不忧不惧。”君子“上不忧天,下不尤人”“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

(河南淮阳弦歌台)

孔子周游列国时,曾在陈国被人围困,断粮七天。但他依然镇定自若,弹琴唱歌,泰然处之。在这样的一种险境中都能如此,充分显示了他的心理素质和精神修养。对此,有学者指出,一个君子襟怀坦白,光明磊落,为人正直,没有那些无端的忧虑。“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这样,五脏之气安定,能够健康长寿。

中国中医研究院研究员,编审,付景华先生说:“《内经》一开始的《上古天真论》,就提出养生的一系列理论和方法。不过最主要的也就是调气,调神,入静。《内经》里认为,人的生命的组成有三元,又叫形、气、神。形呢,就是有形的生命活动方式,就是生命的载体;气呢,是无形的生命运动方式,是生命的根本;这个,神呢,是灵魂的生命活动的方式,是生命的主宰。但是最重要的还是要清静。清静,内守,使神气相和。这样的话呢,人就可以保持在一个非常和谐的状态。人在这个生命活动的和谐状态下,人就不会生病了。”

中华中医药学会养生保健分会常务理事,中华医学会医史学会委员,周贻谋先生:“我认为他这最有价值的呢,它是强调身,心兼养。特别是强调心理养生,精神养生。”

颜回,孔子的弟子。颜回之所以闻名天下,多半是由于孔子的那段著名评价。(山东曲阜颜子庙)孔子对弟子颜回十分赞赏,因为颜回在道德、精神修养方面,完全符合儒家学说的要求。《论语·雍也》记载:粗食淡饮,居于陋巷,别人都会因此忧愁不已而难以忍受,可是颜回却德行不改,乐在其中。孔子的这个著名评价,内含着一个相当重要的养生信息,这个信息与《黄帝内经》所说的“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从而可以长命百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山东邹县孟庙)

汉代大儒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说,“仁人之所以多寿者”,是因为“外无贪而清静,心和平而不失中正”,能“取天地之美,以养其生”十分清楚,儒家的这些精神,与《黄帝内经》的养生学说十分相近。

《黄帝内经》开篇指出,“夫道者年皆百数”,就是说,懂得养生之道并遵循养生之道的人,年龄都可以达到百岁以上。那么在《黄帝内经》的养生之道中,何者为首要呢?精神,即在养生诸原则、方法中,精神是首要的。对此,《黄帝内经》有一段著名的论述:“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要求人们安定情绪,不贪欲妄求,心中安祥平和,没有恐惧焦虑等有害情绪,“无思想之患”,精神愉悦,精神守于内,疾病难以入侵。“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可见,安定平和的精神状态,是使人保持健康的重要前提,是长寿的第一要义。

世界卫生组织关于“健康”的著名定义是:健康是“身体、精神、社会的安定状态,并非仅仅是不处于疾病或病弱的状态”。由此可说,不生病的人,不一定是健康的人,而一个健康的人,一定是身心健康的人,而精神健康又是第一位的。今天尤其值得我们每一个人高度关注。

《黄帝内经·灵枢》指出,“喜怒不节则伤脏”(语出《百病始生第六十六》,原文详见文后附录)。喜怒的情绪没有节制,就会伤害五脏。又说:“悲哀愁忧则心动,心动则五脏六腑皆摇。”即悲哀愁忧等情绪过度后,便会直接影响人的心脏,从而进一步影响其它所有的脏腑器官。我们在前面的医学心理学集中,已经谈到喜、怒、忧、思、悲、恐、惊七情致病的情况,指出情志是导致疾病,损害健康的内因。金元四大家之一,名医刘完素有句名言:“心乱则百病生,心静则万病悉去。”毫无疑问,在人的健康长寿方面,精神是第一位的。

中华中医药学会《内经》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北京中医药大学王洪图教授:“《内经》,她特别要求人们要恬淡虚无。恬者静也,淡者安也。就要求人要心里安静。虚无,就是没有用的别想。叫做‘恬淡虚无,真气从之’。人体的真气就正常了。‘精神内守,病安从来’。精神守于内了,他就不容易得病了。”

周贻谋先生:“恬淡虚无,就是说,这个人没有个人的一些非分的欲望,没有一些私心杂念,首先这个人没有私心杂念,没有非分之想,没有非分的欲望,不想贪图什么东西。那么真气从之,这个人的正气就能够很好的保存,这个人,他的免疫能力,免疫功能,抵抗疾病的能力就能够保存得很好,健康水平自然就比较高。”

王洪图教授:“叫精神专直。专是专一,直要正直。不要七想八想,邪门歪道。精神要专一正直,他说精神专直,人的气血也调畅了,身体也是会健康的。”

(广西三江村良口乡南寨村)

(画面上出现了99岁的杨开泰老人模仿军号声)

“这是什么号?”

“休息号。”

“哦,休息号。”

“就是休息一下。”

“您是在韦拔群的部队?”

“对。”

“当时是红七军吧?”

“对。”

这位侗族老人名叫杨开泰,今年99岁了。老人性格开朗,聊起天来全是战争年代的事。老人年轻时参加过韦拔群的革命队伍,当了一名司号兵。这段革命生涯有多少年,老人记不清了,但那一个个具体细节,老人却记忆犹新,甚至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仍然可以重述重演,十分清晰。

“立正!稍息。敬礼!团长来了。”老人口中喊着口令。为我们重演那过去的军旅生活。“立正!敬礼!”

“不对,应该是这个手。”

“稍息,立正!敬礼!首长来了。”

“首长来了,是吧?精神很好。”

“他那一年出生的?”

“他说是宣统元年。”

“宣统元年。”

聊着聊着,不知为何,老人沉默了,他在想什么呢?

“老爷子,我们走了。再见!”

“吃饭吧。”

“不吃饭了。”

当我们向老人告别,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老人“吹”起了欢送号。我们不由得停住了脚步。

“召团长过来,营长过来。”

“起床号。”

“还有起床号。”

“集合。集合号。”

“冲锋号。敌人来了,冲锋。”

“噢,这是冲锋号。”

“敌人过来了,号兵,冲锋号!发现目标了,冲锋号!敌人过来了,冲锋!”

我们离开南寨村,老人的冲锋号声仍在村子上空盘旋。

(广西巴马县巴盘屯)

这是巴盘屯村后山上的一个大山洞。当年韦拔群的一支部队被敌人包围在这个山洞里。他们便以这个山东为依托,与敌人进行了一次殊死的较量。据说巴盘屯有不少人参加了这次战斗,并为之壮烈牺牲。我们没有发现村里有什么烈士陵墓,或碑文之类的纪念物,或许这个目睹了战火和鲜血的山峰就是一座永存的碑,再也无需人工的雕刻了。村里人介绍,当年跟随韦拔群闹革命的有不少人至今还有在世的,并且年过百岁,身体十分健康。于是,我们首先来到黄卜新老人的家。

黄卜新老人生于清代光绪二十四年,即公元1898年,今年已经104岁了。回忆起当年的战斗,老人仍然记得那么清楚,那么充满激情。我们很难断言,过去的枪林弹雨对老人意味着什么?但是,在老人的全部记忆里,那些铁血岁月无疑是最清晰的。而其它日常琐碎,他似乎都淡忘了。

“这边也有敌人,那边也有敌人,路口被堵住了,韦拔群和我们被包围在山洞里,我们就用石头狠狠往下砸。”老人介绍当年的战斗场景。老还为我们哼唱他当年参加革命时代的歌曲。

老人唱起歌,显然是当年革命队伍唱的歌。我们至少能够分别这几句歌词:“谁是革命的主力军,我们工农兵。工农和士兵,原来就是一家人,革命要成功!”

“以前,年轻的时候跟红七军。”

“噢,跟红七军。”

黄达尤老人,生于清代光绪二十二年,即公元1896年,我们采访时已106岁了。子女在外地工作,身边有个孙女照顾他,但老人身体很好,每天劳动,闲不下来。说起往事,也大多是当年闹革命的那些日日夜夜。对这些革命老人来说,早年那些浴血奋战的日子,留下的印象太深太多,它们几乎填满了老人的心胸。与黄卜新老人一样,黄达尤老人也爱唱歌。当然不会是今天的卡啦OK里能听到的,那是早年的革命歌曲,是老一辈革命者高唱过的歌曲,是冒着敌人的炮火扑向敌群的歌曲,那是热血和生命的歌曲,是会当以天地间的正义之声。

突然,老人唱出了《国际歌》,我们的眼睛潮湿了。

 

附录一:《论语·雍也》全文

第 六 篇   雍    也

子曰:“雍也可使南面。”仲弓问子桑伯子,子曰:“可也,简。”仲弓曰:“居敬而行简,以临其民,不亦可乎?居简而行简,无乃大简乎?”子曰:“雍之言然。”

哀公问:“弟子孰为好学?”孔子对曰:“有颜回者好学,不迁怒,不贰过。不幸短命死矣。今也则亡,未闻好学者也。”

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庾。”冉子与之粟五秉。子曰:“赤之适齐也,乘肥马,衣轻裘。吾闻之也:君子周急不继富。”

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子谓仲弓曰:“犁牛之子骍(xin,赤色马,或赤色牛)且角,虽欲勿用,山川其舍诸?”

子曰:“回也,其心三月不违仁,其余则日月至焉而已矣。”

季康子问:“仲由可使从政也与?”子曰:“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曰:“赐也可使从政也与?”曰:“赐也达,于从政乎何有?”曰:“求也可使从政也与?”曰:“求也艺,于从政乎何有?”

季氏使闵子骞为费宰。闵子骞曰:“善为我辞焉!如有复我者,则吾必在汶上矣。”

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you,即窗)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

子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贤哉,回也!”

冉求曰:“非不说子之道,力不足也。”子曰:“力不足者,中道而废,今女画。”

子谓子夏曰:“女为君子儒,无为小人儒。”

子游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耳乎?”曰:“有澹台明灭者,行不由径,非公事,未尝至于偃之室也。”

子曰:“孟之反不伐,奔而殿,将入门,策其马,曰:‘非敢后也,马不进也’。”

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

子曰:“谁能出不由户?何莫有斯道也?”

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子曰:“人之生也直,罔之生也幸而免。”

子曰:“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之者。”

子曰:“中人以上,可以语上也;中人以下,不可以语上也。”

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问仁。曰:“仁者先难而后获,可谓仁矣。”

子曰:“知者乐水,仁者乐山。知者动,仁者静。知者乐,仁者寿。”

子曰:“齐一变,至于鲁;鲁一变,至于道。”

子曰:“觚不觚(觚,音gu,古代的一种酒器),觚哉!觚哉!”

宰我问曰:“仁者,虽告之曰:‘井有仁焉’,其从之也?”子曰:“何为其然也?君子可逝也,不可陷也;可欺也,不可罔也。”

子曰:“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以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子见南子,子路不说(yue,同“悦”)。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

子曰:“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

子贡曰:“如有博施于民而能济众,何如?可谓仁乎?”子曰:“何事于仁!必也圣乎!尧舜其犹病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

 

附录二:《黄帝内经·灵枢·百病始生第六十六》

百病始生第六十六

黄帝问于岐伯曰:夫百病之始生也,皆生于风雨寒暑,清湿喜怒。喜怒不节则伤脏,风雨则伤上,清湿则伤下。三部之气,所伤异类,愿闻其会。岐伯曰:三部之气各不同,或起于阴,或起于阳。(帝曰:)请言其方。(岐伯曰:)喜怒不节则伤脏,脏伤则病起于阴也;清湿袭虚则病起于下;风雨袭虚,则病起于上,是谓三部。至于其淫泆(yi),不可胜数。

黄帝曰:余固不能数,故问先师,愿卒闻其道。岐伯曰:风雨寒热,不得虚邪,不能独伤人。猝然逢疾风暴雨而不病者,盖无虚,故邪不能独伤人。此必因虚邪之风,与其身形两虚相得,乃客其形。两实相逢,众人肉坚,其中于虚邪也,因于天时,与其身形,参以虚实,大病乃成。气有定舍,因处为名,上下中外,分为三员。是故虚邪之中人也,始于皮肤,皮肤缓则腠理开,开则邪从毛发入,入则抵深,深则毛发立,毛发立则淅然,故皮肤痛。留而不去,则传舍于络脉,在络之时,痛于肌肉,其痛之时息,大经乃代;留而不去,传舍于经,在经之时,洒淅喜惊;留而不去,传舍于输,在输之时,六气不通,四肢则肢节痛,腰脊乃强;留而不去,传舍于伏冲之脉,在伏冲之时,体重身痛;留而不去,传舍于肠胃,在肠胃之时,贲响腹胀,多寒则肠鸣飧泄,食不化,多热则溏出糜;留而不去传舍于肠胃之外,募原之间,留着于脉,稽留而不去,息而成积。或著孙脉,或著络脉,或著经脉,或著输脉,或著于伏冲之脉,或著于膂筋,或著于肠胃之募原,上连于缓筋,邪气淫泆,不可胜论。

黄帝曰:愿尽闻其所由然。岐伯曰:其著孙络之脉而成积者,其积往来上下,臂手孙络之居也,浮而缓,不能拘积而止之,故往来移行肠胃之间。水湊渗注灌,濯濯有音,有寒则䐜满雷引,故时切痛。其著于阳明之经,则挟脐而居,饱食则益大,饥则益小;其著于缓筋也,似阳明之积,饱食则痛,饥则安;其著于肠胃之募原也,痛而外连于缓筋,饱食则安,饥则痛;其著于伏冲之脉者,揣之应手而动,发手则热气下于两股,如汤沃之状;其著于膂筋在肠后者,饥则积现,饱则积不见,按之不得;其著于输之脉者,闭塞不通,津液不下,孔窍干塞。此邪气之从外入内,从上下也。

黄帝曰:积之始生,至其已成,奈何?岐伯曰:积之始生,得寒乃生,厥乃成积也。

黄帝曰:其成积奈何?岐伯曰:厥气生足悗(man),悗生胫寒,胫寒则血脉凝涩,血脉凝涩则寒气上入于肠胃,入于肠胃则䐜胀,䐜胀则肠外之汁沫迫聚不得散,日以成积。猝然多食饮则肠满,起居不节,用力过度,则络脉伤。阳络伤则血外溢,血外溢则衄血;阴络伤则血内溢,血内溢则后血。肠胃之络伤,则血溢于肠外;肠外有寒汁沫与血相搏,则并合凝聚不得散而积成矣。猝然外中于寒,若内伤于忧怒,则气上逆,气上逆则六输不通,温气不行凝血蕴裹而不散,津液涩渗而不去,而积皆成矣。

黄帝曰:其生于阴者奈何?忧思伤心;重寒伤肺;忿怒伤肝;醉以入房,汗出当风伤脾;有力过度,若入房汗出则伤肾。此内外三部之所生病者也。

黄帝曰:善。治之奈何?岐伯曰:察其所痛,以知其应,有馀不足,当补则补,当泻则泻,毋逆天时,是谓至治。

 

附录三:《黄帝内经·素问·上古天真论篇第一》的全文

上古天真论篇第一

昔在黄帝,生而神灵,弱而能言,幼而徇齐(徇,音xun。徇齐:端庄而有智慧),长而敦敏,成而登天。

乃问于天师曰:余闻上古之人,春秋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今时之人,年半百而动作皆衰者,时世异耶?人将失之耶?

岐伯对曰:上古之人,其知道者,法于阴阳,和于术数。食饮有节,起居有常,不妄作劳,故能形与神俱,而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今时之人不然也,以酒为浆,以妄为常,醉以入房,以欲竭其精,以耗散其真,不知持满,不时御神。务快其心,逆于生乐,起居无节,故半百而衰也。

夫上古圣人之教下也,皆谓之虚邪贼风,避之有时,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是以志闲而少欲,心安而不惧,形劳而不倦,气从以顺,各从其欲,皆得所愿。故美其食,任其服,乐其俗,高下不相慕其民故曰朴。是以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愚智贤不肖,不惧于物,故合于道。所以能年皆度百岁。而动作不衰者,以其德全不危也。

帝曰:人年老而无子者,材力尽耶?将天数然也?

岐伯曰:女子七岁,肾气盛,齿更发长;二七而天癸至,任脉通,太冲脉盛,月是以时下,故有子。三七肾气平均,故真牙生而长极。四七筋骨坚,发长极,身体盛壮。五七阴阳脉衰,面始焦,发始堕。六七三阳脉衰于上,面皆焦,发始白。七七任脉虚,太冲脉衰少,天癸竭,地道不通,故形坏而无子也。

丈夫八岁肾气实,发长齿更;二八肾气盛,天癸至,精气溢泻,阴阳和,故能有子。三八肾气平均,筋骨坚强,故真牙生而长极。四八筋骨隆盛,肌肉满壯。五八肾气衰,发堕齿槁。六八阳气衰竭于上,面焦,发鬓颁白。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天癸竭,精少,肾脏衰,形体皆极。八八则齿发去。肾者主水,受五脏六腑之精而藏之,故五脏盛乃能泻。今五脏皆衰,筋骨皆堕,天癸尽矣,故发鬓白,身体重,行步不正,而无子耳。

帝曰:有其年已老而有子者,何也?

岐伯曰:此其天寿过度,气脉常通,而肾气有余也。此虽有子,男不过尽八八,女不过尽七七,而天地之精气皆竭矣。

帝曰:夫道者,年皆百数,能有子乎?

岐伯曰:夫道者,能却老而全形身,能生子也。

黄帝曰:余闻上古有真人者,提挈天地,把握阴阳,呼吸精气,独立守神,肌肉若一,故能寿敝天地,无有终时,此其道生。中古之时,有至人者,淳德全道,和于阴阳,调于四时,去世离俗,积精全神,游行天地之间,视听八达之外。此盖益其寿命而强者也,亦归于真人。其次有圣人者,处天地之和,从八风之理,适嗜欲,于世俗之间,无恚(hui,恨、怒)嗔之心,行不欲离于世,被服章,举不欲观于俗,外不劳行于事,内无思想之患,以恬愉为务,以自得为功,形体不敝,精神不散,亦可以百数。其次有贤人者,法则天地,像似日月,辨列星辰,逆从阴阳,分别四时,将从上古,合同于道,亦可使益寿而有极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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