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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之路】历史上经常将高丽王气的大哭的和亲公主

 金色年华554 2018-01-17

  文/思文

   这篇比较长哈,蒙古的人名繁琐也不好读,元朝与高丽统治集团因联姻形成的特殊关系有些错综复杂,所以比较罗嗦,朋友要耐心哦!

自1231年起,蒙古连年对高丽用兵。尤其是定宗、宪宗时(1246—1259),“凡四命将征之,凡拔其城十有四”。不过,强悍的蒙军也遭到了高丽军民的顽强抗击,多次损兵折将。就在蒙古一时无法将高丽灭掉,高丽也已很难再将战争打下去的情况下,宪宗九年(1259),高丽高宗被迫派世子(即太子)王倎(后改名王禃)奉表入元,双方议和。1260年元世祖忽必烈即位后,建立了元朝。在其给高丽的诏书中宣布:“完尔旧疆,安尔田畴,保尔家室”,也就是说承认了高丽的独立。但是,高丽对元要尽“纳质、助军、输粮、设驿、供户数籍”等义务,实际是处于藩邦地位。

 

蒙古国在与高丽之间的朝贡关系确立以后,蒙古不断派遣使臣索要贡物,不仅数额巨大、品种繁多,而且使臣态度蛮横强硬不讲理,还经常以战争相威胁。这一时期,高丽国王在蒙古国强大威势的逼迫下,不得不向蒙古国进献方物,所进献的主要是高丽的物产,目前还没有人员的贡奉。

 

在蒙古汗国做质子的高丽世子倎(后来改名王昛)看到本国人民备受蒙古的欺辱压迫,心情非常压抑,为了改变这种状况,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难道我们高丽王国就要世世代代这样生存在蒙古帝国的威胁中吗?但是,他聪明伶俐会来事,对忽必烈投其所好,并千方百计地投靠了忽必烈,赢得了忽必烈的褒奖,从那以后,靠上忽必烈这棵大树,两国关系才逐渐改善。忽必烈同时也考虑到征南宋与日本的需要,也改变了以往对高丽的高压政策。

 

高丽元宗为了王位进一步的稳定并保持高丽的相对独立,于至元八年(1271年)正月,王禃派其枢密使金鍊向元世祖求婚,忽必烈虽然对待高丽王国的态度比以前好多了,当时没有答应。同年六月,王禃又遣其世子王昛率其尚书右丞宋玢、军器监薛公俭及衣冠世胄28人入质于元,并再次向元世祖求婚,元世祖忽必烈看到高丽的诚意,并且也挺喜欢王昛的,就答应把大女儿忽都鲁揭里迷失出嫁给王昛。忽都鲁揭里迷失这个名字不好记,记住“迷失”这两个字就知道是她。

半年之后,王禃派同知枢密院事李昌庆奉表到元,答谢元朝许婚之事。元世祖虽然同意与高丽联姻,王昛也经常往来于元与高丽之间,但直到至元十一年(1274年)王昛即位为高丽王之后,元世祖才把忽都鲁揭里迷失出嫁到高丽。

 

忽都鲁揭里迷失被封为安平公主,她是元世祖忽必烈的亲生女儿,其母为阿速真皇后。元世祖的女儿是真正的公主,要嫁也得嫁给真正的王才行,所以,拖了三年才嫁。高丽对这次和亲可不敢小视,忽都鲁揭里迷失离开元朝都之前,王昛就已派遣枢密院副使奇蕴到元朝迎接。然后王昛自己亲自率领将军朴球等人赶到肃州迎接,同时命令嫔妃、所有公主及百官的夫人共同出城迎接,也就是说全国的文武百官皇宫上下的人都穿上节日的盛装,豪华的车队,阵容强大,恢弘的气势,震惊全国!

至元十一年(1274年)十一月,忽都鲁揭里迷失公主的车队到达国清寺门前时,宰枢百官早已在那里恭候。忽都鲁揭里迷失公主让脱忽等随从者先进入京城,脱忽“张穹庐,祓以白羊膏”。然后,王昛“戎服”与忽都鲁揭里迷失“同辇入城”。当时高丽京城的父老相亲见此情景,都相互庆贺说:“不图百年锋镝之余,复见太平之期。”

 

在忽都鲁揭里迷失到达高丽后,王昛将前妃降封为贞和宫主,封忽都鲁揭里迷失为王后。次年(1275年)的九月,忽都鲁揭里迷失生下儿子王謜,王昛摆下喜宴庆贺,诸王百官前去贺喜,贞和宫主出于诚意也参加了宴会。当贞和宫主跪着向忽都鲁揭里迷失敬酒祝贺时,王昛回头看了她一眼,忽都鲁揭里迷失王后勃然大怒,蛮不讲理地对王昛说:“何白眼相视?岂以宫主屈节于我乎!”当即命令撤销宴席,大哭大闹,还边哭边催促下人为她备车,准备回到娘家元朝。全场宾客无不面面相持,不知如可是好。这时,忽都鲁揭里迷失的奶妈见状,连忙劝阻说:“公主若出,老婢必死于此!”也就是奶妈说,公主你今天要是走了,我就死在当场。忽都鲁揭里迷失这才停了下来。但是,妒忌心极强的忽都鲁揭里迷失对此很不甘心,曾经命令随行的式笃儿向元朝告状,式笃明知王后做的不对,如果替王后到元朝告状,显然对高丽王国没什么好处,如果不替她告状,又怕她怪罪,式笃儿进退两难,不知如何是好。聪明的式笃儿找到大将军印公秀商量对策。印公秀觉得本来就是王后的不对,又不好直接说,于是他出主意对式笃儿说:“伉俪之间,妒娼之言,何足上闻。君既奏之,脱(以后)公主后悔,将何及已!”就这样,式笃儿把此事压了下来。此后,贞和宫主可就没好日子过了,忽都鲁揭里迷失想方设法陷害她,最后把可怜的贞和宫主打入冷宫了事。

 

忽都鲁揭里迷失身为公主,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出嫁时年龄也不大,所以,嫁到高丽以后仍然非常任性、跋扈。她不仅动辄辱骂宰相等达官贵人以及工匠,而且对身为高丽王的夫君王昛也时常打骂。忽都鲁揭里迷失发起火来乱砸东西,王昛阻拦,她就大闹不停,王昛无可奈何,“但涕泣而已”。这个懦弱的国王被和亲的王后气的经常大哭,这样的事情还多次发生,这在和亲史上也是奇闻。

 

这还不算,忽都鲁揭里迷失还动手打王昛。有一次,王昛与忽都鲁揭里迷失一起到天孝寺,忽都鲁揭里迷失因为陪同的人员太少就责骂王昛,并且抓起一根木杖朝王昛的头部狠狠砸去。到了山顶,因敢怒不敢言的王昛自己先进入了寺内,忽都鲁揭里迷失像个疯子似地边走边骂边打王昛。随从的大臣实在看不下去纷纷说:“辱岂有大于此者乎!”

 

王昛自从和忽都鲁揭里迷失结婚以后,就开始“辫发胡服,以从朝制”。回到高丽后,“彼国之人见其容服已改,为之泣下”。也就是说王昛自元朝许婚以后,一切穿着装束都随元朝的习俗,回到高丽以后,仍然如此,高丽国人见到自己的王装扮成如此模样,都痛心疾首,潸然泪下。

 

其实,王昛在元朝做质子不久,就改留蒙古发式。当初,元世祖初年,对高丽有过“衣冠从本国之俗”,“风俗一依旧制,不须更改”的承诺。可是议和之后,两国关系日益密切,使臣来往频繁。高丽统治者和蒙古王公贵族接触频繁,关系密切,甚至长期在元居住,逐渐已经习惯于蒙古的风俗穿着。

 

忽都鲁揭里迷失虽然为元朝公主、高丽的王后,可以说荣华富贵金银珠宝要什么有什么。但她还是贪婪无比。她曾强夺300名奴婢占为已有。听说一名女婢手工活做得很好,便强迫他人拱手相让。她还投机倒把,搜刮民脂民膏,使百姓的生活苦不堪言。“以松子、人参送江南获厚利。后分遣宦官求之,虽不产之地,无不征纳,民甚苦之”。她还曾派中郎郑允耆于江华“搜夺民家所藏白金五十斤”。

当然,和亲公主中以往也有做生意的,但是像她如此霸道的强取豪夺的可能只此一例。

 

蒙古民族是一支能歌善舞的民族,他们善用音乐表达情感。忽都鲁揭里迷失遗传了她祖先基因,在这方面很有天赋。与王昛到元朝拜时,王昛为元成宗唱歌,忽都鲁揭里迷失为他跳舞。有一次王昛独自一人到元朝拜后,“公主出内府乐器,命伶官奏乐竞日”,“又结层棚于宫中,燃于灯,且令伶人奏乐达曙”。就是说高丽王去元朝拜不在家,王后把皇宫上下折腾的整日不得安宁,她命宫中伶官整日的奏乐欢歌,到了晚上还在宫中搭一层高于一层的棚子,点上五颜六色的花灯,伶人为她奏乐直到天亮。

 

尽管忽都鲁揭里迷失本人喜欢唱歌跳舞,但她却坚决反对王昛有这方面的爱好。在她看来,自己唱歌跳舞是一种娱乐,是解闷的方式之一,而国王有这方面爱好则会影响国家的政事,忽都鲁揭里迷失坚决反对王昛的这方面爱好,不过这也对。一个国王整天蹦蹦跳跳成何体统。一次,王昛召伶人歌舞。忽都鲁揭里迷失知道后,便派人告诉国王说:“以丝竹而理国家,非所闻也。”王昛急忙把那些人撵走。看来这个公主是个只许自己满山放火,不许他人半夜点灯的主。

 

但是,自从忽都鲁揭里迷失出嫁高丽后,元朝与高丽的关系更加密切了。一方面,高丽王昛与忽都鲁揭里迷失多次到元朝拜、探亲,另一方面,每当一方遇到困难尤其是发生战事时,另一方必会大力相助。

 

至元十五年(1278年),元世祖忽必烈召王昛与忽都鲁揭里迷失入朝,四月,他们到达香河,元世祖遣皇子脱欢察比,皇后派皇女和王妃到城外三十里去迎接,“且张幕开平东门外待之”。七月,王昛面见元世祖时,向元世祖“面奏,愿造船积谷,助讨日本”。这也是元世祖一直以来的愿望,所以大加赞赏王昛能干,让他回去和宰相商量出具体的作战方案。

 

在觐见元世祖期间,王昛因安抚高丽军民总官兼征东都元帅洪茶丘干预高丽的内政,便乘机要求元朝撤换洪茶丘,同时,“凡其国不便事,皆奏罢之”。元世祖全部满足了这个女婿的要求,因此,高丽“国人大悦”。九月,王昛和忽都鲁揭里迷失一起回国,元世祖赐其金银及鞍马等贵重物品。王昛与忽都鲁揭里迷失在元朝驻留半年之久。同年十二月,王昛再次到元,元世祖赐其玉笛等90件物品,并赐其随从人员采币。至元十六年(1279年)正月,元朝因高丽“年饥,豫给一岁粮。”同年二月,王昛回国时,元世祖赐其150匹马。王昛和忽都鲁揭里迷失每次到元朝拜都是满载而归,元世祖对女儿的厚爱也使高丽国在经济地位上得到了大大的回报。

 

忽都鲁揭里迷失在这次朝拜回到娘家期间,竭尽全力与皇后、太子妃等人联络感情。她先抱着儿子、女儿去见皇后,向皇后奉献银10锭、细芋布20匹,同时也得到了皇后的丰厚回赐。又抱着儿子去拜见太子妃,太子妃为她的儿子起名为益智礼普化。在离开元大都之前,忽都鲁揭里迷失又得到了皇后赐给的一车彩缎,真可谓是满载而归啊!

 

王昛与忽都鲁揭里迷失到元朝拜,基本上都是同去同回,有时忽都鲁揭里迷失会在元朝多住一段时间。如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十一月,王昛与忽都鲁揭里迷失及世子入朝。次年二月,王昛自己先回国,同年十一月,公主才回到高丽。

 

自从元朝与高丽联姻后,高丽作为主力多次参加元朝的对外战争。至元十年(1273年)四月,高丽按照元朝的要求,出兵6000人、战舰108艘,征伐耽罗。十一年(1274年)十月,王昛“使金方庆、金文庇分将万五千人,会元帅忽敦军二万五千人征日本。自壹歧岛进薄三郎浦,日本援军突至,方庆麾下朴之亮及方庆子忻力战,仅而却之。忽敦不敢深入,乃还。会大风雨,战船多坏,诸军溺死者几四之一”。

 

至元十七年(1280年),元朝又要征讨日本,“朝议大举征日本”,次年八月,王昛就赶到元朝,以东征七事上奏元世祖,被元世祖封为特进、开府仪同三司、上柱国、中书左丞相、行中书省事。

 

至元十八年(1281年),忽必烈命忻都、洪茶丘率师会同高丽将金方庆、金宝鼎东征日本。元朝出动蒙、汉军四五万人,战舰3500艘,高丽派出27000人,且打先锋。联军初战得胜,仅金方庆所部就斩首300级。正在准备继续深入扩大战果的时候,突然出现了飓风,风高浪急,浪头来的比山还大,战舰大都被毁坏,范文虎所率水师全军覆没,蒙汉军队只有百分之十几的人幸存下来,高丽军队损失三分之一。元朝不得不撤兵,只在金州等处设置镇边万户府,“以控制日本”。

 

就是这次战争,日本因为飓风而避免了灭亡的命运,所以,他们一直将这次飓风称为“神风”,在二战期间,他们面临失败的时候,让一些飞行员驾驶飞机撞击美国军舰,这些有去无回的飞行员组成的突击队,便被称为“神风突击队。”

 

至元十九年(1282年),日本侵略高丽,“焚掠濒海州郡而去”。高丽王昛向元世祖请求援兵,元朝派阇里帖木儿的麾下500名蒙古兵帮助高丽戍守金州。

 

至元二十年(1283年),元世祖多次令高丽建造战船,储备粮食,准备再次大举征伐日本。王昛不敢怠慢,加紧备战,但“师虽未行,劳费殊甚,彼国人始怨嗟矣”。

 

至元二十四年(1287年),王昛听说乃颜在辽东反叛,皇帝亲征,便“遣将军柳芘来请举兵助讨,躬帅前军,出次开城。师未踰境,而乃颜就禽”。

 

至元二十六年(1289年),元世祖因乃颜的余党尚未全部平定下去,又命令高丽出兵戍守东京和沈州(今沈阳)。“会海都大举犯和林,车驾亲征,遣阿旦不花征兵高丽。”

 

至元二十七年(1290年),乃颜余党哈丹侵略高丽的东北边境,高丽向元“乞师,且奏避贼江华”。元世祖“命诸王乃蛮台将兵一万讨之”。贼众大溃,伏尸三十里,哈丹与其子逃跑。

 

至元二十八年(1291年)五月,元世祖将王昛的儿子王謜册封为高丽王世子,授特进、上柱国,颁赐银印。同年十月,元朝因高丽发生饥荒,便拨给20万斛大米予以救济。

 

至元二十九年(1292年)正月,王昛从江华回到王京。当时,元世祖忽必烈“谋日本之心未已,复欲置征东行省”。同年九月,元世祖遣洪君祥到高丽谋划此事。王昛主张先文后武,遂派遣太仆尹金有成、直文翰署郭麟出使日本,劝说日本尽早到元朝访问,消除前嫌,避免战争。但日本因“憾往岁之役”,扣留了金有成和郭麟,致使二人都死于日本,“故征东之议遂寝”。

 

至元三十年(1293年)二月,元世祖因王昛“世守王爵,选尚我家。载旌藩屏之功,宜示褒嘉之宠”,遂对其赐号为“推忠宣力定远功臣”。

 

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十一月,王昛又与忽都鲁揭里迷失到元朝拜。当时因忽必烈重病在身,无法召见,但对他的“宠赉之厚,诸王、驸马无与为比”。次年正月,忽必烈去世。王昛与忽都鲁揭里迷失便以羊马祭于殡殿。随后,又与诸王大臣迎立铁穆耳即位。

 

铁穆耳见王昛年龄较大,特批准他乘小车至殿门。按照当时蒙古的规定,只要不是蒙古人不能进入殡殿。而王昛能够入祭,可见他的受宠程度。

 

元成宗铁穆耳继位后,进封忽都鲁揭里迷失为齐国大长公主。元成宗在册文中对齐国公主大加赞扬:“亲睹先朝帝女之贤,视今日宗藩之贵,肆扬焕号,用率彝章。釐降高丽国王公主忽都鲁揭里迷失,毓秀天潢,承徽宸极,孝恭有则,早闲壶范之慈,警戒无违,特借公宫之重,正嫔仪于贰馆,敦王化于三韩。车服不系其夫,义方以教其子,既优既渥,是惟茅土之分;来归来宁,与睹邦国之庆。”

 

元贞二年(1296年)八月,忽都鲁揭里迷失与王昛一起回到高丽。离开元朝时,元成宗到其邸舍为他们饯行。当时,王昛为元成宗唱歌,忽都鲁揭里迷失为他跳舞,气氛相当热烈。大德元年(1297年)五月,忽都鲁揭里迷失看到寿宁宫盛开的鲜花,大为感慨,以至于泪流满面。不久,即染病去世。时年39岁。谥号为庄穆仁明王后,后被高丽忠宣王追尊为仁明太后。

 

还有人认为忽都鲁揭里迷失之死,不是因病自然死亡,是被人暗害而死。出于对流言的恐惧,王昛就在忽都鲁揭里迷失去世的当年,即元成宗大德元年(1297年),王昛主动请求将王位传给忽都鲁揭里迷失的儿子王謜,而自己自称逸寿王。

 

“子随母”,这个王謜可能也是十分怪癖,次年七月,“王謜因罪被废”,王昛重新出任高丽王。大德三年(1299年)正月,王昛在到元朝贡时,遭到元成宗的严厉批评,从此元朝改变了对王昛的态度。

同年五月,哈煞撒上奏元成宗,认为王昛不能孚众,建议元朝派人前往高丽,协助王昛治理国家。元成宗采纳了哈煞撒的意见,遂在高丽“增置行省”,任命阔里吉思为行省平章政事,治理高丽。王昛觉得有些委屈,便在同年九月再次到元入贡时上表元成宗,一再表白自己对元朝的忠诚:“累世有勤王之功,凡八十余年,岁修职贡。尝以世子人侍,得联婚帝室,遂为甥舅,实感至恩。使小国不替祖风,永修侯职,是所望也。”

   

王昛的表白,并没有改变元朝君臣对他的看法。大德四年(1300年),元成宗又对他的“僭拟过甚”行为以及对百姓的横征暴敛给予严厉谴责,并命令他立即纠正。次年,王昛向元表示。一定改过自新。

 

    王昛晚年,除了经常受到元朝的责备外,他与其子王謜的矛盾也越来越深,甚至怀疑王謜会把他淹死。

   

元武宗即位后,王昛派到元朝的心腹全被罢官,由王謜的支持者取而代之。从此,高丽国政全部归给王謜,王昛“拱手行印而已”。至大元年(1308年)五月,王昛从元回国,七月即死,时年73岁。在位34年。

 

此后,元朝皇帝或王室成员之女嫁与高丽国王便成为一种例制,蒙古公主成为元朝的代理人,在高丽拥有高于国王的权力。元朝皇帝是高丽国王的岳父,高丽国王成为元朝的驸马。高丽国王与元公主所生之子又被立为世子,日后再成为国王。这种极为亲近的姻亲关系,有利于元朝对高丽的控制,但对高丽王室来讲,也借助姻亲关系而提高了政权的安全性。高丽王实际是拥有双重身份的国王,既是元朝的地方官,又是高丽国的国王。这种特殊的身份反映了高丽国作为元帝国的附属国兼驸马国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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