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锦褧(jiǒng)衣
这四字出现在《硕人》、《丰》好几首诗经里。是西周贵族女子的穿着时尚。
锦:文衣。褧:襌(dān)衣。两者都是纱罗锦绣,文华灿烂的高级时装。
西周风尚,锦衣外面穿深色麻纱罩衣,里面内服,重罗叠翠,柔艳参差,层层精绝,行走之间,如云霞落高台,芙蕖出绿波。亦如李渔所言“风飘袂起,五色灿然,使一衣胜似一衣,非止不淹中藏,且莫能穷其底蕴。”
《硕人》是庄姜出嫁大典,霸国联姻,诸侯群集,四方朝拜,非华美至此不能符合“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的高贵出生和王族气度。
《诗集传》则说“锦衣而加褧,为其文太著也”,意思是罗绮重叠,太过奢华了。于是后世认为古风清雅。钱钟书也说“卫、鄘、齐风中美人如画像之水墨白描,未渲染丹黄。”那么,山川明媚,水阔云长,浓淡之间,伊人远去,风飘衣袂,荷动渔舟。美人都像一缕诗魂。
为文、裁衣,五色灿然与水墨白描都能穷其底蕴,都是中国元素。
中国元素里也不能缺了五色灿然这一传统。
你只要看看凡京剧昆曲里的戏服,就知道五彩斑斓,以及那上面的精气神了。
名门望族或寒门高士,给人感觉是“旺”或是“润”,所以自有一种丰腴气象跃出衣履之外。喜欢雅素者也不要自谓脱俗,其实贵气不到,底蕴不达,压不住绮罗文采,一旦五色盈然,就会自觉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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