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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喀麦隆,非洲日记

 xiake172 2018-01-23

一个多月的等待,经过不停的找工作,期间也有朋友介绍,也有怀疑,终于还是来了这个地方。同学笑骂我说,还没去非洲就加了非洲那么多人,我说,当然了,我能凭什么相信我的老板,只有在那里的人啊。然而当老板娘给我打了1000人民币当预支工资,然后又让我带一个小米note给她,然后迟迟不给我买机票,一定要找一个人和我一起来这边她才放心时,我完全相信她了。我跟朋友笑称,我可以跑路了,拿着这一千块和手机,哈哈。

我在喀麦隆,非洲日记

飞了二十几个小时,终于来到喀麦隆这片土地,我和厨师都没有黄本,所以都杵在海关不走,我说我去问问吧。厨师说你去问什么问,你以为你会法语人家就会放过你啊,要等人进来里面接我们,不然出不去的。因为之前老板侄子也说会进来接我们,我就和他一起杵在那里。结果一个和我们同行的会英语的中国人帮我们跟海关说了,要7000西法,我们哪里有当地货币,那个中国人就帮我们给了30美金,厨师出来一分钱都没带,我就给了200人民币给他。然后海关给了我们两张纸条说去防疫站打针,然后被海关警察拦住说要开箱检查行李,乱七八糟搞了好久,然后就可以走了,我说去把针打了吧,厨师说,打什么针,赶紧的走,等下黑人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来,问你要钱。现在想想真是后悔,当时就应该一个人去打针,他一个人肯定也不敢出去,就会和我一起去打针了,结果现在花两百块买了两张没用的纸。

在这边最大的问题就是忍受无聊,没什么地儿可玩。bonamoussadi(好像这么拼)那边有个小湖,可以划船钓鱼,周末可以玩玩,就是湖太小。林贝我也想去,不过不是海滩,去动物园看动物,非洲大草原的动物。

今天回乡下了,扛了几天身体终于垮了。头疼欲裂,像被分成了好几块,开车的人又特别不稳,老是左右晃啊晃,一天的车坐下来,要了我半条命,真的要死了。和侄子去街上给狗仔买牛肉,我想去买个收音机。结果牛肉没买,收音机侄子看的不亦乐乎,一个小摊又一个小摊的转,然后我还没买侄子先买了一个。最后那个小摊感觉要被围过来的黑人围攻了,我说赶紧走了。走在路上,一个黑人给我一千郎,我说干嘛要给我钱?侄子说,他要你跟他睡觉。我的天,吓死楼楼了,麻利跑回家。

我在喀麦隆,非洲日记

昨天下午一个黑人开着卡车撞了我们老板的客户的车。玻璃全碎,车尾也刮花了。黑人的开车技术我早就知道,这是第一次见识到,那么宽的路他都能撞到。赔钱是肯定的,黑人于是打电话叫他老板过来,看着他的样子,还有他老板过来时训斥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可怜起这个黑人了,虽然是他造成的,然而20万,我想他这辈子都要被奴役且不得翻身了

老板的油车又被海关拦,要去汇钱。老板说这样的小钱你要学着去汇,以后就交给你了。然后就和家里的保安一起去了一个叫express unoin的地方。黑人办事我真的无语,记了个名字就跑去了,结果填单子时不知道对方号码,我也没带手机,他就跑回去问老板,留我一个人在银行那个煎熬啊。终于他回来了,又填单到城市名不知道,然后又跑回去问。就这样本来几分钟的事情他硬是折腾了一个小时。下午老板的油车又被拦,我直接就一个人去了,其实走在马路上还是有点怕怕,哈哈哈,不过也没多远,然后照着之前拍的照,写了之后黑人打个单叫我签名,一边说法语一边打手势,我自信的说,我知道我知道,结果签到收银人那里,然后黑人就肆无忌惮的笑我

去哪里开车都至少要两三个小时,所以出来除了坐车还是坐车。然而老板娘的车拿去检测,几个人狼狈的在姐妹超市等啊等,终于把车等来了,去法国超市逛逛,其中两个人又有事要去谈,把我和老板娘丢在那里,于是又是等啊等。

现在去加油站加油已经淡定如平常了,总是跨不过第一次加油说不出一万五那个数字的坎儿,总是记着侄子那个惊讶的表情,你不会说啊!确实很不喜欢让人失望的感觉,然而事实就是在不断失望中进步。幸而我没有在侄子失望的表情里丧气,侄子也只是偶尔打击打击我,有天晚上喝酒醉了还跟我道歉,说有时候开开玩笑不要介意。我说,你肯定喝醉了,这么和我说话真的不习惯。侄子说,真的不介意?你看你现在都不跟我开玩笑了。那天晚上满天繁星,好美好美。

一路上也有碰到警察,但是没有拦我们的车,甚至都没有查身份证和护照。老板说,北部这边的警察还是挺好的,都不找麻烦。同行的一个人说,因为这边的中国人少,没人惯着他们的脾气。后来到了喀麦隆和中非边界,黑人说,那边就是中非了,抬眼看到的就是。然后海关就把我们的车拦了下来,海关讲了一大堆,我还在理解,老板回头对我说一句,听得懂吗?大脑被吓的一片空白,然后紧张到douane这个烂熟于心的词儿都没有听到。来这边一个多月,最害怕听到的三个问句就是,听的懂吗?能说吗?会英语吗?人一问我这三个问题我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然后老板都已经听懂了海关是要查车的海关文件,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儿。

老板说前面就是难民营了,中非来的难民。于是我开始目不转睛的盯着窗外,车子快速驶在公路上,入目开始是密密麻麻的蒙古包,不知道为什么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我说好恐怖的样子,老板不以为然,说,这有什么。是在叙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黑人跟我说,那些都是中非逃过来的难民,为了躲避战争。

到了北部省的市中心,开始到处问路,叫摩托车带路。终于到了警察局,给了钱之后又去到另外一个地方。后来查了字典知道那个地方叫入境办证所。好多好多的人,里面外面,也是密密麻麻,我们四个人挤了进去。老板给了两万小费,然后一路专程帮我们办理。照相,量身高,按指纹。我对侄子说按手印签卖身契罗。然后在一旁等,看黑人们忙碌着,抓着手按手印,拍一拍他们的屁股,推上台子量身高,拍他们的头,说,好了,下一个。那个场面让我想起电影三宝大闹宝莱坞里,新生报到接受老生的审核,让新生脱下裤子,拍拍屁股,然后盖章。

我在喀麦隆,非洲日记

一切终于结束,就差最后再复印了。还是这个女长官,拉着我的手,和我一起到路边的复印摊。然后又是等待,因为已经到中午了,复印的黑人回家去吃饭了。这边女长官又开始夸我的头发很漂亮,她说她也想要这样的头发,问我可不可以从中国带过来给她。

从海关开始,到警察局,我都听不懂,越急越更听不懂,老板问,侄子也问,我回答不上来,侄子说,你也不知道啊!心里凉凉的,又无可奈何。你能怪的只有你自己,能依靠的,也只有你自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时而听的懂,时而听不懂。就好像大脑偶尔才会工作一样,又或许一直在猜谜语,偶尔猜对了。后来老板要我留一个这个女长官的号码,到时候原件好了打电话确认。然后女长官开始报她的号码,我又一次听错了,侄子又毫不吝啬的嘲笑,你的法语白学了。

晚上回到家里,芭比来了。老板先是问他27万怎么花的,然后给他一万出差费,让他跟车。芭比说了一大堆,什么油车,什么司机,我听不懂。芭比抓狂,说,打电话给皮特翻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也是心揪揪的,但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笑走到一边。小朋友笑我说,你就忽悠你的老板吧。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我忍不住就当真了。这一天下来,真的够了,我觉得我快被自己逼疯了。当初来的时候不是接受我的基本交流吗?现如今这么高的期望值让我怎么担的起?我也一直在努力学习,可谁看你的过程,在意你的努力而去忽略你的不足呢?所以,我要努力,变得更强大。

晚上回到家里,芭比来了。老板先是问他27万怎么花的,然后给他一万出差费,让他跟车。芭比说了一大堆,什么油车,什么司机,我听不懂。芭比抓狂,说,打电话给皮特翻译。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也是心揪揪的,但还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笑走到一边。小朋友笑我说,你就忽悠你的老板吧。我知道他是开玩笑,可我忍不住就当真了。这一天下来,真的够了,我觉得我快被自己逼疯了。当初来的时候不是接受我的基本交流吗?现如今这么高的期望值让我怎么担的起?我也一直在努力学习,可谁看你的过程,在意你的努力而去忽略你的不足呢?所以,我要努力,变得更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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