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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卑,什么都读,累了喝杯酒——著名作家的写作建议

 冬天惠铃 2018-01-27

建议

“如何当作家”这个话题总被人们不厌其烦地讨论。其实,看完这篇文章你会发现并不存在唯一正确的写作方式,希望这个结论能让想当作家的你放下包袱。小说家里既有喜欢和猫单独待在工作室里写作的,比如穆里尔·斯帕克,也有使用一台不能上网电脑工作的,比如扎迪·史密斯,甚至还有只能在做家务和看小孩间隙创作的,比如年轻时的艾丽丝·门罗。

 

虽然作家们的写作方式各式各样,仍然有某些想法和建议是共通的。下面文益君为你们总结了一些著名作家的写作建议与每个热爱写作的人共勉。



杜鲁门·卡波蒂

我什么都读,包括标签、处方和广告。

每个短篇都有各自的技巧问题,所以显然没法用二乘二等于四的套路去概括。想要替你的短篇找到合适的形式其实只需悟到如何用最简单的方式讲故事就可以了。

 

若想考察一个作家是否憬悟到了他的故事的自然形态,只要通过这样的方法:读完小说后,你是否能想象故事换一种讲法,或者说现在的讲法是否能让你的想象黯然失色,让你觉得它是无懈可击、不容置疑的?好比一只橘子是不容置疑的,你所要追求的就是如同一只橘子那样,被大自然创造得恰到好处。

 

据我所知,多写是提高写作技巧的唯一利器。写作具有关于透视、影调的诸般法则,就像绘画或音乐一样。如果你生而知之,那很好。如果不是,那就要学习这些知识。然后将它们以适合你自己的法则重新编排。

 

我是一个“水平”的作家。只有躺下来——不管是躺在床上还是摊在一张沙发上,香烟和咖啡触手可及,我才能思考。



弗拉基米尔·纳博科

有名的是《洛丽塔》,不是我。我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再默默无闻不过的小说家,有着一个不知该怎么发音的名字。

我笔下的人物是清一色的奴隶。

 

我写的东西总是先有个整体布局。然后像一个填字游戏,我碰巧选了哪里就先把那里的空填上。这些我都写在索引卡片上,直到完成全书。我的时间表很灵活,但是对于写作工具我相当挑剔:打线的蜡光纸以及削得很尖、又不太硬的铅笔,笔头上得带橡皮。



杰克·凯鲁亚克

保护创作的是夜晚的宁静,“当整个世界都在沉睡。

俳句最好经过返工和修改,必须彻底简练,没有树叶,没有花卉,没有语言旋律,必须是一幅用三小行字组成的简单的小画面。

 

房间里的一张桌子,靠近床,很好的灯光,从半夜到清晨,累了喝一杯酒,最好是在家,如果你没有家,就把旅馆房间或者汽车旅馆房间或者一块垫子当作你的家。



加西亚·马尔克斯

小说家可以做他想做的任何事,只要能使人相信。

我描述那些貌似奇幻的事件,用了精细的细节,而这些细节又赋予自身以现实。这是一种新闻的把戏,你同样可以用在文学上面。举个例子。如果你说有一群大象在天上飞,人们是不会相信你的;但如果你说有四百二十五头大象在天上飞,人们大概会相信你。作家面临的问题是可信性。什么东西都可以写,只要所写的东西使人相信。

 

我只能在熟悉的环境里工作。我没法在旅馆里或者在借来的房间里写作,没法在借来的打字机上写作。

 

我总是相信存在着一种特殊的精神状态,在那种状态下你可以写得轻松自如,思如泉涌。所有的借口,诸如你只能在家里写作之类,都消失了。当你找到了正确的主题以及处理它的正确的方式,那种时刻和那种精神状态似乎就到来了。

 

最困难的是开头的段落。我花几个月的时间写第一段,一旦找到了,余下的就会来得非常容易。你在第一段中解决书里的大部分问题。主题确定下来,接着是风格、调子。



雷蒙德·卡佛

小说不需要与任何东西有关,它只带给写作它的人强烈的愉悦,给阅读那些经久不衰作品的人提供另一种愉悦,也为它自身的美丽而存在。

酒精并不会给我带来灵感,戒酒成功这件事比我一生中做的任何事情都更让我感到骄傲。

 

我感兴趣的小说要有来源于真实世界的线索。我没有一篇小说是真正地“发生过”的,这不用多说,但总有一些东西、一些元素、一些我听到的或看到的,可能会是故事的触发点。

 

我写作时,一坐下来就会写上很久,十、十二或十五个小时,一天接一天,这种时候我总是很开心。可以理解,我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修改和重写上面。我最喜欢把一篇写好的小说放上一段时间,然后把它重写一遍。有篇小说我写了二十稿还是三十稿,从来不低于十到十二稿,看伟大作家作品的草稿既有益也能受到激励。



君特·格拉斯

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是个大话王。那些不会伤害别人的谎言曾给我带来快乐。我很小就开始把自己的谎话写下来,十二岁的时候,我就开始试着写本小说。

我书中的文学形象是很多不同的人、不同的意见、不同的经历全部捆绑在一块儿的组合,尤其是那些书中的主角。作为散文作者,你要去创造发明角色——有一些你喜欢,另一些则不喜欢。只有当你能进入这些角色,你才能成功。如果我无法从内心理解我自己创造出的角色,他们就会是纸片人。

 

当我写第一稿的时候,我每天写五到七页;等写到第三稿,我每天写三页,速度很慢。

 

我需要日光才能写作。早上九点到十点之前我会吃早餐、阅读,还有听音乐。吃过早餐后开始工作,下午还有一个咖啡时刻,然后再开始,晚上七点前结束。



村上春树

我并不聪慧,也不傲慢,我和读我书的人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以前开过一间爵士乐酒吧,我调制鸡尾酒、做三明治,没想成为一名作家——事情自然而然地发生了。你知道,那是一种恩赐,来自上天。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保持谦卑。

 

我刚开始写小说的时候,是用午夜过后的时间在厨房的桌子上写的。我写第一本书花了十个月的时间。我把它寄给一个出版商,后来还得了个奖这很出乎我的意料,感觉像在做梦。不过一段时间过后,我想:没错,事情已经发生,我现在是个作家了,这有什么不好呢?整个过程就是那么简单。

 

当我进入一本书的写作阶段时,我会在早晨四点钟起床,工作五至六个小时。下午的时候,我会跑步十公里或者游泳一点五公里(或者两样都干),然后读一会儿书,听听音乐。我晚上九点钟就寝。我每天重复这种作息,从不改变。这种重复本身变得很重要,就像一种催眠术,我沉醉于自我,进入意识的更深处。不过,要把这种重复性的生活坚持很长时间——半年到一年,那就需要很强的意志力和体力了。从这个意义上讲,写大部头小说就像救生训练一样,体力和艺术敏感性同样重要。

 

对于笔下的人物,我并不事先想好此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只是尽量设身处地地去体会他们的感受,思考他们将何去何从。我从这个人身上收集一些特征,再从那个人身上获得一些特点。



奥尔罕·帕慕克

家庭的琐事和细节有时候会伤害想象力,会干掉我骨子里坏的一面。

家庭琐事和日常生活,会让人对其他世界的向往(这正是想象力所系)渐渐消逝。因此多年来,我一直都在家之外另置一间办公室用来写作。

 

我每次都提前把整本书全部筹备好,例如,《我的名字叫红》,里面有很多人物,每个人物我都分配好章节。但是最后一章我总是最后写。我想逗自己一把,问自己结尾该是什么样子。结尾我只能来一次,快到结尾。停笔之前,我会回去修改前面的章节。

 

在形式上、风格上、语言上、情绪上、形象上开展不同实验,用不同思维对待不同的书,这样才好玩,才有挑战性。



胡里奥·科塔萨尔

年轻读者走过来跟你说话,给你一块蛋糕吃,感觉真的不错。写作的艰辛,能得到这样的回报,也值了。

文学是一场游戏,但它是一场可以让你毕生投入的游戏。你可以为了玩好这场游戏去做任何事。

 

我笔下常有一些人物是用两三个真人形象糅合而成的。比如说,我曾经把我认识的两个女人合并成了一个女性人物。这样做,为短篇小说或者书里的人物赋予了更复杂、更难以把握的性格。

 

我写作的过程就是探索发现这个故事的过程。

 

我写作时修改得很少,我写的东西早就在心里酝酿过了。我的手稿是很整洁的。

 

我的写作没有章法可言。写短篇小说,会让我的头脑进入敏于接受的状态,接下来我还会“捕捉”到另外一则短篇。



伊恩·麦克尤恩

小说是我的,我什么都不需要再做,只需要把它付邮并努力不要醒过来。

我每天九点半之前开始工作。七十年代我基本上是在我公寓卧室里的一个小桌子上工作。我用钢笔写作。然后我用打字机打出草稿,在打字搞上标标画画,然后再打出定稿。我的目标是一天大约六百个单词,状态好的时候每天至少一千个。

 

有时候我觉得每个句子在其本身的进程中都隐含一种诡异的潜台词。这并非总是有益的,不过我觉得这又是在所难免的。你最多也就将其视为理所当然罢了,而且不要由此变得沉溺于自我指涉当中不能自拔,当你试图将一个人的情感和思想传递给另一个人时,还要忠实于语言本身的那种感官的,心灵感应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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