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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女书法家邹文定:一出行走在宣纸上的芭蕾

 来来永胜 2018-01-29

铺就纸张、镇纸压实、手执毛笔、浸水润墨,继而挥毫于宣纸之间,随着手腕的舞动,不一会功夫,一副苍劲有力的狂草跃然纸上。

俗话说“人如其字,字如其人。”但这句话用在邹文定身上却差点儿意思,因为这位女书法家笔下的草书飘逸浪漫而又不失力道,即便男性书法家看过之后都有些望其项背。


一袭素衣长袍,一款浅色丝巾,长发披肩,谈吐爽朗,这是邹文定给记者的第一印象,结合挂满墙面的习作,用“人在红尘中,字在逍遥游”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能楷善行把写字当作修心


受家庭熏陶,邹文定自小就跟随父亲习字。她告诉记者:“小学三年级开始执笔,始于简单的描红临帖,后就读舒城师范,再到五显镇中心学校任教,直至今日,练字的习惯一直没有中断过。”但凡闲空,便拿出笔墨,一心铺在写字上。

“学书莫难于临古。”从研习碑法入书,这与启功先生所说的“学书别有观碑法,透过刀锋看笔锋”的道理异曲同工、不谋而合。当同龄小伙伴嬉戏玩耍时,她却安静地宅在家里临帖,在字上画圈是父亲对她最好的奖励。

练字不拘一格。回忆起当年,出于经济考虑,邹文定就从市场上买来废旧报纸,一是因为物美价廉,其次湮墨程度能让她找出感觉。以水为墨,在地面上写字,在墙壁上写字,这些经历回过头来再看,对邹文定来说,都是曾经的积累,如今的书写技巧多半源自那时。

那样的岁月虽然已经过去多年,但邹文定依然清晰记得第一次在宣纸上写字的感受,“久久不舍得下笔。”


走进邹文定家位于顶楼的工作室,四个开间,一大一小两张台案,再有的就是挂满墙面的字画,和堆砌半尺高的碑帖。

从孙过庭的《书谱》到王羲之的《十七帖》,从张旭的《古诗四首》到怀素的《自叙帖》……晋、宋、明等诸多朝代的书法大家字帖均摆放一旁,粗略看去,有的甚至已被翻烂了封页。出于对传统古文化的敏感,和对古代书法的痴迷,台案上的碑帖,邹文定少则临摹几十遍,多则临习上百遍。

谈话间,邹文定戏称,每天把自己关在工作室五六个小时,就权当“闭门思过”,这也是自己修心的一处场所。


“在学校没有课程的时候,每天至少要练6个小时的字。当技法到达一定程度,再要提高就必须修心。”邹文定说,上午临帖,下午创作,这已经成了她一天里的必修课。


深谙传统泼墨如同冰上芭蕾


作为书法艺术中的精髓,狂草向来以奔放、流畅和大气独树一帜,这种笔势缠绵而又热情的书体,自古以来多为男士擅长,张旭、怀素、黄庭坚、祝允明、徐谓等等,不一而足。女书法家向来不多,邹文定还单单善楷亦爱行草,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醉心于书法的世界里,邹文定完全是一个书痴,将一切的心思全用在了钻研书法技艺上。就笔法而言,她巧妙地将楷、行两种笔法技巧揉合在一起,既有楷书的理性,也有行书的感性。每当笔毫着纸,便笔走龙蛇,腕底生风,进入了一种忘我状态。

经年累月的书写厚重了邹文定的底色,而天性中的敏感灵动则助她完成了艺术上的创新。除了探索传统书法与画作相接合,邹文定还尝试着书法与诗文的碰撞,书法与石头的共存,以此来丰富写字以外的内心。

在舒城老年大学兼职任教的六年,让邹文定认识到好的书法作品是“三分写字七分读书”,只有读懂文化经典和生活之书,写出的作品才富有生命力。

虽出身大别深山,但凭其特有的书风赢得了书坛的关注。近年来,邹文定的作品屡屡在国内外展览中获奖,也频频见于报端。面对记者,邹文定很坦然,仿佛不是在接受采访,而只是和记者谈心,讲述书法创作过程中的道家学说。言语间,邹文定并不华丽的表达流淌着深刻的道理。


在她看来,写字并不发乎手指,而是用全身的力量,字的大小,墨的浓淡、枯湿和燥润,往往就在落笔那一刹,看似短短瞬间功夫,却饱含了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


曾有人把邹文定的书法,比作宣纸上的舞蹈,欣赏她的作品,不亚于听一曲西方音乐,尽管不明就里,但识得其中旋律;舞步未必读懂,但串联起来,就是一出芭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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