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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克尼克来江边”--赵珩

 老北京的记忆 2018-01-29
昨天去了趟图书馆,快过节了,把该还的书还了,不想在过节期间往图书馆跑。在新书架前伫立良久。又看到了一些新书,这些新书是相对图书馆而言的,不能跟书店的新书相提并论。有兰姆的随笔,黑泽明的《蛤蟆的油》,柳美里的小说,怀特的《这就是纽约》等。我还是继续读怀特吧,刚把他的另一本随笔《重游缅湖》还了。怀特在《春天的报告》一文中有一句话我很喜欢:“我生活的主题就是,面对复杂,保持欢喜”。这也是我想在生活中努力做到的一点。另借赵珩的《彀外谭屑》。以前曾借过赵珩的《老饕漫笔》。
  
  下午风凉,翻了一下午的《彀外谭屑》。无意间看到后面的一篇,才晓得原来赵珩的曾祖父是赵尔丰,清末四川的总督。李劼人先生的长篇小说《大波》,对那段历史有较细的描述。
  
  初看《彀外谭屑》中《匹克尼克来江边》这篇时,题目看得一头雾水,再看下来,原来“匹克尼克来江边”这句,是胡适早年旧体新诗中的一句,后来成为各方面讥讽胡适的口实。包括旧文化的卫道士新文化的急先锋,对胡适的这种“新旧杂糅”的诗嗤之以鼻。匹克尼克是英语picnic的英译,是野餐的意思。看文中写,胡适的新诗别开生面,“匹克尼克来江边”也不胫而走,还传到了溥仪那里。那时紫禁城刚装了电话,溥仪心血来潮给胡博士打电话,要约见他。看着这些旧闻旧事,真是有趣。赵珩先生的这篇关于野餐的随笔写得洋洋洒洒,从中国古时的“竹林七贤”,《儒林外史》的杜少卿携妻担酒游南京清凉山,到中国绘画中描写野餐的题材,最后写到自己经历的野餐。文章虽长,却也耐看。
  
  说起野餐,我经历的次数不多,小学时有一次。那时在西城区业余体校打排球。记得好像是在暑假集训快结束时。那时每年暑假都有一个月的集训,平时上学只是放学后训练一个多小时,放假时就是一整天,其中有身体素质训练,非常累,现在想来很辛苦,但在当时,一点不觉得,还满心欢喜。去野餐是教练提出来的,那次也是我跟她训练了四、五年,唯一的一次野餐。是一个星期天,地点在百花潭公园的河堤上。教练加上我们队上十几个女生。那时百花潭公园周围没有高楼,四周看起是那么空旷,南河水也还清澄,河对岸的青羊正街上还是一排排低矮的青瓦房。野餐极简单,包的抄手,我好像带了几根木柴,不过,那天很高兴,那次野餐的抄手成了记忆中最好吃的抄手。
  
  再就是前年八月,与几个朋友在阿坝松坪沟有一次野餐。野餐是吃了晚饭后,在河边烧烤。尽管是炎夏八月,但在松坪沟,太阳落山后,就很凉了。白天看着河水很清澈,流速极快。夜里只听得哗哗水声。烧烤的鸡是我们长途奔波从黑水带出来的。我们一行人都不会烧烤,还是松坪沟的工人帮我们弄的,找木材,烧火,烧烤还是需要技术的。说老实话,那晚烧烤的鸡好吃极了,从来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鸡。后来常常想起,真的是董桥《文字是肉做的》一书中所写“昧昧我思之”。
  2007-0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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