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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世纪50年代初，我和姐姐同在北京宣武区铁门胡同内的爱群小学读书，我上一年级，姐姐上四年级，我整天就像甩不掉的小尾巴一样粘着姐姐。我的文具经常丢失，没有用的了就找姐姐去要。早上，快上第一节课时，姐姐教室后的木板墙经常发出咚咚的响声。熟悉这声音的同学便互相小声说着：有铅笔头的赶快捐献啊，孙家珍的弟弟又来了。于是一根根的小铅笔头，便顺着墙上的一个小洞传过来了。 姐姐是校文艺骨干，跳舞样样好，学习也不错，还是新中国成立后的第一批少先队员。一条鲜艳的红领巾让人看得眼晕，妈妈还奖励她到照相馆留个影，太让我嫉妒了。我跑到菜市口东北角的照相馆，哭闹着非要和姐姐合影，否则谁也甭想照相，弄得姐姐毫无办法。照相的叔叔哄着我：“对！一起来个合影。”还假模假事边给我梳头边说：“小朋友听话，注意了，千万别动，瞅着我，笑一笑，好！”并迅速捏下手里的橡皮球。我真以为给我照像相了，傻笑时还露出了豁牙齿。 回家后，我就天天催姐姐取照片。因为这毕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照相。照片终于取回来了，但奇怪的是照片里并没有我。我顿时醒悟过来，伤心地大哭起来。我怨恨姐姐和照相馆的叔叔骗人。直到一年后，我总算有机会真正留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张照片。附：照片中那个低头者为作者。 文图提供 孙家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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