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将至,那无数个已逝的年始终缠绕在心间,浮于脑海......
从记事时起印象最深刻的那个年是在学前吧. 除夕日,父亲不知从哪搞来了一棵小松树,碧绿翠青的,放在客堂间,上面精心的吊满了长生果和各色糖果,喜庆就此拉开了序幕,年夜饭很丰盛,(母亲过日子,平时很节俭,但年夜饭要讲排场的),放过鞭炮,全家围桌而坐,团团圆圆,桌边荡满了喜气.穿着新衣的我和大妹,此刻也拿到了压岁钱. 饭后便和邻居小伙伴齐去隔壁梁师娘家拜早年,梁爷叔和师娘一辈子没孩子,一直把我们当己出,当然也拿到了压岁钱.当年家家户户新年都挂毛主席像,梁师娘家除挂了主席像外,新挂了四副画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小伙伴们一直争执不休,嘿!至今都没搞清楚这深奥棘手的问题哎! 接下来是守岁了,父亲和七,八个同事都穿上了一式的长呢大衣,戴着礼帽,就像上海滩里许文强的装束,携着自个的孩子去工人文化宫看节目.我们穿梭在大人之间嘻闹,找自己的父亲,找错了就哈哈大笑,那童趣的感觉真有意思,这辈子是找不回来了,但难以忘怀. 疯够了也吃不消守岁,让父母守吧,和大妹睡在床上,总忘不了那个疯劲,迷迷糊糊的.一觉醒来也不知几点,俩姐妹穿好新衣,坐在床边盼天明,盼啊盼,这个天啊又总盼不亮,再脱衣睡下,醒来时太阳早已笑眯眯了,呵呵!现忆起来,童年时那么盼望过年,是年味浓哦. 长大了点,弟妹多了,爸妈要上班,我是长女,是父母的左右手,肩上多了份责任,年前总要发动弟妹,早早的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墙壁粉刷的白白的,买来布匹,去城隍庙买来服装纸样,替弟妹们做好新衣,全家人年年都是欢天喜地的迎新年! 直到去了江西,接力棒一个个的传下去,传到小妹,妈也退休了,我们相继的都已成家. 如今父亲离开我们十多年了,母亲也随父亲而去,年味也淡了,生活水平的提高,平时就象过年般,吃穿不愁,还盼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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