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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eb. 18 灼见（penetratingview) 世界会辜负一切，但是不会辜负一个努力的人。 作者 | iliby 看到手机微信在震动，原来是班长通告大家聚会的消息： “@所有人，聚会的位置都定好啦，大家都要按时到呀。” 去年的时候，难得地组织了一次同学聚会。我们确定聚会的老同学们建起一个年后聚会的微信群。 “回老家参加这种同学聚会，真是一个又让人期待、又有些抵触的事。”那时候，朋友木木还这么跟我说到。我知道她在意什么，抵触的是同学间见面的尬聊和盘问。 期待的事是，隔了五年，可以再见班长和那帮玩的好的同学们，也不知道她们工作得怎么样了。 犹豫的是，怕大家见面后，没有聊上几句话，就开始盘问收入和婚姻状况这类问题。 同学中，有的是毕业后留在城里、有的还苦苦考着公务员、有的在北上广深奋斗、或着有些一毕业就结婚生子了、还有的毕业到现在还没有找正式的工作等等。 所以，能预感到，聚会的话题不外乎是一味地回忆过、或是吹嘘现状，仅仅是这两点，想想就有些心情复杂。 0 1 那个欠着高利贷的男同学 这一次最意外的是小辉也参加了，高中的时候他家条件不算好，或许是因为这点，一直都独来独往。毕业后，在上海读着本科，后来听说也没回家，直接也留在上海打拼。 同学间都传，小辉在上海赚了很多钱，可是他却一直不回家，可能是和家里闹矛盾。 我当时心里还想：这些年家里人那么辛苦供他读书，他就不愧疚吗？ 这一次的聚会，小辉和印象中很不一样，那发福了足有一圈的身材，那一笑就出现的双下巴，是有那么点暴发户的气质。 坐定后，大家都起哄：老板，现在做什么、那么晚才来！小辉也只是不好意思挠头，不说话。 直到几杯酒下肚，他才说，刚刚在给朋友转账，这个月还欠人家最后一笔。 转的这笔账款，其实还的是高利贷。他笑着说：“不是大事，我算了下，再辛苦五年就可以还清了。再盖新房子。如果他好不了，那我带他去东北看雪，他这辈子还没见过雪。” 听到这些，我们不再说话，大家都慢慢安静了。 原来这些年，靠着奖学金和勤工俭学，他还向家里汇钱，原本想毕业后，攒点钱，回家乡盖新房，哪想到，去年他父亲查出有咽喉癌，治疗费用太高，需要四处借钱，现在的他就一直在拼命工作，加班。为的就是早日还清债款。 从年少到成人，小辉很早就扛起家庭重担，在我们讨论假期去哪里游玩的年纪里，他还在愁下个月的欠款能不能延期。 生活对他处处刁难，他却还想着爸爸的心愿，因为他知道有阴影的地方必有光。 再这么仔细看小辉，旧旧的毛衣，线头都跑出几根，餐馆灯光明亮，可以清晰看到，他的黑发参杂了几根白发。 村上春树说： 我们自以为知之甚多的事物背后，无不潜伏着等量的未知因素，所谓理解，不过是误解的总和。 我想，我们总是轻而易举地，只因为道听途说了一些关于谁谁的事，然后就开始讨厌一个人，那些事摸棱两可，那些事真假难辨。 0 2 那个已经有二胎的女同学 也有已经做了妈妈的同学，读书后留在小城里，精神面貌还挺好，即使生了二胎，每天雷打不动的晨跑，身材还维持着读书时的样子。 在讨论孩子的时候，眼睛是满满的柔情。
这样的生活安排，令我们在座这些在城市打拼的人，都羡慕不已。即使没有参与进她的生活，但是从她的话语中，幸福像冒着泡泡一样，轻柔地扑向我们。 在大城市的我们，有时候自己一个人都照顾不好，没想到，有了两个宝宝的她，能将一家大小的事务打理妥当，日子还能过得像诗一样。 我觉得，她已经将幸福修炼成一种能力。 0 3 那些努力不被生活改变的我们 同学的一场相识，说来很奇妙。不同家庭背景和性格能力的人，因为某种机缘巧合，分配到同在一片屋檐下，听了三年课，就变成了许多人口中所讲的，弥足珍贵的高中情谊。 “你们要知道啊，这高中的同窗友谊，是世间最珍贵、最美好的感情了。”这还是高中语文老师常挂在嘴边的话。 我们都当耳旁风，因为热爱学习有固定的小圈子，他们永远坐教室前三排，数学老师也好，化学老师也好，提问的眼光，永远锁定在这些尖子生身上； 那些不分上下课，谈天说地的也是另一拨人。只有他们能和班主任在语言上，产生激烈的火花碰撞。 当时只当耳旁风，该学习学习，该玩乐玩乐，无风无澜的毕业，然后各奔东西。 但不可否认的是。自毕业后，你很难再有机会，同时认识这么一大批陌生人，且能朝夕相处三四年了。 而直到我们脱离了学生时代，变成生活忙碌的工薪阶层，基本轨迹是两点一线，面对办公室里总是那三五张熟脸。 习惯在社会准则限定的“系统”下，被潮水推动前行。 下班的夜晚，疲惫地往应该被称为“宿舍”的合租房走，抬眼看高楼林立大城市，永远都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 有人说，其实最没有自控力的时刻，是深夜还在不停地刷着微博，却不想尝试入睡，只有那时候，什么都不去想，熬夜是一天当中的度假。 谁能知道我们一直为改变生活状态努力着？虽然周末的时候，一如既往的不想起床、不想约上朋友出门。 想一想，这种状态还不如生了二胎，照顾一家老小的女同学。 0 4 情感越来越克制的自己 第一份工作时，我就看到公司两个互相熟悉的同事一起搭伴旅行，我就问那个比较要好的老同事，说：你没有朋友或同学吗？至于和相处不到一个月的新同事一起旅行？ 结果她自嘲的说，“可能我就真的没什么朋友吧”。 后来，我想想，手机上有即使两三百的好友，可以一起旅行、一起谈天说地的朋友十个手指头都数的出来。 我们遇见了陌生人时，往往用自己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公司工作来介绍自己，我知道在一个名利场中你需要往自己的身上贴上满满的标签来证明“我很有用”。 这很有效，但也同时增加了彼此的距离感，我们总是在克制自己，不要什么事情都发朋友圈，久而久之这会让你的朋友，认为你精心编织的网络上的形象才是真的你。 这样的认为，在往后的工作中，在人际交往中越来越明显。毕竟，小时候的心直口快，步入社会后才知道口无遮拦的人很讨厌。 0 5 不用标签划分生活 在聚会的时候，存有的标签，总会让我想当然地以为，同学、朋友们不过还是和老样子一样，对生活没有远见的也还是那样。 以前，我和很多人一样，是不相信县城有生活的。这样的想法有时又会走向另一个极端：“所有留在县城的，都是不好的。县城只有陋习，装不下理想。” 用标签划分生活，本身就是种短视。 但是自从见面聊天后，我发现，也不全是我自以为的那样，只是他或她没有显露出来，他们内心其实也有着坚定的目标。 认定的幸福方向正在指引着他们清晰的未来。 就像有人坚持留在大城市，坚持梦想、仰望星空。有人愿意生活在小城，柴米油盐，细水长流，各取的是不同的生活状态，但是善待生活却能收获不同的美满。 因为世界会辜负一切，但是不会辜负一个努力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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