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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周皆王道,殷秦非一系

 昵称5262476 2018-02-21


有儒友言:

 

“安阳大半天,深切感受到殷商之暗黑。联系到夏天访陇西秦人兴起之地,约略言之,吾国有两大传统:殷、秦为一系,拜鬼神,尚刑,用人牲。今日神教国家普遍严刑峻法,如英美夷。夏、周为一系,敬天,尚德,尊人。幸运的是,儒家承周而主导中国文化。”

 

此言不当。虽然周优于殷,殷逊于周,然没有本质区别。殷周开国帝王商汤文武同为圣王,殷周之道同属王道。儒家并非仅仅“承周”,而是集尧舜禹夏商周文化政治优点之大成。夏道尊命,殷人尊神,周人尊礼,这是夏殷周三代之不同处,然都属于儒家文明。而暴秦是法家政治,殷秦的区别则是原则性的。

 

关于夏商周三代之特色和得失,《礼记》中孔子指出,夏殷周三代,虞夏以质朴胜,殷周以文教胜,夏殷周各有优点,“虞夏之质,殷周之文,至矣。”同时又各有不足,“虞夏之文不胜其质,殷周之质不胜其文。”虞夏文教不足,殷周质朴不足,“殷周之道,不胜其敝。”孔子将殷周“殷周之道”相提并论,可见“殷周之道”虽然有别,并非邪正之别。

 

其次,夏殷周又各有其弊,“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先禄而后威,先赏而后罚,亲而不尊。其民之敝,憃而愚,乔而野,朴而不文。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先罚而后赏,尊而不亲。其民之敝,荡而不静,胜而无耻。周人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其赏罚用爵列,亲而不尊。其民之敝,利而巧,文而不惭,贼而蔽。”(详见《礼记表记》)

 

孔子推崇周礼,尊礼,同样尊重夏人所尊之命和殷人所尊之神。孔子推崇周礼,但并不固执周礼。当周礼崩坏到一定程度,孔子就放弃恢复周礼之旧,而立志开辟王道之新。故晚年作《春秋》,当新王。2018-2-21余东海于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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