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围城”,我看是“破城”; 你说“围城打援”,我说这只是一出“空城计”。 《围城》 《围城》的影响力之深,仿佛你若是读过,就俨然一个新时代的“钱钟书”,可以籍此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引得同仁拍案叫绝、自愧不如,甚至还隐约地有着希望以此收获某一新时代“杨绛”的爱慕的想法;可若是没读过,看到前者所为,那可就总觉得自己的精神赤条条的,境界上就比人矮了一截,颇有一种“百无一用是书生,坐看牵牛织女星”的味道,实在愈发觉得有读此书的必要,究竟要看看这是一个怎样的“妖魔鬼怪”,竟“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百萧自己是重读此书了,第一次读还是在百萧的高中时代,那时候全班总会有一段时间被某本书占据,影响最深的是高一最开始的一个月,在班长的带领下,一股《百年孤独》的阅读大潮波澜壮阔,当时真是宁肯自己读不下去弃书,也要人手一本来显示自己的“时髦”。后来这种潮流轮番了好多次,百萧也囫囵吞枣地读了些名著,终于在某次,这个殊荣落在了《围城》身上。 第一次读时,感觉怕是和诸同学的感想一致,我们都对钱钟书先生“鬼斧神工”般的形容和妙到巅毫的讽刺感到由衷的佩服,而且有些真是想模仿都模仿不来,深感自己辞藻之贫乏,不足以担文家之大任也。再读时,也就是这次,我亦对其文笔仰慕不已,但时过境迁,我亦有了新的体悟,就像钱钟书先生在他自己的《序》里说的“这本书整整写了两年。两年里忧世伤时,屡想中止”,在这些幽默的讽刺背后,有着更深沉的迷惘与忧郁,也许就像《诗经》中的那句“谑浪笑敖,中心是悼”吧。 来源于网络 有关于“围城”的来历,书中一次酒席上钱钟书曾借他人之口道了出来:
“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城里的人想逃出来”此句未免不是全书的纲要与主旨,从一开始的“学历事件”中,我们就看出洋博士学位本身就像一个“围城”,主人公方鸿渐便颇受此扰,在国外留学,他没有文凭,可家里无形的压力又让他觉得非得有个文凭才行,于是便出现了后来他从爱尔兰人那里买假文凭的故事,事后他在一次谈话中说的大概便是这个“学历围城”的注解:
“围城”的意味的确还不止,它还体现在方鸿渐在国立三闾大学任教时与同事的“职场斗争”中,从高孙年校长一开始对方鸿渐的“下马威”,到“汪派”、“从龙派”等派系斗争,可谓是“有群众生活的地方就有政治斗争”,这种职场就像“围城”,就像我们如今觉得高校教师很风光,若是真进去了,那不可不谓“苦不堪言”,当然,这种情况适用与其他的职业,这也是它们的共性所在。 而我们清楚,其实《围城》它所阐述的核心是“爱情与婚姻之围城”,从一开始在回国航程中方鸿渐与鲍小姐的“肉欲式爱情”,到回国后与苏小姐、唐小姐复杂而纠缠的“恋情”,再到最后与孙柔嘉突如其来的“无情感基础的婚姻”,恋爱外的人羡慕恋爱中的人,而陷入恋情的人却想逃之夭夭;未结婚羡慕结婚的,而结婚的大吵小闹却着实让人精疲力竭,“围城”之意,在这里体现的淋漓尽致。 来源于网络 正因它主要讲“爱情与婚姻”,它其中便有很多甜沁沁的如蜜一样的情话,可谓是一部“情感宝典”,一开始方鸿渐对鲍小姐所说的甜言蜜语,便已是经典之经典:
又如后来方鸿渐爱上唐小姐时给她写的信那样:
每当读到这些甜言蜜语时,我总疑心这不是书中内容而只是钱钟书写给杨绛看的,看完仿佛被美滋滋地喂了一大波狗粮,唉,喂就喂吧,写的倒是真好(赶紧拿小本本记下来) 来源于网络 当然了,《围城》作为一部写于上世纪四十年代末的书,放在今日它依旧位于畅销书之列,可见它必然在文化心理结构和实际现实生活中与我们产生了共鸣。不难看出,学历纷洋、爱情纷争、职场纷繁、婚姻纷闹、城乡纷慕等等,这些反而是当下我们焦虑情绪的主要来源,虽然时代不同,但这种焦虑同样体现在《围城》中,而且书中方鸿渐在爱情、婚姻、事业、学历上的多重失败均宣告了这种焦虑的无解,而这种无解又无形中印证着如今丧文化的悄然弥漫。 谑浪笑敖,中心是悼,活在“焦虑”中的我们,怕是亦需要一个“幽默而焦虑”的形象来聊以慰藉吧?(摊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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