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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定风波》,黄绮珊唱哭亿万观众!心有东坡词,人生无难题!给苏轼大大打call

 昵称46908675 2018-02-27


心有东坡词,人生无难题。

苏轼是中国文学史上大名鼎鼎的人物,

传奇中生,艰难处活,伟大中死。

少年时养成的幽默天性,

成年后命运的起落、精神的苦痛,

但他无论何时,都胸怀天下,济世苍生,

在逆境中,

发现并创造了生活的乐趣。


昨晚看央视的《经典咏流传》第二期,又被感动到了!


第一期中,支教老师带孩子们唱的《苔》,第二期黄绮珊唱的苏轼的《定风波》。前一首诗让我几度泪目,“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 再微小的生命,也要绽放出自己的精彩。《定风波》中,黄绮珊用独特的嗓音唱出“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那种遇到风雨,仍保有豁达坦荡的心态,令人惊叹!



这首词,让黄妈来演绎再合适不过了。“人生总有顺逆、荣辱福祸”,读懂这句话的她整整用了二十年。




比起李白的仙风傲骨浪漫不羁,苏东坡的旷达疏朗云淡风轻更易引起内心共鸣,因为这更贴近我们的生活。


苏东坡,诗人、散文家、词人、书画家、美食家,他几乎占据了我们对于生活所有美好的想像。这么一个美好的人,活了65岁,其中至少有12年的时间,是在被流放的。


但是,他在流放期间写了“大江东去浪淘尽”、“一蓑烟雨任平生”……他在最苦难的时候,给我们奉献了最潇洒和最美的诗篇。



在节目中康震点评道:苏东坡对我们最大的贡献是什么?就是当我们都认为我们的人生要归零的时候,苏东坡说,不,没有归零,我的人生我做主。苏东坡,在我们这个文化里头扮演一个最大的勇气,就是只要我自己不认输,没人能说我输,我的自信就是我的。



苏轼的身上到底蕴藏着怎样巨大的人格魅力?《定风波》又是如何被创作出来的?为什么说“心有东坡词,人生无难题”?下面我们就跟随约读书房徐朋磊老师,一起走进苏轼的旷达一生!



在宋朝最强老爸的指导下,苏轼的学业之路顺风顺水,高歌猛进,无人能及。


21岁那年,苏轼与父亲苏洵、弟弟苏辙父子三人一同进京赶考。


当年考试的主考官是大名鼎鼎的欧阳修,他读完苏轼的考卷,赞叹不已。但他以为是自己学生曾巩写的,为了避嫌,便将本应第一名的试卷定为了第二名。


得知真相之后,欧阳修为之一震,“把你旧日文章也找来我看看。”一看,欧阳修更是惊赞不已!对众人说,再过几十年,文坛上将不会有人再提起我的名字,“老夫当避路,放他出一头地也。”“出人头地”这个词儿就是这么来的。苏轼的才气从此名扬天下。


苏轼一出场就惊艳了整个大宋。





一心为国,怎奈情商太低

离京到杭州,解百姓缺水之忧


可是学霸走上官场,未必能够一帆风顺。


36岁那年,苏轼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人言可畏。


当年,二十岁的神宗皇帝刚刚即位,以王安石为首的新党积极推行变法。变法本是好事儿,但他们操之过急,导致小人趁机夺权,百姓反遭其害。


苏轼见状,心如火焚,一连写了五个奏章,建议皇帝用人要明辨忠奸,变法急不得,要慢慢来。不成想,苏轼的举动却引起了新党的惶恐,他被诬陷在守孝期间贩卖私盐牟利。


无中生有的罪名,自然查无实证,最终不了了之,但是苏轼却没有机会再向皇帝进言。


苏轼悲愤万分,为避开政治漩涡自请出京,到杭州担任通判,这个职位相当于杭州市副市长


但是,来到杭州的苏轼并没有意志消沉,而是大有作为,成了杭州百姓的救星。


当年的杭州不比今天的杭州,受钱塘江潮水的影响,当地多是盐碱地,能直接供人饮用的水源很少。在唐朝,为了解决老百姓的喝水问题,当地开凿了“钱塘六井”。


苏轼来到杭州的时候,钱塘六井年久失修,河塘堵塞,有的已经成为废井。吃水问题又成了杭州老百姓的心头之痛。


为了解决百姓的饮水问题,苏轼决定重新疏通六井。他亲自带领众人在西湖边实地勘察,制定出合理有效的方案,然后挖沟、清淤、修补井壁、设置闸门,发公文禁止百姓在水流的上游洗衣浴马,并安排专门人员进行监督管理。


第二年春天,六井疏通大功告成。这一年,天下大旱,江浙一带的百姓到了用瓦罐装水互赠的地步。唯独杭州的百姓没有因为缺水而焦虑。杭州百姓无不为苏通判叫好。


漫步在景色迷人的西湖之畔,品着西湖龙井,喝着甘甜的井水酿造的美酒,苏轼心情大好,诗兴大发,写下那首千古传诵的《饮湖上初晴后雨》: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被贬黄州

开垦荒地,躬耕陇亩


43岁那年,苏轼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人心险恶。


这一年,苏轼因“乌台诗案”被关进大狱。


所谓“乌台诗案”,就是一帮新党小人在苏轼的诗文当中寻章摘句,说苏轼藐视圣上,非议朝政,大不敬。如果说当年借“贩卖私盐”的罪名只是想扫除苏轼这个障碍,那么这次借“乌台诗案”他们是真的想置苏轼于死地。


然而,苏轼是幸运的,他入狱后,上到皇帝祖母曹太后,下至朝中百官,都在不断地为他求情。再加上宋太祖赵匡胤有一条遗训,“不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者”,神宗皇帝最终下令释放苏轼。但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苏轼被发配到湖北黄州,担任团练副使


一出狱门,刚刚恢复自由身,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苏轼就嘚瑟了起来,脱口吟诗:


却对酒杯浑似梦,试拈诗笔已如神。


端起酒杯,刚刚过去的事情恍然像是一场梦;提笔作诗,依然感觉下笔如有神助。


苏轼就这样笑哈哈地来到了黄州。


团练副使是个专门安置被贬官员的虚职,不可参政,不可擅自离开辖境,最关键的是俸禄少得可怜。苏轼的生活一度捉襟见肘,陷入经济危机。


于是,苏轼到上司那里申请了城东半坡上的一片地,带领两个儿子开垦荒地,躬耕陇亩,以资家用。在苏轼的领导下,苏家的小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还积攒了一大笔钱。苏轼用这笔钱在东坡之上建了一座“东坡雪堂”,自号“东坡居士”。


苏轼就这样在黄州过起神仙般的小日子。


一天,苏轼与几个朋友相约出游,不料天降急雨,众人都纷纷跑着找地方躲雨,只有苏轼一人在雨中拄着竹棍淡定前行。过后,苏轼写下一首《定风波》: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流传千古的《定风波》就是这么来的。




又贬惠州

治病救人,修堤扶贫


电视剧《苏东坡》里有一句经典台词:“苏轼只会做自己,不会做人。


59岁那年,已然垂垂老矣的苏轼再度领会了什么是人言可畏与人心险恶。


这一次迫害苏轼的是他昔日的好朋友、如今的宰相章惇。章惇加给苏轼的罪名是“讥讽先朝”。苏辙说得好——“东坡何罪?独以名太高。”


章惇一声令下,把苏轼贬到惠州。宋朝的惠州可不像今天这么富裕。这里气候湿热,环境恶劣,泼妇刁民,穷山恶水。


这样还不算,章惇还专门派遣与苏家父子有多年宿怨的程之才任广州广南东路提刑,意在让他利用职务之便,置苏轼于死地。


章惇没有想到的是,程之才与苏轼一样都是大度之人,早有心化解两家矛盾。两个人一见面就冰释前嫌,并且成了好朋友,经常一起喝酒。


在惠州,虽然苏轼无权无钱,且年事已高,但他仍然为老百姓做了很多事情。惠州驻军天高皇帝远,军饷不足,几乎沦为兵痞,苏轼为此修书千言给程之才,最终解决了这个问题。惠州缺医少药,百姓看病难,看病贵,苏轼为此四处奔走,设立公立药房,治病救人。惠州四面环水,交通不便,苏轼为此提出“两桥一堤”的建议,得到惠州太守的认可与支持,工程后期资金不足,苏轼捐出皇帝赏赐的金犀带来保证工程实施。


“两桥一堤”工程竣工之日,惠州城万人空巷,老百姓扶老携幼前来庆贺。


能做的事情都做好了,苏轼也老了。他倾尽积蓄在惠州白鹤峰买了几亩地,建了数间房,打了一眼井,准备在这里颐养天年。


新居建好,苏轼的快活小日子又过起来啦,他心情舒畅,又诗兴大发,写下一首《惠州一绝》:


罗浮山下四时春,卢橘杨梅次第新。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


吃完卢橘吃杨梅,吃完杨梅吃荔枝,而且一天能吃上三百颗,俨然一个超级无敌大吃货!


又写下一首《纵笔》:

白头萧散满霜风,小阁藤床寄病容。

报道先生春睡美,道人轻打五更钟。


春困秋乏夏打盹,反正是无官一身轻,姑且睡个懒觉何妨?负责敲钟的寺中僧人知道苏轼在睡懒觉,有意地轻轻敲钟,怕把苏轼吵醒。




再贬儋州

开学堂、办书院


大吃货“春睡美”的消息传到了宰相章惇的耳朵里。章惇读罢《纵笔》一诗,冷笑着说:“苏轼竟如此快活!”于是,一纸诏书,把苏轼继续往南贬,这次贬到了海南儋(dān)州。


今天的海南,碧海蓝天,风景宜人,可大宋的海南,却是未开化的蛮荒之地,非人所居。


62岁高龄且病魔缠身的苏轼,深知此去凶多吉少。他让大儿子留在惠州,交代好后事,抱着客死他乡的最坏打算踏上了去往海南的帆船。


来到儋州,苏轼的生活是“食无肉、病无药、居无室、出无友、冬无炭、夏无泉”,条件艰苦至极。


但即便如此也不能抹杀他乐天派的本色。


他发现儋州百姓不会打井,祖祖辈辈都饮用河水、坑水,导致瘟疫流行,于是就带领百姓掘土挖井。海南第一泉“浮粟泉”就是苏轼的杰作。


他发现儋州百姓无人读书,不识礼教,于是就在此地开学堂办书院,并且自编教材,将终身所学传授给儋州的年轻人。苏轼来到之后,儋州诞生了历史上第一个进士。


不要忘了,苏轼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已经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了。


苏轼一边为百姓做事,一边与民同乐,从不摆文人架子。


有一次傍晚,他在邻居家喝醉了酒,喝得“沉醉不知归路”,只记得家在牛栏西边,于是就根据路上的一坨坨牛屎认路,事后还写道:


但寻牛矢觅归路,家在牛栏西复西。


因为随和,村里的小屁孩都爱跟他亲近,和他开玩笑。他又写道:


总角黎家三四童,口吹葱叶送迎翁。


有一天,邻居送给苏轼一个大西瓜,他高兴得不得了,用脑袋顶着带回家,且一边走一边唱着歌。田里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见了,不胜感慨地说:“內翰大人,你过去的荣华富贵,现在看来,是不是像一场春梦啊?”


苏轼一听,连连称是,并且为老婆婆的智慧而作诗一首:


符老风情老奈何,朱颜减尽鬓丝多。

投梭每困东邻女,换扇唯逢春梦婆。


从此称呼这个老婆婆为“春梦婆”。


这就叫“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以陪卑田院乞儿。眼前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我跟谁都能聊到一起,玉皇大帝可以聊,乞丐收容所的穷孩子也能聊,天下都是好人。





我见青山多妩媚

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古往今来,诗人们总是在人生的失意中走向艺术的巅峰。


李白是在贬谪归来的路上,写下“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杜甫是在穷愁潦倒中,写下“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


李清照是在国破家亡之后,写下“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所以有了李白的豪放,杜甫的悲壮,李清照的凄凉。


却唯独只有经历过人生无数次大起大落的苏轼,真正做到了一生保持着泰然的姿态,超然脱俗,绝世独立,不管遭遇怎样的坎坷,都能乐在其中,发自内心的笑出声来。


就像辛弃疾说的:“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换言之,我看世界多可爱,料世界看我也应该很可爱吧?


这其实就是一种人生态度,世界丑恶还是美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世界的态度是美好的。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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