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炒米视角 谢邀@诗书君。陈寅恪的这首诗写于1945年4月。对于这位大师中的大师,1945年4月,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视力越来越差,想出国动手术,几次不能成行,病困于成都。 而对于他来讲,即便失明亦不是件太过悲伤的事情,只是还有很多著作不及写完。忧心身丧,文化存亡。1945年还是一个特殊的年份,四月初,美国人轰炸了日本本土,战事开始呈现一边倒的形势。日本人败相已露,然黎明前,祖国大地仍然满目疮痍,笼罩在黑暗中。此刻诗人难免伤怀。在此背景下,大师写下了《忆旧居》。 渺渺钟声出远方,依依林影万鸦藏。 一生负气成今日,四海无人对夕阳。 破碎山河迎胜利,残馀岁月送凄凉。 松门松菊何年梦,且认他乡作故乡。 前两句画面感极强,有王维的笔风。“三句之后皆典型宋词婉约惆怅格式。此为典型“同光”派作品。“同光派”历来褒贬不一。然而晚清湖南巡抚陈宝箴之子“陈三立”便是典型同光派之代表人物。而陈三立正是陈寅恪之父。幼年长期耳濡目染,国学基础,西式学说,出其父者,贡献之巨。 解说此诗文,通篇”惆怅”、“负气”。某伟人就曾说过“暮气沉沉”,认为其为遗老之流。
所以“负气”之罪不在”同光派”,而在于诗人所处的历史和社会背景。那种背景叫“国之不幸,诗词大幸”。而今人之所学“同光体”,已无其社会历史背景,乃成“为赋新词强说愁”了,实乃沽名钓誉,故弄玄虚耳。 而陈寅恪为学术耗尽了一生。他无心政治,追求精神自由,思想独立。所以一生不愿离开大学,越是眼疾之后,创作越是夜以继日,有着强烈的紧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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