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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一条路上走着。左边的废弃老宅里，传来热闹的鸟叫声。不是一只在叫，而是一群在叫，具体不知多少。院墙那么高，完全看不到宅院里的情景，但完全听得出来是麻雀的叫声。 麻雀最喜欢在清晨叽叽喳喳地叫了。哪怕是阴雨天也阻挡不住它们的热情。今天是个艳阳天，它们的热情更旺了。春日的阳光普照，照着高高低低的楼房，照着没有树叶的街边树，照着高墙这边的我和高墙那边的麻雀们。 老宅里应该有麻雀的巢穴。既然那里有它们的叫声，可能就有它们的巢穴。恣意的鸣叫可能就在温馨的巢穴边上。而且，没有人打扰，它们可以把巢穴建得低低矮矮的。 看老宅的样子，早就没人住了。至于老宅里以前住过什么人，不得而知。我刚搬到这里不到一年的光景。这小区里有许多房子我很陌生。我甚至找不到一些房子的门。就像一个人站在另一个人的身后，导致你看不到后面那个人的面孔。有些房子很老，老到自己感到难堪，见不得人，就躲藏到其他房子的身后去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老宅没有拆除。也许它们承载着什么意义，才暂时避免了被拆除的命运。我看到过一些老人成群结队得来，似乎是去参加什么纪念活动。也许就和这些老房子有关。也许这些老人能够进入这些老房子。就像蝉又退回到蝉蜕里去。 这废弃老宅里，除了有麻雀，应该还有蜘蛛，蜘蛛在房梁上，在墙角结网。墙缝里还生活着蝎子。院子里还有杂草。杂草夏天很旺盛，冬天就干枯了。麻雀可以落在草叶上，跟着草叶与风摇曳。也可以刨食落在地上的草籽。不出意外，院子里还会生活着老鼠、蛇，刺猬。 老宅前面是一家饭店，店门前在夏天摆放着一些盆景，有的花盆中种着观赏性的青番茄。围墙上，挂着一排装饰的红灯笼，还开着一扇小窗。小窗里面联通着饭店的厨房。有时候我会看见，小窗里站着一个人，通过小窗向外望着。只是静静向外张望。越看越像是剪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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