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兀术出征图。  韩世忠雕像。  金兀术画像。 金兀术与岳飞一样，都是中国民间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的历史人物，特别是他与岳家军战斗的故事更是常为人们津津乐道。这主要与清人钱彩的《说岳全传》和刘兰芳的评书《岳飞传》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热播有关。直到今天，提起金兀术和岳飞，许多人还是对宋朝的岳家军佩服得五体投地，而对我们的“老乡”金兀术则恨得咬牙切齿，当看到他被牛皋骑到身上活活气死时，都感到痛快极了！事实上，《说岳全传》只是历史小说，它依托的虽然是历史上真实的人物，但很多故事情节却是虚构的。考之于正史，小说中金兀术的形象与历史上真实的金兀术相去甚远。那么，作为金太祖完颜阿骨打第四子的金兀术在历史上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呢？ 少年勇锐 冠绝古今 金兀术，本名完颜宗弼，是金朝名将，开国功臣，是宋金对峙时期杰出的军事家和政治家。和历史上其他非凡的人物一样，金兀术的降生也充满了神奇色彩。《大金国志·兀术》中说“兀术生时，穹庐上郁郁有气，甚异之”。这一神奇的传说预示着金兀术非同寻常的一生，历史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 在《说岳全传》中，金兀术一出场就不同凡响。一把大斧所向披靡，能骑善射，臂力惊人。其父完颜阿骨打在演武厅上选拔人才，问众将谁能将一千余斤的铁龙搬动，当时无一人敢出手，只有金兀术不但能轻松搬起而且还“连举三举”。按照这个说法，金兀术若是能参加现在的奥运会，准能拿举重世界冠军。 当然，历史上真实的金兀术也并非浪得虚名。自幼年时期，他就随从阿骨打起兵反辽。公元1121年12月，金太祖发动了第二次大规模反辽战争，金兀术初次披甲，随从叔父完颜杲出征。次年正月，金军攻克辽中京。在一次偷袭辽天祚帝的行动中，军过青岭，完颜宗望带领金兀术率少数兵马遭遇辽兵。战斗中，金兀术弓箭用尽，顺势夺过辽兵刀枪，独杀8人，生擒5人，显示出了过人的本领，为自己赢得了“少年勇锐，冠绝古今”的美誉。 搜山检海抓赵构一战成名 真正使金兀术名扬四海、威震南北的，却是被金人称之为“搜山检海抓赵构”的军事行动。 金灭北宋后，赵构逃往南方建立南宋，是为宋高宗。 1128年7月，金太宗派遣完颜宗辅南下追击逃往扬州的宋高宗。宗辅从河北出发，金兀术率其部为先锋，先后攻占濮州、开得、大名等地，次年分路南下侵宋。 金兀术一路过关斩将，沿途宋军非败即降。五月，奔袭扬州，赵构渡江南逃；十月，率军直趋江浙；十一月，在和州（今安徽和县）大破宋军，勇闯天险独松岭，强渡长江至建康（今南京），赵构逃往临安府（今杭州）；金兀术紧追不舍，连下广德、安吉等地，经湖州（今属浙江）攻下临安府。宋高宗闻临安不守，又奔往明州（今浙江宁波）。金兀术派阿里、蒲卢浑为先锋率领精兵4000追袭宋高宗。又派兵取越州，击败宋部周汪部。阿里军也连破宋军，巧渡曹娥江，逼近明州。由于宋守军接连不敌，宋高宗无处可逃，只好乘船亡命海上。金兵入海又追了300余里，由于不习水战，追之不及而还。 这次金兀术领兵追赵构，跨江河，越天险，破关隘，捣城池，搜山川，入大海，无坚不摧，无敌不克。时间之短、战线之长、地域之广，都出人意料，金人称之为“搜山检海抓赵构”。此战不仅大大振奋了金国朝野，也使金兀术一战成名。 开渠三十里逃出黄天荡 1130年初，金兀术搜山检海已毕，带着从江南各地掠夺的大量金银财物沿运河北还。这时，金兀术军事生涯中的两个最重要的“克星”——韩世忠和岳飞出现了。 韩世忠（1089～1151年），字良臣，南宋名将，汉族，陕西人。他出身贫寒，胸怀韬略，英勇善战，18岁应募从军，在抗击西夏和金的战争中为宋朝立下了汗马功劳。他为官正派，不肯依附丞相秦桧，为岳飞遭陷害而鸣不平。死后被拜为太师，追封通义郡王，是南宋一位颇有影响的人物。 当韩世忠得知金军北撤的消息，就下令在秀州张灯结彩，大闹元宵，迷惑敌军。暗地里却率8000人奔赴镇江，屯兵长江中的焦山，堵截金兵。 像三国时代的曹兵一样，金兀术率领的金军也不习水战，所以，一向无敌的他首遭败绩。 夜晚，金兀术率随从爬上江中金山，窥视韩世忠的水军阵营，被韩世忠发现，差点儿被活捉。 第二天，双方在金山附近的江面展开激战。韩世忠的夫人梁红玉站在船桅顶部吊斗中击鼓助威，韩世忠率领水师的海舰（大船）猛烈冲击金兵的小木船。金兵溃不成军，只好沿着长江南岸往西逃窜。韩世忠率军沿江追击，将金军逼近死港黄天荡，使其进退无路。 在黄天荡受阻后，金兀术派人跟韩世忠约定决战日期。决战那天，韩世忠率领众将士奋勇拼杀，金兵大败。长江北岸金兵得知金兀术大军被截，派船来接应。韩世忠命士兵带着大挠钩，把金兵的小船一一钩住，掀翻在江中。金兀术无计可施，只得向韩世忠买路渡江，表示愿献出江南掠夺的全部财物，但遭到了韩世忠的严词拒绝。 金兀术率领的10万大军被困黄天荡长达40余天，危急之时，有幸得到一当地人建议。他出动大军，一夜之间凿通老鹳河故道，开渠30里，才逃出黄天荡。 孰料，金兀术刚刚撤退到建康（今南京），又遭到了岳飞的阻击。于是折返黄天荡，并决定渡江北撤，与来援的金军会师，结果与韩世忠水军再次相遇。 就在金兀术一筹莫展的时候，所虏人员中一个姓王的福建人深夜献计：宋军“海舰”庞然大物，行动不便，风小时更不利于航行。等风小时，可用火箭射烧宋船篷帆，宋军无法追赶。金兀术采纳了此人的计谋，采用火攻，果然大败宋军，最终得以渡江北归。 剃了胡须才逃得一难 金兀术对宋作战十余年，与宋军名将韩世忠、岳飞、吴玠等多次交锋，各有胜负。 公元1129年，大金国开始实施战略转移，拓疆川陕。次年秋，自江浙回军不久的金兀术，又同完颜宗辅一起转战陕西。九月，与南宋之间拉开了“富平之战”的序幕。在此次战役中，金兀术一开始就陷入了宋军的重重包围之中，虽然经过奋勇拼杀，最终取得了富平之战的胜利，但金军却为此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可谓名胜实败。 1131年冬，金兀术率部入四川，与“富平之战”中的南宋名将吴玠、吴璘兄弟大战于和尚原（今陕西宝鸡西南）。此一役，金兀术被打得大败而归，金兀术“中流矢二，仅以身免”，他狼狈不堪地“剃其须髯”，才免于被擒。后来，金军在进取仙人关的半途中再次被吴氏兄弟打败，金兀术差点儿被吴玠所杀，幸亏部将韩常及时赶到，才将其救出，而韩常的左眼却被射瞎。之后，金兀术在与宋军交锋中也是败多胜少，特别是1140年的顺昌之战，金兀术在与刘锜的交战中败得更惨，几乎全军覆没。 金兀术见力战无法取胜，遂转以智取。他利用宋高宗的软弱畏战心理，于公元1141年，写信给宋高宗赵构，要求其召还吴氏兄弟，并许下退军返北的空头支票。高宗看了，大喜过望，告诫吴氏兄弟不可冒犯金兀术。于是金兀术便以区区一纸短信，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从此金兀术大军横行川陕，无人能敌。 死后享受皇帝一样的香火 金兀术不但是一名难得的军事统帅，也是一名有远见卓识的政治家。 金兀术爱护百姓，体恤民情。听评书时，金兀术给我们留下的印象是一个张牙舞爪的杀人魔王。其实，金兀术在伐宋的过程中，很少指使或纵容部下对占领区进行烧杀劫掠。他严令部下不准伤害百姓，在占领潞安州后，他命令大军“穿城而过，不许动民间一草一木。违令者斩！ ”这在金国将领中显得十分难能可贵。要知道，金作为一个文化匮乏的民族，烧杀劫掠是其一贯的作战风格，动辄屠城的也不少见。 金兀术为官清正，即使在《说岳全传》中，我们也没有发现任何描写金兀术贪财、纳贿的情节，反而多次出现金兀术惩治贪财好利之人的场面。《说岳全传》的作者是带着浓厚的民族情结写作的，他一直将宋视为正统，把金作为侵略者来描写，应该没有可能为金兀术掩饰什么，更没有理由美化他。 1141年，金兀术返京辅佐熙宗，升任为左丞相兼侍中，仍任都元帅。此时的他，虽然总揽军政大权，却不争名夺利，更不弄权误国。他积极支持熙宗改革，革除弊政，减免赋税，使人心大悦。 在选拔官吏上，金兀术也有过人之处，他先后选拔任用的文人蔡松年、曹望之、许霖、张之周等，直到海陵王、金世宗之时都是理财名臣。 然而，金兀术最成功的谋略是利用秦桧谋杀了岳飞父子。金兀术选用的奸臣秦桧，是一个懂得赵构和金兀术双重心理，而且又明白岳飞软肋的宋之权臣。金兀术把秦桧像狼一样养着，时机成熟，放狼归南。最终，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谋害了岳飞。岳飞的死，对于南宋王朝来讲简直是釜底抽薪。 对大金来讲，金兀术确实功勋卓著，在金朝开国元老或死或叛，政局不稳之时，他独撑危局，使金王朝顺利渡过难关。以往对他的评价，人们往往从宋朝的角度出发，认为他是使南宋人民陷于战火的主凶，尤其他设计害死抗金名将岳飞，更是使他遗臭万年。其实，从金国的角度来说，金兀术的所有胜利和计谋都是为自己的国家分忧，故而，宇文懋昭在《大金国志》中，将金兀术列入《开国功臣传》。 金兀术死后，谥忠烈，“配享金太宗庙廷”，就是把金兀术的神主置于金太宗庙中供奉，享受皇帝般的香火。这在古代是一种极高的荣誉，只有杰出的大功之臣，才能配享皇帝的庙廷。 敬请关注明日 “摆渡辽河”，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金兀术（下）。 由本报和辽宁教育出版社合作，将“摆渡辽河”刊发文章结集成书，即将上市，敬请关注。 □赵晓刚 告诉你一个真实的金兀术（下）  牛皋雕像。 传说金兀术当过皇帝 金兀术不仅受到金朝廷的重视，在民间也很有地位和影响。在中国北方地区，关于金兀术的传说很多。 金兀术善于打仗，他的一生多半是在战争中度过的，因此，关于金兀术的传说多半与军事有关。法库县东北五里许有山仙村，村后有山高数十丈，山顶平坦处，有古代战壕遗迹。山下有古井，深丈余。相传金兀术曾在此山屯兵，用古井之水饮马，故称作金兀术饮马泉。传说此井有些怪异，人呼兀术井，井水就变苦；人呼皇帝井，井水就变甜。在法库县东南有大子山、小子山，在小子山东有白石条砌筑的营垒。相传金兀术曾在此占山为王，故称兀术街。其南有锁龙沟，是以宋徽宗被囚于此而得名。村北有调兵山，是金兀术调兵聚合之处。呼伦贝尔有古边壕，据考证为辽代所修的边壕；在西布特哈，有金代修的界壕边堡。在民间传说中，它们都是金兀术修筑的长城，用以防御蒙古。《呼伦贝尔志略》、《黑龙江志稿》也采纳了此民间传说。 金兀术虽是金太祖阿骨打的四太子，不过他出为将、入为相，始终是朝廷的重臣。然而在民间传说中，却称金兀术当过皇帝。泰来县塔子城是辽代的泰州，曾出土过辽大安七年建塔题名碑。当地民间传说，塔子城为金兀术所建，城中的高大建筑台基，是金兀术登基当皇帝时的金銮殿。故而塔子城被说成是金兀术称帝时的旧都，后来迁都到阿城白城子。在开原县城东北有一漫岗，土色泛黄，称作黄龙岗。当地群众传说，金兀术曾建都于黄龙岗之南，与宋将岳飞大战于此，岳飞提出的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就是指此而言。 把金兀术说成是登基建都的皇帝，自然是与史实不符，然而它却反映出金兀术在人民群众中具有很高的地位和影响。金朝是以武力取得天下，金兀术勇敢善战，是开国元勋，于是民众对金兀术十分敬重，把他美化成皇帝般的英雄。 在民间传说中，金兀术是关心黎民疾苦的王子。在阿城市永源镇广泛流传一个金兀术求雨的传说。据说有一年大旱，七七四十九天不下雨，新生的庄稼苗都枯萎了。居民没有水喝，干渴难忍。百姓四处求雨，却不见下雨。消息传到皇城之中，有大臣向金兀术启奏，请他代民祈雨。金兀术满口答应，下令搭祈雨台，他登上祈雨台，连连祷告苍天保佑：快下场解干渴的大雨吧。之后不久，果然下了一场透雨，保住了五谷秧苗。 金兀术与岳飞究竟谁厉害 金兀术与岳飞是中国历史上宋金对峙时期两个极具代表性的主战派人物，他们在战场上曾经多次交锋，最后两个人却得到了截然不同的结果。那么金兀术与岳飞谁更厉害？我们用现代人喜欢的方式，让他们PK一下。 1126年，金兀术担任先锋围攻汴梁，攻占岳飞的家乡汤阴。那个时候，岳飞仅仅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初级军官。1129年，金兀术亲自率军南下，于马家渡过江。大将杜充命督统制官岳飞、刘纲等十七人，将兵三万人与战。也就是说，这个时间，岳飞仅仅是一个督统制的身份，并没有什么兵权而独立作战。这场战斗的结果是“岳飞等皆引去”。 金兀术搜山检海抓赵构、兵临临安时，岳飞运用游击战，阻击金国部队，六战皆捷。 自1130年金兀术北返遭岳飞阻击开始，岳飞连续得分，他们接连在藕塘、颖昌等地多次交锋。 1140年，金兀术大举南侵，他用铁甲拐子马对付岳家军。所谓拐子马，就是每三匹马相连，马披铁甲，刀枪不入，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如现代的装甲车。开始时，岳家军无法对付拐子马，吃了一些苦头，后来岳飞发现了拐子马的弱点：马腿未包铁甲。于是想出用勾镰枪来破拐子马的办法，命猛将牛皋在铜绿山、铁山大造勾镰枪。所谓勾镰枪就是在一根长杆前头装上一把镰刀式的砍刀，作战时，勾镰枪专砍拐子马的小腿，一马受伤，三马都不能动。靠此一招，岳飞在朱仙镇大破拐子马，大败金兵，杀至汴京（今河南开封）附近。对此，金兀术不禁仰天长叹：“撼山易，撼岳家军难！ ” 然而，面对在作战中几乎从来没有赢过的岳家军时，金兀术却善于另辟蹊径。 从伐宋的惨重代价和严重挫折中，金兀术及时认识到了灭宋的困难和不切实际，在力有不逮之时，他利用南宋朝廷对岳飞的猜忌，成功策反，使宋高宗自毁长城，杀掉岳飞。金兀术从此得以轻轻松松长驱直入，渡黄河，破泗州、濠州等地。同时，接受了南宋的请求，休战和平，以淮河中流和大散关（在陕西）作为金、宋二国的分界线。此事发生在宋高宗绍兴十一年，被后世史家称作“绍兴和议”。“绍兴和议”的实现，结束了宋、金长期的战争，对宋对金都有好处，用今日流行语来说，可谓是宋、金双赢。 两个主战派，两种结果令人叹惜。将遇良才，谁更胜一筹？历史没有给这个机会。但是，主战的金兀术却意识到了和的必要性，于是有了金宋南北对峙的格局。而岳飞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打！他完全不考虑偏安的朝廷根基未稳，急需休养生息的局面，固执地以为很快就会“直捣黄龙府，与诸君痛饮耳！ ” 从这一点来说，金兀术在大局的把握上，是要胜岳飞一筹的。更高的是，金兀术在临死前拟定了对南宋的5条策略，第一条就是“如宋兵果举（进攻），势盛敌强，择用兵马破之”；如果胜不了南宋，就采取以北宋亡国之君钦宗赵桓（赵构兄）“安坐汴京”，扼制南宋享国之君赵构的办法，并断言，从中原人的礼制上讲，弟是不能与兄争天下的，以此来遏制南宋。。 但是岳飞更具有悲情的色彩，更容易让人同情、喜爱。两个历史人物，一个处于新兴的半奴隶制半封建制的社会环境，一个处于骄奢淫逸、腐朽的封建官僚社会，两个人的PK，一个是万众一心，一个是行途坎坷。虽相互视若仇寇，后人却更乐见两个历史英雄惺惺而相惜之。 金兀术是牛皋气死的吗 刘兰芳播讲的长篇评书《岳飞传》中，最悲之处是岳飞屈死风波亭，最喜之处当然是“牛皋气死金兀术”了。由于岳飞屈死风波亭是信史，所以，大部分中国老百姓把“牛皋气死金兀术”也当成了真正的历史。 清人钱彩的《说岳全传》中对此这样描写道：……兀术身体重，往前一冲，跌下马来。牛皋也是一跤跌下，恰恰跌在兀术身上，跌了个头搭尾……牛皋趁势翻身，骑在兀术背上，大笑道：“兀术！你也有被俺擒住之日吗？ ”兀术回转头来，看了看牛皋，圆睁两眼，大吼一声：“气死我也！ ”怒气填胸，口中喷出鲜血不止而死。牛皋哈哈大笑，快活极了，一口气不接，竟笑死于兀术身上。 这就是民间传说中“气死金兀术,笑死老牛皋”的故事，虽然读来足够刺激，可惜却不是真正的历史。 那么，真正的历史是什么呢？ 据《宋史·牛皋传》记载：牛皋，字伯远，汝州鲁山人，精通武功，一生戎马，被誉为抗金名将。 1129年，金兵入侵中原，牛皋聚众抗金，屡立战功，被提拔为中军统领和荥州刺史。1133年，牛皋加入岳家军。牛皋年长于岳飞，加之战功卓著，颇得岳飞敬重。在以后的抗击金兵中，立下了汗马功劳，被提为岳家军副统帅。岳飞遇难后，秦桧为斩草除根，于公元1147年，密令都统制田师中在任和县以宴请各路大将为名，在牛皋酒中下了毒。牛皋死前悲愤地说：“恨南北通和，不能以马革裹尸！ ”次日卒，埋在杭州西湖栖露岭北的剑门关畔，墓前立碑一座，其碑文为“宋辅文候牛皋之墓”。 关于金兀术的死，《金史·宗弼传》中也有明确记载：“……宗弼表乞致仕，不许。优诏答之，赐以金券。皇统七年为太师、领三省事，都元帅、领行台尚书省事如故。皇统八年薨。大定十五年谥忠烈，十八年，配享太宗庙庭。 ”“皇统”是金熙宗完颜 的年号。皇统八年是公元1148年。薨，就是“死”的意思。《礼记·曲礼下》：“天子死曰崩，诸侯死曰薨。 ”《新唐书·百官志》：“凡丧，二品以上称薨，五品以上称卒，自六品达于庶人称死。 ”这两种解释都说明使用“薨”这个词的死者身份极高，而且亦是寿终正寝的。 对上述史料进行比较、分析，我们不难得知，金兀术是在牛皋死后一年才去世的，金兀术是寿终正寝，而牛皋则是被毒酒害死的。民间传说中“气死金兀术，笑死老牛皋”纯粹是编者的杜撰。 兀术后人打破不与岳姓通婚的族规 在河南省鹿邑县涡北镇完楼村聚居着1000多名完颜氏村民，他们是沉默多年的金兀术后人。 据涡北镇完楼村86岁的完颜凤楼对记者说，直到现在，他们依然守护着女真完颜氏的民间信仰和文化符号，把马、狗和喜鹊视若神灵，崇敬有加，民族性格率直，崇文尚武。他们不听不看《说岳全传》，不唱《草坡面礼》、《八大锤》、《反徐州》等有关岳家将的戏曲，不看与岳飞有关的电影。他们认为里边有侮辱先祖的内容。另外，族规也不允许与岳姓通婚。新中国成立前，有一个剧团在邻村演《朱仙镇》，完颜家族知道后，去人把戏台子掀翻了，并险些发生打斗。 2006年6月18日，在黑龙江阿城市“上京国际第四届金源文化节”上，参会的鹿邑县完颜家族代表完颜三坤在和甘肃省泾川县完颜村金兀术后裔交谈中，发现他们都遵奉“男人不能娶岳姓女子、女子不能嫁岳姓男子”的祖训。 但是，鹿邑的这一祖训却被马铺镇完老家村的完颜三永改变了。 1992年，完颜三永和邻村一位姓岳的姑娘偷偷相爱了。他们准备结婚时，却遭到完颜三永父母的坚决反对，村里的一些族人也都反对。他们认为，金兀术的后人和岳飞的后人是不能和好的仇人。但是完颜三永认为他们是干涉自己的婚姻自由，进行了据理力争。最后，村支书完颜三和召集族人进行讨论。完颜三和与村里的一些开明人士认为，现在是新社会，婚姻法也有明确规定，婚姻自由，再说不与岳姓通婚已经没有现实意义了。最后做通了完颜三永父母的工作，使得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完颜三坤说，这是鹿邑完颜家族第一例与岳姓通婚的。2005年，本村的完颜立石也和一位姓岳的姑娘结了婚。 敬请关注下周二“摆渡辽河”精彩继续 由本报和辽宁教育出版社合作，将“摆渡辽河”刊发文章结集成书，即将上市，敬请关注。 □赵晓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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