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207年,雄伟壮阔的咸阳城见证了他的主人投降的一幕。在统一不到15年之后,曾经的大秦帝国在农民起义军的攻势之下轰然倒塌。很多人将秦朝的覆灭归咎于秦二世胡亥昏庸和赵高的作乱,从本质上,这个结论是对的,也是错的。
赵高作乱,胡亥继位,大秦帝国乌烟瘴气
赵高的作乱大致分为两个阶段,一个阶段是在秦始皇驾崩的时候篡改遗诏。第二阶段则是在一系列的阴谋手段之后,通过指鹿为马这件事情上蛊惑架空秦二世,使自己成为大秦帝国的幕后控制者。
第一阶段作乱的后果就是让贤明的长子扶苏自尽,诛杀了大秦的仰仗蒙恬。如果是扶苏继位的话,在秦国国策上可能会有所变动,作为深受儒家学术影响的扶苏,可能会修改一些严苛的秦法,停止宫殿的建设,缓和社会矛盾,或许农民起义就不会爆发。蒙恬不死的话,即使已经爆发了农民起义,或许也能镇压下去。
赵高作乱的第二阶段是在胡亥登基皇位之后,蛊惑胡亥沉迷酒乐,令胡亥“税民深者为明吏”,以“杀人众者为忠臣”。随后自己独揽朝政、陷害忠臣、贻误战机。胡亥本质上还是一个孩子,当他面对这样一个庞大的帝国时,所能仰仗的只有他的老师赵高了。如果赵高这时候给胡亥的是缓和社会矛盾的建议,而非横征暴敛、贪欲享乐。那么秦王朝或许还有救。
可以说秦始皇把统一的秦王朝交给了昏庸的胡亥,直接导致了农民起义的爆发,随后将秦王朝推向了灭亡。
严苛的秦法,注定了秦王朝命不长久
其实秦王朝的灭亡,在商鞅变法的时候已经埋下了种子了。战时变法的法律能够最大化的提升国家实力,但同时也将所有人绑在战车之上。这样的法律只适合仍处于兼并战争的秦国,却不适合已经完成统一的秦王朝。秦始皇在统一六国之后,没有及时更改商鞅那套只适合战争时的法律,减轻农民的负担,缓和社会矛盾,才是导致秦王朝灭亡的真正原因。西汉时的贾山认为秦始皇在世时,秦王朝的统治已经在崩溃,但是由于皇帝以及开国大臣在镇压,没有人敢于和政府对抗。等到了秦二世一继位之后,农民起义马上爆发。
苛政严法,才是秦王朝灭亡的根本原因,即使没有赵高的作乱,即使扶苏继位,这场农民起义也未必能够避免。赵高的作乱只是加速了秦王朝的灭亡,就算没有赵高作乱,秦王朝一样长久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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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书坑儒,几乎成了秦始皇的别名了。我们读历史,总有一个错觉,以为大秦虎狼之国,历来人们一提秦始皇就会马上联想到“焚书坑儒”, 并以此来判定,认为他是个暴君。其实, 秦朝建国之初,秦始皇对待诸子百家的总体态度是开明的。他吸收六国的诸子百家,而且他们参议朝政,从而组建了参议辅政集团。而且,秦始皇为其长子扶苏挑选的老师,居然是一位儒学大师淳于越。
所以说,秦始皇其实在一开始,是想让秦朝文化百家争鸣、百家齐放的。但作为一个君主,秦始皇是一个很有魄力的人。他不是暴君,其实,史书上记载秦始皇残暴,主要说的秦国的法律严厉。可以说,逼反陈胜吴广的也是秦朝的法律。焚书发生在秦朝统一中华的第八年。被秦灭了国的六国文官也不肯善罢甘休,他们反复上奏,提倡遵从传统,恢复土地分封制,实质蠢蠢欲动,密谋复辟。
秦始皇听从了李斯的建议。焚烧了不属于博士馆的私藏儒家等各家经典,而不是全部;而且也这些书都有副本的。对于农牧和医学类的书籍,是全部保留的。真正导致这些精彩的思想大量流失的是项羽后来的一把大火。这可以从后世的史学家比如司马迁、班固的作品中多有摘录原史的迹象得到印证。值得注意的是,焚书事件之后,秦始皇没有一家独大,而是接待了许多别国客卿,博采众家之长。
紧接着第二年,发生了坑儒事件。秦始皇召集了一群占星学家和炼丹的术士,要求他们追求长生不老之药。这些人要么是收留散布流言的术士的人,要么是占星问卦、求神算命的术士,也就是当时半吊子的科学家,并不是后世传说的儒家学子。其中两人不但没有尽力寻找,反是四处散布流言。在秦始皇追捕他们时,他们又四处躲藏。所以最后秦始皇抓来四百六十人,这就是坑儒。
唐代韩愈、宋代司马光,认为这是不是秦皇头脑一热,凡是儒生都杀掉。支持坑杀的是儒生的比较著名的有东汉的王充,他考证的结果不过是“四百六十七人”而已。这才多少人,儒生何止上万,秦政府自己的博士、官员等等难道不是儒生吗?贾谊、董仲舒等相隔最近不过几十年的大儒又是怎么来的呢?他们好像也没有表现出什么不满。
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汉武帝这一出,等于完成扼杀了百家学说,仅仅留下儒学一家,这一事件影响中华民族两千年有余,令曾丰富灿烂的百家学说长期压箱底暗无天日。可以说汉武帝对文化的破坏力,远远大于秦始皇。近代康有为说,中国传统文化没有因为秦始皇焚书而失传,中国儒家思想也没有因为秦始皇坑儒而断层。鲁迅认为,秦始皇之所以被黑,是因为秦朝在第二个皇帝在位的时候就被灭了,统治的朝代太短,而且,自己的历史只能任由汉朝书写。
秦始皇是对开国功臣没有大开杀戒的开国皇帝。国内威望极高,手下名将如云,用人不问来路,多个国家的人才都能来效力,张唐,王龁,桓齮,李信,史内腾,蒙毅,蒙恬,蒙武,蒙骜,王贲,王翦等等。未听说有以莫须有罪名诛杀的。王翦父子俩灭了五国,功高盖世,可以和汉初的韩信相媲美。韩信什么下场?王翦安享天年。到秦二世赐死蒙恬,手握重兵的蒙恬没反,而是感念始皇恩,服毒而亡。这都因为秦始皇的胸襟。再说,始皇帝如果是暴君,火烧咸阳宫的项羽为什么没有去挖始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