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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忘录》第六部天使们读21——塔米娜再也不参加孩子们的游戏了 这个游戏是每一个人都曾经玩过的。 “他们正玩着画格跳房子的游戏，从一个格子跳到另一个格子，先是右脚单跳，后是左脚单跳，最后是双脚并跳。塔米娜也跟着跳。这时候，金丝雀组的儿童开始喊叫起来，说她踩线了。” 这个游戏的结果是： 松鼠们不同意，他们认为塔米娜没有踩线；两个小组争执不休； 两组儿童低头去看线，寻找塔米娜的足迹，可划在沙地上的线轮廓不清了，塔米娜的脚印也很模糊； 孩子们开始叫骂起来，闹腾起来； 塔米娜这时候举起手臂，说：“好吧，同意，我踩线了”； 松鼠们向塔米娜喊叫，说不是这样的，她疯了，她在撒谎，她没有踩线。但塔米娜否定了他们。金丝雀们发出了胜利的欢呼； 松鼠们暴跳如雷，他们冲着塔米娜叫喊，骂她是叛徒，一个男孩猝不及防地推了她一下，塔米娜几乎摔倒，她在打他们，孩子们一起拥向她，塔米娜自卫着，她击打着这些孩子，孩子们流鼻血了，一块石头飞过来，击中塔米娜的前额； 塔米娜以手扶头，她流血了，孩子们散开了，塔米娜慢慢回到宿舍，她回到自己的床上，决定再也不参加他们的游戏了。 这是故事吗？是的，它是故事。它是寓言故事。小说家可以把生活里的事拿到小说里描写，但必须赋予它小说的寓意。 那么在这个故事里，有怎样的寓意？ 1、人的童年是怎样失去的？人可以不失去童年吗？ 在这个故事里，我们看到的是： 这个世界对于人而言，是类别性的：正如植物，动物和人类一样，分组表达的正是这个世界的规则。 人的存在实际上是“游戏”的存在。分组可以说既是游戏的根本原因，也是游戏的必备条件。 游戏的意义在于获得生存的荣誉感和满足好胜欲望。在这场游戏里，两组孩子各自为了这种荣誉感和好胜欲望，先是竞赛，然后是争执，最后是叫喊。 从这里我们看到了荣誉感和好胜欲是孩子们在这场游戏里的最终解释。荣誉感和好胜欲是从哪儿来的？是游戏本身的自带物吗？就是说，有这样的游戏才有了荣誉感和好胜欲。孩子们必须进入到游戏的角色，所以，他们自然就有了荣誉感和好胜欲。如果是这样，表明的是荣誉感和好胜欲并非人的先天性。但因为孩子们必须进入游戏，因为这是生命存在的世界规则，即生命存在的世界必然性，这就必须地让孩子们具有这样的荣誉感和好胜欲。 但是否可以说荣誉感和好胜欲是人的天性呢？当然可以这样认为。那些孩子们虽然身在游戏中，但他们愿意或者喜欢这样的游戏，因为游戏本身满足了他们的一些感觉，这种感觉就是荣誉感和好胜欲。 不管它是否属于先天，都证明了一点：童年的失去是一种必然。 而童年的失去，最根本的原因在于人的荣誉感和好胜欲。 因为游戏的对象是孩子，他们还没有进入到名利心和贪欲的完全世俗的成年人阶段，就是说，名利和贪欲实际上是从荣誉和好胜欲开始的。 当荣誉感和好胜欲要得到满足时，人与人之间的矛盾和战争就产生了。正如孩子们的叫喊和打骂。人对于荣誉和好胜欲的满足，最终选择的惟一方式是战争。 这样，我们就看到了人类的悲惨和残忍，那么，这样的矛盾能消灭吗？ 这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是不能够的。那正如让一个人揪住自己的头发提升到地球之外一样。 那么，惟一的方法是，回到人的童年。可能否回到童年！这种理论上的方法论，是否具有现实意义？这是哲学的根本意义。 从塔米娜的描写看，这样的哲学理想是可以成真的，塔米娜离开了自己的成年人世界，来到儿童岛上，很快她就适应了，并且，获得了一种童年的生命快感。这可以看作是哲学家对理想的信心。 但另一方面，从塔米娜的描写还可以看到，人类回归童年是十分困难的。因为，正如塔米娜一样，她经历过成年人的时期，除了她自己很容易回想起成年人的时代诱惑和正当外，更会让她在回归童年的经历中，看到自己的尴尬荒谬和毫无前景之途。所以，塔米娜可以回归，但回归不容易。 2、成年人的习惯思维决定了童年回归的困难 塔米娜在两组孩子争执不休时，自己承认了踩线，想以来结束争执。塔米娜的承认，完全属于成年人的退让心理。这样的退让是有前提的，前提是矛盾和争执妨碍不到自己的荣誉感和好胜欲。在这里塔米娜以成年人的眼光看待这场游戏，觉得没有必要让两组孩子为此而争执不休。但在现实世界里，这样的情形是不会存在的。 由此我们可以知道，人类的回归童年是困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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