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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的午餐又是红烧塘虱，就是北方的鲢鱼，再就是炒豆角和青菜。豆角和青菜本来也好，但不敢吃餐厅的这些菜久矣，无它，不止一次地有过惊世骇俗的发现：或头发或绳线或僵硬的虫尸。中奖机率实在太高了，高得让人怀疑究竟有没有清洗过？ 而塘虱鱼黑糊糊粘乎乎的，看着已是恶心，哪里还敢吃？ ＣＫ也不吃这些菜，两人结伴去外面饭馆炒菜。 川霸王是本地一家生意最为红火的川菜馆。ＣＫ是不怕辣的川妹子，自是少不了辣椒。她点了一个虎皮尖椒，煎炸得恰到好处，有序地排列着，还衬了一支胡萝卜雕成的玫瑰花，色、香、味俱全，很诱人。 很久没有吃辣椒，为了那个脆弱的胃。 ＣＫ吃得眉飞色舞津津有味，还不停地怂恿我。 抵制不了诱惑，拣了一只，很辣也很好味，胃里灼热了一下没事儿，就又吃了一只。 回到办公室坐下不几分钟，有痛自胃部撕扯般一阵阵地袭来……无力地伏在桌子上，同事问问题也只有看着她们的份，说不出话来……长这么大，觉得肉体上的折磨莫过于胃痛了。 很小就有胃病。读小学时，为了供我们读书的学费，家里养着一头大母猪，没有足够粮食，全靠我们放了学，采野菜来喂养。常常是提了菜蓝去了，采着野菜时，有尖锐的痛自胃部穿来，痛得不得不趴倒在地上，很多时候是大人找到背回家。 一直听说山中有狼有野猪，见过野猪，也有人见过狗似的拦路狼，居然没被那些掳猪劫羊的狼们看在眼内把我给吃掉，真是奇迹！ 经常痛得在田野在家里的床上鲤鱼打挺，作鱼儿缺水垂死挣扎状。 吃过很多的药，甚至听都没有听说过的偏方土方。如水冲服清凉油，（滋味如何大家不妨一试，弄得现在闻到清凉油都象在经历恶梦。）还有子弹中的火药，真正是吃火药呢，看着大人们拨出子弹头，倒出黑黑的细碎片质感很重地沉淀在碗底，痛得汗水淋漓的我只有乖乖地听凭摆布。只要能不痛，别说吃火药，就是真吃枪子儿，大概也不会抗拒的。 胃痛一直伴着我成长，直到几年前，才渐渐离我而去。 有些事情是明知故犯，有些疼痛是自找苦吃。都是活得不耐烦的瞎折腾自作孽。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其结果，能活着的是找罪受，不能活着的当然是找死了，还能有其它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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