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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样？深层次的原因有很多，难以尽述。但主要是心里不平衡，大家都在为国家的繁荣富强做贡献，僧人凭什么置身事外，什么都不用做？对于佛教组织，很多人怀着深深的敌意和鄙视。恨屋及乌地，那些向佛法和僧人寻求解答内心困惑的人，也不可避免地被视为愚蠢的一群。 在他们看来，只要是个正常人，就应该将功成名就当着是人生的目标。向一个僧人讨教生活之道，跟面临高考的学生求知于前清秀才一样可笑。落伍了，物质贫乏的年代或许还需要心灵鸡汤来麻痹自己，如今好吃好喝好玩的东西那么多，竞争那么激烈，还整拈花微笑那一套，有病吗？ 我相信他们一听到禅宗答非所谓的打机锋，摇头摆手的猜哑谜就会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说这话的人一顿狠揍。理性一点的呢，冷笑一声，绕道而走。什么玩意，哄三岁小孩呢，这些屁话能买房么，能买车么，能找到投资么！ 他们不一定都是俗人，也有相当部分的学佛人，掌握着丰富但似是而非的佛学知识，辩论的时候大战三百回合不落下风。这种舌战群儒的满足感跟赚了几百万如出一辙，同样可以显耀自己过人的聪明才智。至于佛法本身，他们其实抱着深深的怀疑：佛法是宴会才能穿的晚礼服而已，平时除了拿出来炫耀外，有啥用？ 当然并非全然都是这种心态，也有可能只是一种无奈，在残酷的现实和显得有些缥缈的佛法之间，选择接受前者。毕竟鱼和熊掌无法兼得，熊掌不常有，还是赶紧捞鱼吧。 我碰到过太多这样的学佛人，谈佛法兴致寥寥，一副完全与己无关的模样；不过言商言政言八卦，立刻元气满满。这样的反差萌，让人觉得佛法似乎是个监狱，充满不可靠近的黑色元素，反而这个由无数贪嗔痴规则建立的世界，倒是仙洞福地一般。 如今谈及生死，少有人会触动。死亡是遥远的，生活的游戏则更能显示活着的价值。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摩根弗里曼主演的老囚犯Red，是监狱里的经销商，深知囚犯需求，掌握着香烟、酒和女人海报等稀有资源。为了维持治安，典狱长默认了这样的私下交易。在肖申克的小天地里，Red算得上成功人士，受人尊重，有钱有闲，所以大部分时候看到他，都是一副世事通明人情练达的样子。 主角安迪精通财务制度，这为他赢得了更轻松的工作。看起来他会成为另一个Red，甚至会更好，因为他更年轻，更聪明，更接近权利阶层。就像个新时代的创业者。然后谁也没想到，他从进入监狱的第一天起，就坚定地想要出去，花了二十年时间用一把小小的鹤嘴锄凿穿了监狱厚厚的墙壁，游过污秽不堪的下水道来到外面的世界，在风雨中振臂呐喊。 这一幕感动了不知多少人，包括年少的我。自由，可能是人能追求的最珍贵的东西，它无关信仰，无关鸡汤，就是我们心底的声音。安迪和Red最大的不同就是，表面上都遵从于规则，而安迪却时时刻刻为出离努力着，准备着，也影响着身边的人。 很多人总不明白什么叫生活不离佛法，安迪就是将看起来矛盾的事物做到两不耽误的例证。可惜，青年们求的是从一个监狱，进入另一个更大的监狱，或者一个心灵按摩的假释机会。禅师不说话，扔出一个鹤嘴锄，世人都说牛头不对马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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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在现代社会曾一度被调侃得很严重，对青年和禅师的对话无厘头化就是最典型代表。曾经能够发人深省的禅语在互联网这个崇尚娱乐的生态里被重新解构，人们抓住一切能获得快感的东西，来代替对生活的领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