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有上QQ,那天因为要找点东西,才看见了鸭子给我的留言,他问我你最近好吗?突然在别人口中看到你的消息。 那个时候是半夜十二点多了,我对着电脑还发了一会儿的呆。 01 我想了想,我和鸭子有五年没有见面了。 而在十三年前,从十二岁到十五岁的年纪,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那时候我们有一大帮人。 坐在教室的后几排。 我们一起看过冬天的鹅毛大雪,在夏日里一人一根五毛钱的冰棒排排坐在台阶上吃一个课外活动,到春天的时候便背着书包约在节假日爬小县城的山坡,秋天的时候在校园里用杨树树叶的颈玩拔河。 我记不清那个时候我们那群人到底有多少个了。 人嘛,越长大就越混乱,可能我真的是年纪大了,以前的事情越来越记不清了,能记起那群人里的名字,也不过一只手能数的出来。 可是那个时候我们像是某个团伙,班会的时候老师翘着教棍骂,你们这群人,一把骚葱不零卖啊!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有一本笔记本,上课的时候一人一句传四排聊天,有人回复一句,便如同人海人浪一样一个接一个的捂着嘴偷笑。 待到老师发现,叫起其中的某一人,其他人便暗自里笑的更欢。 是的,我们不是那种说谢谢对不起的朋友。 我们是你跌倒之后,等我笑够了再扶你起来的朋友。 那本笔记本上记载了初中时代三年的聊天记录,里面有十多个人的笔记,而我现在能想起名字的人不多,而还在联系的更是寥寥无几。 我们都被生活推着,走向了我们愿意或是不愿意的未来,过着喜欢或是不喜欢的以后,在不咸不淡的日子里,过着不痛不痒的生活。 在愈加忙碌的迷惘的岁月里,我们老去着,改变着,以另一幅面孔,另一种表情,默默无闻的进入了生活,而那些曾经熟识的面孔逐渐模糊。 而愈加清晰的是某个午后,我在课桌上醒来:看见你们在走廊里打闹,那里有跌落的书本,落满尘埃的黑板,和透过玻璃穿越着你我青春的彼此。 02 鸭子问我,有没有快结婚。 我说我一个人生活。鸭子说,还是找一个人比较好。 十几岁的我们,都以为这种话题距离我们很遥远。 那个时候青春年少,男孩子在校园里看各样好看的妹子,女孩子便负责帮着男孩子写各样肉麻的情书,编各样动人的情话。 那时候的失恋啊,就像是一群人的失利,一个人难过,一群人不开心。 很久后的相识,我们都没有多话,也没有问彼此如何度过的这几年。 我忘记了那么多人,所以好珍惜如今还能在记忆里,不用多加思考的友谊。 多年不见,却无多言,似是昨日分开,今日重聚,岁月变迁的时候徒留下了这三五好友,见面的时候就可以回到十二岁的夏天,我们自我介绍着说你好,我们勾起小拇指,说你是我的朋友。 03 鸭子问你还有没有和别的朋友有联系。 我便说了些名字,鸭子挑了两个,说你可不可以把他们的联系方式给我。那两个人的人名,与我猜想的相差无几。 后来鸭子说,上学的时候就属你语文最好,现在终究是操了就业。 我便说我也是混混日子。 鸭子说,也是多年不见,什么时候把大家叫一起聚一聚。 我说好,我有些念旧,我们大家分开之后,这么些年我也很少交到新的朋友。 鸭子说,总念旧不好,要多交交新朋友,身边才会有人照顾。 后来互相忙碌了起来,什么时候断了谈话也忘记了,谁都没有说有时间多联系的话语。 我们最终都长成了大人,以那些年百般嫌弃的大人们说教的方式过起了自己的日子,曾经以为的永远的朋友,在时间的沙漏里越来越少。 对啊,时间是个沙漏。 04 你们是我生命中,分量重中之重的人,这才躲得过凶如猛兽的岁月给予我们毫无退路的冲洗、老去和遗忘。 一头扎进生活的时候,我们吹响的号角逐渐不在嘹亮。 那些信誓旦旦的诺言也不再笃定,忙碌着将日子过得不那么跌跌撞撞,在磕磕绊绊的旅途上愈加孤单。 或许最好的朋友更加难以夜夜畅谈,生活有太多的无奈,若你我都潦草难堪,便是你我都难言,我不曾与你诉说我生活的难处,就如你绝口不言你的痛苦,为的不过是让我少些为你操劳担忧。 我十二岁起的友谊,如今悉数你们每个人的姓名,在难过时想起,便能让我觉得倍感温馨。 我知晓我可以在你们那里大哭,也可以抱着你们大笑,最为狼狈时不怕你们看见,最为风光时你们也不会对我高看。 我们永远停留在十二岁时的初遇、十三岁的相知、十四岁的分离,十八岁时我们互相摆手说再见。 再见,我不会忘记你,相隔千里,也如同在一起。 就如同我们彼此不曾联系的岁月里,我大约知晓你生活的还可以,即使有点难处,你不说我便不问,生活里的奢望不敢那么太多,人人都有艰难险阻,但我愿你平安喜乐。 我们无需没事常联系,只要偶尔的小惦记。 高子萱(公众号ID:danshengwang--life)宁夏西吉人。出版书籍《所有的放不下,其实都是因为不甘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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