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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曾曾祖在狼山留下百年之谜

 娜视花开 2018-04-17
        
 
 
范曾在狼山北麓题名坡上题范伯子联:“百里蒙庥,山川大神享于此;万方多难,云雷君子意如何”, 落款“曾祖范伯子先生题狼山雷祖殿”。

刊 《范曾研究》杂志2018春季刊

据范曾研究会报道:狼山北麓有个题名坡,崖壁上刻有当代著名书画家范曾的题词,内容是一副对联:“百里蒙庥,山川大神享于此;万方多难,云雷君子意如何”, 落款“曾祖范伯子先生题狼山雷祖殿”。然而最近有网友提出疑义。研究范学的学者说,自己印象中这副对联应由张謇、范伯子二人合作,何以被当作范伯子独作,并刻到狼山崖壁上?
范伯子何许人也?
  
 
 范曾画范伯子像 范曾落款中题有这副对联,并写明是“范伯子先生题狼山雷祖殿”

范当世(1854~1905),字无错,号肯堂,因排行居一,号伯子。原名铸,字铜士。江苏通州(今南通市)人。清末文学家、诗文名家、桐城派后期作家,也是南通市近代教育的主要倡导者和奠基人之一。光绪时入李鸿章幕府,常相与谈论政事,自负甚高,而终身坎坷。诗多沉郁苍凉之作,著有《范伯子诗文集》。2008年4月16日,“南通范氏诗文世家陈列馆”开馆。范当世世代能诗,据有关学者考证:范当世的祖上是宋范文正公,后迁入通州。他早年从通州城内有名望的塾师王兆榛、顾金标学习八股时文。1869年范当世15岁时首次参加州试取得第二名,1871年17岁时院试为廪贡生员,但此后9次应南京科试,均未得一第。青年时代结交了张謇、顾锡爵、周家禄、朱曼君等意气相投、声气相求的朋友,研讨学问,关心国事,促使了当时通州“士风稍隘,识分敦静”风气的转变。并与张謇、朱铭盘合称“通州三生”。1879年25岁后负籍出游,初从著名文艺理论家、兴化刘熙载学习《艺概》,继从桐城派古文大学、武昌张裕钊学习古文法,并为张主持修篡的《湖北通志》担任“婺妇传”部分的主笔,复得张裕钊等介绍,为冀州知州、古文家吴汝纶主持观津书院,与古文家贺涛齐名,有“南范北贺”之称。
1892年38岁后,以一介穷儒身份应时相李鸿章邀请,至天津任李家庭教师4年之久。1895年甲午战争后辞馆南归,曾任东渐书院山长,此后抱疾与张謇等一道致力兴办家乡教育,参与筹办南通小学堂。并为之撰写了多篇鼓吹教育改革的精辟论文。晚年不受清廷之聘,流浪江湖,客死旅邸。陈三立悼挽范当世:所学转负平生,偶以文章存国粹;小别真成后死,未来世界证心源。 
那么,狼山崖壁上这幅对联,究竟是范伯子与张謇联袂之作,还是范伯子独作呢?

【张謇说】
先“听听”张謇的说法。张謇生前所著《张季子九录》中,收录有与狼山题名坡崖壁上相同的联句。对于对联的由来,张謇也作了详细记载:清同治辛壬间,与范伯子同登剑山,僧请题雷神祠联,两人仿联句例口占成之。不知伯子曾为书否?以山径之峭窄,艰于登陟也,未尝再至。间问之人无知此联,并雷神祠亦若茫昧。噫嘻!今昔载五十六七年耳,荒山古刹,变迁若此,遑论人世。謇营军狼黄马亦八九年矣,未可独遗剑山。顷为改而新之,复雷神祠而重书昔联于楹。掇旧梦于云根,怀故人兮泉下。江湖野老,感慨何如也?
从文中可知,这副对联是张謇少时与好友范伯子登剑山时,为山上的雷神祠共同创作的。50多年后,晚年张謇在整治五山时,重修古刹,并将这幅对联重题于此。而对联透露出对世事的隐忧,成为张謇“生于忧患,亦死于忧患”的最好写照。 

【张謇高徒说】
范伯子对这副对联有类似记述吗?
张謇的学生、大才子曹文麟,著有一本《范伯子联语注》。在这个小册子里,收录了范伯子的绝大多数联句,其中就有“百里蒙庥,山川大神享于此;万方多难,云雷君子意如何”这幅对联。蹊跷的是,书中绝大多数的联语都作了详细注解,包括作于何时、何种背景,但关于这副对联却无任何注解。从中也无法得知,作者究竟是范伯子一人,还是张謇也参与了创作。

【资深导游说】
带着疑问,日报君向狼山风景名胜区进行了求证。景区一位资深导游告诉日报君,对联约为2000年以后新刻。在向游客解说时,他们也会专门指出,这副对联是张謇、范伯子二人合作。至于为何落款中只署有范伯子的名字,该导游表示不太清楚。

【研究者说】
综合几种说法,日报君请教了南通地方史学专家、张謇研究中心学者赵鹏。
赵鹏猜测,范伯子一生所作联语太多,后来记岔某一句的出处,也不无可能。或许曹文麟在修著《范伯子联语注》时,也发现了其中的谬误,但出于对先生的敬重,最终没有明确指出,而是选择了留白。
赵鹏还向日报君展示了一份张謇出殡日当天的《南通报》特刊,上面刊登了一组张謇晚年所作的剑山对联,其中早岁与范伯子合作的题雷神祠联也加了小序收在一起。
 
 
 
 
(↑张謇出殡当日《南通报》头版)


 
 
 
 
(↑收录张謇剑山对联版面)

范伯子逝世后,张謇撰挽联悼念:“万方多难,侨礼之分几人,折栋崩榱,今后谁同将压惧;千载相关,张范之交再见,素车白马,死生重为永辞哀。”
注意:上述对联中的“万方多难”在此再次出现。
赵鹏说, 第一句“万方多难”用在此处应该不是巧合,而是挚友去世,悲痛之余追忆起早年之事,在写挽联时自然而然就用上了。
一副对联,见证了张謇、范伯子的君子之交。今天,剑山雷神祠已无迹可寻。日报君想,若在狼山崖壁的石刻落款中,加署上张謇之名,倒不失为一段江海佳话!

(杨青云据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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