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转载自公众号:心理分析与中国文化 11月4日,广州麓湖,东方心理分析研究院。国际分析心理学会(IAAP)副主席安吉拉·康纳利所带领的团体小组经过两天的团体体验后进入到督导环节。对于第一个督导的个案,在咨询师报告了来访者的梦之后,安吉拉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便是: “对于这个病人对你的移情,你怎么看?” 紧随着这个问题的是: “你的反移情又是怎么样的?” 一些人认为,相比分析师与来访者之间的相互关系,荣格心理分析学家们更多关注潜意识材料,如梦和绘画等等。那么,移情会影响来访者的梦境么?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几乎所有要求长期治疗的个案,都会围绕着移情现象;因而,治疗的成功与否,从其本质上来说,显然也与此有关。” ——荣格,《移情心理学》 当我们进入分析关系中,分析讨论的内容不仅在意识水平上得到关注,同样会在我们的无意识水平引起反应。安吉拉·康纳利提出,梦的工作除了在个人联想、文化以及原型三个水平上进行扩充外,我们有时确实需要从移情、反移情的角度去工作来访者带来的梦。 来访者的移情,有可能体现在来访者对分析师过多地、权威性的移情,分析师可能会以某种权威人士的形象在来访者的梦中出现;但太靠近咨询师,也会使一些来访者害怕,他们会在梦中改变咨询师的性别,或者把自己的问题巧妙地影射到咨询师的身上; 有时,移情又以隐喻的意象出现,来访者的梦中可能会呈现出他们对分析以及分析师的真实态度——例如骑自行车,如同咨询过程那样,是一个必须努力才能使之前进的过程,而咨询师也可能在梦中以好的父母的形象出现; 有时,来访者会因为咨询师的短暂离开而产生被抛弃的感觉,这种感受同样会在梦中以某个意象呈现出来,并在梦中表达出对此的愤怒。这时,要想解决来访者的问题首先需要工作咨询中的移情与反移情关系。安吉拉·康纳利说,分析的空间像是一个脆弱的容器,当它产生问题时,我们需要先修补起这个裂缝,如果不工作这一部分就会阻断分析的进程。 图:哲人玫瑰园图4“沉入浴池”,在荣格全集第16卷《移情心理学》一文中,荣格结合炼金术文献《哲人玫瑰园》中的插图来阐述移情。这幅图中沐浴阶段,象征着治疗双方进一步坦诚以及深入无意识。 荣格认为心理分析师一个辩证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医生和患者都作为一个完整的人来参与其中。与弗洛伊德认为咨询师应保持中立的立场避免反移情的观点不同,荣格认为分析师的反移情是不可避免的,最好接受这个事实,并尽可能对此保持清醒认识。 图:分析师与病人之间移情结构模型 在督导某个个案时,听完咨询师对咨询过程的描述后,安吉拉·康纳利问大家:“我们和来访者在相处时,什么时候会觉得无聊?” 她采用了一个隐喻形象地描绘出那一刻发生在咨询师与来访者之间的景象——就像是哺乳(feeding)的过程。 一位母亲正在喂养一个婴儿,她想要为这个婴儿提供营养,可也许这个婴儿在这个时候还没有做好吃奶的准备,婴儿将头转来转去,就是不肯去叼母亲的乳头,这时,母亲可能会觉得这个喂奶的过程变得冗长而令人疲劳,甚至令她烦躁:你为什么还不吃奶?这就是反移情。 这个状态有可能在咨询的单个小时中或者在整个咨询的过程中持续很长一段时间,那么作为咨询师,安吉拉指出,我们需要去包容来访者,容忍这个看起来没有意义的、空洞的空间,耐心等待变化的产生。 但她同时提醒大家,应当避免一成不变地将所有的梦都简单归结于分析者和被分析者之间的移情/反移情关系的做法,梦应该根据移情/反移情而被考虑,但不要强行进入解释的模式,过度使用移情的解释可能会强化一种移情神经官能症。 四天体验与督导小组工作结束后,导师与督导小组学员们,还有工作人员在研究院合影 2018年3月24日、25日(周六、日)在上海,我们有幸邀请到IAAP副主席Angela Connolly女士,相聚在精彩的“梦的工作”体验工作坊,一起探索我们梦里的宝藏,让潜意识自由地表达。 如何报名 会员制,本次对外招募,限10人报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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