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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 肉 罐 头 人按天的安排，利用马、牛、骡、驴的劳动建造了房子，过上安居的生活。驴，似乎不情愿，嗷嗷的对天叫。 人对驴说：“住进我家院子来，我保你有草吃。” 驴感激不尽。 “不过，你得给我继续拖车、牵耕拉磨、作坐骑、干其它活。”人说。 驴认为举蹄之劳、理所当然。 “不准你偷懒，如果你敢犟，我用鞭子抽死你。”人说。 驴认为不算过分。 驴长大了，它似乎觉得有种需求，不由自主下，破墙冲进母犬圈里发泄过几次。 人发现了，便给驴做了阉割手术。 驴自然服从，它相信，这肯定是非常必要的。可手术不是太干净，驴，总感觉小“痒痒”，为了克制自己，只好饮着隔壁流出在地的马尿喝啤酒，听着鸡窝传来的鸡鸣音乐解心宽。喝多了、听醉了、壮胆了，又用惊天的叫声，聒得宵夜难入睡，对人提出了各种“津贴”、“奖金”、“补助”、“加薪”、“涨价”及各种“声誉”、“称号”的要求来。 人，在驴的要求下，不再喊驴了，给驴了很多尊称。比方“耕作大师”、“拖坡家”、“拉士”、、“工拖师”、“神坐”等；给驴住的地方也更厩弗所、称大名院、赐会了。与此同时，对其又涨工资又加薪，并在工资外多出各种费用的发放，驴惬意的欢叫起来，这一叫，又赢得了加封“叫授”的称呼。每每称呼除了给“加钱”，也都颁有相应的“证书”。驴愈加欣慰的有了“荣幸”感，也就飘飘然、手蹈姿舞，忘记了自己姓啥为老几。 它和人勉强和谐地生活着，年复一年。 驴，渐渐地开始老了，腰椎和腿总在力不从心时发疼，忍无可忍下，它动不动叫叫唤唤的耽误活碌。便将“掩眼”掏空，变作眼镜，借用人赐的“招牌”，就地蹄跁个时髦的“艺术类”，卖弄“老资格” 巧立名目，”打着“传承”和“研发”的幌子，勒套资金、索啃公款，花天酒地、淫秽作色；借口“考察”与“交流”，游山玩水、到处旅游；拉鸡结狗、私吞人财；装腔作势、成堆嚷嚷，东奔西串、胡跑乱踢。 人看出问题了，人想: 牛、马和骡子，体质都比驴好、力气大，干的活比驴重、比驴多，工钱也比驴低那多，也不像驴胡乱花费、屡屡生事对天叫。 日子过了好许，终于到了一天，人对驴说：“辛苦了，伙计 ! 我得给你一个归宿。” 驴洗耳恭听，欣然从命。 他们驾了一部车子，人坐在车上让驴拉着，对驴说：“就剩最后一趟活碌了，以后好让你歇着。这回，你先拖着我，回来时我保证拖着你。” 驴认为还算公平，他们出发了。然，目的地是驴的屠宰场。 屠宰场的高墙外院，人，已经让众多家畜穿上祭奠“哀服”，在此等候。给驴的追悼会，事先也布置得很排场。 驴的追悼会开完不久，驴肉罐头上市了。 自奚健斌手稿 2018.4.20-21. （观《人和公驴》有感新撰） ※ ※ 1.掩眼: 驴拉磨时戴的一种眼罩。 2.美协、书协、作协、画院等等，滥吃“皇粮”的艺术团体，急需在深化改革、除劣弃赘中淘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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