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粤菜源自远古的百越,煮出的炊烟,离不开汉代饮食的滋味。经意之间,像云层筛选雨水一样,筛选了二千多年,历代的舌头在岭南的饭桌上,把一碟碟民间的菜一遍遍地品尝,最终一舔就舔出弛名中外的粤味特色。 像数豆一样在粤菜谱里能数出五千四百多种,每一种都追求色、香、味、型。 用量精而细,配料多而巧。粤菜在传承传统的菜肴中追求创新,突出鲜、爽、嫩、滑的风味。 乘一艘小艇在珠江里荡漾,追忆荔枝湾河的水上人家,煮出热气腾腾的艇仔粥。 邀几个知己在南国的茶楼叹茶,夹住一只薄皮虾饺,我吃出一种鲜美。 吃一碟顺德肠粉,不用跑到水乡的顺德,在肇庆,我用舌尖就能舔到它的好吃。 把裹蒸的配料与味道调好,煲熟,再吃,会在一个人的唇齿间留香。 在粤菜的饮食文化里,讲究质与味。书写每一道菜式,注重时令,像书法一样将清淡书写在夏秋之间: 清蒸石斑鱼; 将浓郁偏重于冬春的饭桌上: 弄个鱼香茄子煲。 一年四季,活在广东,有吃不尽的美味佳肴:那些香芋扣肉丶蚝油生菜丶酸菜炆鹅丶姜葱炒蟹丶卥水拼盘丶鲍汁扣参……植根于酒楼的宴席,滋养出我们的好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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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在宣纸上完成山水的描绘。 厨师不同,在碟子里弄成的画作,好与不好,只能由舌尖定夺。 舌尖上的浓与淡,由我们的嘴里说出。 一个个舌尖组成的评判团,可以判定厨师的等级与差别。 一个宴席犹如一个战场,把一碟碟粤菜赶进我们埋伏好的嘴內,交由牙齿宰杀。 我最不忍杀掉的是橙香古老肉。它以油腻的个性张扬脆香的表情。它隐忍的热气,只有舌头读得懂。 而我的肠胃恰恰容不下一点热气。 我重淡轻浓,怕辣喜酸,贪鲜美厌肥腻,在不甜不咸之间安排着一日三餐,舌尖反复舔着粤菜的味道。 对白切鸡情有独钟,在莲枣意米鸭里,喝出汤韵,我再吃上一碗金沙玉米,饱得美滋滋,诠释出幸福的样子。 何所去?吃什么? 乐在广东,吃粤菜,梦中也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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