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2阴阳神气的天命观·内化于理之神之“我”的觉醒 5.5.2“我”的觉醒 理性识神的核心在“我”-自我意识的觉醒和升华,有意识地利用自然等外部环境,发展出以文字为载体的具有内在条理性的逻辑模式,促进思维的发展。所有文化技术,无不是思维的产物,文化本身无法证明自己,或其它文化是否具有生命的真理性,只有最佳生命结局-“形与神俱,尽终其天年”,才能评判文化的人文价值。人们迷信科技文化,习惯将科技文化作为文化标准,评价中华传统文化,评价中医学。 “我”是一个相对的概念。相对于东方文化,西方文化是“我”;相对于其他群体,我所在群体是“我”;相对于其他个体,自己是“我”;相对于自然界、生物界,人类是“我”等等。“我”的意识、思维、理论、技能,建立在理性识神之上,以外调节为途径,没有理性识神,就没有文化技术,就没有世界文明。 人是哺乳动物的高级生命形式,存在哺乳动物的共性特征,一有机会,灵魂深处的野性会爆发出来,造成文化灾难、形成技术牢房,肆意摧残、杀戮“我”之外的人、人群,消灭“我”之外的文化。人要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人,既有人之形,又有人之神,人之形和人之神“形与神俱”,没有“我”的人性之善的精神净化是不可能的。 “我”的灵魂中有野性,有人性,人性大于野性,理性识神创造的文化技术就具备人文精神,野性大于人性,文化技术就成为野性张扬的助推剂,对自然的破坏性和对生命的危害性,都是无法估量的。 文化以人性之善为导向,“我”应该知道人的自然位置,知道在不破坏自然和谐、营造人际和谐关系的前提下,运用、推广、转化文化技术,让文化行为在生命可持续发展的约束下活动。对自然客观,文化技术不伤天害理,和同于生命之道是“我”的人性觉醒的标志;在人际关系,文化技术不以经济利益为动力,不以功名成就为取舍,平等待人、谦虚做人、利他,是“我”的人性觉醒的标志。 混沌之人,没有破坏自然的能力,对他人的伤害也很有限,野性犹如笼中之兽,走不出基本需要的生命范围。人早就脱离了混沌蒙昧状态,大脑的进化使人具有了理性识神,“我”的意识觉醒大多是自发的,以野性意识为主,表现出掠夺性、扩张性和排他性的外调节行为。在具有了文化技术之后,这种外调节的能动作用,有了充分施展的条件和本事,而且会随着文化技术的进步而发展,比《西游记》中的孙悟空还厉害。航天器大闹天宫,潜艇搅翻龙宫,钻探遁地,拔一根毛就克隆生命。神通广大的本领没有人性的控制,孙悟空自我意识觉醒的后果,天宫、龙宫失去了安宁,没有了自然秩序,给大多数人带来的是灾难,不是幸福。 孙悟空皈依佛门,“我”戴上人性的紧箍咒,稍有妄动,就会受到人性之善的责罚,天得到宁静,海得到宁静。网名“彻底放下”,佛教精微选了这样一段话:“学佛不是迷信,而是学习一份真理。人就是自己命运的主宰,当念头里有欲望、怨恨时,就会造作恶业,感受苦果;但若念头里有慈悲、有奉献,那将会造作善业,感得乐果。因此,我们无须担忧未来如何,我们只要顾好当下的行为即可。”他转清心法师的话,“红尘看破了,不过是浮尘;美丽看破了,不过是躯壳;生命看破了,不过是无常;爱情看破了,不过是聚散。人生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待何生度此身!” 佛学是人性之学,是引导人性之善的文化。佛学普度众生脱离野性之苦、野性之难。弘扬佛学等中华传统文化,普及人性之善的国学,对于预防再出现孙悟空式的野性灾难具有积极意义。没有人性文化的教育,就很难保证不会再出现希特勒,不会再出现东条英机。现在的人,多么像没有皈依佛门、野性十足的孙悟空,文化技术不断制造出来的生态灾难,使大家丧失了安宁、自然的生活家园。“我”的觉醒,要有人性之善的精神保证,没有人性净化,人人都像孙悟空那样,任随“皇帝轮流坐,明年到我家”的野性发展,暴力横行,搅乱社会秩序,就丧失安居乐业的时空条件。 科技文化的发展,不能像当年的红卫兵,不顾一切地宣扬、培养“造反”精神。人不能造自然的反,也不能造社会的反。自然是人类的摇篮,把摇篮砍烂了,人就没有了安身立命的场所;社会是人们相互依存的条件,把社会秩序破坏了,人们就会流离失所、亡命天涯。战国纷争,楚汉拼斗,隋唐更替,金元战乱,乃至于近代的八国联军,甲午海战,德日发动的世界大战等,哪一次没有造成生命的灾难! “我”的意识觉醒,只是人性净化的开端,不代表具有了善的精神。灵魂中的野性极其顽强,在物质进步、经济发展不断彰显着科技文化、商业文化正确性的情况下,理性识神昏昏然也,中华传统文化的人性自觉,反被当成落后、当成愚昧,打倒而后快。“我”的觉悟应该是人性之善的生命觉悟,没有人性之善的驾驭主导,科技文化、商业文化越发展,自我毁灭的可能性就会越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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