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阳明《传习录》下211——容貌反应本心

原文直解

门人在座，有动止甚矜持者。先生曰：“人若矜持太过，终是有弊。”

曰：“矜持太过，如何有弊？”

曰：“人只有许多精神，若专在容貌上用功，则于中心照管不及者多矣。”

有太直率者。先生曰：“如今讲此学，却外面全不检束，又分心与事为二矣。”

【直解】门人在座，有人言行举止非常矜持。先生说：“人如果矜持太过，终究是有弊病在心中。”

门人说：“矜持太过，为什么是有弊病呢？”

先生说：“人的精神是有限的，如果专门在容貌举止上用功，那内心反而来不及照管了。”

有人太直率。先生说：“现在讲学，却在容貌举止上没有一点约束，也是把心和事割裂了。”

笔记

言行举止得当，矜持太过，是过，太直率，是不及，都是有问题的。都是本心尚未光明，不能自如发挥。矜持太过，是刻意压制，心上还放不开，太直率，有可能是对于自己的容貌举止都没有察觉，因而不能约束自己。归根结底，还是要在致良知上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