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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贯巴尔干之旅(一)| 这片被隐匿的欧洲神秘之地,其实是荟萃了历史、文化和艺术的绚丽殿堂

 金色年华554 2018-05-10

1854年,一位旅人曾这样写道:“听说我们将要越过一个巴尔干国家,我兴起了许多期盼;但是不久我就发现,这个十分响亮的称号仅仅意味着一个分开水道的山脊,或一个山隘,并不一定有雄伟或浪漫的景色”。

即便是在交通发达的现代,抵达巴尔干的路程依旧充满艰辛。相差六个时区、飞行十几个小时、中转四百多分钟、驱车两小时,终于在傍晚时分踏上黑海岸边的内塞伯尔古城时,我们才意识到,如今的巴尔干半岛早已不是1854年那个“野蛮”、“原始”、“贫瘠”的巴尔干半岛了。如今的她,是这个样子的 ☟

白天与傍晚的内塞伯尔古城

这里曾经被称作“欧洲的土耳其”,或“奥斯曼的欧罗巴”;这里是第一次世界大战的爆发地,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的主要战场;这里是戴克里先、君士坦丁的故乡;这里是人类文明较早的发祥地之一;这里也是整个欧洲历史文化最为复杂的地方……浓厚的历史底蕴、淳朴的民风和不加修饰的自然美景汇聚成的巴尔干,正是最值得我们探索的地方之一。

从保加利亚到塞尔维亚,从色雷斯遗迹到君士坦丁大帝的故乡,从玫瑰谷里的油菜花田到里拉山里的庞大修道院,我们在王抒老师专业、细致的讲解下,深入走访这一地区、这些国家,感受这里多元文明错综复杂的碰撞、交织与和解。正如王抒老师所说,“这条古道,写满了巴尔干的历史记忆与忧郁碎片。”

边走边学,这才是游学

色雷斯人的遗迹

当希腊文化催醒西方文明的时候,在巴尔干半岛东部,紧邻希腊的这片土地上,居住着这里最早居民之一——色雷斯人。他们早已建立部落,发展着农业、畜牧业。他们用青铜、铁和黄金制造出各种工具、装饰物和战车,其中黄金制品的制造技术已经发展地相当纯熟。

帕纳久里什泰黄金宝物

如今居住在保加利亚境内的色雷斯人先后被马其顿帝国、罗马帝国和拜占庭帝国统治,又在斯拉夫人和保加尔人的相继入侵下被同化,熔铸为后来斯拉夫化的保加利亚人。内塞伯尔古城曾经是色雷斯人的殖民地,后历经希腊化时代和拜占庭统治,如今古城内众多的历史遗迹,仿佛半部世界史,每一处都值得探索。

还有王抒老师的移动课堂

以及团友们无限的探知精神

左看看,右看看

遥想荷马史诗中有关色雷斯人的记载,传说与现实,谁又能分得清呢?当我们来到卡赞勒克的色雷斯古墓中,面对大量保存最完好的古希腊时期壁画时,这种感觉变得尤为强烈。

古墓内狭长的地道和圆形壁画

古墓外的游学课

不到玫瑰花开时节的卡赞勒克,却让我们偶遇了大片绿色的油菜花田,惊喜就在不经意间。

共产主义的记忆符号

作为保加利亚著名地标,飞碟纪念碑用8年的时间成为一代人心中的“圣地”,又在此后近30年间化作外来者眼里的神秘遗迹。

它坐落在19世纪末成立保加利亚共产党的地方,歌颂着保加利亚的爱国将士,在当年的保加利亚人心中,神圣而不可动摇。

帝国争斗中的“新生”

今天的保加利亚共和国位于黑海与爱琴海之间,是通往欧洲、亚洲、非洲的必经之路,是沟通黑海、亚得利亚海、爱琴海的重要枢纽,更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汇之处。几千年来,无数民族在这里起起落落,国际事件不断在这里上演,帝国扩张的脚步一刻也不曾远离这里。

在首都索菲亚的保加利亚国家历史博物馆里,65万余件/组文物记录着保加利亚从被奴役到民族独立、再到两次世界大战和近十年加入欧盟等一系列历史、社会、生活的演变。在这里,我们全面而细致地了解了保加利亚的历史。

巴尔干地区历来是多元文化的汇聚之地,但在结束了奥斯曼帝国500年的统治后,因为缺少文化宽容政策,昔日遍布城市乡村的清真寺和犹太教堂近乎绝迹。如今,只有在索菲亚的核心区域,尚能看见保存完好的东正教堂、清真寺和犹太会堂,可谓是“劫后余生”。

 博亚纳大教堂

建于10世纪末到11世纪初,是一个单拱内置十字支撑的小教堂,其中的壁画非常珍贵。

 亚历山大·涅夫斯基大教堂

这座教堂是1877-1878年俄土战争后保加利亚“自由”的象征,也是巴尔干半岛上最大的东正教教堂。典型的拜占庭式和保加利亚建筑风格,刻画着文化融合的印记。

 犹太教会堂

这座犹太会堂是保加利亚犹太人的骄傲,是欧洲第二大西班牙系犹太会堂,也是索菲亚唯一可做礼拜的犹太会堂。

教堂外的游学课

 班亚巴什清真寺

建成于1576年,在自然热泉上修建而成,拥有直径15米的巨大穹顶,是目前索菲亚唯一在使用的清真寺,也是奥斯曼人统治这里的印记。

民族精神的堡垒

保加利亚人说,没到过里拉修道院,就不能算到过保加利亚。位于首都索非亚以南约60公里处的里拉修道院,是保加利亚最大的修道院,在中世纪保加利亚的宗教生活和社会生活中扮演着非常重要的角色,曾为巴尔干国家第二个修士团的大本营,却由于奥斯曼土耳其人的入侵被大火焚烧过三次。但是,保加利亚人民顽强地抵御了外族的奴化政策,重新修复里拉修道院,使之成为保加利亚文艺复兴式建筑的杰作,也将自己民族的旗帜鲜活地保存了下来。

君士坦丁大帝的故乡

尼什是塞尔维亚东南部最大的城市,罗马皇帝君士坦丁大帝和康斯坦提乌斯三世都出生在这里。它所处的地理位置具有战略意义,因此也被称作“东西方的门户”。可惜君士坦丁大帝曾经居住的行宫遗址暂时关闭,不对外开放,我们只好远观一下,回望他传奇的一生。

拜占庭帝国之后统治这里的是奥斯曼土耳其。18世纪末19世纪初,塞尔维亚不堪忍受土耳其的残暴统治,举行了多次大规模武装起义。起义军失败后,恼羞成怒的土耳其军队首领下令把起义军阵亡将士的头颅砍下,将棉花塞进剥下的头皮里,然后送回土耳其邀功请赏。那些被剥去头皮的头骨的一部分被筑进一个由沙子和石灰建成的塔上,造就了今天的“头骨塔”。

贝尔格莱德的沧桑记忆

如果我们把时间拨回到上世纪90年代,从一战后成立的南斯拉夫王国,到二战后催生的南斯拉夫社会主义联邦共和国,地处多瑙河与萨瓦河交汇处,易守难攻的贝尔格莱德一直聚焦着世人的目光,被称为“巴尔干之钥”。仅二战期间,英美飞机对德国纳粹占领下的贝尔格莱德就进行了长达半年的轰炸,1.3万幢房屋全部变成废墟;随后的北约空袭更是令这座城市千疮百孔。

多瑙河和萨瓦河的交汇处

也是罗马帝国时期蛮族与帝国区域的分界线

但地处东西方十字路口上的贝城也是名副其实的文化大熔炉,充斥着巴洛克式、文艺复兴式、奥斯曼式等建筑风格遗迹,独特的韵味令人难忘。

圣萨瓦大教堂

翻看塞尔维亚的历史,中世纪时期有一位人物可谓是举足轻重,他就是塞尔维亚东正教会的创始人——萨瓦。他创立了塞尔维亚东正教会,并坚定地支持奈马尼亚的次子斯蒂芬接掌王国大权。1935年,塞尔维亚人为纪念萨瓦,开始在贝尔格莱德为其修建东正教教堂,就命名为圣萨瓦教堂。

教堂前的合影

卡莱梅格丹城堡

自公元前3世纪凯尔特人统治时代起,位于萨瓦河和多瑙河交汇处的卡莱梅格丹城堡就是绝佳的军事战略要地,在其后漫长的修缮和扩建史中,这座城堡留下了古罗马、奥斯曼帝国、奥匈帝国等不同时期的印记,见证着贝尔格莱德的历史。

也许只有在抚摸过卡莱梅格丹城堡上浸透了古代将士们血汗的断壁残垣后,才能真正理解那句谶语,“贝市是因为有了最美的地段所以才成为最丑的城市”吧。沧桑过后,这座城堡依旧倔强地守护着贝尔格莱德,守护着塞尔维亚民族。

铁托墓

正所谓时势造就英雄。对于60年代以前出生的中国人来说,“铁托”的名字可谓是家喻户晓。1980年铁托逝世后,前南斯拉夫联邦并没有大兴土木,而是将其安葬在位于贝尔格莱德总统官邸的花房中。如今,他依然安静地躺在这座“花房”中,在周围长青的绿植和鲜花的簇拥下守护着这片土地。

其实,在动荡、苦难、落后的刻板印象背后,巴尔干地区蕴藏着非常丰富的文化传统。从罗马帝国到拜占庭帝国,再到奥斯曼帝国,这里汇聚了天主教文明,东正教文明和伊斯兰教文明,也只有在深入探索、深度解读过后,我们才能理解政治、历史、地理和宗教意义上的巴尔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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