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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灸八珍方

 丙奇姐 2018-05-12
   “八珍方”由针补双合谷、三阴交组成,具有补益气血的功效,是用于治疗气血亏虚病证的常用方,是笔者祖父、父亲数十年临床总结出来的经验方,是整体治疗、辨证论治、气血双补的基础方,与中药“八珍汤”方有类似的功效。 
 《针灸临床辩证论治》,李传歧著,河南南阳人,南阳仲景国医学院针灸教授,李家五代针灸祖传。 
  中医前辈在这方面也有很多尝试,推荐可以看看高立山的针灸三部曲,李传岐家族的祖传实用针方,罗兆锯的针灸三书,这些作者都是试图沟通内科体系和针灸体系,用内科的辨证论治思维沟通针灸体系,但是针灸的本原并非如此。 
    李氏不仅擅长针灸,对中医方药也很重视,他对《伤寒论》等中医典籍的处方用药研究颇深, 见解独到,他认为“针灸处方与中药处方,法虽不同,而理实一贯”,针灸之法能通调经脉、调气血、从而达到治疗目的,故提出了腧穴配伍相当经方疗效的见解,从而创立了白头翁汤证、黄连阿胶汤证、附子汤证、昊茱萸汤证的配伍腧穴阳。 如针补合谷、足三里、百会可补中益气,升阳举陷,类似补中益气汤之功效: 又如针补合谷、三阴交,类似八珍汤之效。其针灸处方立法严谨,谨守病机, 取穴少而精。高德强在研究《伤寒论》中也提到,学习《伤寒论》不仅要学它的一条、一方,更要学习辨证论治的思想方法,研究其理、法、方、药、穴的指导作用,是针灸医生提高理论和临床水平的重要途径。
    通过对李氏临床医案的整理总结,可以了解到李世珍在针灸领城,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临床应用方面都具有独特的特点,在针灸处方的应用方面表现出了全面性、层次性。他对临床医案的汇集总结,推动了针灸处方理论与实践的完善和发展,现举病例说明。
  病案一:刘某,女,29岁,于2000年7月19日初诊。
  主诉:全身酸困疼痛无力5年。现病史: 5年来经常腰部困痛,下肢酸痛且行走无力,上肢麻木并伴前臂无力,两侧肩关节酸痛,早上颈项僵硬,双足跟足底酸痛。时有头懵,头部发胀,气短心慌,动则心慌汗出,足心发热、时而腹胀、腹泻,易怒,易疲劳,劳累后低热等症状。面色萎黄,脉象沉细。辨证为脾胃虚弱,化源不足,气血亏虚引起的虚劳病。取穴:一、二、三、四、五、六诊针补合谷、三阴交、足三里、肾俞以补气血、健脾胃,补肾;六诊后,患者诸症减轻,但仍足跟痛,因此七、八、九、十诊去肾俞加补太溪。
  按:本例辨证为脾胃虚弱,气血亏虚,故选用八珍方作为基础方,配补足三里,督俞或太溪。方中合谷与三阴交配伍,为“八珍方”,具有补益气血的作用,用于治疗气血亏虚诸症。足三里具有健脾养胃,补中益气的作用;肾俞有补肾益精的功效,因此合谷与足三里、肾俞相配伍,既能补气又能补肾。太溪为肾经要穴,既能补肾又有引火归元的作用,可治疗气血不足而见的低热症状。用本方既温煦、濡养筋骨、经脉,又可补益心脏。
  病案二:常某,女,54岁,于1997年10月7日初诊。
  主诉:时时欲睡,呼之即醒,醒后欲睡。伴有食少便溏,腹微胀,肢体沉重,畏寒肢冷,倦怠乏力等症状。舌淡苔白,边有齿痕,脉虚弱偏迟。其病因病机为脾胃虚弱,脾阳不振的多寐证候。李氏临床治疗:一至九诊,针补足三里、阴陵泉,其中二、四、六、八诊加补关元。
  按:足三里为足阳明胃经要穴之一,李氏认为针刺此穴用补法配艾灸或烧山火:温补脾胃,类似白术、山药的功效:用泻法具有和胃通肠,祛痍导滯,类似枳实、

     积壳、神曲的功效: 用泻法配艾灸或烧山火。具有温胃导滯,温化寒瀣。类似干姜、生姜的功效: 開陵泉是治湿要穴,临床多用于治疗脾不化湿、湿困脾土及胃肠病证: 两穴相伍,为“补益脾胃方"。可健脾益气以助运化。加补关元温补真阳以助脾阳而收效。
  案例三: 孙某,男,62岁。于1999年10月26日初诊。患者失眠已10 多年,入睡慢,不能深睡,多梦易醒,每夜入睡仅3 个小时,伴有心急烦躁,眼目昏花,头脑不清,咽干等症状,脉沉细数。临床治疗针泻神门、风池、针补复溜,且下午诊治。
  按: 本例失眠是由于长期熬夜用脑,久伤肾阴,水不上乘,心火独亢,心肾水火阴阳失调所致。针泻心经双神门与补肾经双复溜,此方为“滋阴清火方”,有滋阴清火,交通心肾的功效。而配泻风池,可清脑安眠。此医案验证着李氏针灸在针灸治疗上不仅注重辨证选穴,而且也注重针刺补活手法及针刺时间。
  由以上3例病案可见。李氏十分重视在辨证论治的基础上辨证选穴,精于腧穴配伍。其对针灸处方的应用可窺一斑。临证时辨证论治、四诊合参,灵活运用腧六配伍进行针灸治疗,通过对李氏针灸临床经验的总结,可以借鉴到其清晰的辨证论治思路和灵活的针药汇通特色,对后学者有较大的指导和启发意义。2.4 事氏针剩特点
  zhq 291643232.4.1李氏针刻手法演变
  20世纪50 年代以前,曾祖父李英和祖父李华卿所用的补泻法,是依照《神应经》和《针灸聚英。卷四》中的捻转补泻方向来运用临床的。《神应经》日:...-却用泻法,如针左边,用右手大指、食指持针,以大指向前,食指向后,以针头轻提往左转. ---如针右边。以左手大指、食指持针,以大指向前,食指向后...轻提针头向右转,是针右边泻法”。.....却行补法...如针左边,捻转针头转向右边,以我之右手大指、食指持针.以食指向前,大指向后 ..如针右边,捻转针头向左边,以我之左手大指、食指持针,以食指向前,大指向后。”圳又如《补泻雪心歌》中说:“泻左须当大指前,泻右大指当后拽。补左次指向前搓,补右大指往上拽。”“虽然两书叙述的方式不同,但两者捻转的方向是一致的。

     李氏针灸之所以能独树一帜,其因可以说是挣脱了传统针剩以经络学说为基础的某穴治某病,某病取某穴,俞募配穴、原络配穴等循经取穴为主导的羁绊,构建在“针药汇通”理论指导下、以脏象学说为基础的针灸临床实践之上。他在长期针灸临床中,重视和突出脏腑辨证,以脏腑五行学说为原则进行诊治。尤其是他在五行生克理论基础上提出的隔一、隔二、隔三治拧等原则值得重视。
  所谓隔一之治,即是根据五行相生原则进行“虚则补其母,实则泻其子”的针剩施治,如肝火亢盛,泻肝之子穴的心经神门。
  隔二之治,即是根据五行生充规律,采用补法或泻法,治疗与本脏有相克的“我克”关系的胜腑,诊治病变包括了本脏邪实和本脏气虚两个方面。“]其一,若本脏邪实,我胜之脏气虚,则泻本脏补我胜之脏。其二,著本胜气虚,我胜之胜气实,则补本脏泻我胜之脏。李世珍在临床治疗一例脾虚肝实的病证,患者泄泻已4年,因生气而得,腹胀食少,胸胁胀痛,善太息,便前肠鸣腹隐痛,泻后缓解,大便溏薄,舌质淡红,舌苔薄白,脉弦而缓等,辨证为肝气郁滞,脾失健运之泄泻,李世珍临床针剌治疗时选用针补阴陵泉,泻太冲穴,阴陵泉为脾经的合水穴,可健脾: 泻肝经的太冲,以抑肝木乘脾土。两穴相配以起到抑肝扶脾的功效。此病案就体现着李世珍运用脏象学说,根据五行生克乘侮规律进行的隔二之治的治疗方法。
  隔: 三之治: 根据五行生克乘侮规律,对与本脏相克的“克我”的脏腑进行针刺治疗。浏其一,当本脏邪实时,对所不胜之脏可产生相侮关系,宜泻我脏补胜我之脏。其二,本脏气虚时,其所胜之脏而产生相乘关系,宜补本脏泻胜我之胜。如李氏临证见失眠,多梦易醒,心烦易燥,眼目昏花,头脑不清、咽干等阴虚火旺,心肾不交证时,每以针泻神门补复溜进行治拧,因复溜为肾经的母穴,针补本穴可滋阴补肾,“壮水之主,以制阳光”: 神门为心经的子穴,针泻神门可清心火、开心窍,两穴相配既有泻南补北的作用,又能平衡阴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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