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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朝阳广播电视大学／吴东升 时光倾斜在院子里，很静，梨树、枣树、杏树在不停地泛绿。很多东西已经不是原来的样子，但我还能清晰地回到从前。 我如一只鸟，很久没有在这里停歇了。我久久地坐在这里，凝视着一个方向。昨天的那朵云，又轻轻地飘过来了。 大群候鸟从南方飞回来，在天空形成一道道风景。风景很大、很美，慢慢地扩散着，到处充满欣喜，充满憧憬。 我的目光穿透遥远的苍穹。 清脆的歌声，回响在哨音弥漫的林间。很多蝴蝶，不知道从哪里飞到我跟前。 母亲那时眼睛还不花；母亲那时的头发还没有花白；母亲那时的脸上还没有皱纹：母亲那时腿脚还很灵便。不像现在，我都要走到母亲跟前了，她才认出我。 母亲年轻时候，总喜欢唱那个年代流行的歌谣。我和妹妹欢快地在她身边奔跑，母亲自己不停地忙这忙那。我们饿了，大喊大叫地让母亲给我们做饭。我们见得多的是干面子和碴子粥。 母亲说，你们去地里捡一筐柴禾，我给你们每个人一个豆包。 我很怀念，一地的时光里，我家门前大榆树在春季里榆钱飞舞。我们张开双手，接着那段幸福光景。后来，大榆树在一次大雨中，被雷电给劈了。再后来，榆树被伐倒了。 爷爷的坟茔蒿草一片片，我都很多年没去给爷爷上坟了。我突然想，早该给爷爷奶奶立个墓碑了，而且这个事情我也想好久了。爷爷在遥远的天堂一定也很想念我。 一场小雨后，阳光下，我看到有几株晶亮的小花开在院子的墙上，那样耀眼，让我迷离。 新鲜的味道，在我呼吸的时候，如水流出。许多深邃的光芒，由远及近，在眼前晃动。 有风声从河套那边传过来，日子已经逐渐变暖。 童年的歌谣响起，两岸的柳絮飞舞起来了。河水清澈流淌，有多少梦依然在飘。 一个洒满阳光的下午 那样的时间，难以忘却，只记得是开满鲜花的夏天，我坐在一个台阶上，对了，是和很多人一起坐在那里。 从我们面前走过的，不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许多阳光。这里的小吃很有名，外乡的朋友来了，我都领他们去品尝。 这个小街，面临着拆迁，以后的日子，我们也许就不能这样坐在这里了。 “对于过去，不可忘记，但要放下”，有个朋友曾经这样说过。 这个洒满阳光的下午，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 忘记说了，我身边的人有来自湖南的、北京的、大连的，还有朝阳的。 我想起，这样的日子，大概有三年了。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房屋坍塌的声响。我对一个人说，走吧。这时，我分明看到他眼里含满泪水。 一切都会静下来的，我想象着，这里的人将陆续走远，一切将变得陌生。 “人多么容易变老，也许若干年后我将不再认识你”，现在，我们呆呆地看门前的风景，心中只有叹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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