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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今夜，我想起了您，妈妈，女儿在千里之外想起了您。其实不只是今夜，而是在无数个夜晚，在梦中，总会出现您亲切而熟悉的身影，总能听到您爽朗的笑声，那魂牵梦萦着我的，是您对我深深地爱。 妈妈，想起您，我颤抖的手无从落笔，不知从何说起，我知道，您对女儿的爱是我一辈子都写不完的，是我一辈子说也说不清的。 母亲节到了，我没有华丽的语言来形容您，我只想对您说：妈妈，这辈子您受苦了，您为了儿女们受的苦太多了！ 您是出生在那个物质贫乏的五十年代，一个靠天吃饭的土塬上，那时候家里穷，您上到三年级就辍学了，回生产队干活供舅舅上学，所以您几乎不识字，甚至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可是您特别会说，和谁说起话来都滔滔不绝。您高大的身材，不管怎样的衣服，穿在您身上都显得很有气质。每次出门，和您说上几句的陌生人，总问您：“在哪上班？”。您也常常在我们面前笑着说：“要是我那时上学，就不得了了” 嫁给父亲时，爷爷奶奶只一个破瓮，一个箱子就把您和爸爸分出去了。原因是嫌您“手太大”，只要有亲戚来，必留下来吃了饭才能走。奶奶愁见把家底吃光，早些把您和我爸赶了出去。您就是这样，而且一直是这样热情好客，直到现在，家里也是天天宾客如至，他们都喜欢和您谈话，拉家常。 犹记得我很小时，您和村里几家人合伙打粉条，那时候满大场的红薯，大冬天，您穿着雨鞋，踩在冷水里打粉，一打就是一个通宵。我和哥哥姐姐玩累了，自己回家睡觉。等到天大亮了，去场里，您已经把挂好的粉一把一把开始晾晒起来。小时候的我们，从来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也许是您感染给我们的吧。您性格特别开朗，嗓门大，只要呆在家里，听到村口有说笑声，便知道那是母亲的声音。我们很少看到您在我们三面前发过愁。可是有一年冬天，几家人合伙打的粉条被外地人给谝走了，没有给钱，您几天也没吃饭，后来您挽起袖子狠狠地说：“赔了就赔了，骗人的人不会有好下场的。明年再好好干！”第二年冬天，您让爷爷照顾好我们三，和爸爸去铜川卖粉。数九寒天，您舍不得住宿，就在外面睡了好几天，回来时，我们看见您满脸笑容。 母亲，您也很严格。对我和我姐要求格外多，您总说：“女孩家的，做不好家务，以后嫁出去让人笑话我没教养了。”几岁时，您就教我们自己打理自己的生活，打扫家，做饭，洗衣服样样都学，院子里的地一遍扫不干净再扫一遍，鞋子边必须刷的干干净净，和面做馍馍有讲究：“打到的媳妇揉到的面”，烙饼子得三番六转才能熟……所以家务我和我姐样样都通。 唯一在学习上您很放心我们三，也很少因为学习不好打我们。您总是说：“你们三个孩，能上到哪，妈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你们上学。” 一年四季，那几亩地成了我家唯一的收入。春天种圆菜，夏天种柿子，秋天种大蒜，冬天卖蒜苗卖萝卜，这几亩地不知道留了您多少汗水。数不清有多少个夏天，您和父亲钻进火辣辣的玉米地里，一干就是多半天；多少个冬季，您凌晨一点还没睡，早晨三四点就已经起来了。 我和我姐姐在城里上高中时，家里没钱，一到周末，您是又高兴盼我们回来又害怕我们回来。很多个周末都是您为我和姐姐做上一大包馍馍，一瓶香喷喷的油泼辣子咸菜，再紧紧地塞给我们您从村里借来的生活费。高中那几年，我都不知道您是怎么熬过来的。 母亲，您是盼过来的，盼我和我姐大学毕业，可是盼来是我们的各奔东西，没有一个人留在您身边。盼哥哥能够娶妻生子，抱孙子，可是却盼来了，我哥的离婚再娶，您又把孙子扶养长大。于是您又盼，盼我和我姐何时能常回家看看，盼着每个星期有我们如期的电话……盼着盼着，您已是双眼模糊，满头霜花了。 如今生活条件好了，不知怎么，总想吃母亲您做的锅盔馍馍，想吃您做的油泼辣子咸菜，想吃您做的所有饭菜。您也会隔三差五的给我邮寄吃的，后院的香椿，烙的石头馍，家乡的苹果，还有我最喜欢吃的琼锅糖……只要是您寄来的，一定都有母亲熟悉的味道。 欲说又止，说得再多，也只有您给予女儿的，女儿歉您得太多太多了，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妈，想您时，女儿会给您打电话，听听您爽朗的笑声，听听您亲切的唠叨，向您说说，女儿一切都好…… 主播：张妍 ，行走于文字间，不惊不扰，不悲不喜，惟愿岁月静好。 ◎如果你喜欢文字和朗诵请投稿《幽兰香气的女子》，投稿题材不限：文字诗歌、散文、小说、书画、摄影、朗诵、歌曲等，投稿音频为MP3格式。 编辑：却上心头亦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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