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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蔡伦发明了纸张之后，过了一千多年欧洲才出现纸张。而这期间西方的书写材料又是什么呢？此外，中国纸有连史纸、毛边纸、棉纸、桑皮纸等，西方纸又是靠什么分门别类、回溯出处的呢？本文将揭晓这些问题的答案。 1800年伦敦出版的《中国服饰》 纸莎草与羊皮纸 纸张的工艺和材料 早期的造纸术是一门手艺，造纸的工具是托架、模具和压印机。工人在托架上一次制作一两张书帖。托架由横向细线（又叫直纹，类似中国手工纸的“帘纹”）和相对较宽的垂直线（又叫直条水印，间隔18-30毫米）构成。这些线上缝合着表示纸张大小、生产地或质量的标记，并常常有制造商的缩写标记。 纸是由亚麻和棉质破布的纤维残留物制成的。西方造纸首先采用纺织废料、绳索以及其他预处理材料。18和19世纪开始使用植物原料。18世纪70年代起由于引进了机械化棉纺纱，棉质布料造纸取得了进展。采用棉麻纤维制造的纸较厚且韧，可以保存几个世纪以上。大约1845年起，木材以各种形式被引入造纸工业，木浆造纸逐渐流行起来，取代了棉和亚麻纤维，但是这样的纸含有木质素，易酸化，遇光或折叠容易损坏，可保存的时间短。约1800年，欧洲第一台造纸机出现；1840年后造纸工艺改进，工业纸取代手工纸开始批量生产。 总体而言，手工纸比工业纸更厚韧更耐用，且不易酸化变脆。 纸张的历史印记 造纸过程中在纸张仍旧非常潮湿时留下的印记，比如水印、直纹和直条水印是永久性的。与此相反，在纸张干燥时留下的印记，比如纸上浮雕等，可以通过增湿方法去除。水印图案和设计也很重要。19世纪之前，水印是简单的线条记号，亨特（Hunter）将这样的记号分成四大类：简单的图案（如十字架或圆形），人形和手工作品（如头和手、钥匙和陶器），动物（包括神话野兽），以及植物和大自然的图案。上述第二类图案（人形和手工作品）描绘人类的创造力，成为了纸张各种尺寸的代名词，例如壶（pot）和傻瓜帽“fool's cap”（大页纸“foolscap”）等。 其中“壶”形水印是16和17世纪英文书籍和手稿的最常见水印，也是多年来印刷界的常用印记以及书写纸的标准规格。所有带水印“壶”的纸张未修剪时规格是约305×400毫米，所以这段时期大多数开本书籍规格约290-95×190毫米，而典型的四开本在装订修剪后规格是约190×140毫米。如今，商标和几何图案是工业造纸的水印的最常见形式；相比之下，手工纸的水印可以是各种图案，前提是水印不难制作，而且在制作和使用过程中不容易去掉。 纸张水印的存在与其后续的书目用途无关，主要是为了实用和商业目的。纸张水印其实是效仿了古罗马时期造砖做法，造砖工人在做好的砖块上压印出自己的名字和生产地。罗马人这样做是为了使在同一作坊里造砖的工人能从众多砖块中找到自己的作品。这样也可以标记砖块来源和分布。类似地，手工印刷时期的造纸工人利用这些水印标记自己的产品，从而出售给商人。在这个阶段，水印用以记录原产地，造纸厂以及造纸时间。 有了水印，就有必要对其进行评估和分类，从而辨别纸张的来源。这个过程很重要，因为纸张里蕴含的细节是获取其出处的最简单线索。具体做法是找到纸张上的图案和相关标识，在书目著录时记下其照片和描述，再跟其他已著录的水印进行比较，从而汇总归类。某些图案对于特定造纸商、特定地区或特定时期而言是常见的，可先据此确定纸张出处。更深层次的识别是将已确定出处的水印跟未知出处的水印做出详细的对比，除了一般外观、表面质量和化学分析之外，再对比水印的位置、大小、磨损点等。 纸张的材料、工艺和水印等可以作为判断其出处和制造时间的依据，从而帮助判断古籍文献的出版年代和相关的历史渊源。 图文来源：《藏书报》总第778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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