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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札祖先——吴泰伯墓，江苏无锡 季札返国时，再次路过徐国（嬴姓之国，在今安徽省泗县一带）。 他要完成一个心愿。 北上过徐时，徐国之君曾经盛情款待季札。言谈举止间，季札感觉到徐君对自己的佩剑很感兴趣，但却羞于启齿相求。出使北方上国，不能没有佩剑，季札心想：等我完成使命返回时，再把佩剑赠送给徐君吧。 然而，等到季札返回时，徐君已经死去多时。 站在徐君墓冢前，季札颇感凄凉。他解下宝剑，挂在了冢边的树上。随从说：徐君已经死了，何必如此呢？季札道：我早已在心里把剑赠予徐君，不能因为他去世了，就违背我的内心。 徐人感激季札，为之作歌曰： 延陵季子兮不忘故， 脱千金之剑兮带丘墓。 清末民初马骀所绘《季札挂剑》 季札回到吴国，又在尘世间度过了漫长的岁月，他有可能一直活到了公元前484年，若果真如此，那时他已是将近百岁之老人。在他人生的后半段，吴国陷入了与楚、越两国间的血腥搏斗，整个南方弥漫着一股暴戾之气。 公元前527年，吴王余眜去世前，再次表达了传位于季札的意思，而季札再次以远远躲开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吴国人“兄终弟及”必使季札为君的梦想彻底落空了，他们只能立余眜之子僚为君，即后世所谓的吴王僚。 公元前515年春天，吴王僚决定乘楚国丧君之机，起兵伐楚。为了试探北方诸侯尤其是晋国、齐国的态度，季札再次踏上了北方的土地，而那时，叔孙豹、子产和叔向都已经不在人世，惺惺相惜的故人，只剩下晏婴。 当季札在齐国完成出使任务，准备踏上返程时，随行的长子不幸去世，尸首无法运回南方，只好就地埋葬。那是一个十分简单的葬礼——一方小小的土坑，死者身着平日的衣服；灵柩放下后，以土封之，略高于地面；季札袒露左臂，右绕坟茔而行，一边行，一边大声呼号，三次而止。在异乡的土地上，望着那座高不过膝的小小坟茔，季札说：骨肉终将归于尘土，这就是人的命，但魂气是哪里都可以去的，哪里都可以去啊！ 苏州，太湖畔 季札怀着凄凉的心情回到吴国时，姑苏城已经换了主人。就在他出使北方的这段时间，诸樊之子公子光派刺客专诸杀死吴王僚，自立，即后世所称的吴王阖闾。 第二年，吴王阖闾又派刺客要离杀死吴王僚之子庆忌。 季札或许没有想到，自己的让国之举，竟然间接地酿成了后辈们的自相残杀。 他必定感到了深深的悲伤。 （《大梦春秋》064。待续。文图原创，盗用必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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