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光阴和水组成的江流, 想起时间是另一条长河, 我们如河一般消逝, 一张张脸庞像水似的流去。
长夜不眠是另一种梦—— 是向往清醒的梦想, 我们肉体所惧怕的毁灭 只是称做梦的每晚的死亡。
把日子或年月看做 人们生命的符号, 把岁月的蹂躏变成 音乐、声息和象征。
把死亡当做梦境, 把落日看成凄迷的黄金, 这就是诗——不朽而又贫困。 诗就像旭日和夕阳的循环。
下午时分,偶尔有一张脸庞 从镜子深处向我们凝视, 艺术正应该像面镜子 把我们自己的面貌显示。
传说饱经艰险奇遇的尤利西斯 见到葱郁质朴的伊塔加竟深情恸哭, 艺术就是伊塔加,永恒葱郁, 不是艰险奇遇。
诗还像河流,无穷无尽, 是赫拉克利特常变的水晶, 是它本身,可又不是, 宛如奔腾不息的河流,终古常新。
原载于《世界文学》1981年第6期 王永年|译 + + + 知识 | 思想 凤 凰 读 书 文学 | 趣味 栏目主持:严彬(微信 larfu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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