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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植物之间超越语言的沟通,让我看见生命的深层意义 | 访自然疗愈家Stephen Buhner

 eimo1961 2018-06-22

原文:The Moon Magazine
编译:Jing

“我们必须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并且接纳这种无知。这样我们才能获得在自然中长久和谐生存所必须的谦逊感。”

人物简介

Stephen Harrod Buhner(史蒂芬·哈罗德·布纳),美国知名作家、博物学家、自然疗愈家、曾是洛基山植物学中心的研究人员,他在全美国教导与植物疗愈、神圣植物、自然智慧等有关的课程。著有22本书。本文摘自The Moon Magazine(明月杂志)的人物专访。


以上为Buhner的部分著作

译者注:Buhner的书暂无中文版,但其在此篇专访前半部分中所提到的与植物智慧、植物社交网络等有关的研究,在一些中文图书中也有详细描述,比如彼得·渥雷本《树的秘密生命》一书。

问:你说过植物是有智慧的,植物能够进行复杂的数学运算,能为未来做规划,甚至能理解事物的含义……你是如何得到这些结论的呢?

Buhner:我是在为我的第一本书(《神圣植物疗愈》即Sacred Plant Medicine)做研究的时候得出了这些结论,这本书主要关于全世界原住民的植物疗愈经验。原住民们都会说,他们关于植物的知识,要么直接来自植物本身,要么来自灵境,要么来自造物神的教导。很明显,在还原论科学无法理解的层面上,人们有其他收集信息的方法,事实上,植物非常有智慧,而且能够跟人类沟通。

很多年后,在我的书《植物的秘密教导》(The Secret Teachings of Plants)中,我把注意力转向近现代社会的、来自东西方的人物,比如歌德、卢瑟-伯班克、还有日本伟大的农夫福冈正信等,讲述他们是如何跟植物沟通的。最近,在《植物智慧和想象之域》(Plant Intelligence and the Imaginal Realm)中,我调查了植物学研究者们的工作,包括因玉米遗传学研究获得过诺贝尔奖的芭芭拉·麦克林托克(Barbara McClintock)。她也说,这些研究中,她所知的一切都是来自玉米本身,她从未去做玉米没让她做的事。我自己本来就倾向于用这种方式研究自然界,但是这些故事给了我更大的信心,去追寻我对植物的探索。

不幸的是,从19世纪开始,人们的教育中就渗透了一种奇怪的念头——认为人才是最有智慧的生物。理性主义者最初认为,人有比较大的大脑,特别是较大的额叶,这让我们与众不同。但是抹香鲸的大脑显然更大。于是他们又调整了假说,认为大脑和身体的体积比例才是关键因素。但是事实上,大脑并不是思考的必需品,大脑只是一个器官。只要有神经系统,就可以思考。从这个角度来说,人并没有什么特别。植物有非常复杂的神经系统。植物使用的神经化学物质跟我们的也一样。植物的神经系统通常比人类的要大得多。相当讽刺的是,达尔文第一个认识到,植物的根系就是ta们的神经系统,而他在这方面的研究根本不被人重视。

为了理解其他生物的智慧,首先要认识到,为了生存,所有生物必须知道什么是“非我”,这意味着生物都知道什么是“我”,是有自我意识的。为了生存,生物必须分析靠近自己的其他生物和非生物的特质,诠释外界这些事物的意义,接着针对这些意义而做出应对。生物寻找意义的行动,是一种比因果关系要深刻得多的分析。自我意识、智慧、寻找意义——这三者都错误地被认为是只属于人类的,但是事实上属于所有生物,特别是植物。

植物是地球上最伟大的化学家。植物遇到危险没法逃走,很多时候,做出的反应是化学层面的。比如,如果一些植物正被红蜘蛛攻击,叶片可能就会开始制造一种信息素,来吸引红蜘蛛的天敌。植物也会把化学信号传递给“邻居”,这样临近的植物也开始制造能保护自己的信息素。这绝对不是试错的过程,植物制造的信息素必须是精确的,且浓度恰当的,如果不精确的话,这些化学物质就起不了作用。通常,植物会分析攻击自己的虫子的唾液,从而判断虫子的种类,然后针对这些虫子专门制造一些化学物质,来达到防御的目的。这不就是“使用工具”吗?

问:你也说过植物能够认出自己的同类。

Buhner:是的,我在书里详细描述过。简单说,植物扎根于土地,对自己所生存环境中的事物都非常敏感。植物的根系——其神经系统——产生的神经传递化学物质跟人类大脑产生的一样。植物也有突触和神经元。植物在根系中储存记忆,有非常复杂的语言,并通过根系产生的化学物质互相沟通,有丰富的社群生活,也能认得出同类并相互传递信息……植物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件也很敏感,这是通过感知生态系统功能的细微变化来预测的。科学家认识到,有的植物会提前两年就为气候变化做准备,比人类气象学家要早得多。

较年长的植物会教导后代。随着时间增长,植物就会很擅长生存、适应、对环境变化做出反应,并且把这些知识储存在自己的记忆中,就像人类会做的一样。对于有负面作用的事件,植物会记得要生产什么化学物质,并且记得要怎么生产出来。这些化学物质不仅供给自己和同类使用,也提供给其他种类的植物使用。这样的“社交性”能保证整个植物群落的可持续。

很多人不能认识到这些,是源于一种盲目。而原住民数千年前就知晓植物的智慧了。好在,西方研究者正在慢慢进步。“植物神经学”现在是一门备受关注的新领域,其研究成果跟原住民早就知道的事实相差无几——人类只是生命之网中的小小一员,其他跟我们共享这个地球的所有物种,是我们的手足同胞、与我们平等。

问:是否可以说说植物“社交生活”的其他例子?

Buhner:例子太多了。比如,科学家有时用环切的方式来杀死部分树木(这是一种疏林的方法,被环切的树木无法把养分从叶片传到根部),但是,被环切的树周围的“邻居”树,以及其他植物,会通过根际菌丝体网络给受伤的树传递养分,让被环切的树继续存活。与植物根系共生的菌丝会在地下形成巨大的“互联网”。植物会照顾受伤的同伴,科学家们已经认可这个事实。这样的例子在全世界都有发生。

植物是社交程度很高的物种。通常植物不会有攻击性,除非被非常糟糕地对待、以至于突破了底限。

问:你曾经遇到过这样因为被突破底限而变得有攻击性的植物,对吗?

Buhner:是的。是在我和一个同事去弗罗里达的时候发生的。一天我们想要到户外去,跟当地植物建立连接,为大地祈祷。我们选择的地点植被茂盛,有巨大的树木,地被植物长了厚厚一层。但是我们在那儿坐下后,却感受到来自土地和树木的强烈的愤怒情绪。植物们明确告诉我们,ta们对我们不会有什么用处。我们静坐许久,直到那种愤怒稍稍减退。那些植物说,我们要是想做祈祷仪式也行,但是不会起什么作用。对那片土地来说,一切都太晚了,没有什么能帮上忙,也没有谁能阻止那种愤怒。这样的呼喊已经如此明显了,我简直无法想象怎么当地人还在若无其事照常生活。

问:植物的这种愤怒是否在很多其他地方也发生呢?

Buhner:很可能是的,但是很少有人注意到。人们不愿意聆听。

爱丽丝·华尔柯(Alice Walker)在她的书中写过类似经历。她有一次心情低落,就在树林散步,在一棵树下躺下来。安安静静躺了一会儿后,她意识到树木在告诉她“走开”。她难以相信,“什么?我可是个好人啊!”但是树说,“你有两腿两臂,你和他们是同类的。”她意识到这是对于人类行为的反击,我们所有人都对正在发生的事情有责任。在任何天然林被大肆砍伐的地方,你都能明显感受到这种愤怒。

我认为,强烈的情绪——喜悦、悲伤、愤怒和恐惧——就像汽车仪表盘的指针,这些指针告诉你汽车的状况。愤怒其实是一种解决问题的能量:你感到愤怒,接着你会做些什么。植物或生态系统都一样,对正在发生的事情会有情绪上的反应。受到巨大损伤的植物和生态系统会用情绪能量来促成防御措施。从这种层面上看,人和其他生物没有什么两样。

问:你在《植物智慧和想象之域》书中提到,人和其他生物的唯一区别就是我们的生态功能不同。

Buhner:是的。当你认识到地球是一个巨大的有机体(即盖娅理论中提到的),只不过比我们熟悉的(动植物等)有机体的寿命要长得多,你会理解,所有从地球生态系统中浮现的生命,都具备独特的生态功能。当一个新的有机体出现,生态系统会出现一些紊乱,但是如果程度适当,这些紊乱会得到平衡、不至于让整个系统坍塌。这就像运动中的自行车或是陀螺。如果你触碰陀螺,会造成一些震动,如果震动不是太强烈,陀螺会恢复过来、继续旋转,但是如果超过了某个临界点,陀螺就会倒下了。自行车也是这样。生态系统也是。

地球不停地在分析系统中现有的扰乱程度,并且产生一些应对策略。比如主要的策略之一就是进化出新的物种,或者把已有的物种以(人类认为是)“入侵物种”的形式,带入到受破坏的生态区域,以使该区域恢复平衡。植物为其他生命创造了进化的条件。很多原住民都认可这一点,并且相信人类是植物的后代,植物是我们的祖先。

问:如果现在还不算太晚的话,人类合适的生态功能是什么呢?

Buhner:首先,你必须理解地球生态系统的运作方式,以及地球如何在亿万年间不断地创造、创新。地球使人类诞生,因为地球需要人类帮忙完成特殊的生态功能。

我写《植物智慧和想象之域》这本书的目的之一是,一些常见的说法比如“人类就像地球的癌症”、“人类在毁灭地球”让我很厌倦。我认为这跟说“人类站在进化的金字塔尖”没什么两样,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地球比人类所经历的挑战要多得多。地球没有任何理由创造一个只会毁灭地球的物种。要想从“末日毁灭”的思维陷阱里走出来,唯一的方式是,真正地信任自然。如果做到这一点,我们的思考就会从习惯的模式中挣脱出来,这时,一些新事物会进入我们的内在。

问:在地球这个超级有机体中,人类更适合的生存态度应该是什么呢?

Buhner:谦逊。我们是无知的,我们需要与这个事实妥协。不是说我们所知的不够多,而是说我们不可能知道得足够多。这个系统太过庞大和复杂。奥尔多·利奥波德(Aldo Leopold)说,“要做有智慧的修补,第一步是把所有部件都保存下来。”我们还没有做到这一点。

如果我们开始理解,地球以及地球上的万事万物都是有智慧的、有生命的、有意识的,那么我们必须停止认为“万物只为服务人类而存在”。事实是,人类为了服务其他生命而存在。人类曾经认为自己能对付得了大规模的生态系统干扰,这是极端的愚蠢和自负。当我们终于明白,对任何大规模干扰,我们都非常难以预测后果,我们才会以谨慎得多的态度行事。就像易洛魁原住民所说的,做任何事都要考虑对未来七代人的影响。

一个例子是对“入侵物种”的态度。植物在地球上扩散移动的方式是科学统计分析所无法解释的。事实是,地球的生态系统永远在动态变化,创新和进化是一刻不停的。当我们看到一个系统中出现了“入侵物种”,首先要做的,不是说“那是入侵物种,要快快斩草除根”,而是想想看,“为什么会这样?这些植物的生态功能是什么?”这是对于未知的敏感和谦逊。入侵物种的生态功能是很重要的,是地球对生态系统干扰的一种回应。

比如,日本蓼(Japanese knotweed)通常在莱姆病(Lyme)即将在六个月内爆发的区域内大量生长。日本蓼的根部恰好就是治疗莱姆病的最佳草药。同时,日本蓼也会在工业污染较严重的地区生长,吸附重金属,帮土壤恢复活力。所以,别总认为入侵物种是个问题,而是问问看这些植物在为当地的生态系统做些什么。

我们必须意识到自己的无知,并且接纳这种无知。这样我们才能获得在自然中长久和谐生存所必须的谦逊感。地球没遇到什么麻烦,人类本身也没什么问题,但我们现在的工业“文明”确实遇上了大麻烦。

问:你在书中说,你跟原住民一样,通过跟植物直接沟通来获得关于植物的知识,而沟通并不只包括对话,更重要的是倾听。这是如何发生的呢?

Buhner:人人天生都是跟自然亲密无间的,但是对于大多数人,这种亲密感被压抑了。回归的最简单方式,就是重新回忆起孩童时期与自然相处的感受。我们小时候都知道自己生活在一个有生命的世界,知道自己可以坐在一棵树下或一条小溪边,成为ta们的朋友。接受主流教育后,我们才被强制着把这种观念压抑下去。因为这些压抑,我们的内心也很难对感官的感受做出反应。

这就像是,被囚禁在一个房间里,只能从窗口偶尔看一看外面的风景,但是无法亲身接触到那些风景。如果人们认为,除了人类以外所有生物都是没有智慧的,那还干嘛要打开自己呢?

但是我们都在使用自己的多种感官,我们被世界触动、也触动着世界,这每天都在发生。这不是什么神秘的事情。就像你跟一只可爱的小狗相遇和玩耍时,互相分享彼此的纯洁的喜悦,这不是语言能描述的。这是我们的内在世界,但我们被教育说不要跟内在世界沟通,因为这是“不科学的”。于是,我们忽略了自己的内在,对其一无所知。但是回归是有可能的。我们需要唤醒孩童般的智慧,要做的仅仅是在任何情形下都记得问自己,“我对此有何感受?”

当你习惯常常有意识地问自己“我感受到了什么”,生命的巨大的美学维度将重新浮现、并给予你智慧。随着拥有这些智慧,很明显的一点是,你将意识到大多数环境是多么糟糕。

大多学校给人的感受是糟糕的,大多孩子知道这一点,但他们被迫关闭了自己的感受。大多工作场所、医院给人的感受都是糟糕的,大多人(潜意识中)知道,但也都关闭了感受。当感受被关闭,我们也就关闭了内心对感官感受的反应。于是,我们忍受着这些原本完全难以忍受的环境和事件。

我一直都是跟植物很亲密的。但有一次,一位自然疗愈师用我家附近的一种植物治好了我剧烈的腹部疼痛(之前其他医生根本看不出是什么病)。不仅疼痛消失,我还感受到,就像跟可爱小狗愉快相处的那种幸福感。那种感觉很奇妙,我想跟所有植物都建立那样的连接。

那时我住在科罗拉多,海拔2700多米的原始森林,植物多样性相当丰富。我会在森林漫步,允许植物们自然而然地吸引我的注意力。接着我会跟吸引我的植物相处,进而有深入的了解。几年后,当我用这种方式跟松萝(一种地衣)相处时,我坐在那儿,看着松萝,渐渐进入了梦一般的意识状态,周围一切都消失了。接着我看到一位老人走向我,当他走近,我意识到他是那么难以置信的年长,他的头发就是地衣。他对我说,“我看到你在以很好的方式与森林相处,我想告诉你,松萝能够治疗人类的肺病是因为,松萝也能治疗地球的肺——森林。” 植物对除了人以外的其他生命也有疗愈功效。我从没在书本里学到这一点。

后来我在科罗拉多大学图书馆的地下室发现一些1900年代的资料,研究者们在世界各地询问原住民如何获得关于植物疗愈的知识,原住民都描述了跟我的经历相似的故事。

其实这种体验对于科学家也不陌生。弗朗西斯·克里克和詹姆斯·沃森都承认,他们是在梦一般的意识状态下发现DNA的双螺旋结构的,但是他们一开始都不敢告诉公众。

与松萝相处的体验,是我获得的第一个清晰的与植物沟通的体验。后来我越来越频繁地有这种体验。但是我们的文化却不认可这些体验,先是一神论者,后来是还原论科学家和理性主义者,都不认可。但是,我的工作中一直维持的线索就是,人是地球生命的一员,而非地球的主宰。我在写每本书时都查阅了数千部科学文献,但是这只是针对还原论者们展示,我从植物那里直接获得的知识是可靠的、是已被证实的。

与植物的沟通需要时间来练习,就像其他沟通技能一样。就像阅读,我们必须要先学习如何阅读,还要学习怎么理解读到的内容。对于跟植物沟通来说,我们其实是在阅读整个自然界的语言,这是有生命的语言。不论是谁,只要用正确的态度去做,都能感知到这种沟通。

回到最初的打开的心态,感知到自己生活在一个充满生命的世界中,是需要经过一些练习的。但是你得到的回报将是无比充沛的生活,这比大多数人现有的生活将要充沛得多。

问:很多人已经知道伤害动物是不好的(因而选择素食),那如果我们知道植物也有生命、有智慧,我们该如何生活呢?

Buhner:(笑)当你知道,从某些方面看,植物是地球上最有智慧的生命——比如,一些山杨树丛的根系跨越100多英亩、有数万年的历史,这种神经系统比地球上任何其他生物的神经系统都要庞大——那么,素食的道德说教恐怕就讲不通了。

我想我们应该向原住民学习。他们知道自己必须杀死其他生命才能生存,他们认识到了这种索取给灵魂带来的负担。他们如何应对这种负担呢?沟通和祈祷。杀死动物之前,他们会跟动物的灵魂沟通,在动物被杀后,他们会为此祈祷。他们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并请求原谅。由此,他们跟其他生命的关系被加深了,更理解自然,也更理解死亡的不可避免。人类不可能不依赖其他生命而生活,但是我们能做的是,为索取负起责任,用觉知和谦逊来承担这些责任。这样我们生活中的一切都会改变。

问:你常在书中写到“世界的深层背景”,这是什么意思?

Buhner:我在《植物智慧和想象之域》书中写过这样的故事,伊丽莎白·罗斯( Elizabeth Kubler-Ross,一位精神病学家)曾在二战后去波兰的一个纳粹集中营遗址悼念。她在这个凄凉恐怖的地方走过,看到人们在墙壁上刻下的名字或留给亲人的遗言……但她突然看到墙上刻着的一群翩翩飞舞的美丽蝴蝶,可能是孩子们留下的。她被这场景惊得说不出话。

这时,陪伴她同行的、一位在集中营遗址工作的年轻犹太女士走过来说,自己的全部家人都在这里被杀害了。罗斯惊讶地问她,“但你显得多么平静啊。在这样的地方工作,你怎么会这么平静呢?”那位犹太女士回答,“纳粹教我的是,我们每个人内心都有一个‘希特勒’,如果我们不去面对自己内心的‘希特勒’,世界上的暴力永远也不会停止。”

在这种意识转变中,我们从世界的表层走向深层。这就是“世界的深层背景”的一部分。它一直在这里,一直存在于表面之下。如果你开始好好地跟其他生命相处——不论是一棵植物,还是一条河流、一座山,一只小动物——表象会开始变得更易穿透,你会意识到流经这些生命的、无处不在的深层意义。这个深层背景一直都在,只是忙碌状态下的人们是不会感受到的。每当我们停下来,重新打开感官,我们就有机会去跟世界的深层背景连接。

这就是为什么我喜爱跟植物相处。当我慢下来,我能听到植物在尝试教导我什么。同时,当我学到更多关于植物的事情,我也总能学到更多关于如何做人的道理。全世界有无数的古老传说,记载人们是如何从无处不在的无形智慧中学会如何做人的。只有我们足够谦逊,才能理解这一点。我想,人类现在面临的最重要任务之一,就是重新回到生命之网,认识到我们与所有物种原本一体、如同手足同胞,并以谦逊之心与万物相处。

注:译文有删节,全文请见原文链接
moonmagazine.org/stephen-harrod-buhner-plant-intelligence-2017-1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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