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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人与西山(二)

 cy518 2018-06-22

 山浪闲人 搜集整理

 

西山在唐朝,已是风物优美迹遐闻名的好地方,那里物产丰富,古迹众多,历史悠久,好山好水,是古人休闲的好去处。

唐朝的洞庭西山,不仅是游览胜地,而且盛产水果,特别是桔子,更是名闻远近,洞庭西山就有花果山之称,这里所产的名桔洞庭红,在唐代就列为贡品。

公元82555日(宝历元年),唐敬宗(李湛)皇帝颁发命令,白居易奉诏书,授苏州刺史(吴郡最高行政长官),从洛阳出发,路过开封到达苏州。这年他五十四岁。白居易在苏州前后仅二年,后北返。其间他留下的有关苏州西山的诗篇达二十五篇以上。

那年秋天,白居易为了替唐敬宗皇帝拣选贡橘,从苏州古城借机乘船往太湖西山一游,偷出游山走看花,留恋五日,登山临水,游宴赋诗,精神大振。西山访古,有六首白诗为佐证。这里仅举其一:《宿湖中》,水天向晚碧沉沉,林影霞光重叠深。浸月冷波千顷雪,苞霜新橘万株金。幸无案牍何妨醉,纵有笙歌不废吟。十只画船何处宿,洞庭山脚太湖心(西山)。由此可以断定西山是太湖的心脏。

明朝宰相王鏊与“一字先生”陆包山,也有一个流传的故事。陆包山是西山涵村人。 当年陆包山进京赶考,因家境贫寒,身着粗布长衫,身上搭个褡肩。不像是一个读书赶考之人。倒像是一个市井生意之人。在路过京城一条街时,被楼上扔下的瓜子壳砸到了头。抬头一看是一个妖艳的女子,原来那是个青楼。结果被那个青楼女子羞辱了一番。陆包山一怒之下,就从褡肩里拿出毛笔,就在那青楼的墙上提诗一首,就扬长而去。那首诗的意思就是说,你不要以貌取人,虽然我今天衣衫破旧,过不了多久,我就能红袍加身了,而你只不过是一个青楼女子,是别人的玩偶而已。那青楼女子跑到下面,看了以后羞愧难当,就一头撞死在那躲墙上。可惜,那首诗我没要记住,很是遗憾。那个青楼女子的身世也是很悲惨的,父母早亡,被自己的亲叔叔给买到青楼的。想想自己的身世,也不应该这样去骂人家啊,就这样死了。这个事情陆包山也不知情,当他踏进考场,拿到试卷准备答卷之时,却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以至于陆包山放弃了那次考试。

在他拿到的试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小脚女人的脚印。因为试卷必须要完整、清洁。不能留下什么特别的记号。否则按作弊处理。而那个脚印怎么也没有办法把它清除,当时的考场纪律是要到全部考试结束以后才可以出来,所以陆包山也只有在考场里熬到结束了。也就在那里无所事事的时候,前面隔厢里的一位考生,却被一个字难住了。嘴巴里不停地在念叨:闪、闪......闪字怎么写。因为这是最后一场考试,马上就要交卷了。思考了老半天也没有想出来,心急如焚。这时陆包山忍不住说了一句话:“莫非门内有人”。一语点醒梦中人。就这样两人出了考场,相互交流知道彼此都是喝太湖水长大的。一个是洞庭东山人,一个是洞庭西山人。就这样成为好朋友,这就是一字先生的来历。这个流传在西山脍炙人口的故事,我在整理这篇文章,查找资料发现王鏊与陆包山那是个误传故事。王鏊生于1450年,卒于1524年。陆包山名陆治(1496年——1576年)。1496年王鏊已经47岁,如日中天了。而陆包山则刚刚出生。不可能进同一个考场,而王鏊确实去过涵村,在东湾留下“一粟庵”的题字。在查阅资料显示苏州四大才子祝允明(枝山)、文徵明、唐寅(唐伯虎)、徐祯卿并称为吴中四子,俱出公之门下。而陆包山是出祝允明、文徵明门下,故也有渊源。在陆包山的母亲去世时,祝允明、文徵明均到场,祝枝山留下墨宝。

王鏊酷爱西洞庭山水。西山徐家出一神童,名叫徐缙,字子容,仪表端秀,才华超群,王鏊极为器重,以长女许配他。并令就读于京邸,请经学大师亲自传授。既成年,一举中试,年仅十八。后丁父忧三年。于弘治十八年成进士,才二十三岁。入翰林,成为世宗朝侍讲学士,是明世宗最宠信的文学侍从官,名噪一时。王鏊极爱其婿。在当时浊浪朝政中,翁与婿一前一后致仕回籍。王鏊致仕在籍十四年,竟有九年居于西洞庭徐缙家。翁婿两人日夕荡漾于包山山水间,互磋文学。实际上,徐缙就是王鏊思想与学术的继承者。

从乾隆十六年(1751年)至四十九年(1784年),清高宗弘历六次南巡,好大喜功的乾隆皇帝还曾在苏州太湖西山大阅兵。西山东村有栖贤巷传说是乾隆帝“金屋臧娇”的地方。

30年代,田汉、张曙、冼星海、金山、王莹等人结伴西山行。田汉一行当年在西山仅逗留了一天,但对西山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回苏州后,他即刻写下了《游洞庭西山小诗》十首,以志此行。其中一首就有对谢黛娥的描述:不点樱唇不画娥,枯枝败叶一肩驮。摩登儿女夸颜色,未及西山谢黛娥他们和谢黛娥合影的照片也放大了寄来,谢黛娥成了西山名噪一时的美女。《忆江南》里搬用了这个名字,只是把樵女改成了茶娘罢了。

1937425日,叶圣陶、王剑三到西山。留下《记游洞庭西山》的文章。

附:《记游洞庭西山》——叶圣陶

四月二十三日,我从上海回苏州,王剑三兄要到苏州玩儿,和我同走。苏州实在很少可以玩儿的地方,有些地方他前一回到苏州已经去过了,我只陪他看了可园,沧浪亭,文庙,植园以及顾家的怡园,又在吴苑吃了茶,因为他要尝尝苏州的趣味。二十五日,我们就离开苏州,往太湖中的洞庭西山。
  洞庭西山周围一百二十里,山峰重叠。我们的目的地是南面沿湖的石公山。最近看到报上的广告,石公山开了旅馆,我们才决定到那里去。如果没有旅馆,又没有住在山上的熟人,那就食宿都成向题,洞庭西山是去不成的。

上午八点,我们出胥门,到苏福路长途汽车站候车。苏福路从苏州到光福,是商办的,现在还没有全线通车,只能到木渎。八点三刻,汽车到站,开行半点钟就到了木渎,票价两毛。经过了市街,开往洞庭东山的裕商小汽轮正将开行,我们买西山镇夏乡的票,每张五毛。轮行半点钟出胥口,进太湖。以前在无锡鼋头渚,在邓尉还元阁,只是望望太湖罢了,现在可亲身在太湖的波面,左右看望,混黄的湖波似乎尽量在那里涨起来,远处水接着天,间或界着一线的远岸或是断断续续的远树。睛光照着远近的岛屿,淡蓝,深翠,嫩绿,色彩不一,眼界中就不觉得单调,寂寞。

十二点一刻到达西山镇夏乡,我们跟着一批西山人登岸。这里有码头,不像先前经过的站头,登岸得用船摆渡。码头上有人力车,我们不认识去石公山的路,就坐上人力车,每辆六毛。和车夫闲谈,才知道西山只有十辆人力车,一般人往来难得坐的。车在山径中前进,两旁尽是桑树茶树和果木,满眼的苍翠,不常遇见行人,真像到了世外。果木是柿、橘、梅、杨梅、枇杷。梅花开的时候,这里该比邓尉还要出色。杨梅干枝高大,屈伸有姿态,最多画意。下了几回车,翻过了几座不很高的岭,路就围在山腰间,我们差不多可以抚摩左边山坡上那些树木的顶枝。树木以外就是湖面,行到枝叶茂密的地方,湖面给遮没了,但是一会儿又露出来了。 

十二点三刻,我们到了石公饭店。这是节烈祠的房子,五间带厢房,我们选定靠西的一间地板房,有三张床铺,价两元。节烈祠供奉全西山的节烈妇女,门前一座很大的石牌坊,密密麻麻刻着她们的姓氏。隔壁石公寺,石公山归该寺管领。除开一祠一寺,石公山再没有房屋,惟有树木和山石而已。这里的山石特别玲珑,从前人有评石三字诀叫做皱,瘦,透,用来品评这里的山石,大部分可以适用。人家园林中有了几块太湖石,游人就徘徊不忍去,这里却满山的太湖石,而且是生着根的,而且有高和宽都达几十丈的,真可以称大观了。饭店里只有我们两个客,饭菜没有预备,仅能做一碗开阳蛋汤。一会儿茶房高兴地跑来说,从渔人手里买到了一尾鲫鱼,而且晚饭的菜也有了,一小篮活虾,一尾很大的鲫鱼。问可有酒,有的。本山自制,也叫竹叶青。打一斤来尝尝,味道很清,只嫌薄些。吃罢午饭,我们出饭店,向左边走,大约百步,到夕光洞。洞中有倒挂的大石,俗名倒挂塔。洞左右壁上刻着明朝人王鳌所写的寿字,笔力雄健。再走百多步,石壁绵延很宽广,题着联云幛三个篆字。高头又有缥缈云联四字,清道光间人罗绮的手笔。从这里向下列岸滩,大石平铺,湖波激荡,发出汩汩的声音。对面青青的一带是洞庭东山,看来似乎不很远,但是相距十八里呢。这里叫做明月浦,月明的时候来这里坐坐,确是不错。我们照了相,回要山上,从所谓一线天的裂缝中爬到山顶。转向南往下走,到来鹤亭。下望节烈祠和石公寺的房屋,整齐,小巧,好像展览会中的建筑模型。再往下有翠屏轩。出石公寺向右,经过节烈祠门首,到归云洞。洞中供奉山石雕成的观音像,比人高两尺光景,气度很不坏,可惜装了金,看不出雕凿的手法。石公全山面积一百八十多亩,高七十多丈,不过一座小山罢了,可是山石好,树木多,就见得丘壑幽深,引人入胜。
  回饭店休息了一会儿,我们雇一条渔船,看石公南岸的滩面。滩石下面都有空隙,波涛冲进去,作鸿洞的声响,大约和石钟山同一道理。渔人问还想到哪里去,我们指着南面的三山说,如果来得及回来,我们想到那边去。渔人于是张起风帆来。横风,船身向右侧,船舷下水声哗哗哗。不到四十分钟,就到了三山的岸滩。那里很少大石,全是磨洗得没了棱角的碎石片。据说山上很有些殷实的人家,他们备有枪械自卫,子弹埋在岸滩的芦苇丛中,临时取用,只他们自己有数。我们因为时光已晚,来不及到乡村里去,只在岸滩照了几张照片,就迎着落日回船。一个带着三弦的算命先生要往西山去,请求附载,我们答应了。这时候太阳已近地平线,黄水染上淡红,使人起苍茫之感。湖面渐渐升起烟雾,风力比先前有劲,也是横风,船身向左侧,船舷下水声哗哗哗,更见爽利。渔人没事,请算命先生给他的两个男孩子算命。听说两个都生了根,大的一个还有贵人星助命,渔人夫妻两个安慰地笑了。船到石公山,天已全黑。坐船共三小时,付钱一块二毛。饭店里特地为我们点了汽油灯,喝竹叶青,吃鲫鱼和虾仁,还有咸芥菜,味道和白马湖出品不相上下。九时息灯就寝。听湖上波涛声,好似风过松林,不久就入梦。
  二十六日早上六时起身。东南风很大,出门望湖面,皱而暗,随处涌起白浪花。吃过早餐,昨天约定的人力车来了,就离开饭店,食宿小帐共计六块多钱。沿昨天来此的原路,我们向镇夏乡而去。淡淡的阳光渐渐透出来,风吹树木,满眼是舞动的新绿。路旁遇见采茶妇女,身上各挂一只篾篓,满盛采来的茶芽。据说这是今年第二回采摘,一年里头,不过采摘四五回罢了。在镇夏乡寄了信,走不多路,到林屋洞,洞口题天下第九洞天六个大字。据说这个洞像房屋那样有三进,第一进人可以直立,第二三进比较低,须得曲身而行。再往里去,直通到湖广。凡有山洞处,往往有类似的传说,当然不足凭信。再走四五里,到成金
煤矿,遇见一个姓周的工头,峄县人,和剑三是大同乡,承他告诉我们煤矿的大概,这煤矿本来用土法开采,所出烟煤质地很好,运到近处去销售,每吨价六七块钱,比远来的煤便宜得多,现在这个矿归利民矿业公司经营,占地一万七千亩。目前正在开凿两口井,一口深十六丈,又一口深三十丈,彼此相通。一个月以后开凿成功,就可以用机器采煤了。他又说,西山上除开这里,矿产还很多呢。他四十三岁,和我同年,跑过许多地方,干了二十来年的煤矿,没上过矿业学校全凭实际得来的经验,谈吐很爽直,见剑三是同乡,殷勤的情意流露在眉目间。剑三给他照了个相,让他站在他亲自开凿的井旁边。回到镇夏乡正十一点。付人
力车价,每辆一块二毛半。在面馆吃了面,买了本山的碧螺春茶叶,上小茶楼喝了两杯茶,向附近的山径散步了一会儿,这才挨到午后两点半。裕商小汽轮靠着码头,我们冒着狂风钻进舱里,行到湖心,颠簸摇荡,仿佛在海洋里。全船的客人不由得闭目垂头,现出困乏的神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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