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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治通鉴》品读(30)---汉末群雄之孙权

 恶猪王520 2018-06-26

【原文】曹操闻孙策死,欲因丧伐之。侍御史张纮谏曰:“乘人之丧,既非古义,若其不克,成仇弃好,不如因而厚之。”操即表权为讨虏将军,领会稽太守。操欲令纮辅权内附,及以纮为会稽东部都尉。纮至吴,太夫人以权年少,委纮与张昭共辅之。纮惟补察,知无不为。太夫人问扬武都尉会稽董袭曰:“江东可保不?”袭曰:“江东有山川之固,而讨逆明府恩德在民,讨虏承基,大小用命,张昭秉众事,袭等为爪牙,此地利人和之时也,万无所忧。”权遗张纮之部,或以纮本受北任,嫌其志趣不止于此,权不以介意。鲁肃将北还,周瑜止之,因荐肃于权曰:“肃才宜佐时,当广求其比以成功业。”权即见肃,与语,悦之。宾退,独引肃合榻对饮,曰:“今汉室倾危,孤思有桓、文之功,君何以佐之?”肃曰:“昔高帝欲尊事义帝而不获者,以项羽为害也。今之曹操,犹昔项羽,将军何由得为桓、文乎!肃窃料之,汉室不可复兴,曹操不可卒除,为将军计,惟有保守江东以观天下之衅耳。若因北方多务,剿除黄祖,进伐刘表,竟长江所极,据而有之,此王业也。”权曰:“今尽力一方,冀以辅汉耳,此言非所及也。”张昭毁肃年少粗疏,权益贵重之,赏赐储偫,富拟其旧。

权料诸小将兵少而用薄者,并合之。别部司马汝南吕蒙,军容鲜整,士卒练习。权大悦,增其兵,宠任之。功曹骆统劝权尊贤接士,勤求损益,飨赐之日,人人别进,问其燥湿,加以密意,诱谕使言,察其志趣。权纳用焉。统,俊之子也。庐陵太守孙辅恐权不能保江东,阴遣人赍书呼曹操。行人以告,权悉斩辅亲近,分其部曲,徙辅置东。曹操表征华歆为议郎、参司空军事。庐江太守李术不肯事权,而多纳其亡叛。权以状白曹操曰:“严刺史昔为公所用,而李术害之,肆其无道,宜速诛灭。今术必复诡说求救。明公居阿衡之任,海内所瞻,愿敕执事,勿复听受。”因举兵攻术于皖城。术求救于操,操不救。遂屠其城,枭术首。徙其部曲二万馀人。

孙权西伐黄祖,破其舟军,惟城未克,而山寇复动。权还,过豫章,使征虏中郎将吕范平鄱阳、会稽,荡寇中郎将程普讨乐安,建昌都尉太史慈领海昏,以别部司马黄盖、韩当、周泰、吕蒙等守剧县令长,讨山越,悉平之。建安、汉兴、南平民作乱,聚众各万馀人,权使南部都尉会稽贺齐进讨,皆平之,复立县邑,料出兵万人;拜齐平东校尉。

初,巴郡甘宁将僮客八百人归刘表,表儒人,不习军事,宁观表事势终必无成,恐一朝众散,并受其祸,欲东入吴。黄祖在夏口,军不得过,乃留,依祖三年,祖以凡人畜之。孙权击祖,祖军败走,权校尉凌操将兵急追之。宁善射,将兵在后,射杀操,祖由是得免。军罢,还营,待宁如初。祖都督苏飞数荐宁,祖不用。宁欲去,恐不免;飞乃白祖,以宁为邾长。宁遂亡奔孙权。周瑜、吕蒙共荐达之,权礼异,同于旧臣。宁献策于权曰:“今汉祚日微,曹操终为篡盗。南荆之地,山川形便,诚国之西势也。宁观刘表,虑既不远,儿子又劣,非能承业传基者也。至尊当早图之,不可后操。图之之计,宜先取黄祖。祖今昏耄已甚,财谷并乏,左右贪纵,吏士心怨,舟船战具,顿废不修,怠于耕农,军无法伍。至尊今往,其破可必。一破祖军,鼓行而西,据楚关,大势弥广,即可渐规巴、蜀矣。”权深纳之。张昭时在坐,难曰:“今吴下业业,若军果行,恐必致乱。”宁谓昭曰:“国家以萧何之任付君,君居守而忧乱,奚以希慕古人乎!”权举酒属宁曰:“兴霸,今年行讨,如此酒矣,决以付卿。卿但当勉建方略,令必克祖,则卿之功,何嫌张长史之言乎!”古   

煳骰权遂西击黄祖。祖横两蒙冲,挟守沔口,以拼闾大绁系石为矴,上有千人,以弩交射,飞矢雨下,军不得前。偏将军董袭与别部司马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舸,突入蒙冲里。袭身以刀断两绁,蒙冲乃横流,大兵遂进。祖令都督陈就以水军逆战。平北都尉吕蒙勒前锋,亲枭就首。于是将士乘胜,水陆并进,傅其城,尽锐攻之,遂屠其城。祖挺身走,追斩之,虏其男女数万口。主   

权先作两函,欲以盛祖及苏飞首。权为诸将置酒,甘宁下席叩头,血涕交流,为权言飞畴昔旧恩,“宁不值飞,固已损骸于沟壑,不得致命于麾下。今飞罪当夷戮,特从将军乞其首领。”权感其言,谓曰:“今为君置之。若走去何?”宁曰:“飞免分裂之祸,受更生之恩,逐之尚必不走,岂当图亡哉!若尔,宁头当代入函。”权乃赦之。凌统怨宁杀其父操,常欲杀宁,权命统不得仇之,令宁将兵屯于它所。

是时,曹操遗权书曰:“近者奉辞伐罪,旄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治水军八十万众,方与将军会猎于吴。”权以示群下,莫不响震失色。长史张昭等曰:“曹公,豺虎也,挟天子以征四方,动以朝廷为辞;今日拒之,事更不顺。且将军大势可以拒操者,长江也。今操得荆州,奄有其地,刘表治水军,蒙冲斗舰乃以千数,操悉浮以沿江,兼有步兵,水陆俱下,此为长江之险已与我共之矣,而势力众寡又不可论。愚谓大计不如迎之。”鲁肃独不言。权起更衣,肃追于宇下。权知其意,执肃手曰:“卿欲何言?”肃曰:“向察众人之议,专欲误将军,不足与图大事。今肃可迎操耳,如将军不可也。何以言之?今肃迎操,操当以肃还付乡党,品其名位,犹不失下曹从事,乘犊车,从吏卒,交游士林,累官故不失州郡也。将军迎操,欲安所归乎?愿早定大计,莫用众人之议也!”权叹息曰:“诸人持议,甚失孤望。今卿廓开大计,正与孤同。”知   

使至时周瑜受使至番阳,肃劝权召瑜还。瑜至,谓权曰:“操虽托名汉相,其实汉贼也。将军以神武雄才,兼仗父兄之烈,割据江东,地方数千里,兵精足用,英雄乐业,当横行天下,为汉家除残去秽;况操自送死,而可迎之邪?请为将军筹之:今北土未平、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后患;而操舍鞍马,杖舟楫,与吴、越争衡;今又盛寒,马无藁草,驱中国士众远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疾病。此数者用兵之患也,而操皆冒行之。将军禽操,宜在今日。瑜请得精兵数万人,进住夏口,保为将军破之!”权曰:“老贼欲废汉自立久矣,徒忌二袁、吕布、刘表与孤耳;今数雄已灭,惟孤尚存。孤与老贼势不两立,君言当击,甚与孤合,此天以君授孤也。”因拔刀斫前奏案曰:“诸将吏敢复有言当迎操者,与此案同!”乃罢会。斋   

骸爸是夜,瑜复见权曰:“诸人徒见操书言水步八十万而各恐慑,不复料其虚实,便开此议,甚无谓也。今以实校之:彼所将中国人不过十五六万,且已久疲;所得表众亦极七八万耳,尚怀狐疑。夫以疲病之卒御狐疑之众,众数虽多,甚未足畏。瑜得精兵五万,自足制之,愿将军勿虑!”权抚其背曰:“公瑾,卿言至此,甚合孤心。子布、元表诸人,各顾妻子,挟持私虑,深失所望;独卿与子敬与孤同耳,此天以卿二人赞孤也。五万兵难卒合,已选三万人,船粮战具俱办。卿与子敬、程公便在前发,孤当续发人众,多载资粮,为卿后援。卿能办之者诚决,邂逅不如意,便还就孤,孤当与孟德决之。”遂以周瑜、程普为左右督,将兵与备并力逆操;以鲁肃为赞军校尉,助画方略。主   

水次刘备在樊口,日遣逻吏于水次候望权军。吏望见瑜船,驰往白备,备遣人慰劳之。瑜曰:“有军任,不可得委署;傥能屈威,诚副其所望。”备乃乘单舸往见瑜问曰:“今拒曹公,深为得计。战卒有几?”瑜曰:“三万人。”备曰:“恨少。”瑜曰:“此自足用,豫州但观瑜破之。”备欲呼鲁肃等共会语,瑜曰:“受命不得妄委署。若欲见子敬,可别过之。”备深愧喜。知   

撸进,与操遇于赤壁。时操军众已有疾疫,初一交战,操军不利,引次江北。瑜等在南岸,瑜部将黄盖曰:“今寇众我寡,难与持久。操军方连船舰,首尾相接,可烧而走也。”乃取蒙冲斗舰十艘,载燥荻、枯柴、灌油其中,裹以帷幕,上建旌旗,预备走舸,系于其尾。先以书遗操,诈云欲降。时东南风急,盖以十舰最著前,中江举帆,馀船以次俱进。操军吏士皆出营立观,指言盖降。去北军二里馀,同时发火,火烈风猛,船往如箭,烧尽北船,延及岸上营落。顷之,烟炎张天,人马烧溺死者甚众。瑜等率轻锐继其后,雷鼓大进,北军大坏。操引军从华容道步走,遇泥泞,道不通,天又大风,悉使羸兵负草填之,骑乃得过。羸兵为人马所蹈藉,陷泥中,死者甚众。刘备、周瑜水陆并进,追操至南郡。时操军兼以饥疫,死者太半。操乃留征南将军曹仁、横野将军徐晃守江陵,折冲将军乐进守襄阳,引军北还。主   

请先周瑜、程普将数万众,与曹仁隔江未战。甘宁请先径进取夷陵,往,即得其城,因入守之。益州将袭肃举军降,周瑜表以肃兵益横野中郎将吕蒙。蒙盛称:“肃有胆用,且慕化远来,于义宜益,不宜夺也。”权善其言,还肃兵。曹仁遣兵围甘宁,宁困急,求救于周瑜,诸将以为兵少不足分,吕蒙谓周瑜、程普曰:“留凌公绩于江陵,蒙与君行,解围释急,势亦不久。蒙保公绩能十日守也。”瑜从之,大破仁兵于夷陵,获马三百匹而还。于是将士形势自倍。瑜乃渡江,顿北岸,与仁相距。十二月,孙权自将围合肥,使张昭攻九江之当涂,不克。

权以鲁肃为奋武校尉,代瑜领兵,令程普领南郡太守。鲁肃劝权以荆州借刘备,与共拒曹操,权从之。乃分豫章为番阳郡,分长沙为汉昌郡;复以程普领江夏太守,鲁肃为汉昌太守,屯陆口。主   

稍唬初,权谓吕蒙曰:“卿今当涂掌事,不可不学。”蒙辞以军中多务。权曰:“孤岂欲卿治经为博士邪!但当涉猎,见往事耳。卿言多务,孰若孤!孤常读书,自以为大有所益。”蒙乃始就学。及鲁肃过寻阳,与蒙论议,大惊曰:“卿今者才略,非复吴下阿蒙!”蒙曰:“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大兄何见事之晚乎!”肃遂拜蒙母,结友而别。刘备以从事庞统守耒阳令,在县不治,免官。鲁肃遗备书曰:“庞士元非百里才也。使处治中、别驾之任,始当展其骥足耳!”诸葛亮亦言之。备见统,与善谭,大器之,遂用统为治中,亲待亚于诸葛亮,与亮并为军师中郎将。

丁巳,遣太常邢贞奉策即拜孙权为吴王,加九锡。刘晔曰:“不可。先帝征伐天下,十兼其八,威震海内;陛下受禅即真,德合天地,声暨四远。权虽有雄才,故汉票骑帆军、南昌侯耳,官轻势卑。士民有畏中国心,不可强迫与成所谋也。不得已受其降,可进其将军号,封十万户侯,不可即以为王也。夫王位去天子一阶耳,其礼秩服御相乱也。彼直为侯,江南士民未有君臣之分。我信其伪降,就封殖之,崇其位号,定其君臣,是为虎傅翼也。权既受王位,却蜀兵之后,外尽礼以事中国,使其国内皆闻,内为无礼以怒陛下;陛下赫然发怒,兴兵讨之,乃徐告其民曰:‘我委身事中国,不爱珍货重宝,随时贡献,不敢失臣礼,而无故伐我,必欲残我国家,俘我人民认为仆妾。’吴民无缘不信其言也。信其言而感怒,上下同心,战加十倍矣。”又不听。诸将以吴内附,意皆纵缓,独征南大将军夏侯尚益修攻守之备。山阳曹伟,素有才名,闻吴称籓,以白衣与吴王交书求赂,欲以交结京师,帝闻而诛之。斋   

S催吴人城武昌。主   

公,初,帝欲以杨彪为太尉,彪辞曰:“尝为汉朝三公,值世衰乱,不能立尺寸之益,若复为魏臣,于国之选,亦不为荣也。”帝乃止。冬,十月,己亥,公卿朝朔旦,并引彪,待以客礼。赐延年杖、冯几,使著布单衣、皮弁以见;拜光禄大夫,秩中二千石;朝见,位次三公;又令门施行马,置吏卒,以优崇之。年八十四而卒。知   

S催以谷贵,罢五铢钱。古   

怪凉州卢水胡治元多等反,河西大扰。帝召邹岐还,以京兆尹张既为凉州刺史,遣护军夏侯儒、将军费曜等继其后。胡七千馀骑逆拒既于鹯阴口,既扬声军从鹯阴,乃潜由且次出武威。胡以为神,引还显美。既已据武威,曜乃至,儒等犹未达。既劳赐将士,欲进军击胡,诸将皆曰:“士卒疲倦,虏众气锐,难与争锋。”既曰:“今军无见粮,当因敌为资。若虏见兵合,退依深山,追之则道险穷饿,兵还则出候寇钞,如此,兵不得解,所谓一日纵敌,患在数世也。”遂前军显美。十一月,胡骑数千,因大风欲放火烧营,将士皆恐。既夜藏精卒三千人为伏,使参军成公英督千馀骑挑战,敕使阳退。胡果争奔之,因发伏截其后,首尾进击,大破之,斩首获生以万数,河西悉平。后西平麹光反,杀其郡守。诸将欲击之,既曰:“唯光等造反,郡人未必悉同。若便以军临之,吏民、羌、胡必谓国家不别是非,更使皆相持著,此为虎傅翼也。光等欲以羌、胡为援,今先使羌、胡钞击,重其赏募,所虏获者,皆以畀之。外沮其势,内离其交,必不战而定。”乃移檄告谕诸羌,为光等所诖误者原之,能斩贼帅送首者当加封赏。于是光部党斩送光首,其馀皆安堵如故。主   

猓邢贞至吴,吴人以为宜称上将军、九州伯,不当受魏封。吴王曰:“九州伯,于古未闻也。昔沛公亦受项羽封为汉王,盖时宜耳,复何损邪!”遂受之。吴王出都亭候邢贞,贞入门,不下车。张昭谓贞曰:“夫礼无不敬,法无不行。而君敢自尊大,岂以江南寡弱,无方寸之刃故乎!”贞即遽下车。中郎将琅邪徐盛忿愤,顾谓同列曰:“盛等不能奋身出命,为国家并许、洛,吞巴、蜀,而令吾君与贞盟,不亦辱乎!”因涕泣横流。贞闻之,谓其徒曰:“江东将相如此,非久下人者也。”吴王遣中大夫南阳赵咨入谢。帝问曰:“吴王何等主也?”对曰:“聪明、仁智、雄略之主也。”帝问其状,对曰:“纳鲁肃于凡品,是其聪也;拔吕蒙于行陈,是其明也;获于禁而不害,是其仁也;取荆州兵不血刃,是其智也;据三州虎视于天下,是其雄也;屈身于陛下,是其略也。”帝曰:“吴王颇知学乎?”咨曰:“吴王浮江万艘,带甲百万,任贤使能,志存经略,虽有馀闲,博览书传,历史籍,采奇异,不效书生寻章摘句而已。”帝曰:“吴可征否?”对曰:“大国有征伐之兵,小国有备御之固。”帝曰:“吴难魏乎?”对曰:“带甲百万,江、汉为池,何难之有!”帝曰:“吴如大夫者几人?”对曰:“聪明特达者,八九十人;如臣之比,车载斗量,不可胜数。”帝遣使求雀头香、大贝、明珠、象牙、犀角、玳瑁、孔雀、翡翠、斗鸭、长鸣鸡于吴。吴群臣曰:“荆、扬二州,贡有常典。魏所求珍玩之物,非礼也,宜勿与。”吴王曰:“方有事于西北,江表元元,恃主为命。彼所求者,于我瓦石耳,孤何惜焉!且彼在谅闇之中,而所求若此,宁可与言礼哉!”皆具以与之。斋   

登为吴王以其子登为太子,妙选师友,以南郡太守诸葛瑾之子恪、绥远将军张昭之子休、大理吴郡顾雍之子谭、偏将军庐江陈武之子表皆为中庶子,入讲诗书,出从骑射,谓之四友。登接待僚属,略用布衣之礼。古   

卸十二月,帝行东巡。斋   

万户帝欲封吴王子登为万户侯,吴王以登年幼,上书辞不受;复遣西曹掾吴郡沈珩入谢,并献方物。帝问曰:“吴嫌魏东向乎?”珩曰:“不嫌。”曰:“何以?”曰:“信恃旧盟,言归于好,是以不嫌;若魏渝盟,自有豫备。”又问:“闻太子当来,宁然乎?”珩曰:“臣在东朝,朝不坐,宴不与,若此之议,无所闻也。”帝善之。主   

,使吴王于武昌临钓台饮酒,大醉,使人以水洒群臣曰:“今日酣饮,惟醉堕台中,乃当止耳!”张昭正色不言,出外,车中坐。王遣人呼昭还入,谓曰:“为共作乐耳,公何为怒乎?”昭对曰:“昔纣为糟丘酒池,长夜之饮,当时亦以为荣,不以为恶也。”王默然惭,遂罢酒。吴王与群臣饮,自起行酒,虞翻伏地,阳醉不持;王去,翻起坐。王大怒,手剑欲击之,侍坐者莫不惶遽。惟大司农刘基起抱王,谏曰:“大王以三爵之后,手杀善士,虽翻有罪,天下孰知之!且大王以能容贤蓄众,故海内望风;今一朝弃之,可乎!”王曰:“曹孟德尚杀孔文举,孤于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轻害士人,天下非之。大王躬行德义,欲与尧、舜比隆,何得自喻于彼乎?”翻由是得免。王因敕左右:“自今酒后言杀,皆不得杀。”基,繇之子。古   

卑大初,太祖既克蹋顿,而乌桓浸衰,鲜卑大人步度根、轲比能、素利、弥加、厥机等因阎柔上贡献,求通市,太祖皆表宠以为王。轲比能本小种鲜卑,以勇健廉平为众所服,由是能威制馀部,最为强盛。自云中、五原以东抵辽水,皆为鲜卑庭,轲比能与素利、弥加割地统御,各有分界。轲比能部落近塞,中国人多亡叛归之;素利等在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道远,故不为边患。帝以平虏校尉牵招为护鲜卑校尉,南阳太守田豫为护乌桓校尉,使镇抚之。

   


【品读】孙权(182年-252年5月21日),字仲谋,吴郡富春(今浙江杭州富阳区)人。三国时代孙吴的建立者(229年—252年在位)。孙权的父亲孙坚和兄长孙策,在东汉末年群雄割据中打下了江东基业。建安五年(200年),孙策遇刺身亡,孙权继之掌事,成为一方诸侯。建安十三年(208年),与刘备建立孙刘联盟,并于赤壁之战中击败曹操,奠定三国鼎立的基础。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孙权派吕蒙成功袭取刘备的荆州,使领土面积大大增加。黄武元年(222年),孙权被魏文帝曹丕册封为吴王,建立吴国。同年,在夷陵之战中大败刘备。黄龙元年(229年),在武昌正式称帝,国号吴,不久后迁都建业。孙权称帝后,设置农官,实行屯田,设置郡县,并继续剿抚山越,促进了江南经济的发展。在此基础上,他又多次派人出海。黄龙二年(230年),孙权派卫温、诸葛直抵达夷州。孙权晚年在继承人问题上反复无常,引致群下党争,朝局不稳。太元元年(252年)病逝,享年七十一岁,在位二十四年,谥号大皇帝,庙号太祖,葬于蒋陵。

孙权做为吴国的最好领导和实际控权者,我们必须从知人和用人,对内和对外的处世态度和行为去解读这个历史人物,以此来客观的评价一个历史人物,并且能够引发我们的思考。

如何评价孙权这个历史人物?孙权是个聪明有智慧,有仁心,有雄心有策略的人,同时孙权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情绪化,我们认真了解一下孙权的人生。

孙权知人方面有个很经典的案例。吴楚之战的时候,诸葛瑾给刘备写一封信,就劝说刘备应该以大局为重,主要的敌人是曹操,不是孙权,劝说刘备化干戈为玉帛。孙权弄死了关羽,刘备和关羽情深,一则利用关羽在士兵中形象,借此吞并荆州。二则替关羽报仇,维护自己重感情的仁义形象。

孙权帮派里,不断有人毁谤诸葛瑾通敌卖国,孙权都不为所动。孙权说我和诸葛瑾有生死不改变的誓言,我不负他,他不会负我。我与诸葛瑾一起共事很多年,感情很深,就想骨肉至亲一样。他的为人,符合道义要求。有次孙权对诸葛瑾说,你和诸葛孔明是亲兄弟,何况弟弟应该顺从哥哥,你可以将孔明留下来,我可以对刘备说,诸葛瑾回答孙权说。诸葛亮已经投靠了别人,就该忠心耿耿,不能在投靠第二个人,就像诸葛孔明不会留下来,我也不会投靠别人。

孙权对诸葛瑾的认知,是通过感情和行为来判断诸葛瑾。首先考察的是自己的内心,然后考察诸葛的行为,至公至明的典范。

孙权在用人方面也是很有智慧的。选丞相不用张昭而用顾雍,就充分提现了孙权用人的智慧。当吴国设置丞相的时候,众人推举张昭,孙权拒绝了,当孙绍死了以后,众人又推举张昭,孙权拒绝了,孙权的理由很充分,张昭这货,性情刚直,不听从他的意见就会产生怨恨,这不是件好事情。

没过多久,孙权让顾雍当了丞相,顾雍这个人沉默寡言,行为举止都很合理,处事非常得当。孙权常说顾雍不说话,一说话就能猜中事实。在宴会庆祝中,只要顾雍在,大臣们就不敢太放纵自己的情感。

孙权说顾雍在座,常使人感到压抑不快乐,对他尽然如此害怕。在拜候封相期间,家里尽然不知道他尽然被封候了,当了丞相之后推荐贤能,用人都能各展所长。

对于朝政表达看法意见,如果被采纳,不采纳也不抱怨发牢骚。有功劳则功归于上,有过错则自己承担,孙权有啥决策要发布,总是先咨询顾雍,若合顾雍的心意,事情就可以马上实施,如果顾雍不说话,孙权自己就慎重深思。顾雍在位年间,勤勤恳恳,一切以国家为重,功劳显著,对于孙权而言,更像一面镜子,不断让孙权三思而行。

在对内方面。孙权听从陆逊之言,令诸将增广农田、拓开屯田,且扩大屯田面积,并将驾车的牛改作耕牛,亲自耕田,鼓励将吏屯垦。

孙权也主动兴修水利,筑东兴堤,以遏巢湖水。孙权派校尉陈勋开凿句容城中路运河,建造粮仓。还开凿了几条运河,这些运河既是内河航道,又有灌溉作用。

为了恢复和发展生产,孙权多次宽赋息调,夺取荆州后正逢时疫,免除了荆州农民的租税,并下令诸将要居安思危,加强武备,崇尚节俭,要求放宽催收农夫所欠租税。严禁官吏以劳逸为由干扰农事。下诏减省徭役、征赋,革除民弊。

在对外方面。孙权通达权变,积极进取,不断扩充地盘,不费吹灰之力就获得了荆州,并且成功除掉了蜀汉名将关羽。之后吴蜀之战,孙权又言辞极尽卑微的讨好魏国,投降魏国,稳定魏国,积极备战刘备,致使刘备利用关羽之死吞吴的计划破产,并且身死白帝城。

寻找海外夷洲,想借此来扩大地盘,并且用夷人来扩充军力和民力,虽然最后虽然制止计划。不能否认孙权有一颗积极的开拓进取的雄心。

孙权的致命弱点是情绪化,让自己多了许多错误的事和决定,同时也给在自己的国家和人民带来灾难和灭亡,三件事足以证明。

一、孙权和张昭的爱恨纠葛就充分体现孙权这一个性格特点。当初,孙权听张昭之言,立即上马执政,赤壁之战前,张昭主张求和投降,最后孙权听取周瑜抵抗的意见。赤壁之战后,曹操败北,孙权论功奖赏。对张说听张公的话,现在像狗一样乞食。后来,公孙渊请求称臣于吴,孙权非常高兴,派遣使者去赐封公孙渊,张昭不同意,孙权还是遣使前往辽东,张昭愤恨自己的话不被采纳,于是退居不朝。孙权在盛怒之下,命令用土封住张昭的家门,来表示他永远不必出门了。张昭也用土从门内将门堵住,以表示他也永远不打算出门了。结果公孙渊出卖了吴,杀了孙权派到辽东去的使者张弥和许晏。这时孙权才感到后悔,数次派人请张昭上朝无果,但又不愿道歉示弱,于是下令用火烧张昭的家门,以此逼他出门。但这方法也没吓倒张昭,因此孙权只好又下令将火又扑熄。最后孙权在张昭家门前久站不去,张昭才在儿子的搀扶下,出门与孙权和解。

二、孙权与虞翻就是也是如此。孙权派遣将军周贺和校尉裴潜到公孙渊那里去求马,虞翻劝谏被贬,然后又后悔,又想召回虞翻,虞翻这时候却死掉了。虞翻这个人性情粗疏率直,洒后屡次出现过失,又喜好顶撞别人,多次被人毁谤。孙权曾经与张昭谈论到神仙,虞翻指着张昭说:“他们都是死人而你却说是神仙,世上哪有仙人!”孙权对虞翻的恨愤不止一次两次,于是将虞翻贬到交州。虞翻听到周贺等人去辽东那里求马,辽东相隔极远,即使前来归附,也不足取,而今派人带财物去辽东购马,既不是国家之利又恐怕没有收获,想上书劝谏孙权害怕不敢,就将奏章给吕岱过目,吕岱没有回答。后来虞翻被怨恨的人告发,再次被贬到苍梧郡猛陵县。等到周驾等返回到达成山的时候,遇到风浪上岸,魏国将军田豫率军袭击了周贺等人,并杀了他。吴王听说后,才想起虞翻的建议,于是召虞翻从交州返回。这时虞翻已经去世,只运回虞翻的尸体灵柩。

三、孙权废掉太子孙和立孙亮。因为好恶,引起了党派之争和朝政无贤人的局面。当时,孙权宠幸潘夫人,潘夫人生下少子孙亮,吴王十分喜爱孙亮。全公主与太子孙和有矛盾,害怕以后孙亮当了皇帝对自己不利,于是就先巴结孙亮,然后常常在孙权面前称赞孙亮的优秀,并且把她老公的侄子全尚的女儿嫁给孙亮,结成一个帮派。之后,鲁王孙霸一直收到孙权宠爱,一直想取代孙亮。孙权后来喜欢孙亮和潘夫人,而且鲁王孙霸结交朋党来陷害自己的兄长,所以心中十分厌恶他,孙权担心党派之争,从此就有了废孙和立孙亮的意思,一直没有拿定主意。后来,孙权幽禁了太子孙和。朱据与屈晃率领大臣一起劝谏。后来孙权勃然大怒,诛杀了陈正、陈象及其家族。又把朱据、屈晃带入殿中,二人仍然口谏不止,叩头流血,言辞声调毫不软弱,吴王下令各责打他们一百杖,又把朱据降职为新都郡丞,把屈晃罢官退居乡里,各个官吏因进谏获罪被诛杀流放的数以十计。孙权终究还是把太子孙和废为平民,迁居到故鄣县,又赐鲁王孙霸自杀。杀了杨竺,把尸体扔到江中,又诛杀了全寄、吴安、孙奇,都是因为他们与孙霸勾结并诬陷孙和的缘故。

因为孙权因为个人喜好的缘故,带来的党争,极大的损害了国力,又不因不听劝谏导致了人才得凋零,多数人无辜受累,同时也加速吴国的灭亡。当然就是如此,也不能磨灭孙权的在吴国统治时期的满满功绩。通过自己的聪明才智,稳定吴国的统治,维护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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