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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老了一定很可爱

 yangtz008 2018-06-27

这个时代,好像大部分人都不再相信爱情了,小说、电视剧、电影里的那一套爱情的说辞更多的被改编成段子拿来调侃,诡异的是虽然大家的歌单里十首歌有九首歌都在唱着关于情情爱爱的那些事儿,浪漫式的爱情箴言却已经被早早的丢进了思维的垃圾桶。你还会在心里暗暗的期待遇到一场真正的爱情吗?你还相信自己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可以点燃你的生命之光,陪你度过余生的每一天,陪你慢慢老去吗?


▲《情人》电影剧照















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


“那时候,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地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的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这是玛格丽特·杜拉斯《情人》的开篇,这是只有经历了岁月的洗礼依然充满爱意的人才能够说出来的话。这段话让所有担忧爱情随着容颜逝去的女人们,感到极为动容。那些不会随着时光流逝,容颜老去而离开自己的人,究竟在哪里?


▲玛格丽热·杜拉斯《情人》


人一生最年轻,最可赞叹的年华,转瞬即逝,时光步伐竟如此匆匆。玛格丽特写下这样令人感慨的开篇,让人立刻联想到了爱尔兰诗人叶芝对女演员茅德·冈始于二十三岁的爱慕之情,“一切都已模糊不清,只有那一刻除外:当时她走过窗前,穿着白衣裳,去修理花瓶里的花枝。十二年后,我把那个印象写进诗里:花已暗淡,她摘下暗淡的花在飞蛾的时节把它藏进怀里。”叶芝对茅德·冈德一见钟情,他热烈的向茅德冈表达自己的爱意,面对只把自己当朋友的茅德·冈,他写下了许多深情而浪漫的诗歌,其中最广为人知的一首诗《当你老了》写道。“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惟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诗人叶芝


1889年1月30日,叶芝初遇毛德·冈,立刻被她的美貌慑服了, “我一生的烦恼开始了”。他在《自传》中记下对她的第一印象:“那时, 她就像春天女神的古典式化身, 维吉尔的赞美‘她走起路来像女神’只是为她一人而写的。她容光焕发, 好像阳光透照的苹果花。我记得那天她就站在窗内一大簇苹果花旁”。后来,苹果树这一意向在他的诗作中一再重现,苹果花遂成了毛德·冈的象征:尽管多次向茅德冈求婚失败,但是他却将这份深情久久的珍藏下去,通过文字表达,通过时间证明。


爱情始于表象与诱惑,但能经历时间的才能真正留存下来,否则只会被时光逐渐解构。年轻的肉体往往能够带来足够的吸引力,但是所有的肉体都有衰老的一天,爱情若是基于这样易变质的东西,那注定是会充斥着失望和短命的。但如果摆脱了这种外在的束缚,爱上另外一个人的精神和内在,那么无论岁月如何变迁,无论这具肉体如何磨损,都不会有什么能够改变这份爱一丝一毫。

 

世界是空的,我不想长寿


同样是持续了多年的爱情,一本纯粹记录两人长达六十年感情经历只有短短七十五页小书《致D情史》一经问世就引起了轰动。这本书的作者叫做安德烈·高兹  (AndréGorz,1923-2007)是萨特的学生,法国著名的哲学家。《致D情史》是高兹写给妻子多莉娜的“情书”,也是他人生中最后一部作品,就在给妻子的情书出版后次年,八十四岁的他和自己身患重病的妻子双双自杀,因为他们彼此约定过谁也不会在另外一个人死后苟活。在这小小的情书中,他向妻子告白“很快你就八十二岁了,身高缩短了六厘米,体重只有四十五公斤。但是你一如既往的美丽、优雅,令我心动。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五十八个年头,而我对你的爱愈发浓烈。我的胸口又有了这恼人的空芒,只有你灼热的身体依偎在我怀里时,它才能被填满。”高兹对妻子的爱让他摆脱了对死亡的畏惧,他想要实现自己与妻子白头偕老的承诺,哪怕实现这个承诺需要白发苍苍的自己提前终止自己的生命,就算自己年迈体弱离死也不过几步,没有爱人陪伴的长寿也不过等于地狱的折磨。


▲高兹和多莉娜


他在书中写道“我有时会看见一个男人的影子:在空旷的道路和荒漠中, 他走在一辆灵车后面。我就是这个男人。灵车里装的是你。我不要参加你的火化葬礼,我不要收到装有你骨灰的大口瓶。我听到凯瑟琳· 费丽尔在唱,“世界是空的,我不想长寿”,然后我醒了。我守着你的呼吸,我的手轻轻掠过你的身体。我们都不愿意在对方去了以后,一个人继续孤独地活下去。我们经常对彼此说,万一有来生,我们仍然愿意共同度过。”

他人是地狱,你不是


提到萨特,人们都会想起想到他说的那句经典的“他人即地狱”、想到《存在与虚无》、想到他厚实的黑框眼镜、以及波伏娃。萨特和波伏娃这一对伴侣是法国哲学圈里最为人称道的爱情典范,他们没有结婚却共度了终生,理想的爱情莫过于如他们这样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灵魂伴侣,去共同经历一辈子的时间考验。


▲萨特和波伏娃


萨特说过,波伏娃不仅在哲学知识上,而且在对他这个人、对他想做的事情的认识上都达到了与他对等的水平,她是他最理想的对话者。他和波伏娃的爱情,并不是传统意义上基于性爱、占有欲以及承诺的普通爱情,他们彼此是爱人更是知己和家人,因此这种感情是他人所不能给予的。传统视角上看,萨特并不是一个好男人,他的身边始终围绕着年轻女性、他没有金钱观念、他为了写作滥用兴奋剂和致幻剂。在萨特唯一的自传里甚至也提到自己不愿意让人们对他过于信任,把属于自己隐私的东西告诉他,这让他感到厌烦。像萨特这样难办的性格,大概寻常人很难理解为什么波伏娃竟然可以对萨特如此包容。


萨特和波伏娃间关系的亲密,却远超过大家的想象,他们始终亲密无间,甚至波伏娃的一个反对意见都会令萨特深受刺激,她是他唯一看中的评论者,每一本书都需要经过彼此的认可才会拿去公之于众。他们持续五十余年的相互扶持不仅是彼此写作和精神上最强大的支柱,他们对彼此的批评和意见也是促成彼此创作和思考的指南。


波伏娃与萨特间爱情的特殊之处在于,他们始终没有通过婚姻和契约确认两人的关系,始终不遵守主流规范,除了拥有彼此,他们分别都有过其他的情人,但这都没有摧毁过他们对彼此的爱。在这段开放关系中,他们始终都拥有的可能就是彼此的灵魂。波伏娃说“我死后不要与萨特合葬”,她不想要也不需要通过与自己的伴侣合葬来证明自己的身份,她是这段开放关系中的独立个体,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平等的。精神上超脱了世俗的束缚,两人更加清晰的辨认出只有彼此才是没有人能够拆散的最佳伴侣,不需要任何约定和声明,他们也确实相伴了整整一生。


▲高兹和多莉娜


有人或许会说,惊世骇俗的爱情是我们凡人羡慕不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真。但平淡不意味着无味,这些拥有过人禀赋和敏锐洞察力的诗人、作家并不是超脱了世俗生活才拥有了那样不同寻常的爱情,相伴终身的爱情在我们身边不也很常见吗?也许好多人说不出“就算来生我们也要在一起”这样的话,面对包容和陪伴自己的恋人和妻子,也会有那么一刻希望这份感情是永恒的吧。


也许当初的一见钟情是因为看中那个人的外表,但是最后这外表无论多美好,都会变得无关紧要,一切的一切都不如用行动来证明,我愿意陪你跨越时光的种种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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