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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故乡的野果 雪岸 说了故乡的野菜，不能不说说故乡的野果。故乡的果品，种植的不多，主要是桃子、李子和梨、枣子。但野生的果类却有几种，成为我小时候的最爱。 （1）白果。   白果树，又名鸭脚子、灵眼、佛指柑，银杏、公孙树。白果是银杏的种仁。 在我去会砦上高小（即小学五、六年级，那时称高小）的路上，有个村子叫白果园。白果园离我家二里多地。这个村之所以以白果命名，就是因为它的村头有一棵大白果树，树径约三人围。树的根部及以上一人多高处，有一个不知是雷击还是火烧过形成的大空洞。即使如此，这棵树仍旧郁郁葱葱，果实累累。每年白果成熟的季节，我们上学、放学的路上都要到树下检白果。检回家便用火烧熟了吃。 那时，我的家乡有个习俗，就是女儿出嫁时，要在嫁妆的木箱子里装上煮熟并染红的白果，以及枣子、花生等果子，喻意将来多子多孙。嫁妆抬到男方家后，就要打开箱子撒白果、枣子和花生，让来客和小孩去抢。 至于说生吃多了可引起中毒，当时并不知道。再至于说白果是安陆的特产，也是以后的事了。 （2）毛楂。  毛楂，就是野山楂。未红透时生吃带有一股涩味！一般都是采来等它熟好后摘来吃。我的老家周围的小山上生长了大大小小的毛楂树。毛楂也就成为我小时候难得的果品。 （3）秧泡。  秧泡，学名悬钩子，又名山莓、覆盆子、三月泡、四月泡、梦子、山抛子、刺葫芦、吊杆泡、薅秧泡、馒头菠、高脚菠、龙船泡、牛奶泡、树莓、泡儿刺等 秧泡为一种落叶灌木的果实。它高1—2米，小枝红褐色，有皮刺，幼枝带绿色，有柔毛及皮刺。叶卵形或卵状披针形，顶端渐尖，基部圆形或略带心形，边缘有不整齐的重锯齿，两面脉上有柔毛，背面脉上有细钩刺。果球形，成熟时红色。花期4—5月，果期5—6月。秧泡，性温，味甘酸。4，5月份的时候最多。老家的秧泡一般生长在梯田田坡上。 （4）桑葚。  桑葚，桑葚又叫桑果、桑枣，土话叫桑子，为桑树的成熟果实，味甜汁多。成熟的桑葚质油润，酸甜适口，以个大、肉厚、色紫红、糖分足者为佳。每年4－6月果实成熟。酸酸甜甜、止渴解毒、润肺通便，补血养颜。 桑果好吃，但我总记得小时摘桑果、吃桑果，总是把嘴唇和手指染黑，而且很难洗净。 （5）拐枣。  拐枣，别名万寿果、俅江枳椇、鸡爪连、金钩梨、拐枣儿、臭杞子、鸡爪子、龙爪、弯捞捞、蜜爪爪等。属落叶乔木，可高达10米多。 果实熟透可生吃，果肉多浆，无果核，种子裸露在果肉之外，味浆甜。一般植物的可食用部分不外乎根茎叶花果种子，而拐枣的食用部分却是果柄，果实反而不能食用。其味甘美，甜甜的,没有涩味。 我的老家前后没有拐枣树，小时候吃的拐枣一是亲戚带来的，二是在集市买的，三是离我家三里远的凤凰山下的一个村子里有。一次我上高小时还专程跑到那个村去弄拐枣吃。 （6）野柿子。  在我的老家村前村后都没有野柿子。只有在离我家三、四里的凤凰山上长了一些。我吃到的野柿子也是在我读高小的路上弯路去采摘的。凤凰山是我家一带较高的一座山，它呈长龙形。之所以取名凤凰山，就在于它的南部即山的最高处如凤凰的头，北部呈扇形散开，如凤凰的尾。这里曾是1958年大办钢铁的所在地。我们的小学老师曾组织我们小学生去参观过炼钢铁的小高炉。那次大办钢铁将山上树一扫而光，野柿子树也免不了遭灾。现在还有没有野柿子树就不得而知了。 （8）野菱角。  野菱角，是一种一年生水生植物，成熟期在8至9月份。刚采摘的菱角，可作为新鲜水果食用，也是初秋时宴宾客桌上的佳肴。我的老家的野菱角生于几个池塘中。小时候，当菱角成熟的季节，我常常将长竹篙绑上镰刀，伸到水塘中，将菱角和菱角的藤绞起，拉到塘边，边摘菱角，边剥了吃，那是很有味道的。然后把摘的菱角带回家，煮了一家人吃。 （6）橡子。  橡子，是橡子树的果实。属落叶乔木，树冠广卵形，树干多，灰褐色，深纵裂，木栓层特厚。小枝淡褐色，花期5月；果当年9-10月成熟。橡子树，别名橡树、柞树。唐张籍有诗云:"岁暮锄犁倚空室，呼儿登山收橡实。"唐代皮日休有一首《橡媪叹》，诗中写道：“秋深橡子熟，散落榛芜冈，伛伛黄发媪，拾之践晨霜。移时始盈掬，尽日方满筐，几曝复几蒸，用作三冬粮……” 我的老家小山上橡子树不多，不成气候。在离我的老家三、四里远的夏家湾后山有一大片橡子树。每到深秋，我们便去那里检橡子。检回家剥了硬壳，将果肉放到磨子里磨细，然后做成“豆腐”，当菜或饭吃，别有一番风味。 （9）羊奶子。  羊奶子，又名羊巴奶、黑瞎子果、山茄子。果实成熟显紫红色。浆果味酸甜，可生食， 其属常绿直立灌木，高1.5米左右，具刺，刺顶生或腋生；幼枝微扁棱形，密被锈色鳞片，老枝鳞片脱落，黑色，具光泽。叶革质，椭圆形或阔椭圆形，稀矩圆形。其花期9-12月，果期次年4-6月。 老家的羊奶子主要生长于河岸、池塘边。成熟后我们当时喜欢摘了生吃。其味酸甜， （10）蛇泡。  蛇莓，别名蛇泡草、龙吐珠、蛇果、鸡冠果、老蛇泡、野草莓等等。 蛇莓属蔷薇科，多年生草本，全株有柔毛；匍匐茎长。花期6-8月，果期8-10月。 老家一带的蛇莓多野生于山坡、草地、路旁、沟边或田埂杂草中。 蛇莓味甘、苦，性寒。吃起来没有什么味道，当时我们只摘几个尝尝，一想到它的名字，就不敢多吃。据说能治咬毒蛇咬伤。 （11）丝茅草之针和根。 丝茅草，既不是野菜，也不是野果。但它是我小时打交道最多的一种植物，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故在此提及。 丝茅草是故乡小山上、田埂上一种很普通而又普遍的草，生命力强，耐旱、耐寒、耐贫瘠。从阳春三月开始，丝茅草抽芽开花，两三寸高的草芽，腹部鼓圆，绿草包着，小心地剥开，一寸多长的嫩白的花芽，软软的，柔柔地，放在嘴里，甜柔润滑。我们叫它“茅草针”。 故乡的鸡公山顶的丝茅草长得特别好，其茅草针也特别甜。春夏之季，我当时和小朋友们一起，常常牵牛到鸡公山去放牧。尤其是雨后，我们将牛放在山上吃草，站在山顶，远看山色，赵棚的吉阳山、会砦的槎山距离较近，看得一清二楚；还看到府河以西的寿山和白兆山；远的还看到当时并不知晓的数百里外的桐柏山余脉的山影。然后，拔上一大把丝茅草针，剥开塞到嘴里，开始贪婪地咀嚼品味起来。顷刻间那凉丝丝的，甜津津的。那味道绝对的清香，甘甜，柔软，绵长。现在回忆起来还能感受到那种清凉和甜美。一边看着远处的山景，一边品尝茅针的清甜，真叫人赏心悦目，心旷神怡。在不能抽取丝茅针的时候，就挖它的根品尝。丝茅草根系发达，半肉质，节状如竹，富含水分，嚼之味甜。很像微型版的甘蔗。洗干净之后吃，清甜解渴。 说明：文中图片来自网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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