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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乐山情报局授权转载 // NO.14 有料 千百年来，人们与水的斗争是绵绵无绝期。在我们乐山，因为三条河流贯穿，所以乐山人和水一直有着千百年来的故事。 陆游说：“重阜护城高历历，千夫在野筑登登”。“江水来自蛮夷中，五月六月声摩空。西山大竹织万笼，船舸载石来亡穷”。说的正是乐山。 这两天，乐山城洪峰过境，朋友圈又被刷屏了，现在我们城市的城墙变高了，完全可以挡住洪水，那就不叫事儿。 ▲7月3日洪峰过境乐山时 ▲7月3日新大桥下便道被淹，市民捞鱼忙 我们那一代人，80、90年代初的乐山城，一到夏天很多时候就会涨大水漫上河提，那是我们的玩法，很高兴涨水，可以搬鱼、可以掰爬海、可以叉水咯。 ▲90年代乐山城区任家坝河边搬鱼的场景 （原市碱厂到二水厂外河边） 乐山一到涨水，城里人是不会搬鱼的，只有河对面的一些人或农民才会在河边和泥溪河架设一个叫做“桢”的东西，如图所示。搬到的河鱼，他们会提着一桶一桶的拿到城里来卖，他们舍不得吃，有时在新大桥和旧大桥上就被拦下来卖完了，这种河鱼90年代是非常多的， 后来因为时代的变迁和社会的发展变得越来越少。 ▲岷江上渔夫和鸬鹚 日落黄昏时，还会看到河面上戴着斗笠的渔夫带上三两只鸬鹚，在岷江上打渔。 ▲岷江对岸看乐山老城，矮矮的河提随时都有被淹没的迹象 从乐山城外郊区走来，说到乐山城里，城墙成为一个城市的记忆，成为江上的符号。 乐山的城墙于我，是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往事。平常日子，铜河边虾蟆口到铁牛门一带的城门洞，也就是乐山人所说的铜河扁，总是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木船，白帆被裹起竖立在高高的桅杆上，水手，那时叫纤夫，悠闲的吧嗒着叶子烟，也有大胆的水手和岸边洗衣服的洗菜的妇人开几句带“黄”的玩笑。有熟悉船家的大哥哥，直接站在船舵处，把自己做的可以绕渔线的钓鱼竿甩出去好远，令人好生羡慕。 ▲1996年修建滨河路前乐山铜河扁的吊脚楼 （1990年在嘉州宾馆俯拍） 夏天涨水的夜晚，吃过晚饭，在铜河扁边上的吊脚楼，老爸用鱼竿放在窗户上，到凌晨1、2点钟的时候，铃铛就会响，每根鱼竿上面就会挂上黄辣丁，那个时候的黄辣丁是河里独有的，煮来吃着特别香。 有时河水漫上铜河扁三四天都不退去，老爸就把小木盆拿出来，小娃儿就坐在木盆里面划起出去，大人就在前面拖着木盆，这些场景只能回忆了。 秋天，大水退后，我们小时候，一到下午就拿着塑料桶，用一根铁丝掰弯，勾爬海，每回都要勾一桶，然后拿回家养两天，就拿来油炸，吃不完的就拿来耍。90年代的爬海，原来的乐山港都有卖油炸小爬海的，这些年早已被吃绝了，卖的人早已转行。 ▲90年代初的乐山铁牛门 ▲1993年在乐山港码头，那时还没有把城墙连成线修通 那时的鱼真多，你顺着城门洞的石阶走进铜河，水中马上有一大群小鱼来叩你的脚背，痒酥的令人想笑。到了铜河开始涨水的八月，那些船不晓得停到什么地方去了，从李码头一直到萧公嘴，整个城墙边除了一些黄桷树，就是放了暑假的我们，那是我们的节日，每天吃过午饭，小伙伴们按照头天的约定，基本上是以大杂院为一群，有的还瞒着家长，兴高采烈的到虾蟆口集合，那里有一颗苍老的黄桷树，根须缠绕在城墙的岩石中，黄桷树在夏天会长出嫩嫩的叶苞，扯一片含嘴中，有淡淡的酸味，那时候的人好谗。 正是有了这一棵悬在城墙上的树，虾蟆口才成为一个天然的泳区。敢于站在黄桷树粗大的枝上，不忘做几个跳水前的动作，再往下跳的都是比我们大的哥哥，我们只有等他跳下水去以后，才赶紧顺着黄桷树的枝杈从上往下爬，和我一般年纪的都不敢高台跳水，都是冰棍状态入水，最喜欢的是四五个小伙伴同时吊在树枝，像一群小猴子，由一个人喊一二三一起掉下水去，然后顺流冲到西门口或者是铁牛门爬上岸，穿着湿漉漉的裤子又往虾蟆口跑，又重复同样的情景，乐此不彼。如果路上碰见街坊邻居，出来游泳又没有经过家长同意，那就麻烦了，回去肯定是一顿“笋子炒肉”。 记得那些年，每年都要淹死一两个小伙伴，沉舟侧畔千帆过，我们从来不长记性。每到暑假，铜河，岷江边总是挤满了游泳的人。
▲1996年乐山翻修滨河路时修建的现在的城墙
▲1996年后，乐山涨水时老城区的全貌 我们头顶的星空，脚下的土地，和眼前的这三江一个都不能少，乐山城涨水的玩乐已不再亲目。 每代人看到的乐山已经是不一样的了，我们不希望更多的美丽存在于记忆中。 它要看得到、摸得着，真正承载每一代人的乐与愁。 文字 | 007 （部分文字选自黄潮） 图片 | 网络 选题 | 周小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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